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沒什麽好反駁的，又抓了一大把軟糖塞進嘴裏。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機密。顧問部門禁止過問。”左小柒一臉猥瑣地衝他笑著。

  “......”

  左小柒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許琅的嘴。他這幾年在顧問部門一直是個混子，本身就沒多少權限。

  “行行行，不問了。”

  左小柒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一直在吃軟糖，扭過頭不去看他。

  許琅也坐在她旁邊，陪著她沉默了一會，突然拿起桌上的手機。

  “誒，左小柒你看。”

  小柒條件反射回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被解鎖了。

  “許琅，你還給我。”

  許琅個子高，將拿著手機的手抬得高高的，另一隻手按住左小柒的腦袋。

  “拿我手機幹什麽啊，快點給我。”

  “等著等著，等我看完了就給你啊，別著急。”

  左小柒拗不過他，兩隻手扶住許琅按在自己頭上的胳膊，抬頭盯著手機屏幕。

  許琅打開微信，隨便翻了幾下，發現都是舒益冰啊王程啊等人給她發的消息，都顯示了一個紅點點，看樣子小柒都沒有打開消息。

  隻有一個最近的聯係人裏，通知是空白的，那就是李界。

  他點開消息對話框，裏麵顯示最後一條消息還是26號淩晨，李界問她到家了麽，左小柒隻回了個恩。

  “不行啊，你這界哥哥這幾天一直都沒找你啊。”

  “關你什麽事，還給我！”

  許琅並沒有還給她的打算，一隻手很熟練地打下幾個字並發送。

  【我想你了】

  “喂，你幹嘛啊，你快給我。”

  左小柒一直在蹦，許琅禁不住她這番折騰，把手機還給了她。

  小柒拿到手機後，立馬把消息撤回了。好在沒超過兩分鍾。

  “看來不止是因為任務的事啊，倆人吵架了？”許琅頗有興趣地看著她。

  小柒還給他一個白眼。

  “你倔脾氣，他也倔脾氣，倆人都冷著幹嘛啊。”

  小柒懶得和他解釋。

  等了兩天，遲遲不見李界聯係她，小柒還是有些煩悶的。又是索性自己跟自己較起真來。

  好啊你，你不聯係我，我也不聯係你，看你什麽時候才來哄我。

  可她哪知道李界這幾天都快鬱悶死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聯係左小柒，所以一直等著小柒聯係自己。

  “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帶你吃個飯，晚上跨年去。”許琅用手指戳戳左小柒。

  “不去，我還得給左焺做報表呢，事多著呢。”

  “不至於吧，往年都是一塊過的。看你現在這個樣也和李界過不了了，前場去RIX湊湊氣氛，後場咱幾個開個卡慶祝一下。”

  左小柒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玥玥回家了對吧。你去找穀碼和益冰去說一下，今年就去別墅那過吧。你也是，過去幫我陪陪王程，我這還有點事，明早再過去給你們做午飯。”

  往年王程元旦放假都是在福利院過的，今年這種情況，王程也是無處可去。

  許琅想了想，覺得也是。晚些時候叫了外賣，和小柒在公寓用過後就前往別墅。

  臨走前還特地囑咐她，要是一個人待不住就去別墅跟他們一起，再不行他們幾個人來小柒公寓這。

  小柒衝他笑笑，隨便敷衍了幾句。

  送走許琅之後，也不過晚上七點。左小柒放了一缸熱水，將自己泡在浴缸裏。

  她緩緩閉上眼睛，想讓自己放鬆下來。可眼皮剛放下來，那一幕幕場景就又回蕩在她的腦海。

  一個個稚嫩少年的麵容浮現在她的眼前，少年少女們有說有笑，而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時不時有人向她那邊看去，眼中盡是嘲諷和鄙視。

  穿著同樣款式的校服，都是相仿的年紀，可左小柒怎麽都融入不進他們的隊伍當中。明明，她什麽都不缺，明明，她什麽都沒做，就成了萬人口中的嫌棄。

  人群越來越洶湧，有她的同學，有她的老師，有她工作後的同事，有不知道哪裏得知她的路人。

  “看，是她！”

  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句少年的呼喊，緊接著，所有的人都向她這邊看來，麵無表情。

  是的，麵無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物件，不帶有一絲情感。

  他們向小柒這邊看來，隨後走向她，直至，人群將她包圍。

  他們麵無表情地朝她說著那些肮髒的言語，左小柒想反駁她們，她想揮出拳頭去揍他們，可她什麽都說不出來，怎麽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見著麵前的人群。

  “就是她。”

  “她啊，看著就是一副騷樣。”

  【我不是！】

  “聽說她是隨了她媽。”

  【我媽媽不是那樣的！】

  “來啊，跟哥哥玩玩啊。”

  【不，不要靠近我！】

  “你們知道嗎，她媽也在花繁工作啊。”

  【沒有，她是有苦衷的！】

  “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笑！】

  “真賤，不要臉，小三！”

  【我不是！】

  “她的金主是左焺誒。”

  【不是！】

  “左焺和李瀟瀟不就是被她拆散的嘛。”

  【不是！】

  “那個王程還沒成年了，就被左小柒包了。”

  【不是！】

  “左小柒，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