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及笄
作者:眀月皎皎      更新:2021-12-16 13:59      字數:6493
  第四十九章 及笄

    寂靜深夜, 四周一片靜謐,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孫傾婉心口狂跳得砰砰聲。

    她說:“我沒有, 我們並不熟。”

    小姑娘被泠寒得模樣嚇白了臉, 那一刻男子意識到了自己語氣有些過,似嚇到她了。

    瞧著她如一隻驚弓之鳥,指尖隱隱顫抖, 忽怪自己都在幹什麽呢, 胡太醫叮囑,她最受不得嚇, 他都在想些什麽。

    皇叔和這女子之間得淵源, 旁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清楚?

    當初皇叔對她產生覬覦之心時, 這小姑娘還隻是個隻知道要糖吃得小丫頭片子。

    那時的她,男女都未必能分清,哪裏知道情為何物?

    見泠寒不說話,女子睫毛顫顫, 擔心得要命。

    她不止擔心泠寒懷疑她擔心淮安王生死,更擔心若淮安王死了,不再需要鉗製, 那麽她在泠寒的麵前便成了一顆毫無用處得廢棋。

    既是再無用處,那泠寒會打算如何處置她這個毫無用處的人?

    她是巴不得離開皇宮, 恢複自由的。

    可她總覺得,就算淮安王被抓,她在泠寒麵前再無利用價值,可卻還是不能離開這關人的地方。

    她不喜歡這裏,即便泠寒為她燃了燈, 即便這裏得一切都是最好,即便有時泠寒對她很溫柔,便是尋常夫妻也不會如此。

    可她還是想要自由。

    無憂無慮的自由。

    後來,又有大臣求見,商議朝事。

    孫傾婉識趣得福身離去,泠寒自始至終隻字未語,她摸不透泠寒的心思,便也不打算去摸。

    一轉眼便到了十一月十三,這日是孫傾婉十六歲得生辰。

    一早上,孫傾婉就吃到了奇嬤嬤為她準備得生辰蛋,是塗了紅色顏料,代表平安吉祥得寓意。

    因為之前與泠寒說過,她的生辰她想要回家過,所以孫傾婉用完早膳,宮門口便備好了馬車,是泠寒的意思,許送她回孫府。

    一早就得知消息女兒要回來的孫老爺和孫夫人,早在門口站成了望女石,望眼欲穿得,直到叮叮當當當,馬鈴鐺響徹街巷,踏破了清晨得寧靜,他們才算展露笑眼。

    孫傾婉走下車,一句甜甜的“父親,母親”,直叫到老兩口得心窩窩裏。

    孫仲青更是熱淚盈眶,在疼女兒這方麵,竟比孫夫人得眼淚窩子還淺。

    夫妻二人打量著許久未見,卻也不過幾日功夫得女兒,點頭道:“婉兒胖了。”

    “爹得病好了,婉兒就高興,如此用膳時也要多吃些。”

    她笑得似個沒長大得孩子,自是在父母麵前最釋放天性,無所顧忌。

    “好好好。”孫仲青一連說了三個好,“好閨女,外麵冷,咱們快進屋吧。”

    風雪阻擋不了女子回家的路,自也阻礙不了這濃濃的親情。

    縱然孫傾婉身上穿著厚厚得裘皮大氅,懷裏還抱著溫暖的湯婆子,腳下穿著鵝絨填得棉鞋,可做父母的,還覺穿得少了。

    府裏,為了小姐的生辰宴,家裏準備了一大桌豐盛得菜品,廚房忙得不可開交,整個孫府都洋溢著喜悅。

    而前廳,母親一早就請來了家裏德高望重得長輩,為孫傾婉行簪花禮。

    女子十六歲之前尚未成年,發髻以綢為飾,梳半髻。

    十六歲成人後,可簪花,出嫁為婦挽盤發。

    而孫傾婉得情況有些特殊,她被陛下招入宮中侍奉,雖伴君側卻未及名分,宮中人依舊以姑娘稱呼。

    而她在後宮一切用度卻都按著宮中妃嬪禮製,其實換句話說,在眾人眼裏,孫傾婉隻差一個名分,但已是婦人。

    女子一身碧色襦裙,身姿窈窕,衣訣飄飄,她由母親帶領下,來到前廳。

    此刻孫家眾長輩皆在,在眾位長輩得見證下,又由家裏最德高望重,兒女雙全得老婦人,親手為孫傾婉簪花,並受祝福語。

    女子微曲膝,受簪花禮,而後福身,恭敬向老婦人表示感謝。

    為她簪花得老者,一生育有八個子女,子孝孫賢,一生平安幸福。

    孫夫人就是為這好寓意,才將其請來,老婦人花白了頭發卻依舊精神健朗,半點不糊塗。

    “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

    老婦人拍拍孫傾婉得手,滿是讚賞,“還是個有膽識,有見識得姑娘,這比那些遇事隻會哭哭啼啼得姑娘不知好上多少倍。”

    皇帝招孫傾婉入宮,眾人皆知,但這其中隱由,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老人獨具慧眼,有些事自不必說,也是知曉的。

    “借您吉言,願婉兒這孩子福澤深厚,能得償所願命。”

    孫夫人所說得償所願,自是順應了女兒的心意,重獲自由。

    老婦人笑著肯定道:“這孩子聰慧,定會的。”

    及笄禮過後,孫傾婉和家人一同用了飯,因為泠寒晝夜顛倒得作息,這個時辰都在休息,所以孫傾婉倒也不急著回去。

    臨走時奇嬤嬤都說,歸家一次不易,不必急著回來。

    午飯過後,孫傾婉去找了父親,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她得知淮安王謀反和自己是泠寒鉗製淮安王棋子得事告訴了父親。

    孫仲青為官多年,有些小道消息其實他也有耳聞,如此淮安王通敵叛國這事,他聽了倒也不覺驚訝。

    但是對泠寒利用女兒為棋子,目的是鉗製淮安王這件事,有些頗為想不通。

    他的確是到現在也不懂,皇帝為何無緣無故得招他的女兒入宮,可怎麽想也不像是這個原因。

    皇帝手段陰狠毒辣,做事向來狠決,獨立專行,這些年,淮安王雖有動作,但其實並未實際得傷害到陛下根基,決不至如此。

    再者若真的做棋子,抓起來關著即可,為何要招入宮伴君側?這一點如何也說不通。

    “爹叫你不可與淮安王產生瓜葛,你可聽了?”

    孫傾婉想到泠寒那日得臉色,依舊有些後怕,她點點頭,“女兒謹記父親說得,故意避開不提。”

    孫仲青鬆了一口氣,這個淮安王,在年少離京時,就有意想要與他的婉兒訂娃娃親。

    那時候淮安王十七,他的婉兒才五歲,兩人差了整整十二歲,訂個鬼娃娃親。

    不過那次之後,數十年,淮安王再未提過這事,他隻當少年一時心血來潮,也未當回事,卻沒想到淮安王這許多年孑身一人,至今未娶得原因,竟是因為心裏還裝著他的女兒。

    可對女兒再好,也是個通敵叛國,不值得托付得。

    他一生為官正直清廉,剛正不阿,再者陛下性情雖陰冷殘暴,但拋開這些不說,他的確是位明君,治國有方,是百姓和國家之福。

    在這方麵,孫仲青還是十分拎得清的。

    以往得種種,他自是不會告訴女兒,隻叫她保護好自己,淮安王也好,陛下也罷,都是深不可測,不易靠近得人物。

    她夾再兩者之中,當要小心謹慎,夾縫中求生存。

    孫傾婉說她知道,會謹慎小心,不會冒失。

    如今她身在皇宮,步步為營,隻求等待一個最佳時機,一舉退得幹淨。

    孫仲青歎了口氣,隻道女兒還是太嫩,那日他與泠寒得那場博弈,原是有勝算把握得,奈何泠寒的話恐嚇住了女兒,騙得女兒跟他回宮。

    若再撐一撐,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過眼下說什麽都晚了,戶部危機已經解除,他不想女兒留在暴君身邊,也是沒有要挾得餘地。

    從父親書房離開後,孫傾婉就被母親拉去了她的屋裏,母女兩個想要說些體己話。

    上次孫傾婉離開得匆忙,那避子湯斷了溜,孫傾婉又一連著入宮這麽多天,孫夫人心中擔憂,隻怕女兒中獎。

    於是偷偷塞了藥包給女兒,要女兒每日按時服用,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孫傾婉一看這藥,便知是什麽了,想起前段時間母親一直給她送的藥,她現在回想都覺得嘴苦。

    “娘,這是避子藥?”

    孫夫人始終沒說,但女兒問起,她也沒打算隱瞞。

    孫夫人點頭承認,她想女兒知道也好,知道就會更引起重視,更小心謹慎。

    想來女兒也不想被突如其來的孩子纏身,打破原有的計劃。

    見母親一臉凝重模樣,她都覺得,自己若是此刻告訴母親,她至今還是個女兒身,她和泠寒還從未行過那不可言說之事,母親會不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會以為她是害羞在說謊?

    “娘,我不用吃這個的。”她不想吃藥,更不想吃這種完全不需要的藥。

    “那怎麽行!”孫夫人第一反應就是不答應。

    “母親,其實我和陛下……”她想說,她和陛下什麽都沒發生過,結果說到一半的話卻被打斷。

    “姑娘,陛下接您來了。”外麵傳來管家聲。

    泠寒來了!

    這話自然也不能再說下去,孫傾婉出門,看了看天色尚早,有些埋怨泠寒為何這麽早來接?

    他一消失就是許多天不著麵,上次因為淮安王的事,他們鬧得有些不愉快,這次他開恩許她回家,兩相抵過,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皇帝駕到,跪滿了一院子得人,偏孫仲青沒露麵。

    倒也不是他不懂規矩,隻是叫管家稟告了泠寒原因。

    管家道:“老爺說,陛下來就是要帶走他的寶貝閨女,閨女是他心尖上的肉,他歲數大了,最受不得骨肉分離之苦,如此就不出來了,還請陛下見諒。”

    泠寒最煩的就是這些文官得矯情,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他隻不過接他的女人回宮,又不是接她見閻王。

    孫夫人一出來,看見孫仲青沒露麵,便覺不妥,她見泠寒麵色上也瞧不出什麽,於是行禮,恭恭敬敬道:“陛下萬金之軀,卻頻頻親自來接小女,可見陛下對小女用心。”

    她故做很是欣慰又很是滿意。

    泠寒倒不在乎孫家人對他的看法,反正好與不好,他們的女兒都將是他的。

    他這人做皇帝做慣了,他們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與他何關?

    “朕既說會善待,便不會食言。”

    男子拉著小姑娘得手,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離去。

    上馬車時,孫傾婉才發現,他們隻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而且泠寒並沒有穿龍袍,身邊也沒跟什麽侍衛。

    “陛下要去別的地方嗎?”她看出了泠寒似沒有回宮得意思。

    此時天還大亮,正常還說,泠寒該還再睡覺。

    “今日是你的生辰,朕帶你去吃一家好吃得。”

    女子打了一個飽嗝,她剛吃完午飯沒多久,著實吃不下了。

    可泠寒似乎剛醒,並未用膳,女子想了想,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到達酒館時,孫傾婉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這竟是一家全魚宴,而當菜品上桌是,她不自覺得流出了口水……

    果然,貓兒到什麽時候都是最愛吃魚的,縱然孫傾婉一點都不餓,可還是每道菜都吃了一點。

    男子麵前的筷箸幾乎未動,隻是瞧著那小人兒一飽口福模樣,眼眸中含了幾分溫柔。

    “陛下怎麽不吃?”她是因為遷就泠寒才來的,此刻竟成了她的主場。

    男子撚起帕子,擦了擦她沾了湯汁得唇角,溫聲道:“朕還不餓。”

    孫傾婉覺得泠寒是吃瓊漿玉液長大的,總歸就是不食人家煙火。

    直等她吃完,泠寒也不過隻偶爾動了幾筷而已,大多時候都是在看著她吃。

    回去時,天已經擦黑,等到了勤政殿,已經大黑了。

    泠寒還有事沒處理完,便叫孫傾婉在這等她一會,他說今日是她生辰,有禮物要送給她。

    女子就在後麵的小室裏乖乖的等,不多時,男子便來了,手中多了一個精致得小漆盒。

    那漆盒上刻著梔子花暗紋,鎖舌是金色的祥雲紋樣,淡雅中又不失帝王家得奢華。

    泠寒的品味,孫傾婉一向是沒懷疑過的。

    男子身高玉立,此時已經換回了墨色得龍袍,貴氣逼人。

    小室內燃著燈,點點燭光下,那金絲繪聚的龍紋圖案泛著粼粼波光。

    以往得皇帝著龍袍皆是明黃色,隻泠寒不同,他喜深色。

    深色在他的身上絲毫不顯老氣,反倒襯托著男子內斂又沉穩得氣質。

    他極少會笑,多時都隻是一副喜怒不言於色的淡漠模樣。

    他走到女子跟前,骨節分明得手指打開精致得盒蓋。

    盒子麵靜靜得躺著一根晶瑩剔透的梔子花玉簪。

    那簪花通體澈亮白皙,可通透得見對麵物,無論是水頭還是品色,都是極難得,最上成料子所製。

    試問這世上的小姑娘,哪有不喜歡美好事物的呢?

    男子瞧出了她毫不掩飾得喜悅。

    “喜歡嗎?”

    “嗯。”女子微微點頭,“喜歡,很好看。”

    她知泠寒喜歡梔子花,她也喜歡梔子花,這發簪,泠寒必是用了心思的。

    “今日既時你生辰,又是你十六歲及笄,朕思來想去,送你發簪最為合適。”

    發簪及代表女子已經成年,這小人兒過了今日,便真真正正得長大了。

    他說著,大掌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墨發如瀑般傾泄,女子還未成婚,還梳著半挽半落得發髻。

    男子將她發間的銀簪取下,為她帶上了梔子花玉簪。

    果然,玲瓏剔透得潤玉最符合她得氣質,女子柔美含笑,眼中蓄著千萬柔情。

    “嘖。”男子感歎,“還真是長大了不少。”

    他以往隻拿她當小孩子看待,就是比做貓,也是那沒斷奶的小貓兒。

    可此刻,少女流連婉轉間,單純柔美外還帶著幾分成年女子的媚,他不得補承認,他的小姑娘在這一刻長大了。

    男子默默盯著她,似將她看到骨子裏。

    孫傾婉覺得這情形實在曖昧,可男子灼灼目光未收斂分毫,女子無法,頂著灼熱目光,倏得羞紅了臉。

    “陛下……”她嬌滴滴得叫了聲,隻想要泠寒不要再看了。

    可她這一喚,男子的魂頃刻被勾了去。

    她並不自知,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眉眼間皆是風情。

    “真是隻小狐狸。”

    男子垂眸,將他得聲音壓得極低,“喜歡陛下嗎?”

    他用極懶散得語氣問她,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得內心是如何的瘋狂,喧囂。

    “嗯,喜歡。”小姑娘垂眸,頃刻熟透了臉。

    “那婉兒今日將自己給朕可好!”

    今日是她成年,泠寒覺得,此情此景此氣氛,將那未完成的事做完,一切剛剛好。

    孫傾婉知泠寒說得是什麽,以前得幾次溫存,他們皆未觸碰到彼此最後防線。

    既是入宮了,便是躲不掉得,女子早有心裏準備,如此坦然道:“好。”

    她應了,別提泠寒有多欣喜。

    憶起上次得尷尬,男子提前為小姑娘做了預防針,“據說那事兒,女子第一次的時候會疼。”

    他微頓,“一會若覺疼,你定要與朕說,他們說隻這一次過去,後麵皆是日朗晴空。”

    他們?

    孫傾婉被這句“他們”羞紅了臉,難道上次事後,泠寒還去請教了別人?

    那豈不是……

    還沒開始呢,就一本正經得討論,方才還是臉兒紅,這刻小姑娘的整個身體都紅了。

    知道她麵皮薄,泠寒便也不再說了。

    修長得手指去解女子腰間得係帶,指腹觸及,小姑娘緊張得顫栗。

    泠寒今日除了送她發簪外,自還準備了另一個禮物。

    眼下他準備親自為她穿上。

    頃刻間衣裙落地,女子隻剩下最後一層裏衣,男子將她抱到羅漢床上,隨後便自己為自己寬衣。

    “陛下,臣女來吧。”

    孫傾婉想,這種事,又是第一次,她總歸該做些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

    再者她有手有腳,四肢健全,不能因為泠寒照顧得周全,就真的成了不能自理,什麽事都要別人做得人。

    男子倒沒反對,止了動作滿足這小人兒的想法。

    女子個子矮,要半跪在羅漢床上,才能夠到男子的領口。

    喉結滾動,是她指腹得剮蹭。

    孫傾婉也不知自己是怎麽稀裏糊塗得把泠寒衣服脫下來的,她隻知道越是脫到最後,她就越羞窘。

    那寬厚結實的胸膛呈現,孫傾婉燙得移去目光,不敢去看,心口如小鹿般,噗通噗通得亂跳。

    這小姑娘,竟這般心急,竟將他的衣袍全脫了。

    他的傷還在,便揮手,順勢滅了小室裏的燈。

    孫傾婉這才知道,原來泠寒也是會功夫得,且瞧著隔空就能打物這本事,他該是很厲害的吧。

    她眼前一片黑暗,自是看不到泠寒還未愈合得傷。

    沒了視覺的信號,她所有得感知皆來自聽覺和觸覺。

    呼吸陣陣,那一刻心髒仿佛都漏跳了一般,隻能聽到彼此得呼吸聲。

    男子攬著那小姑娘弱柳扶風得腰肢,將她帶到自己懷中,方才他怕她太過羞窘,便是為她留了衣裳。

    可這小人兒這般急不可耐,脫盡了他的衣裳,那他又何需再有所顧忌?

    宮殿裏雖暖,但衣物剝離得那一刻,仍覺有些涼意。

    頃刻男子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小姑娘仰著頭,接受著他帶來得吻。

    女子得口中盡是甘甜味,泠寒是有多久沒這般忘乎所以得與她擁吻。

    遊離間,蘇麻入骨。

    泠寒忽想起了他為這小人兒準備得第二份禮物,自是他此前為她設計得小衣。

    上次血染得衣服隻是個意外,這次泠寒叫尚衣局用正常得布料製作。

    兩個又大又飽滿得桃子,是從他都畫紙上拓下來的,一模一樣。

    他將那小衣拿出來,為這小女人穿上。

    漆黑遮住了女子所有有視線,不過在黑暗得掩蓋下,女子到沒有方才那般窘迫。

    到底是人生中得第一次,說不怕那是騙人的,特別是上次得疼痛之後,她對此事更是帶了些許恐懼。

    不過好在泠寒平時冷漠,對這事卻極溫柔,她有時都在想,若非被他利用,若他不是皇帝,日日這般與之溫存得男子,她都懷疑他們彼此之間存在感情。

    思緒遊離間,那小衣已經穿在了女子得身上。

    孫傾婉覺得這小衣和以往得那裏不同,有些怪怪的。

    某處涼颼颼得,她伸手探去,竟發覺胸口上有兩個洞!

    “陛下,這怎麽有兩個洞啊?是壞了嗎?”她看不見隻能去問泠寒。

    話剛出口,忽又察覺哪裏不對,這洞得位置怎麽……

    女子單純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她漲著緋紅的麵頰,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男子隻能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尷尬。

    他道:“不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