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顧夏傷了靳淮南
作者:一遝糊塗      更新:2020-03-02 05:59      字數:3043
  那眼神,她不陌生。

  可門已經被關上,不知何時被人反鎖上了。

  腰身被男人強而有力的大掌桎梏住,下一刻就被他攔腰抱起。

  那片刻之間的失重感,讓女人發出一聲低叫,隨即她不斷蹬腿想要掙脫。

  “靳淮南,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這混蛋,他該不會是想……

  身子重重跌入大床中央,顧夏隻覺眼前一陣暈眩,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撐起身子,就想下床。

  然,男人高大的身軀傾下,將她整個身子籠罩住。

  “你……”

  “我是混蛋,所以不做點什麽,倒是我虧了。”

  靳淮南說著,一手扯去頸間的領帶,反手將女人的雙手扣在頭頂。

  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靳淮南,你敢!”

  雙手被領帶束縛住,女人怒喝一聲,但很快,男人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他不僅敢,而且還能很過分。

  “寶貝兒,讓我看看你,誠不誠實。”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你敢這麽對我,我……”

  “你想怎樣,嗯?”

  對於女人想要說的“狠話”,靳淮南幾乎都能猜到,卻根本不在意。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衫扣子,女人抬腳想要踹他。

  他閃躲開,另一隻大掌扣住了她的腳踝。

  “看來,這雙腳也不安分啊。”

  耳邊,是他冷嗬的氣息,平日裏聽來,可以無視,但換在這一刻,換在這種時候,隻讓人心顫與畏懼。

  這個男人,在床上總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臣服。

  這一點,顧夏從未懷疑過。

  隻是,他再怎麽樣,她也不是自願!

  “靳淮南,你就隻會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對我麽!”

  被罵齷齪的男人不怒反笑,“對啊,我一向喜歡用行動說話。”

  事實,不也是如此麽。

  愛是做出來的,以前他和她之間,不就是睡出來的感情麽。

  “我告訴你,你就是這麽對我,我也不會再喜歡你,更不會嫁給你!”

  顧夏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咬死這個男人。

  她有她的固執,他知道。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這麽喜歡她。

  俯首吻上她的唇,那強製而又霸道的吻,堵回了她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呼吸……

  ……

  唐家。

  都晚上九點了,餘果看著電話,有些心急。

  “電話打不通,不知道顧夏現在是不是在靳淮南那裏。”

  餘果正想著出去時,唐致深回來了。

  “你回來得正好,送我去靳淮南那裏。”

  唐致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好看的眉宇蹙了蹙,“怎麽了?”

  看他妻子這樣,也不知道靳淮南那廝又做了什麽惹她生氣的事。

  “今天靳淮南不知道抽什麽瘋,給全公司人發了喜帖,他和夏夏的結婚請帖。”

  結婚。

  唐致深聽到這兩個字,菲薄的唇揚了揚。

  嗬,那家夥也有這麽一天,真是難得。

  餘小果瞪眼,“你笑什麽!”

  拜托,這事很嚴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笑。

  “顧夏氣不過,就氣衝衝跑去找人了。”

  “找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罪魁禍首啊。你說靳淮南是不是閑得沒事做啊?好端端的,玩什麽結婚,他……”

  不等餘果把話說完,唐致深出聲否認了她的說法。

  “結婚可不是隨意玩玩的。”

  尤其是靳淮南那樣的人,一向玩世不恭,放浪不羈。

  餘果斜了男人一眼,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還真想娶顧夏?”

  嗬嗬,這種事,信那混蛋才有鬼呢!

  “真不真,隻有他自己清楚。”

  ……

  天邊既白,滿室旖旎。

  顧夏迷糊中轉醒,睜開眼時,屋內朦朧一片。

  昏暗的房間,周身的無力,讓她不得不回憶起昨晚的種種。

  那喜帖,讓她好生氣,沒有顧慮其他,就來了這裏,找那個男人對峙。

  後來——

  腦海裏浮現出那一幕幕的畫麵。

  他不顧她的意願,然後……

  知道靳淮南不是好人,更不是正人君子,與他那醫生的身份格格不入。

  可顧夏是真的沒料到,他竟然……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這一瞬間,那種屈辱感上升到了心頭。

  從浴室出來的男人,腰腹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頎長的身形襯得整個人身材比例完美。

  “醒了?”

  男人嗓音低沉沙啞,無形之中透著幾許蠱惑。

  但這聲音,在顧夏聽來,尤為刺耳。

  靳淮南睨著床上人兒那怒恨的神色,菲薄的唇勾勒出一抹笑弧。

  嗯,看來是恨他了。

  沒關係,有恨,就能有愛。

  厚顏無恥也好,卑鄙下流也罷。

  至少,人得是他的。

  顧夏咬緊牙,她要報警,要告這個男人!

  目光四處查看,卻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

  她裹著被子,腳才落地,身子就無力地跌坐在地。

  靳淮南就這麽看著她摔倒,也不上前扶,當然也清楚,這個時候碰她,她會更抓狂。

  知道她想要什麽,他從桌上拿出手機,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遞給她——

  “給。”

  想要什麽,可以直接跟他說,隻要他有,就都給她。

  女人眼中帶著幾縷猩紅,看著眼前的男人遞來的手機,她又恨又惱。

  他可還真是一點都不怕啊!

  還是說,認為就算她報了警,警方也不敢拿他怎麽辦,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靳淮南重瞳一眯,將手機扔到床上,轉身從桌上拿起另一樣東西,遞給她。

  “或者,你需要這個。”

  燈光黯淡,但眼前的東西,卻格外清晰明亮。

  他竟然,給她一把刀。

  嗬……怎麽,讓她割腕自殺?

  還是說——

  “刺我一刀,嫁給我。”

  前半句,她顫了眸。

  最後那三個字,她失了呼吸。

  他說,刺他一刀,然後……娶她?!

  他瘋了。

  顧夏早該猜到,這個瘋子,她就不該來這裏!

  “你以為我不敢嗎?”

  女人說著,伸手接過,那冰涼的利物拿在手裏,她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靳淮南淡笑出聲,彎腰俯身,與她目光相視。

  “你一定要敢。”

  因為這一刀,我一定要娶你,你隻能是我的。

  如果我死了,你就給我做寡婦。

  如果我僥幸活下來了,你就是我靳淮南的妻子,一輩子。

  手背上傳來的溫暖,不屬於她。

  顧夏錯愕,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男人的大掌握緊了她的手,她抽不開,甚至任由他的力道控製,朝他腹部的位置……

  “不要!”

  她想鬆手,可是由不得她。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刀子刺入男人腰腹,浸染出暗紅色的血。

  “靳淮南,你快放手!”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逼迫她承受著這些!

  直到暗紅將浴巾沾染,她的手心也全是他的血,他才鬆開力道,唇角的笑意不減,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刺眼的紅,在這一秒,蝕骨成歡。

  “顧夏,你是我的了。”

  耳畔,是他喑啞的嗓音,纏繞縈紆。

  ……

  醫院。

  餘果和唐致深來的時候,就隻看到顧夏一人坐在走廊長椅上,滿目失神。

  她的手上,還有那人的血,幹涸凝固,駭人至極。

  “夏夏!夏夏你怎麽樣,你……”

  餘果看到這血,就有點暈。唐致深從身後扶住她,薄唇輕抿成線,目光看向那急救室。

  “怎麽回事?”

  問話的人是唐致深。

  顧夏漸漸找回自己的意識,緩緩抬眸看向兩人。

  動了動唇,她聲音很輕很細——

  “我傷了他。”

  傷……

  傷了靳淮南?!

  驀地,餘小果背後有點發涼。

  靳淮南畢竟是她朋友,如今弄成這樣的局麵,餘果覺得挺嚴重的,希望這廝不要真出什麽事吧。

  不然,她都不知道以後怎麽麵對顧夏了。

  幾分鍾後,醫生從急救室裏出來。

  “刀子的傷口不深,沒什麽危險,血都止住了,人已經醒過來了。”

  聽到最後那句,餘小果提著的那顆心才緩緩落下。

  呼,還好,沒出人命,也沒把事情鬧到嚴重的地步。

  顧夏依舊坐在位置上,聽到醫生的話,不言也不動,隻是眼中的那抹黯淡漸漸淡了幾分。

  那傷口並不深,她知道。

  因為,她根本不敢真的傷他要害。

  雖然在那一刻,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

  “謝謝你,醫生。”

  幾分鍾後,護士推著傷患從急救室裏出來,轉到了病房。

  全程,顧夏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狀態。

  病房外,她站在那裏,並沒有打算進去。

  “顧夏,你告訴我,他昨晚是不是欺負你了?”

  昨晚顧夏憤懣離開公司後,就整夜沒有消息。

  她和靳淮南的手機都沒有接,若非唐致深不許,否則餘小果夜半三更就找去靳淮南那兒了。

  不想大早上,就聽到他受傷進醫院的事,的確是意料之外,猝不及防。

  “……”

  對於昨晚的事情,顧夏難以啟齒。

  難道她要告訴餘果,靳淮南昨晚對她做過的那些事麽。

  見女人沉默,餘果急了,而唐致深則摟住妻子的肩,微沉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再問。

  隻見顧夏餘光看了眼病房,咬了咬唇,轉身就走。

  “顧夏……”

  餘果本想把人叫住,但隨即又想,發生這種事情,顧夏心裏肯定也不好受,讓她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吧。

  眼下,病床上躺著的那位,才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