第220章 我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作者:
一遝糊塗 更新:2020-03-02 05:59 字數:2106
病房裏。
靳淮南聽到外麵傳來餘小果的聲音,菲薄的唇勾了勾,垂眸看著受傷的位置,眉宇微蹙。
這一刀,刺得並不深。
餘果和唐致深進到病房裏,就見床上躺著的男人唇角帶笑。
餘小果皺眉,都受傷了,被紮刀子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莫不是嫌傷口太淺,欠刺深一點?
“你就是受傷了,看上去也那麽欠揍!”
對這廝有的那麽一丟丟心疼,瞬間消失殆盡。
隻剩下兩個字送給他——
活該!!
“嗬,餘小果,這可是在醫院,尊重病人是基本的禮貌。”
餘果:……
嗤,這種時候跟她講什麽禮貌?
“你少來!昨晚怎麽回事,先從喜帖說起。”
情場浪子,也有想結婚安定的時候?
哼,反正餘果是不會信的。
“男婚女嫁,不可以嗎?”
靳淮南不以為然,撐起身子,背靠著床沿枕頭,嘴角的笑意不減。
“餘小果,誰規定我不能結婚,嗯?”
“可如果你真想娶顧夏,那之前為什麽要分手?你傷了她,還想人家嫁給你,做夢吧!”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女人不忘狠狠朝那廝翻一百眼,表示自己內心的無限鄙視。
而靳淮南,早已習慣了被這貨在言語和表情上的“虐待”,知道餘果不信他現在的真心,也不多做解釋。
因為有的事情,解釋不清。
就好似,他對顧夏一樣。
一開始和她在一起,以為隻是圖個新鮮,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在乎,不能失去。
尤其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就恨不得將她禁錮在身邊,隻許她的眼睛裏,看到他一人。
現在能夠理解,當初唐致深對餘果的占有欲來自什麽了。
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占有欲就好比女人的嫉妒心。
“無所謂,反正她現在必須嫁給我。”
“憑什麽!”
餘果撇嘴,這廝哪裏來的臉,說這話真是不嫌臉疼!
“就憑這一刀,她必須嫁我。”
說他癩子也好,無恥流氓也罷。
反正這輩子,他賴上那女人了。
……
醫院後花園裏。
顧夏坐在石凳上,看著一棵老樹發呆。
靳淮南,滿腦子都是他。
他到底什麽意思,要和她結婚,說在乎她,甚至不惜……那命來賭。
在昨晚之前,她不信那個男人會有真心。
可現在,她有些動搖了。
若是,若是他……
女人搖了搖頭,努力將那滋長出來的念頭給壓下去。
顧夏,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
絕不回頭。
想要徹底結束一段渣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不知道是哪本言情小說寫過這樣的話,以前不覺得對,現在想來……嗯,試驗一下也不錯。
想得正入神,手機響了,來電人——喬斯墨。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女人兀自沉下眸色,片刻後,接通電話。
“在上班嗎?”
“……沒有,今天休息。”
“我記得你那公司是服裝設計,下午有個設計展,要一起去看看嗎?”
……
從醫生回到家,餘小果就給顧夏打去了電話,剛在醫院,顧夏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公司了。
也是心大,靳淮南都躺在醫院了,顧夏還跟沒事人似的,跑回去上班。
不過,禽獸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因為這一刀,顧夏必須嫁給他?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顧夏,你去公司了嗎?”
“……沒有。”
電話那邊,顧夏的聲音聽上去很輕很細,似乎是在一個很安靜的環境裏,不便說話。
“我現在在一個服裝設計展參觀。”
設計展?
餘果蹙眉,還有心思去看設計展,真是搞不懂顧夏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你一個人?”
“沒,我和朋友在一起。”
朋友,這兩個字,對於顧夏而言,貌似除了餘小果以外,還沒其他人能稱得上。
餘果立刻反應過來——
“上次那位喬先生?”
“恩。”
“你……”
“好了餘果,有什麽事晚上回去再說,我先掛了。”
“……”
不等餘果再說話,通話已經被掛斷了。
餘小果瞅著手機,眼珠子眨也不眨,長長歎了口氣。
她怎麽覺得,顧夏和那位喬先生……兩人之間的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這就一起去看設計展了,關鍵是,禽獸才被顧夏刺了一刀!
顧夏也是個沒心沒肺的。
……
設計展會場。
顧夏掛斷了電話後,就看著眼前一個模特身上的春裝發呆。
其實從來這裏開始到現在,她根本沒有什麽心思看展。
在醫院,接到喬斯墨的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隻想快點離開醫院,找個地方待著,於是就答應了喬斯墨,來這裏陪他看展。
“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
男人回過頭看著她,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沒事。”
顧夏回以淺淺的微笑,轉而將目光移向別處。
喬斯墨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女人說沒事,那就代表是有事。
說沒關係,那就是有關係。
不過她不願說,他也就不會再問。
但他可以猜。
大概,和那個男人有關係吧。
展覽看了半小時,顧夏實在是看不進去,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可能今天不在狀態。”
“看出來了。”喬斯墨輕笑一聲,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
“走吧,去餐廳。”
沒狀態看展覽,總有精力用個晚餐吧。
……
傍晚時分,高級西餐廳。
剛入座,手機就響了。
顧夏看了眼屏幕顯示的號碼,是靳淮南。
眉目不自覺地輕蹙一下,不過片刻,恢複如常。
她直接將手機關機,放入包裏,動作談不上多堅決,但也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
這一舉動,對桌而坐的喬斯墨看在眼裏,也沒多言,為她點了餐,讓服務員開了瓶紅酒。
而後,彼此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中。
等顧夏反應過來氛圍有些尷尬時,對方已經為她倒了杯酒。
“你……你怎麽不說話?”
喬斯墨唇角的笑意不減,“我在等你說。”
他和她之間,從一開始的遇見,到後來的兩次相處,都是她在說自己的事,而他,是安靜的聆聽者。
顧夏抿了抿唇,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所有的煩惱苦楚,都願跟他說。
以前就是餘果,她都不曾說過那些抱怨。
“我,我昨晚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