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鬱芬芳
作者:哼哈一笑      更新:2021-09-28 15:56      字數:8434
  “小劉呢,沒傷到吧?”我揉著眼睛問小雅。

  “沒有。她就就胳膊稍微擦傷,黃駟安排她住附近酒店了。”小雅輕聲說道。

  “我看了看我沒有骨折什麽的吧,不用住院的啊?”我說。

  “醫生隻是例行觀察。”

  我尋思著昨晚我跳車的著地時屁股和左邊胳膊先著地,然後就向左翻滾,這兩個地方沒有什麽傷就沒什麽大礙了,於是起身要下床。

  小雅說:“不著急,醫生過來了我們再走吧。”

  我看著小雅:“幸好你那會打來電話,要不然我真怕那倆賊人會上來放不過我們。”

  “知道怕了啊?”小雅恨了我一眼:“那麽晚,又是年底了,什麽車你都敢上啊!”

  “我也不知道那倆是歹人呀!”

  “人家臉上寫壞人兩個字了呀?還好,你那同事沒事,不然別人父母來找你麻煩。”小雅有些慍怒。

  “你怎麽過來醫院的?”我問道。

  “打你電話啊。笨!”

  “誰接的?”

  “小劉啊,怎麽了?”

  “沒什麽,我以為小黃接的。那陳銘泰,他和黃駟一起來路邊找到我們的。”我有些擔憂。

  “哈哈哈……瞧把你嚇得。怎樣,怕了?”小雅笑話我,“哎,真是有本事做沒膽量認了啊?”

  “不是,我隻是怕他又來吵吵鬧鬧的。不好……”我支支吾吾道。

  “他再來鬧,你要藏起來麽?”

  “我是那種縮頭烏龜的人嗎?”我盡量給自己撐著膽量說道,“他要敢再來胡鬧,滅火器罐子繼續掄他腦袋。”

  小雅就笑了起來,說:“打壞人要賠錢的,我們要以理服人。”

  電話響了,小黃打來的:“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我輕鬆地說,“對啦,我可替你把湘妹紙給保護好了的哈!”

  “嘿嘿嘿……”

  “笑個屁,說怎麽感謝我啊?”

  黃駟還是一陣嗬嗬嗬地笑,“漲100工資,總可以了吧!”

  “呃——”我發出了要吐的聲音,醫生進門來,我便掛了電話。

  醫生過來和我簡單交代幾句,說沒什麽大礙,可以回家了,要是頭疼、發燒就要立即來醫院,以防萬一。小雅認真的問:“為什麽會發燒?”

  “如果突然頭暈發燒,就有可能有顱內損傷,發燒是表征信號,必須及時來醫院,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險。隻是萬一。不過從病人自己的表述和我們的臨床觀察來來看,沒有發現有顱腦受傷的跡象。”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淡淡地解釋道。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確認下啊?”小雅很認真的說。

  “CT掃描下,不過CT很貴。鑒於患者的表征和自述,我們暫時沒建議你們做CT。”醫生說。

  “那我們做一個。”小雅聲音輕輕卻很是不猶豫。

  我想拒絕,小雅的眼神告訴我:“聽我的!”

  做完CT,然後再等醫生看報告,一切都好,排除潛在的損傷和危險。出來醫院已經快下午一點了,我想起昨天發貨了,今天還需要提供給貨代公司我們的裝箱清單和其他報關資料。想了想,便打個電話給小陳。

  “喂,幫我個忙唄。昨天發貨的資料,你幫我做一下,發給貨代公司,貨代公司都是你安排的那家。裝箱清單,你打電話給小黃,讓他發給你。”

  “好的,不過請客。”小陳又敲我。

  “沒問題,請你洗腳安排男公關都可以的。隻要你需要,我絕對給你找好。”

  “去去去。別以為姐姐我不敢。”小陳在電話裏嘻嘻哈哈地說。

  電話在震動,我一看是小葉,看來昨晚的事,黃駟給小葉和老肖都說了。兩個小兄弟自然是一番關心的問我這裏那裏的,所幸佛祖、安拉、基督耶穌、聖母保佑不僅小命得保全,而且相當安全,除了點皮肉之上。小葉和小肖聽了我的一串對宗教神仙們的念叨,被逗樂得笑個不停。

  哎,別說這跳車真危險不說,還很費屁股和胳膊,一走路,屁股就疼得不行。小雅見我一瘸一拐還咧著嘴腳疼,就笑哈哈地樂得不行,說:“這幾天有人得消停了吧。”

  “對了,我的精油呢?我記得我是拽著口袋跳的車啊!”我恍然想起昨晚花錢買的精油呢,就為了想著趕緊拿著精油找小雅試試那活色生香的親密按摩,才有了昨晚的一跳。

  “你這人啊,難怪昨晚那小劉都在奚落你,說你都啥時候了,還不忘拽著你的精油,典型的要命又要錢。”小雅一臉的鄙夷。

  “姐姐,我可是買了這個東西,想著趕緊回來給你按按的……”我說著緣由,卻忍不住咧嘴叫出聲來——嗷,疼。

  “誰稀罕那東西啊,油油滑滑的塗在身上,點都不舒服。”小雅有些反感地說道。

  “那你快告訴我啊,我的油在哪兒?”

  “你同事小劉那兒啊。”小雅說道,“我看人家小姑娘,哎,也是倒黴了,非得跟著你那麽晚跑回廈門,還差點出大事。就把精油送給她了。”

  “啊,老子……”我有點惱,想著這好心被人廉價對待轉手送別人的不甘和憋屈,對著小雅不好說更多粗話,便對她瞪著眼表達不滿。

  我拿電話,噫——真不愧是諾基亞,昨晚那麽一跳,都沒壓壞它。我打給小劉,我一定要拿回那瓶寶貝的按摩精油。

  “小劉——,我熊哥”

  “熊經理啊,昨晚沒傷到吧。”

  “沒什麽大礙。你傷著沒啊?”

  “我沒什麽,就一點點擦傷,腿上。我昨晚和小黃總都說過了,今天不去工廠了,就在公司。”

  “嗯,不好意思啊,差點害你大了。”

  “這個又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要跟著你回廈門的啊。”

  “哎,反正不好意思啊。幸好沒出大事不然我咋跟你父母交代。”

  “哈哈,你沒辦法交代的。”

  “對了,我的精油呢?我記得當時跳車時候,我是拽著那口袋的。”我故意裝著不知道小雅已經送給她了。

  “啊,是你女朋友說給我了啊!”小劉在那頭說道。

  “什麽,誰?”我假裝不知情的驚訝。

  “你女朋友啊,昨晚我接了你電話,她才知道在醫院的啊。”

  “我哪來的女朋友啊,那是我表妹啊!那個精油,我買了送人的,一會就要去見人,你說咋辦,趕緊給我拿來吧。”我很著急,就想著拿回來那瓶寶貝。

  小雅聽我這麽說,一腳踹在我腿上,我沒防備就本能地叫出一聲:“啊——”。

  “怎麽了,熊哥?”

  “走路屁股疼啊,昨晚摔的。”

  “哦,那你慢點走路啊,不過,哎,你真小氣!”

  “誰小氣啊,你要去工廠,你再買一瓶,哥給你報銷。我現在急著用啊!”我心裏就想著把讓小雅脫光光伏在床上,身下墊著一根柔軟潔白的毛巾。打開精油瓶蓋兒,在她的光滑脊背上滴上幾滴,我就手掌在她肌膚上開始推抹……她一定會很喜歡,很享受。

  “哎,真是的。”小劉表達著不滿,“你還在醫院部?我剛退房,還在附近,我來找你吧!”

  “好的,我在醫院門口公交站等你。”說完掛了電話。

  小雅數落著我的不是,我就說:“一會等你舒服了,我就不給你按了。為了給你按一下精油,我差點連小命都沒了,你居然這麽說……”

  “是嗎?你會按摩倒還好,估計你什麽都不會,就瞎按幾下,然後……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小雅努著嘴說我的壞心思。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狹隘,偏激,無知,還冤枉好人我!”

  我看見馬路對麵的小劉提著精油的包裝袋,在等紅綠燈。看起來,昨晚那一跳,我先著地,讓她免了那瞬間的衝擊。哎,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呢!

  小雅看著我看小劉的眼神,問:“怎麽,有想法?”

  “想法個鳥。我就想著拿回來精油。”

  “哦,是嗎?”小雅有些調侃的聲氣。

  不多時,小劉走到了我們跟前:“熊哥,給你了啊。你拿回去趕緊用。”

  “你不還我,你拿著怎麽用啊?”我問道,“按摩是男女朋友之間的。你拿著沒用。”

  “切!”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明天再去公司了。”我對劉詩雨說道。

  “哎,我又沒受傷什麽的。我這就去公司,發發郵件啊什麽的。還可以陪陪小陳姐,不然她一個人夠無聊的。”小劉說完話,便和我們拜拜,走了。

  我想了想,叫住了她:“小劉——”

  她應聲回頭,轉身:“什麽事啊?”

  “哦,你的包包不是昨晚給整沒了……”

  “哦,那個啊,沒事,小黃總已經說要補償我了,說是給我買個包包當做補償來著。早晨還打電話問我呢,我沒要。”小劉坦誠地說道。

  “我是說你的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這些很重要啊。”

  “哈哈,身份證一般都不揣身上的。銀行卡,別人撿了也沒用,反正不知道密碼,再說就點生活費而已。”小劉很輕鬆地說。

  “哦,那就好。”我對她說道,“這個,”我指著我身邊的小雅,這小雅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和小劉,“這是我女朋友”

  “我說嘛,熊哥,你要沒女朋友你幹嘛買精油?盡不說老實話,這下說了老實話,這才是對的哈!”小劉看著小雅說道,:“熊經曆,嫂子怎麽稱呼,你也不介紹下。我叫劉詩雨,剛來的同事。”

  小雅馬上就笑著說道:“哦,不好意思啊,小劉,你就叫我小雅就好了。剛正和這個臭狗熊吵嘴,氣得我都不想說話了。要不我們中午一起吃了午飯,你再去公司吧。他反正是去不成了,屁股都快開花了,哈哈哈”

  小劉有些猶豫不決地遲疑著,不過看在美食和小雅的邀請份上,她很快就答應了。

  我說:“那我們還是去魚王川菜吧,很近,而且小劉是湖南人,口味和我差不多。”

  小劉說都可以,小雅也沒什麽意見就這麽定了。

  隻要稍微走得快一點點,我都會禁不住咧嘴叫“嗷——”是屁股那塊受傷的肌肉在疼。

  不得不說,小雅真是個氣氛小天使,沒幾句話就和小劉打得很熱絡了,我就被她倆涼在一邊了,孤零零的,像極了多餘的一隻狗子。

  “小劉,你們黃總給你買包包,你可不能要啊。”小雅開始教導起人來。

  “怎麽了啊?”小劉有些不解,眼睛裏寫滿問好。

  “他太亂了。你別和他有關係,除了雇傭關係之外。”小雅壞笑著說。

  “啊,哈哈。小雅姐,你真會說笑。一般般的包包,我可能會要,在正常範圍之內嘛。可是他早上給我說買個什麽古馳,LV的,我哪敢要啊,我又不是傻子。大學同學裏就有同學,和外邊的有錢男人什麽,經常麥包包口紅啊什麽的。”

  “小劉冰雪啊!我說的是,找男朋友什麽的也別找黃駟這樣的土老財,要不然,有你後悔的。”小雅說話帶著情緒,明顯地把對陳銘泰、黃駟這類人的不滿,傳遞出來。要是這二位爺就在這裏,估計心裏會是得多恨啊。不得不說,劉詩雨離開公司不再來廈門,或多或少也跟小雅的這番教導有關。小雅把這幫人的夜不歸屬、流連夜店、和各類夜場妹紙們理不清的關係的事一一說給小劉,小劉聽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啊,太可惡了!……”

  我想插話,剛張嘴,便被小雅給嗬斥:“沒你說話的份兒,沒看見我和美女說著的嘛?!”

  我想反駁,卻還是沒說。

  小劉就笑話我了:“哎,平常多能侃能吹的熊經理,今天怎麽焉了啊!超級怕老婆的樣子。”

  小雅聽了咯咯笑個不停,臉上都是得意地笑,寫滿傲嬌。

  於是毫無疑問的,小雅挽救了一個妹紙的而同時,也幾乎徹底斷絕了黃駟的春夢一場,是一場尚未閉眼開始的春夢。

  我手裏拽著昨晚拚命一跳都還不忘的精油,心裏就開心起來了,想著一會回去了,就可以嘿嘿嘿了。

  小劉和小雅翻著菜單,糾結了很久,感覺很多想吃的,卻又怕點多了吃不完,於是還是服務員的推薦下點了幾個特色菜。

  服務員問:“幾位,需要喝點什麽?”

  我正要開口,還沒來得及蹦出一個音節,小雅便斷了我的念想:“啤酒就別想了”,放下手頭的手機,抬頭對著我繼續道:“醫生說了,你還需要吃消炎藥,禁酒。”

  “哦,對呢!都忘了……”我訕笑著。

  小劉看著我和小雅,噗地笑出聲來,對我伸出小手指,朝我撇嘴,滿臉都是嘲弄。小雅就羞澀一笑:“等你有男朋友了就知道了。”

  吃過午飯,小劉回去公司,我讓她順便就幫我把報關資料整套做好,也算是讓她熟悉以後要做的工作吧。

  小雅就笑話我:“才多大點業務啊,就開始壓榨新人了。”

  “這算剝削啊?”我辯解到,“她早些熟悉了,以後也好早點自己做啊,這叫邊做邊學,效果才好。”小雅笑笑不說話了。

  “我回去了,哎這屁股真疼。”我說。

  “那我們也回去吧。我先給招娣打個電話,讓她跟一下年終的促銷活動。”

  我們攔下一輛出租車,朝小雅海邊的房子去。

  我手還不自覺地放在門把手上,小雅發現了我的異樣,拉起我手來,笑著說:“你這孩子,還想著昨晚的事呢!被嚇蒙了吧!”說完又使了點勁握一握牽著我的手。

  我想,大概我是真的給嚇得有了應急反應症候。

  回到屋裏,我換掉鞋子徑直去臥室脫掉衣服隻剩內褲,光腳走向浴室走去,我想了想就很冷的語氣命令似的轉頭對小雅說:“自己趕緊來!”

  小雅沒回我,低頭紅著臉。我看見她輕輕地去臥室了,心裏竊喜:“還是需要在溫柔的時候夾帶些強硬和威嚇。不然男人太沒男人樣了,盡給慣出個媽來了。”

  這水一淋呀,身上擦傷皮膚就瞬間疼得我叫了出來——啊!

  小雅倏地鑽進浴室來:“怎麽了,怎麽了?”卻看見水霧下安然無恙的我,“我以為你摔倒了,結果什麽都沒有,騙子!”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可既然來了,我如何能輕易放過你,有讓你全身而退的道理?

  小雅雙手不停拍打著我:“討厭啦,放開我……”

  “衣服都脫了,還要拒絕,乖,你還是做個真實的小女人吧……”我把小雅拽進蓮蓬下的水霧裏,她漸漸停下了掙紮,任由我褪去她身上的底衣,熱水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像一串珠子接踵傾瀉流下。

  我低頭親吻她肌膚,卻不想被這水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我就說你這壞人又心急,就是該報應你。”小雅打趣地說著,卻輕輕地拍著我後背。

  “哎,昨天摔得挺重的,你看你這胳膊,肩膀,屁股,哎……”小雅很疼惜的說著,“就知道想占人便宜,連命都不要了!”

  “不是我剛買了精油嘛,就想著回來好給你按按,讓你舒服呀!”我低聲說道。

  “討厭!誰不知道你心裏什麽算盤啊!”小雅恨了我,眼裏卻很溫柔的顏色。

  “我發誓,”我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作發誓的樣子,“我絕對沒有想歪歪的事啊!”

  “真沒有?”

  “沒有,真沒有的。”我那一刻的聲音裏誠懇無比,眼神裏定是純潔無瑕的閃著初見時的光亮。

  我說這是你身上的光芒,你說那也是你自己眼裏的光。

  “嗯——嗚嗚,不好,你很討厭!”小雅撒嬌說道。

  “不討厭,好不好?”

  “討厭,如果昨晚出事了,我怎麽辦?”小雅把頭靠在我肩膀,我看見熱水打在她頭發上,從她光滑的後背順流而下。

  “我,我不會出事的呀,你看,這不好好的嗎?”我輕輕撫著小雅的曦腰。

  水霧裏的我們,這短暫的沉默,讓人很傷感。假如,我出事了,小雅會傷心難過,還會再遇見誰,或者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我就緊緊地抱住她,感覺如此真實。小雅卻咬住我肩膀,很疼,我忍著不叫出來,她卻越來越使勁地咬我,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疼了?”小雅過了很久才鬆口,悠悠地問我。

  “嗯,疼。”

  “疼才會讓你記得。”小雅抬頭看著我眼睛說,發尖的水珠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我捧著她的好看臉蛋兒,小雅眼裏微微的泛紅,我知道這傲嬌還有些跋扈的小公主,此刻成了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沒有一個字,小雅低頭等著我,等我吻她的唇。

  她的唇那麽柔弱,還有些淡淡的甜。

  ………………………………………………………………………………………………………………………………

  小雅裹著浴巾,頭發還濕濕的,有些水珠。見我在床上鋪了一條又長又寬的絨毛巾,就要往上躺她,我趕緊說:“不行,頭發吹幹,不然感冒了。”

  吹幹了頭發的小雅,裹著浴巾,除此外沒有一絲的多餘。我讓她躺下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說:“趴著吧,我先給你按按肩背。”

  小雅乖巧地趴著,身上齊胸裹著的浴巾卻沒被褪下,我抓住這浴巾的一角,輕輕一扯,她的身軀便如月光下的白玉石一樣在我眼前。小雅有些不自在地感覺,臉緊貼著床單還用手捂住想要藏起來。我伸手拿過一根小的毛巾蓋在她臀上遮住那乍泄的春光。

  我看著眼前的一幅美景,心裏很是沉浸的喜歡,欣賞著。那瓶我逃命都不忘拽著的精油,承載了我太多的想要,美、欲、給予和索求。

  擰開瓶蓋兒,抵近一聞,淡淡的玫瑰花香味便撲鼻而來。我拿起瓶子,在小雅的脊背上滴了幾滴,精油落在她肌膚上的時候,我看見她腳趾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右手抓了一把床單。

  “以前沒做過SPA?”我疑惑地問。

  “做過,人家都是女技師按摩,不一樣。”趁和她說話,我已雙手已掌心向外遊走轉圈,玫瑰精油在我的指尖、掌心流淌著,感覺一陣陣熱絡。

  小雅輕聲說:“舒服——”已不再如幾分鍾前那般的不自在,閉著眼,臉上都是享受的愉悅表情。

  “哎,有人剛不還說討厭來著的麽?”

  “恩——”小雅嗯著拖長了聲音說:“剛才是剛才啊,現在是現在嘛!”

  “善變。”

  “這是真實好不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會就是不喜歡。現在感覺你這按摩還挺舒服的,當然就喜歡了。”我打了一巴掌在她屁股上,就聽見她尖叫“啊——疼!”,轉頭瞪著看了我一眼,旋即又轉過頭閉上眼睛,等著享受著她的魔指仙境。

  “怎麽了,你倒是開始按啊。怎麽還不開始?”小雅閉著眼沒等到指尖的觸摸和她剛剛才感受到的舒服,開始有點焦急了。我心裏有些得意:“女人,我得讓你上癮,對我和我給你的愉悅、舒服上癮。那,你好好享受,我開始用心了……”

  玫瑰精油淡淡的芬芳彌漫在臥室的空氣裏,窗外傾斜落在床前的陽光,小雅的身子顯得那麽白,那曲線是最好的藝術家也雕刻不出來了的吧!被精油浸潤過的皮膚在陽光下亮亮的好看著,她不大的臀部圓鼓鼓的翹著,被我手掌追趕著四處逃散的精油,所到之處便立刻多了很多柔滑。

  小雅很享受,閉著眼,仿若靈魂出了竅,已不再困於家族姻親結盟利益捆綁之下的煎熬。

  我問:“乖,你媽媽皮膚白還是你爸爸皮膚白啊?”

  “問這個幹嗎啊?”小雅臉貼著床嗡聲嗡氣地對我說,“我媽媽了,皮膚很好。我爸爸黑黑的,你沒看我大哥嗎,就偏黑,隨我爸多了 。嗬嗬……”

  “你都遺傳了你媽媽的好了。真會挑。”我說。

  “就是沒遺傳我爸爸的個頭兒。要是我個頭高點兒,我才不和你個矮矮的臭狗熊在一起呢!”小雅傲嬌地說。

  “那我走還不好嘛。我可也不喜歡將就。”說完,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再次輪到她著急了,小雅焦急又軟軟地說:“要走,也得先給我按完,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的啦。”

  我心裏想著:“這麽輕易被你給糊弄了,那我豈不太沒定力了。”我稍許發了點力,雙手虎口刮抹過她的肌膚,仿佛我都感覺到這樣子的舒服在我身上流淌著跑著,奔向心田。

  “翻身。”

  “嗯。”小雅輕聲應道,輕巧的翻了個身,沒了剛開始的羞怯躲閃捂臉,現在有些落落大方了。像件藝術品,絕美的藝術品。

  “不累啊?”小雅咯咯咯笑著問我。

  “再苦再累都要先按摩好啊。”我也笑著說。

  “嗯,這還差不多。”小雅很滿意我的回答的樣子,“那你倒是繼續呀,怎麽光顧著看了……”

  “好看啊,當然要使勁看啦!不然多浪費……”

  “色狼,討厭。”

  “真討厭?”

  “真的討厭!”

  ……

  我想了個絕妙的主意,便對小雅說:“翻身。”

  “為什麽,不按過了背了?”

  “叫你翻身就翻身,廢話多。”我不耐煩地說,“剛才沒按好,再給你延時服務,免費的,怎樣?”

  “哈哈哈,良心技師啊!”小雅話還沒說完,便被我壓在了身下,“哎——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繼續按摩啊。”說完我就一本正經的繼續給她揉著按著捏著肩頭,小雅就說“就是感覺現在比以前在工廠坐的多,對著電腦,這肩頸都憋出毛病了。舒服,再按按,按按,對,對,對,就這樣子……”

  “怎麽不老實,為什麽騙我……”小雅有氣無力地質問我。

  …………………………………………………………………………………………

  隻願此刻恒久遠,哪顧得屋外三冬。

  我一邊和小雅說話,一邊抓過手機來兩個未接拉點,都是胖妞的。還有短信:“熊哥,那個台灣人自己來了,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被我罵走了。留下一堆東西,我想扔了,卻感覺有些挺好的。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吧。”

  “哎,小雅,你真厲害,果然這台灣人死皮賴臉的去纏上麗麗了。”我對著正忙著清理床鋪的小雅說。

  “什麽?剛就是麗麗打電話啊?”小雅說。

  “是胖妞,麗麗一般都不得給我打電話的。”我說道。

  “哦,那好吧。收拾好了,我們過去下吧。反正我也閑著。”小雅一邊忙著撤下床單一邊跟我說,她的手不經意打在我屁股上,我“嗷——嗷——”就叫開來了,真的疼,一碰就疼。

  “哦對不起對不起”小雅忙著跟我說對不起,旋即就恨了我一眼:“真疼啊?那你那會那麽費力的怎麽不疼了?”

  “啊——?”是啊,怎麽那會兒我一點都不覺得疼了,“奇了怪了,是啊,那會不疼”我摸著頭抓了一把頭發喃喃說道。

  電話又響了,還是胖妞,我接了起來:“喂——”

  “熊哥,那台灣人太不要臉了。”胖妞氣呼呼地說。

  “怎麽了?”

  “剛人力資源部長打電話告訴麗麗,工資元旦開始就不再給我們發了,說我們應該回去上班了。這兩個月已經是很大的關照了。”

  “這是在逼你們回去啊。不行不行,這樣麗麗就又危險了。”我搖著頭對著電話說。

  “是啊。一邊又送很東西來。”胖妞有些為難地說。

  “等會我和小雅回來,晚上一起吃晚飯,一起商量商量下。”說完,我掛了電話。

  小雅淡淡地說:“我說吧。台灣好些個老板啊,就是很陰險,又下賤。哎——我還是覺得麗麗回老家去吧,不要在這裏打工了。回去學個什麽做糕點的技術,其實過平淡的日子也很好啊。”

  “好?”

  “對啊,我要能這麽選擇,我早自己開個花店,開個糕點坊了。”小雅輕歎道。

  “那回我老家去,我們私奔了算了……”我嘻嘻嘻地說。

  “你?”小雅看都不看我一眼說道,“真要有這心啊,我也很滿足了。”

  我還想說什麽來著,小雅就推開我,抱著扯下來的床單去了陽台洗衣機。

  我和小雅稍微淋浴了一下,穿好衣服,提著一包垃圾朝樓下走去。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後埔的弄堂裏。

  果然,老厝的房頂上多了一捧紅紅的鮮花,應該是剛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