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記
作者:哼哈一笑      更新:2021-09-28 15:56      字數:8269
  於是,金招娣陪著我和小雅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富邑天泉。金招娣一路對小雅簡直佩服得不行,各種恭維。我就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研究著這款新手機,觸摸屏,感覺真不一樣。還有QQ可以用,我試著登錄上了QQ。QQ裏黃姝的的頭像,正在跳動。

  黃姝:“小熊,你這兩天幹嘛去了,小陳說你周四周五都沒去公司上班。”

  黃姝:“打你電話也沒人接。不會玩消失了吧!看見消息趕緊給我回個電話。”

  黃姝:“你死了嗎?怎麽電話還是沒人接……我問我哥,我哥說他和你在一起,你們究竟玩什麽把戲啊?!”

  黃姝:“你要跟我哥出去玩太出格了,我直接閹了你!……”

  黃姝:“怎麽還沒開機?電話壞了?!”

  黃姝:“你中午12點前還沒不回我消息,我就打電話給我老爸,說你曠工兩天了……看他怎麽處理吧!”

  ……

  他娘的,怕什麽來什麽。我還真怕這黃姝就跟她爹打電話說我兩天沒去上班。我打電話給小黃,小黃說正要給我打電話,就是關機,又沒有號嗎:“你休息一周先,我跟我老爸說了你受了點傷,工作上的事,手頭的訂單,你也要跟緊啊!不然你去買個筆記本,自己在家裏上班。不扣你工資的啦。”

  我說:“好的,沒錢買。上回預支了一萬五的提成,家裏有些事情,剩下的不多了。要不就預支了德國人那單的全部提成吧。你算算多少回頭給我說聲。”我也算是先試著打探我的提成酒精什麽樣一個算法,多少了。

  “這樣,你的工資啊提成什麽的,我管不著啊。我再轉給你一萬,你先去買了筆記本再說。不過你放心跟著我幹,我不會虧待你……”小黃信誓旦旦地說。

  小雅聽見我和小黃講電話,便嘟囔了一句:“提成多少,還沒個說法麽?你呀,隻能吃了那一塹,才會長一智,別怪姐姐我沒提醒你啊!”說完,很是意味悠長的笑著看了看我。

  我正要和小雅接著說什麽,手機想起了鈴聲。一時還沒習慣適應過來,我才意識到是這部挨了一頓胖揍獲得“委屈獎”在叫。目前,我隻打給小黃過,所以隻能是他。

  “喂——”我還沒說完,便聽見小黃在叫“小熊,你和我兄弟老婆不清不楚我不管可以。你和我妹妹阿姝怎麽回事?”

  我心裏一咯噔,死鴨子嘴硬地回答:“怎麽?我和黃姝怎麽了?合著你們覺得我是來泡你們這裏的女人的嗎?莫名其妙的很……”

  小黃聽我這麽一說,便緩和了些:“我妹妹打電話給我爸,說你周四周五沒去上班……”

  我說:“你不清楚緣由的的嘛,你還和黃總說了我受傷的啊。怎麽了?黃姝問問也沒什麽吧,估計小陳和她八卦的時候隨便說了一句,她也就問了你爸爸了吧!”

  “我倒是希望你們沒什麽關係,我爸說我沒都快哭了似的打著電話問你究竟去哪兒了……”小黃在那頭繼續說著,我耳朵已經不在了。

  哎,這幾天忙得亂七八糟的,幫胖妞和麗麗搬家,再幫麗麗給胖妞墊醫藥費。回來接著就被小陳胖揍了,住了一天兩晚的醫院。對,就是沒有給黃姝一個短信,一個QQ的消息……也很是對不起她了。

  想起黃姝那肥嘟嘟的臉蛋兒,和性感的唇線,俏皮的眼神,心裏充滿了愧疚。

  艸,我他媽上輩子造了什麽孽。要我有得選擇,那時的我應該會而且是選了黃姝。現在的我,再重新選的話,我會選擇小雅。當然這都是後來,洗淨鉛華了,知道何謂愛和心動之後,才能有的對自己的清晰。

  倉央嘉措曾說過一句話:一個人既可以深思熟慮地忠於自己的選擇,也可以不假思索地忠於自己的心。多年後,我和小曦聊天的時候,說起這句話,我深深地以為,說的就是她。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金招娣付完車費便扶著小雅,小雅甩手掙脫她的攙扶,“我好著呢!就皮外傷而已,別那麽矯情哈。”金招娣就收回她的手,幫小雅提著她的衣服口袋。

  進到屋內,小雅便說:“我先洗漱下,你們泡點茶喝吧!”

  我有些擔心地說:“別弄濕了紗布,小心感染傷口。”

  小雅的臉上掛著溫柔幸福的笑,嘴上卻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用得著你說啊!”

  招娣捂嘴著嘴笑:“熊哥”,她不再叫我熊先生了,“走泡茶去,阮姐很大方一點都不大小姐脾氣的。就是有時候會急性子。……不過在你麵前,好像是溫順的不得了的貓咪一樣呢。”

  “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啊!”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這麽說道。

  “對了,熊哥你和阮姐怎麽認識的啊……”招娣看著我,一遍用燒開的滾燙的水在燙洗著茶具。

  我被她這一問給噎住了,不知道怎麽說,該不該說,“嗯……”

  招娣感覺到我的遲疑,便說:“對不起,我多問了……”說完,繼續燙洗著茶杯。滾燙的開水淋在茶壺裏的茶葉上,那些茶葉就翻翻滾滾的上上下下。濃鬱的茶香味,便迎麵而來。

  好像每個福建女孩子,天生就會泡茶,像是與生俱來的技能一樣。招娣也如此,手法嫻熟,關鍵是好像一點都不怕燙,用夾子夾一杯滿滿地飄著香氣的茶杯遞到我麵前。我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點了點跟前的茶幾桌麵,表示謝謝。

  小雅收拾妥貼邊出來客廳,便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喝茶。小雅地到來,金招娣便明顯拘謹了起來。小雅發現了招娣的拘謹,邊笑著說:“幹嘛呢,這是,剛剛不是聊得可歡樂了,咋我來了就不說話了,不歡迎我呀?那我還是回房間去……”

  我笑著說:“你別給招娣添壓力了,你是不是平常對人家很凶來著?人才這反映啊!”

  招娣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那一臉都寫滿的著急。

  小雅笑著說:“是啊,怎麽了?你還打算為招娣鳴不平,要拿我是問了?”一臉的得意和蔑視。

  我又做回了暖男人的模樣,“哪能呢!我都看得出來招娣和你平時相處很愉快的……”

  小雅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我才來多久?以前和招娣都沒共事過,她就是沒底,才對我這樣拘謹的。”我插嘴說:“小雅很溫柔的,招娣不怕她。”

  招娣笑開了嘴,說:“你倆真逗!不過說真的,我真佩服阮姐您呢,昨天你讓那胖黑子拿錢付手機錢,我可是開了眼了,學習了!”

  唉呀媽呀,這妹紙,就是太可愛了,可愛到我已經不知道如何說了。

  小雅喝了一小口茶:“招娣,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怕你笑話了。你說的那個胖黑子是我老公陳XX……”

  金招娣頓時吐出舌頭來,一臉的尷尬,很是後悔說起這事了吧。

  小雅低頭看了一下地板,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繼續說道:“你以後找男朋友,找對自己好的,別太聽父母的話,但也別不聽他們的勸。你現在還小,不著急,談一兩次戀愛,你就知道了。”小雅頓了頓,說:“我和小熊的事,我想你看出來了,你知道就好。”

  金招娣頭點得很大力,“您放心,阮董,我不會亂說的。我有男朋友了,要是有毛病,您得幫我把關指路才行。”

  小雅開心地說:“那肯定啊,我總不希望看著我手下哪天哭哭啼啼的,連工作都沒心思了。”

  房間裏傳來小雅舊手機的鈴聲,招娣便輕輕地快步拿出來遞給小雅。

  “喂,媽……”小雅說著說著就哭了,有時候還很激動的大聲說著什麽,閩南話我還是聽不懂。我想問招娣幫忙翻譯,可是想了想始終沒說出來。招娣埋著頭擺弄茶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雅拿著電話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招娣看了看我,雙手一攤,“你自己問阮姐去,別問我。”

  我無可奈何的笑笑。

  過了很久,小雅出來了,眼睛紅紅的。我想抱抱安慰她,卻礙於招娣在這裏,沒能如願。

  小雅看了看招娣說:“招娣,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明天周一了,還有得忙的。記得把10月的銷售數據給我報一個,旗艦店和其他幾個店鋪的都要報。淘寶上幾個店鋪的,你一並讓銷售公司報上來。”小雅想了想,說:“昨天收了手機款,你先拿出1000塊,自己留著用。其他的入公司賬吧。”

  招娣有些感激又有些推遲地說:“阮董,這樣不好,這樣不好,我全部入賬。”

  小雅強硬地說:“你前前後後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沒感謝過你。再說這幾天,我麻煩你這麻煩你那的,你也得花錢的。聽我的,拿著就好。”說完給了招娣一個就此打住的手勢。招娣便不再說話,起聲和我們告別,出門關上門走了。

  小雅坐進我懷裏,和我說著話:“熊熊,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裏了。我把這裏的房子賣了,應該足夠到你老家買一套不錯的房子,還能有錢做別的投資的。我媽給我打電話,就知道讓我忍讓忍讓,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是婆家的人。我真不想在這樣過下去了。”

  我有些暈,被小雅這麽一說,我好像什麽都沒準備好,也沒打算。還有一無所有的沒有底氣的心虛地言不由衷,“小雅,我怕你會受委屈的。我啥都沒有,家裏境況也不是很好。”

  小雅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不讓我說話。“小熊,我知道。我看你當初穿得那麽簡單,我就知道的。一個多月來,不是16歲的我,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是我喜歡的,我要的,我想要在一起的。你明白嗎?不僅僅是心動和激情,你有讓我得到的安心,安穩。”說著小雅便無聲的開始流出眼淚來。

  小雅的手機又響了,小雅抓起來一看,便按下接聽鍵,哇的大聲哭了起來:“哥——”是小雅的哥哥。

  我摟著小雅,將她送進臥室裏。悄悄關上門出來。

  “叮咚叮咚”什麽聲音?我想了想,哦,估計是門鈴。我打開門,看見金招娣,有點驚訝地說:“招娣——”

  招娣笑著說,我剛去了物業,說了阮姐的單元和門派號,問了下物業費水電費的,物業的人給了我兩部手機,讓我帶回來。我一看,這不是我的舊手機麽,另外一部就是陳XX的了。

  真是個細心的姑娘,我非常感激的說謝謝。招娣便下樓走了。

  小雅在房間裏歇斯底裏的大哭,我想或許是她哥哥很是疼她,是她的保護神吧。

  我獨自飲茶,想著小雅剛說的話。我想著年底拿完了提成,我就帶小雅回老家。我的提成足夠買一套房子了,還有些剩餘,可以買一輛代步車。小雅的錢,是她的,我可還沒想著吃軟飯。

  門開了,小雅出來了。臉上掛著笑意,猜得出可能剛剛和他哥哥談得還不錯。

  “小熊,我哥晚上來廈門,他說開完了會,正出發呢!”小雅高興的樣子,就像個父母沒在身邊的孩子,父母要回來了一樣。

  小雅告訴我,她父母生了五個兄弟姐妹。剛才這個是她大哥,也是最厲害的一個,她是最小的妹妹,她哥哥比她大20多歲。

  聽到這兒,我的眼睛都快驚訝掉了,“什麽?20歲?那你父母不是未成年就結婚生子了?……”

  小雅看著一臉驚訝的我,拍了手臂我一巴掌,“有什麽好驚奇的啊,我們父母們那會,我們這裏差不多都這樣子的……”

  “那你哥大概多多久會來啊?”我摸摸自己臉上的清淤,還有些疼,便說:“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哥來了好好和你哥哥聊聊天,我就不在這兒給你們添堵了。”小雅瞅了我一眼:“怕了?”

  我尷尬地說:“那裏呢,才不是怕呢!我這模樣……”

  小雅笑著說:“像是挨了平底鍋的可憐的灰太狼……”

  我笑話他這麽大了還看動畫片,小雅說:“無聊的時候看看,覺得挺好玩的。”

  小雅不讓我走,於是說我們出去吃飯吧。便換了一身衣服,挺好看了,一掃這兩天的病態。小雅想起了什麽似的,一下子拉我進了了臥室,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口袋,是衣服。對我說:“我忘了,快換上吧。”我有些驚訝。

  小雅接著說:“就是這一套衣服,才讓小陳懷疑斷定我在廈門有了人。我本來想著買了放這兒,有時候你來了可以換洗一下。可是哪知道陳XX不說就直接上門來了,我把你衣服剛拿回來就放床上了。正和他吵著,你就敲門來了……”

  小雅抱著我,我的心裏暖暖地。暖暖的。

  “小雅,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我輕輕地低聲在小雅耳邊說。

  不自覺的就挺著隔著衣物頂著她,小雅捶了我一拳頭,“討厭,又不老實了!”

  “哦,這個可不能怪我……”我對著小雅耳朵吹著氣小聲說,小雅立馬抬起頭來,“那怪誰?”。我壞笑著說:“怪你呀,不然我就不會起立了。”小雅噗呲一笑:“歪理邪說!”

  換好衣服,小雅便和我到了車庫。我問小雅為什麽不走路,小雅就拉下副駕駛的化妝鏡,指了指我的臉:“你自己看唄!鼻青臉腫地嚇路人啊!”

  我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哎喲,這幾天沒注意,這一笑,肚子和腹腔便疼了起來。小雅看見我的痛苦表情,便關切地說:“還疼啊!”

  我點點頭。小雅憋了一口氣,狠狠地說,我得讓我哥幫你出這口氣。

  小雅開車到了第一次我們吃飯的白石炮台海鮮大排檔。剛坐下不久,小雅的手機便響了:“喂,哥——什麽?你半個小時過來?啊,你在醫院?……”

  我趕緊叫來服務員,問準備好了什麽菜,先打包,沒做的推掉。服務員很快打包好了海蠣煎和一份清蒸石斑,兩份米飯。我和小雅趕緊回到她的住所。

  我有些緊張,不停地說:“小雅,我要不先回去吧。如果需要,我就再來。你和你哥先說說話。要不,我就在小區裏頭等著。”

  小雅若有所思,說:“那好吧。你在小區裏玩,把你的舊手機的聯係人啊什麽的,複製到卡上,在存在新手機上。你個笨蛋,是不是還沒有我的新號碼?”

  “是啊,都還沒來得及保存你的號碼呢!”

  小雅說:“就你這性子,出去追女孩子,追個屁。早被別人搶光光了。”小雅讓我拿她新手機撥我的新手機號,小雅得意的說:“我的是33,你的是44,記得了啊,生生世世。”說完小雅還使勁點了點頭:“嗯,我希望生生世世和小熊不分開。”說完便抓起我的手,十字相交,溫暖又透著一種力量。

  我坐在小區的草坪的亭子裏,不一會便有了蚊蟲和我打招呼。討厭死了,這蚊子們。

  一輛警車閃著警燈,後邊跟著一輛閩A拍照的黑色轎車。保安打開了平常都不輕易開的大門,這兩輛車便進入了小區,停在大門口。物業經理上來和車上的人說著話。於是我遠遠地看見,張所長模樣的人畢恭畢敬地站在黑色轎車外,打開車門,笑著對那人說:“阮書記,那您先上去,我們在樓下等著您。還有什麽指示的話,我們立即執行。”那人笑著擺了擺手,“麻煩你們了,我先上去。等我一會啊。”

  我想那人該是小雅的大哥了。果然一副官員派頭,舉手投足見露出的威嚴,不需言語便已表露無遺。

  過了不到半小時,小雅給我打來了電話:“小熊,你打個車到我家吧,我大哥要找你說說話了解情況。”我明白小雅的意思,便說:“那我過來至少要20分鍾啊”

  小雅笑著說:“你趕緊過來就是來了。”於是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了快15分鍾,我便朝小雅的單元走去,上了電梯,按了門鈴,小雅將我帶到沙發那兒,她大哥,便坐在那兒,盯著我。幾乎麵無表情,嚴肅,又不算嚴肅。

  “哥,這是我朋友小熊……”小雅嬉皮笑臉地向她大哥介紹我。看得出來,她大哥得是多疼她啊,她才如此放肆地表情!

  “小熊你好,我是小雅的大哥阮孟寒,謝謝你的幫助啊。”說完伸出手來和我我手,我滿臉驚恐拘謹地說:“應該的,應該的,阮書記……”

  小雅大哥聽我叫他阮書記,表情有些訝異。我趕緊說:“在醫院,聽張所長和廖市長他們說的。”

  阮孟寒便釋然一笑,接著說:“我去醫院看了陳XX,腦袋被你那一滅火器傷得不輕不重的。你小子,倒是手狠啊。”說完朝我笑笑。

  我僵著身子,手都不知安放何處,對他說:“阮書記,我也是沒辦法的。當時沒什麽工具啊,小雅被撞暈在牆角,頭上流著血,喊也喊不答應。小陳還在那兒發飆,我就想著弄倒他了,帶小雅趕緊去醫院……”

  阮孟寒聽我說這當時的經過,是不是抽搐一下臉上的肌肉,“這個陳XX太不像話了。以前那麽多年,我工作忙,隻聽爸爸媽媽說這家夥不務正業,夜夜不歸宿,結婚6年多了,孩子都沒要一個。現在倒好,還家暴上了。我父母那輩人的思想,哎……”說完,阮孟寒一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像是在想問題。

  小雅說:“哥,從小到大就你最疼我,你重慶上大學拿會,你每次回家都給我帶那裏的好吃的。你現在也要保護我,不然就跟著你到福州去。”

  阮孟寒一聽小雅這麽說,便笑了起來:“多大的人了,爸爸媽媽有你這麽大,我都在上小學了。你還好意思撒嬌。”

  小雅聽了更是撒嬌得不行:“那不管,那不管,你就忍心看我這腦袋被陳XX那畜生給打出血嗎?”說完就坐她哥身邊去,歪著頭,指著腦袋上的包紮讓她哥看。

  阮孟寒整了下嗓子說:“小雅,我聽老同學說了這事,我就想著要過來看看。昨天走不開,一個會接一個會的。今天我過來就先去醫院看了看陳XX,他說的有些情況,我想也是客觀。你和他還是夫妻,雖然他這個人嘛,我也不會為他說話,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說著小雅她哥也朝我看了眼,我的臉瞬間就發燙起來。

  “小雅,小陳和你的婚姻確實很不幸,給你帶來很多傷害。我作為哥哥,也不願意看到。我也相信,你和小熊的感情,和你的判斷。但,這是有違倫理道德的啊。”阮孟寒慢慢地說著。

  他這一句話,讓我和小雅都感到了無比的窒息和壓力。小雅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憑什麽他可以亂七八糟,正夜不歸宿,對我不聞不問,不關心。好呀,既然對我沒感情,我來廈門工作,不跟他在一起過,總行吧?還的管著我,就算我和小熊給他戴綠帽子了,他有什麽資格來指手畫腳,來給我們一頓拳頭?警察也是,什麽不問,先要拘留小熊。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去了?我們自救了,你們卻要拿我們問法律責任?究竟是在保護誰?”小雅很是激動,小臉漲的紅紅的,胸口急促的起伏著。

  阮孟寒一時無語,便擺著手:“好了好了,小雅,我的乖妹妹呢!哥哥我保護你的嘛!別激動,別激動,坐下來,坐下來。”邊說邊起身將小雅按坐下來,又給小雅倒一杯茶,喂給小雅。

  小雅小嘴一張,咕嚕一口喝幹淨。阮孟寒滿臉憐惜的看著小雅,長長地歎了口氣。是為小雅,也是為他自己吧。

  “我已經和陳XX說好了,和你保持距離,第二好好反思,改正。小熊也是,不用擔心陳XX那邊,好好工作”阮孟寒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和謝謝。“阮書記,剛聽說,你是在重慶上的大學?”我想換個話題聊聊。

  “對啊,西南政法,小熊你也是麽?”阮書記掛著微笑問我。

  “我啊,倒是想,就是成績太差勁了,考不上那麽好的學校”我故意說著四川話。

  阮孟寒的眼睛就亮了,盯著我說:“哎喲,你是四川的啊?”一臉的驚喜。

  我說:“不是,不是,是重慶的。”

  “哎,重慶、四川,對我來說就都是四川呀。無所謂,無所謂的。”說完擺著手,“好多年沒聽聽見四川話了,今天聽你這麽說,感覺好親切,就像回到了大學拿會兒。”

  我接著說了火鍋,麻將,這些特色的東西。阮孟寒的眼神裏滿是光亮,那時候的記憶仿佛完全給勾了回來,他很是感慨地說:“別有這麽些年,回去母校的倒是有幾次,可總是見不到那些以前的同學,哎,想想我們那會的同學啊,說幾個你可能都知道,賀FANG……這些大律師,大檢察官,大法官的,我們當初都在你們老家求學呢!”

  小雅插嘴道:“我雖說年齡小,可是老爸媽說過,我大哥那時候有個相好的女子,大哥回福建了,她還是沒有一起來,大哥一直放不下。聽媽說,由此大哥喝醉酒了,喊叫著那女的名字,大嫂就爆發了,鬧離婚……”說完就嘿嘿嘿的笑話她哥起來。

  “哎呀,都哪一年的事了,你咋還說啊……打住,打住。”阮孟寒有些很不好意思。

  小雅換了一泡茶後,喝了兩三杯,阮孟寒便說:“小雅,哥哥明早有個會議,我就不留下來陪你了。小陳和他家人,我來對付,你好好工作。那幾個店鋪和公司的事,平常就麻煩你了。有什麽事告訴我啊!”說完朝我看了一眼,“小熊,你住哪兒,我送你吧,順便聊聊。”

  小雅著急的說:“哥,你不能欺負人家啊。”

  阮孟寒無可奈何的說:“我,我……哎,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你眼裏你哥是這樣的人?再說,我感謝熊先生還來不及呢!”說完,便朝門口走,還一邊低聲嘟囔著:“還沒什麽呢,就胳膊肘拐人家那兒去了”

  小雅沒聽見,我跟在阮孟寒身後倒是聽得真真切切。

  下樓來,張所長快速從警車裏出來,整了整製服,向阮孟寒敬了個禮,小跑著拉開車門,點頭哈腰地請阮孟寒上車。阮孟寒一落座,張所長便要關門。

  “等下,”阮孟寒開口對張所長說,“小熊上來,我順道送你回去。”說完,他便朝左邊坐了過去。張所長木木然的打開車門,我便坐了進去,朝張所長笑著說,謝謝。

  張所長的警車在前邊開道,一路很通暢。阮孟寒拿起一疊公文看了起來,思考著,然後簽字寫上日期。

  有點無聊的我,便不經意拿起他簽過的文件,翻了起來。“不是呀,這個應該是依法治國,健全法製。後邊的健全法治,應該是製度的製,不是治理的治。”

  阮孟寒應聲抬了頭看向我,我遞給他這份文件。他看了眼,笑著說:“對,你說的是對的。”便繼續看他的文件。我看見有些文文件的右上角蓋著鮮紅的絕密章。便不再觸碰。

  車靠路邊停下,我便要下車,和阮孟寒告別:“阮書記,不好意思,麻煩您了。再見。”

  阮孟寒微笑著對我說:“你和小雅的感情,我能理解。隻是,這人啊,沒有誰是輕鬆的,沒有背負著責任和擔子的。好好工作。”隨即有抬頭對我說:“哦,對了,你畢業多久了?”

  “我7月份畢業的,怎麽了?”我覺得他問得有點奇怪,便隨口一問。

  “沒怎麽,要是有興趣進入政府工作,你就去考考公務員,感覺你挺靈性的,應該不錯。趁早,趁早考。”說完,便朝我揮揮手,關上車窗走了。

  我不忘給小雅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到了小屋。

  原來胖妞和麗麗住的那間屋,門上掛著鐵鎖,沒一點聲音。確實有些不習慣,仿佛還看得見麗麗的笑,聽得到胖妞的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