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寺再遇小尼姑
作者:哼哈一笑      更新:2021-09-28 15:56      字數:8163
  麗麗還是那麽鬱鬱寡歡,沒有言語。胖妞很多時候就是小心翼翼的陪著,我和小雅也很無可奈何,暫時想不到什麽別的好辦法。我不敢用心理學選修課上學的皮毛來應對麗麗這情況,如適得其反,後果很嚴重。

  小雅說:“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反正周末。”我看著她忽閃忽閃的眼睛,笑著說:“對啊,我們出去走走,我這就去問問胖妞她們。”

  我走到胖妞和麗麗的房間門口,咳嗽了一聲:“胖姐,我們下午出去散會步吧。”

  胖妞看著我,眼神示意著麗麗才是關鍵。

  “麗麗,要不出去走走,我們去火車站後邊金榜公園去轉轉,那裏有個佛寺,我們去拜佛求福,保佑我們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麗麗的眼神裏似乎有了一點心動的跡象,胖妞也趁機說:“走吧,我們四個人一起……”

  於是我們四人就下樓了。麗麗和胖妞在前邊走著,我和小雅走在後頭。心裏就很感慨,以前和麗麗似乎還有些暗生情愫的時候,我就怕小雅會和她倆有些小情緒。現在很好了,就算一起共渡過難關的朋友了。

  金榜公園是唐代文人陳黯,在此隱居,留下了教書育人的石室、迎仙樓等遺跡。宋朝朱熹遊覽金榜山留下了巨幅石刻《金榜山記》。我們沿著公園內的一條馬路朝林子深處走去,路邊傍山公路兩邊是一片蔥蔥鬱鬱地竹林,冬天的太陽暖暖的,微風吹來,那片竹林便沙沙作響。

  路牌指示牌上寫著:“紫竹林寺”,小雅笑著對我說:“你一個人不可以來這裏哦!”

  我不解的問:“為什麽啊?”

  “哼,尼姑庵,你一男人來幹什麽?”

  “哦——原來這樣……”我喃喃道。身旁胖妞挽著麗麗,一言不發,靜靜聽著我和小雅說話。

  到寺廟門口的時候,我猶豫著進不進去,小雅便拽了一下我:“走吧,不過別毛手毛腳的啊。佛門淨地呢!”說完便和麗麗胖妞們抬腳跨過門檻,進入寺廟裏了。我跟著他們仨便進了寺廟。

  尼姑庵就是清淨,除了佛堂裏的念經聲,便是風聲和鳥鳴。由於都是尼姑,沒了男聲的攪和摻雜,那念經聲也很是幹淨優雅,我都跟著哼哼了。

  小雅回頭笑話我:“你很喜歡呢!要不你去念個佛學院,然後來這兒當住持吧!”

  我嗬嗬地笑著應道:“可以啊,現在和尚收入都挺高的,再說了早九晚五,不幹涉私生活。不影響我晚上和你一起哈!”

  “美不死你!”小雅瞪了我一眼,“盡想著好事都叫你一個人美了。”說完還在我腰身狠狠地掐了一把。

  胖妞見了就捂嘴笑,麗麗也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大概是這麽多天來,她第一笑出來吧。希望是個好的開始,這樣她便有了開始走出噩夢的跡象。

  我們沿著寺廟裏的小路走著,在走廊轉角的地方,我抬頭的一瞬,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這張素服僧帽下都遮蓋不住的清秀的臉龐,眼睛明亮而清澈,不曾沾染這塵世的紛擾。

  我對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這位小尼姑便也朝我雙手合十回以微笑。我忍不住說:“小師傅……”

  小尼姑已擦肩而過,留下了一聲:“阿彌陀佛”,和一息淡淡地檀香味。

  “你認識她呀?”小雅拽了拽我問道。

  “在哪兒見過似的。”

  “熊哥,你是不是覺得美女都眼熟?連人家出家的尼姑都不放過……”這死胖子說話總這麽令人頭大。

  “佛門淨地說話注意分寸啊!”我瞪了眼胖妞。

  “我怎麽就覺得胖姐說的有道理啊。你是不是就這德性?!”小雅有些不滿。

  “不是啊,哎呀——是真的在哪兒見過似的。”我說道,“在哪兒呢,在哪兒呢?”我一邊走一邊撓頭,“哦,對了!就是你剛來廈門那一次,在中山路的長椅子上,我坐著等你,剛才那個小師傅坐我旁邊的,還和我說了幾句禪語來著。和你打完電話,人就不見了。”

  聽我這麽一說,小雅就說:“真是有趣呢!那她對你說什麽來了啊?”

  “忘了,記不清楚,大概就是說要遇到命定之人了。”說完我就看著小雅的眼睛,那時候肯定是一往情深深幾許,小雅就滿意地害羞地笑了。

  “哎呀,佛門淨地,酸死人了都……”是胖妞在磕磣我們了。

  大殿門口有很多其他香客們放在香案香爐上的清香,小雅看了看便說:“我們借花獻佛吧,走!”說完,就拿起幾支清香,分給我、胖妞和麗麗每人三支。

  “小雅,你還挺懂的呢!”

  “廢話,我們這邊啊,大多數都信佛新媽祖,有少部分人基督教有一些。分箱敬佛,我們從小都會,跟著啊嘛阿公學的唄。”小雅一邊將清香在燭火上點燃一邊轉頭對我們說著。

  我們也點燃手中的清香,一起朝著佛像拜了拜。小雅最為虔誠,閉著眼,雙手捧著清香,朝佛像跪拜,嘴裏還悄悄地說著些祈福的話語。麗麗曆經此劫,更是苛求安慰和保佑,閉著眼朝拜著,那無絲毫表情的臉上,眼角滑落下來一行淚。胖妞在旁邊憂心地看著麗麗,我見狀轉頭假裝沒看見。小雅此刻正在大殿內跪拜,我快步走了過去。小雅示意我也跪拜一下,我想起我父親帶我逢年過節給祖宗們上墳說的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就免禮啦,免禮啦”,於是就免了那一跪。我想作揖便了事,卻被小雅拽著摁下來老老實實跪拜著。

  身後傳來胖妞和麗麗的聲音:“我們也跪拜……”

  跪拜之後我們起身,香案旁的小師傅朝著我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小雅聽聞,便從挎包裏掏出400塊錢,說:“小師傅,我們四人的供奉,請您……”

  果然就是剛才那個我遇見的,和幾個月前在中山路遇到的那個小師傅。我忍住沒插話。

  “阿彌陀佛,女施主功德無量。” ,便示意小雅將供奉投進功德箱裏。

  “小師傅,真的是你呢!”我聲音裏帶著向上的輕快喜悅。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小師傅淡淡地對我說。

  “對對,就是佛對有緣人,你上次也這麽說來著。”我忍不住有些聲音大了。

  小雅拽了我一把,拚命瞪我,靠在我耳朵上說:“看把你激動的,注意態度,這裏什麽地方!”

  我悻悻地收起笑,說:“師傅,謝謝上次點撥。我打完電話,你就不見了……”

  “施主心善,廣結善緣,廣結善緣……”小師傅笑著說。

  “我朋友”我指指麗麗和胖妞,說:“祈福,請小師傅加持。”

  說完,我便示意麗麗和胖妞去蒲墊上跪下,她們便也照做了。於是小師傅敲起了磬,還一邊念唱著我不懂的佛經。小雅又拿出一百塊恭恭敬敬地塞進功德箱裏。

  小師傅朝著小雅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

  我們正轉身離開,小師傅叫住了我們,幾位施主既是有緣,小尼我送幾位一串佛珠。於是,在香案上的佛珠拿起來給我門四人一人一串,又說:“額彌陀福,佛渡有緣人,善哉善哉。”

  小雅很是開心,她說:“僧尼主動贈尼佛法之物,那是很好的加持了。好好保管,戴手腕上吧!”

  胖妞和麗麗也將得到的贈予戴手腕上,和小師傅說著:“謝謝,謝謝。”

  小師傅還是那樣地淡淡地笑著點頭,我有點不甘張嘴問:“上次,你說的那幾句什麽意思啊?”

  小雅一把拽著我:“就你話多!走了啦”

  我還回頭望著小師傅,就見她淡淡地笑著,慈眉善目。

  小雅一路數落著我說我輕佻得很,跟師傅如此說話。胖妞就笑話我了:“熊哥,你這下半輩子的日子過得會很舒坦的,時不時會被按摩下,鬆鬆皮,活泛下筋骨什麽的,哎,真是人生快事啊!”

  小雅聽了就噗地笑開了,放開了還拽著我的手。麗麗也跟著輕輕笑出了聲。

  我說:“阮大小姐,我看你在寺廟上捐功德那慷慨勁兒,我都想開間寺廟了。”

  “嚴肅的告訴你啊,別拿我們信佛的事開玩笑。”小雅一臉正氣,搞得我好像是猥瑣得突破了天際。

  “麗麗,”小雅在麗麗身邊說,“相信我,菩薩會保佑你的。一定會的。”

  平時看起來多少有些跋扈的小雅,其實對人很心善,對麗麗和胖妞如此,我心裏暖暖地漾著一些溫暖的光線。我在她身後,抓起她的小手,說:“阮董宅心仁厚,我等感激不盡。”

  “哦!”,小雅應著,“知道感恩就好。”說完就伸手在我麵前。

  “幹啥呢?”我不解的問。

  “什麽幹什麽?拿來!”小雅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說。

  “什麽拿來啊 !”我腦子一亮,“不會,哎——阮小雅,你這人怎麽這樣”我想到了,這家夥想問我要剛剛在寺廟裏捐出的功德錢。

  “什麽啊,什麽啊。難道不該你出這功德錢啊!”小雅咄咄逼人地對我說。

  “哎,不是——菩薩麵前,你當好人,現在要我給錢,又這麽的嗎?”我嘀嘀咕咕地叫著。

  胖妞有些不自在地說:“熊哥,我和麗麗回去再給你今天的功德錢哦!”說完朝我做了個鬼臉。

  “阮小雅,你——”

  “啦啦啦——”小雅朝我吐著舌頭做鬼臉,“怎麽了,怎麽啦!”轉眼又正經地和胖妞麗麗說:“你倆別摻和,我是跟他算賬呢。你們是我姐們兒,我們一致對他就好。”

  胖妞就積極響應了小雅的號召,開始針對我了。麗麗像是看戲的人一樣,靜靜地看我們的大鬧,偶爾笑一笑。

  事實證明,小雅很有一套,她就這麽很快籠絡住了麗麗和胖妞。當然,這是真心相助。

  後來麗麗做了她自己的選擇,胖妞感覺很別扭,便求助小雅,小雅也幫她安排了一份工作,胖妞性格活躍潑辣倒也做得很不錯。

  小雅提議:“胖姐,麗麗,今天感覺日子不錯,擇日不如撞日,熊某人請我們吃大餐好不?”

  胖妞當然是大聲呼著好好好,於是自然就這麽定了下來。小雅得意地朝我挑釁地發力著眼神。要不是眾目睽睽,我就一把推到她就地正法了。

  “好吧,吃什麽呢?也該晚飯了。”我問。

  “這下邊走過去就是火車站沃爾瑪了,沃爾瑪樓上不是有個必勝客嗒,就必勝客吧!”小雅洋洋得意當家作主了。

  吃過晚飯,我們四人回到小屋。

  剛上樓梯,便被門前的一束花給驚住了,小雅很好奇的跑上前拿起花,花上有留言卡:“麗麗,我是認真的,陳豪台。”

  “塞你老母!”小雅一下便將這束紅豔豔的玫瑰花,扔出陽台,狠狠地摔在了樓下老厝的屋頂上。

  麗麗大概知道了什麽,眼淚便簌簌地往下掉來,胖妞摟住她在肩頭。

  我心裏一沉:糟糕。這是死纏爛打開始的征兆,吃定麗麗了吧。要將她從被強J地女人變成其情婦?

  胖妞和麗麗進屋後,我和小雅也走進我的小屋。

  小雅看我的神色不好,便抱著我說:“要不趁機,換個住的地方吧。”

  “換個地方,能解決問題嗎?”

  “哎,這個,不知道。”

  “對了,問你件事。”小雅岔開話題。

  “什麽呢?”

  “嗯,今天吃飯花了500多,你還剩多少錢啊?”說完,小雅便鬆開我,打開我的包包來,“咦,這個是什麽英鎊啊你還沒換呢!前幾天,500美元換了3700塊。”小雅嘴裏念叨著,一邊仰著腦袋瓜兒計算著,突然說:“不對,不對,你錢怎麽越用越多呢?,多了這麽多。”

  我一拍腦門:“草!忘記了。上次佛山我客串了兩次拉PI條的,共得到了2400塊。”

  小雅盯著我問:“怎麽多了兩千塊的樣子啊!明天去銀行存卡裏了,萬一遭遇小偷入室盜竊,你不損失了啊!”小雅責怪我。

  “哦,是呢。明天就去存起來。”

  “這錢是哪兒多出來的呢?”小雅一臉狐疑,“沒見你最近說發提成什麽的啊。”

  我這人有毛病,不知是好還是壞,裝不住話,憋不住心事。於是就說了錢的來源,當然硬生生把和梁小姐那一夜的事說沒了。小雅看著我笑地上氣不接下氣:“小熊,沒看出來啊,你可真行啊,這也能賺點外快,哈哈哈哈,笑死了……”

  我傻乎乎地嘿嘿嘿陪著笑。心裏真怕,小雅這家夥要再繼續追我我,懷疑我,逼問我,我保不齊會撲通一下跪地上痛哭流涕地懺悔,認罪。

  想想真是險,這撒謊真是太難了,太難了。後來遇到了一個特能掰扯的家夥,長得又高又帥的胡南仔仔,居然能在他女朋友的眼皮子下約其他女人開房,我就很納悶他怎麽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同時麵對那麽幾個女人。偶爾還會被他女朋友審問,但每次好像都有驚無險,平安過關。這樣的天賦令人由衷讚歎,卻是我怎麽都學不會的關鍵核心技術。

  從此以後,小雅總會以拉PI條的事來開涮我。08年次貸危機嚴重影響到外貿行業時候,圈內兄弟夥都在考慮轉行的時候,小雅就戲謔地說:“要不,你整個高端家政服務公司算了。”

  我就著說:“是啊!你想這些烏克蘭、越南、泰國女性比較多的國家,到中國來工作應該算是不錯的門路。特別是烏克蘭的金發家政保姆什麽的,特別有市場。我們通過勞務引進來,基礎培訓後,通過會員製雙向管理收費。不說別的,就把泉州一帶的富豪們搞定了,這收入都很是不得了了。”

  小雅看我笑著說:“喲,才偶然客串了一次PI條客,現在一下頓悟了,要做專業的了?你要敢,小心被掃黃打非給掃進去了,我才不會來搭救你的。”

  “一起嘛,你當股東啊。”

  “誰稀罕!”小雅一巴掌拍在我胸口,咯咯咯的笑著走開去洗漱了。

  我打開電腦看下郵件,這兩天忙著麗麗的事,就都沒查看郵件了。郵箱裏塞了好幾封郵件,德國老爺子的、BRINT的,一家荷蘭建築設計院,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郵件,沒有新的詢價,就不用太著急了。

  小雅拿著牙刷站在我身後,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來了興趣:“什麽事啊,說吧。”

  “那個……”小雅有些遲疑說不說。

  “說呀!”我笑著對她說道。

  “那我說了啊,不準罵我哦。”

  “不會啊。誰敢罵你呢!”

  “麗麗不是在你這睡過嗎?”

  “嗯,是啊。”

  “她不是被那個了嘛。我有點膈應……”小雅麵露難色。

  我明白她說的是床單、被套什麽的,於是邊說:“不是胖妞給洗過了啊!”

  “可是還是有點。”小雅還是很不樂意的眼神。

  “哎,那好吧。”我有點無可奈何。

  “那今晚去我那裏吧。”小雅喜形於色地連聲音都變成了二聲調。

  “啊,懶得折騰了吧。”我就想洗漱完就倒床睡了。

  “是不是啊,那你別後悔,哼”小雅鼻子出氣哼哼地說道。

  “真不後悔呀……”小雅胸口壓在我後背上,朝我耳朵吹著氣,輕聲質疑著我的決心,動搖著我的不想挪步的懶惰。

  心裏就跟螞蟻在爬爬一樣的,就一下癢了起來,那懶病和瞌睡也沒了,放棄了抵抗和言不由衷:“那,我們走吧。”

  小雅就開心的笑著說:“這還差不多!我的床大些……”

  我隔著窗戶和胖妞說:“我們出去了,有事打電話。”

  小雅對我小聲說:“鑰匙留給胖妞吧,他們可以去你房間玩電腦看電影呀。”

  “哦是呢。”我接著說到:“胖姐,我房間鑰匙,你拿著,睡覺還早,你們去上網看電影唄!”

  胖妞開門出來拿了我鑰匙就轉身提起床上坐著的麗麗:“走,熊哥和嫂子去浪漫,我們就去玩他電腦哈。”

  有好幾天沒來過小雅家了,我於是這房間躥那房間,到處看看,小雅笑話我:“還怕我藏個人?”

  “必須防微杜漸!”我很認真地說。

  小雅抱著我,她的聲音像她的身段一樣柔軟著:“傻瓜,瞎想什麽呢?我才不是那種人……”兩個人的額頭抵著,小雅的氣息就那麽近,像是一劑藥,彌漫著沉迷和遺忘,我就忘了時間忘了所有,隻知眼前隻知是她。

  輕輕□□著她紅唇,小雅就像她名字一樣的優雅著、輕柔地、羞澀地給我回應著她的願意她的想要。

  “先洗漱……”小雅從我的懷裏掙開來,雙手還環抱著我的脖頸,明眸流沔,像一汪湖水,一點星火。

  “洗漱了後呢……”我喉嚨有點堵,那對小雅說的這句話就在胸口。

  “聽你的……”小雅幾乎閉上了雙眼對我說,聲音輕到沒了力氣。

  再說不出多一個字,我對著她柔軟粉紅的唇,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小雅也這麽啄了一下我,環著我脖頸的一雙玉手滑落下來,溫潤似玉,白潔如流瀉窗前的月光。

  ………………………………………………………………………………………………………………

  不遠處海裏潮水的聲音,叫醒了我。小雅還在臂彎裏,氣若幽蘭地朝我均勻的呼吸著,乖巧的鼻子,她的睫毛翹翹的,眉毛彎彎,像是修剪過的。小雅說她的眉毛長得想他父親的眉毛,好看,都不用修的。真是會遺傳的啊!不像我,就專門挑選父母各自不好的遺傳。

  我輕輕在她唇上一點,輕身起床。洗漱完,我看冰箱裏有什麽東西,看來小雅這幾天都沒怎麽自己煮飯吃,冰箱裏的都快沒東西了,隻有幾個雞蛋,一罐鮮牛奶,還有些蔬菜和牛肉。

  想了想,我把三個雞蛋敲開,和著一點點麵粉,切了些豬肉末,蔬菜末,蔥花,再加了不多的鹽和雞精,在碗裏攪拌好了後,在平底鍋裏煎著這一塊隻夠我們倆吃的雞蛋餅。

  我正忙著,就感覺小雅從身後貼著我,那雙好看的手臂環在我小腹上,感覺到她那胸前的柔軟和溫暖。

  “起來啦!”

  “嗯。好香啊,肚子都叫了。”

  “那快去洗漱,馬上吃早飯了。”

  小雅在我臉上啵了一下,去洗漱去了。

  我將熱好的牛奶分到兩隻玻璃杯裏,溫熱的牛奶,喝一口就覺得好舒服。小雅坐在餐桌邊看著我切成小塊的雞蛋餅,用叉子弄來一片喂進嘴裏:“好吃好吃……”

  “喝點牛奶啊,趁熱”我叮囑著她。

  小雅就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不行,大口咕嚕”我不依不饒於她的應付。

  “人家不喜歡喝鮮牛奶嘛……”小雅努著嘴,表達著不情願。

  “早晨喝牛奶暖胃,乖啊……”

  小雅勉強地端起來牛奶杯子,接著喝了好幾大口,放下杯子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我說:“好喝吧。以後我給你加點糖或者果珍,這樣你就會感覺好喝些了吧。”

  小雅點著頭,說:“那今天為什麽不加糖啊,人家都要喝完了,曉得人家不喜歡和牛奶……”

  “好了,趕緊吃雞蛋餅。”說完我叉起一塊送到她嘴邊,小雅張開小嘴歡喜地接受著。

  過了會兒,小雅就看著我不說話了,我才明白盤子的雞蛋餅還剩兩三塊,看來小饞貓喜歡這口味,還想吃。

  “吃吧,我吃飽了。”

  “那我吃了哦,真的吃完了哦!”

  “吃吧,我吃飽了。”

  “好吧,不過誰讓你做得這麽好吃。誰讓你昨晚折騰人家很累,需要補充能量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想多吃幾塊雞蛋餅都要找倆理由。

  “笑什麽笑啊,不準笑”小雅見我還是在笑,就接著說:“不許笑,再笑,再笑,再笑我就懲罰你!”

  “怎麽懲罰?”我有點好奇,卻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準靠近我,睡沙發。”小雅歪著頭恨恨地眼神看我。

  “哎喲,我好怕啊!怕死了……我好怕有人半夜跑啥發來找我啊!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我的豬窩好了。”

  就這樣鬥嘴嘻嘻哈哈,還會有些小脾氣,可想起來都是那麽甜甜的記憶。

  小雅似乎總會不知道什麽時候想起我想不起的話題,吃著雞蛋餅還不忘問我:“昨天紫竹林寺那個小尼姑,你真是在中山路等我那次認識的?”

  “嗯啊,真的啊。不然呢?”我看著她眼睛,沒丁點心虛,“要不你去問問那小尼姑。對啦,我昨天都被你掐得忘了問她的法號了。”

  “哼……別想了。除非我哪天去拿寺裏出家當尼姑了,你才準再去那兒。”小雅小嘴咀嚼著食物,也不耽誤她對我發號施令。

  “喲,你還想著清淨,看破紅塵?”我嬉笑著懷疑這樣的可能性,“就不怕我翻圍牆進來擾你清修呀!敗壞寺廟名聲……”我一幅流氓氣息的樣子。

  “正經點啦,瞧你那德行!”小雅有些不喜歡我流裏流氣的樣子,卻又很認真的歎了口氣:“小熊,你說麗麗,怎麽辦好呢?”

  “怎麽辦好”我有些不解。

  “就是說,她要工作啊,不工作的話,不好吧。”小雅若有所思。

  “說明白點啊。”我有點焦急。

  “哎,你笨啊。你以為別的女孩子都是我一樣啊,自己賺錢不受牽製的獨立。陳豪台不多不少給她倆每個月照發工資,你以為別人是慈善家啊。昨天那花,什麽意思?不是不死心嘛,想要長期那個什麽關係了……”

  “哎,我倒是沒想到這點啊……”我有些疲倦的聲音說道。

  “你看啊,要是那台灣老男人就是軟磨硬泡的,威逼利誘什麽的,麗麗能扛得住?”

  “要不,還是勸她回湖北老家算了。或者換別的地方去工作。不要在福建啦。”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就想著跑為上計。

  “啊,你得讓人家自己決定啊。別不好,到時別人怨恨你呢!”小雅提醒我。

  是啊,我就沒想到這麽久遠,這麽多的事。陳豪台斷斷不是好鳥,一肚子壞水兒呢,就想著讓麗麗就範,成了他諸多那什麽的之一。我記得昨天紫竹林寺那個小尼姑,對麗麗說了幾句話,我和小雅沒聽清,不會又是什麽神秘的佛家禪語吧。

  小雅也很好奇,可是不得而知。

  我還在想著紫竹林寺的那些畫麵和麗麗的下一步怎麽辦,小雅就已經叫嚷開了:“我想到個主意,你打電話叫麗麗和胖妞出來玩,逛街,中山路。”她一臉興奮的樣子。

  “你要買衣服麽?”

  “不啊,就一起逛街玩玩,麗麗需要盡快釋放走出去。”

  “哦,好吧!”

  “還有啊,你那不義之財,我得盡快給你花出去,不然不吉利。”小雅笑著說。

  “什麽不義之財啊,吉利不吉利的。再說了,我又沒偷騙的,有啥不義。”我紅著臉為自己找個籍口好不那麽令人感覺羞恥。

  “好啦,好啦,兼職拉一次PI條而已嘛,敢作敢當啊!”小雅高調地勸解著我。這是勸解麽?

  我和胖妞打了電話,她倆還在睡覺呢,說昨晚看電影看到了兩點過,起床洗漱了就往中山路來。

  三個女人一起逛街,就多了很多事兒。不過小雅在消費上很低調,幾乎不會讓胖妞和麗麗產生太大的壓力。再說了,我算是明白了,她是真的想要我把拉PI條得的那2400塊錢給花光,但不是花給她。

  這個鬼靈精怪的小雅,哎,我還是好心疼那錢的,可拗不過她的瞪、掐、威脅,還有悄聲告訴我說:“今晚多幾次,我在上麵……”的誘惑。我就投降了,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