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身陷囹圄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4      字數:4466
  這時突然槍響了,我瞬間到了右邊埋伏那人後麵,運起勁力一腳跺在他背上。‘哢嚓’一聲,脊椎骨斷了,他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收拾了三個埋伏的槍手,聽到山上偶爾還有零星的槍聲。等我趕過去,看到的一幕讓我大跌眼鏡。

  楊桉澤竟然帶著剩下的二十幾人,正在對剩餘不多的槍手進行絞殺。不用幾分鍾,剩下的槍手都被打死,沒留一個活口。

  這裏有十五六個人,應該都是麥玟鼎的人手。難道他是給袍哥會納投名狀?為何不見袍哥會的人?

  山下傳來‘哇嗚哇嗚’的警笛聲,來了幾輛警用越野車和幾輛軍用卡車,這是在小鎮停留的支援。幾輛警車向山上打開探照燈,把山上照得一片通明。跟著從卡車跳下一隊隊的武裝力量,過來接手。

  武裝力量把屍體都搬上卡車,自己人和敵人分開。這邊損失不大,犧牲了幾名同誌,還有七八名傷者。這些人我都不認識,除了那個小李。

  看著他們搬了十二名槍手上去,收了一大堆的槍。我找到領導,說山那邊的小溪邊還有四個,不過有陷阱。

  領導聽到就安排人手到山那邊,隻抬回來三個重傷者,我逐一打量,那個麥玟鼎呢?怎麽不在?

  他不是斷了一隻手,還被我五雷掌轟出十幾米遠嗎?我跟領導說,麥玟鼎被我打傷,誤落陷阱,你們找到沒有。

  領導說,三個陷阱都破壞了,裏麵沒有人。沒有人?怎麽可能?他可是斷了一隻手,還被五雷掌打中心口。這都能活?這都能逃命?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領導一揮手,來了幾個警察,一下把我圍住。領導說,陳大恒同誌,現在有人舉報你,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舉報我?我還想舉報楊桉澤呢。怎麽反而我被舉報了?惡人先告狀?我很想反抗,但想想這都是自己人,說清楚應該沒事了吧?

  幾個警察就過來抓人,給我戴上手銬。小王在旁邊看到,著急地衝過來,推開警察,說你們誤會他了,他是自己人。結果警察又把他抓住,銬了起來,和我一起推進了警車。

  透過車窗,我看向正在幫傷者包紮的楊桉澤。這個人不除,後患無窮啊!不知道他是袍哥會的人,還是聖靈會的人呢?

  警察把我們送到了蜀市的警察局,在地下室有一個特殊關押點。牆上和鐵圍欄都布滿了各種符文,在上麵還貼了很多符紙。這些東西都是防止修行者外逃的。

  我試了一下發散意識,對我沒有任何的阻礙,這就放心了。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世間還有穿牆術,傳說嶗山派就會穿牆術,不過老早就失傳了。

  看到裏麵隻有一張簡易床,沒有枕頭。我躺下,側身卷曲著睡覺。蜀市在四月下旬還是很冷的,這幾天剛好是倒春寒,室內才十二三度。人一安靜下來就覺得很冷。

  抬頭四看,這裏沒有攝像頭,就去保安休息室偷了一張被子。保安用過的被子,一股嗆人的煙草味。雖然我也抽煙,但是聞到別人的煙味就難受。

  因為是舉報,沒有直接證據,隻是控製人身自由,所以我身上的東西還在。想給蔣鳴打一個電話,說我被抓了,有人舉報我了。可是地下室根本就沒有信號。

  我看門口沒有人把守,就直接上到樓頂打電話。蔣鳴大吃一驚,說要動用軍方的力量把我弄出來,我說別,我出去了,楊桉澤就跑了。

  這樣吧!我懷疑那個楊桉澤是內奸,你能不能動用軍方的力量,查一下他?

  最後我叫蔣鳴,把我家人轉移了,我怕聖靈會報複家人。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我家人給弄到南真觀去,在那裏有我師傅看著,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打完電話,再次回到監房。我掏出軍官證,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就蒙頭大睡。

  早上,有人送早餐來了。吃完早餐,開門進來兩個警察,說要提審。提審的地方在旁邊不遠,路過一個監室,看到了裏麵的小王,我朝他點點頭。

  提審室有厚重的鐵門,還有鐵椅子,椅子上麵都是布滿了朱砂符文。

  坐在冰涼的鐵椅子上,我皺了一下眉頭。這鐵椅把屁股和後腰的熱量全部都吸走了,讓我的體溫迅速丟失,身體抖了一下,才把體表溫度給調整過來。

  前麵有一張木頭桌子,上麵有一盞台燈,這場景太熟悉了,影視片裏麵審犯人都是這樣的。就差牆上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

  送我進來的倆年輕警察,站在門後麵,盯著我看。等了一會兒,敲門進來倆西裝男女,都是三十來歲。

  這倆人我以前沒有見過,都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男的像一位文弱書生,斯斯文文。女的胸部挺大,後麵紮著馬尾辮,一走路就甩來甩去。

  我看著倆人,他們也看著我,不過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罪犯一樣。

  “陳大恒,審訊之前,我們要沒收你的手機以及各種物品,所以請你配合。”男的說話了,慢聲細語,波瀾不驚。

  我點點頭,就過來一個警察把我的錢包身份證手機都給收走了,然後裝到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裏麵。

  “有人舉報你串通‘聖靈會’,刀殺同事,這個你有什麽說的?”

  一上來就戴帽子了?我說你們叫什麽名字?倆人看著我就沒出聲。我說隻是想知道一下是哪個部門的人審我。

  兩人相視一眼,男的就說了。

  “我叫高雷雷,是京城總局派來的審訊專家。她叫張慧茹,是痕跡專家,也是京城總局的。我們,昨晚連夜飛過來接手案件。”

  “好吧!那請問高雷雷同誌,你對我說的話,有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而且還有證人。”

  “是楊桉澤舉報我的吧?那你把證據拿出來,看能不能把我的罪名給定了。”

  “先說李大才吧!李大才身中幾刀,都是要害,那把匕首上麵有你的指紋。這事你怎麽解釋?”

  “我為什麽要殺李大才?再說我從來沒有帶匕首的習慣。昨晚槍戰之前,我都沒有跟李大才在一起,我是跟王鬆躲在灌木叢後麵,他可以證明我沒有離開過。”

  “王鬆我們會另外審問,但是你能解釋匕首上麵的指紋嗎?”

  我低頭細細想了一下,昨晚他們仨在門口等我,我一出來,楊桉澤就說要發強光手電。當時他手裏拿著個什麽東西,讓我拿一下,然後從包裏拿出手電遞給我。也就一兩秒的事情。

  小王和小李離我還有幾步遠,而且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玻璃窗看向大路,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難道就是當時拿了一下楊桉澤遞過來的東西,而那又剛好是一把匕首?

  我把這事跟高雷雷講了,他問誰可以作證?我說沒有證人。

  “另外我們在你的房間,提取到帶有泥漿的腳印。在廁所的紙簍裏麵,還找到有泥漿的手紙。這個你怎麽解釋?”

  “水庫是泥路,踩到泥巴不是正常嗎?”

  “你們昨天下午繞著水庫走了一圈,這幾天也沒有下雨,回來的時候,你們四人都經過了草地,泥塵都被草給蹭沒了。別人都沒有在房間留下腳印。為什麽你的是泥漿,而不是泥塵?”

  “還有,當時楊桉澤敲門很久,你才開的門。你說你睡著了,所以沒有聽到敲門聲。試問一下,大力的敲門聲,都不能把你驚醒嗎?”

  看來是步步緊逼啊!如果我說八點半去水庫周圍走了一圈,那不是跳下水庫都洗不幹淨了嗎?當時水庫邊的草地有露水,沾到了我鞋子,再踩到泥塵,才形成的泥漿。

  我閉上眼睛搖了一下腦袋,現在腦子有點亂,這過來幫胖子抓麥玟鼎,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我該怎麽說呢?

  如果我把自己的分析全部說出來,後麵還有什麽在等著我呢?

  “好,我說。其實楊桉澤是我的上線。”

  “陳大恒,本身是楊桉澤舉報的你,你現在把他拉下水,是什麽意思?”

  “你們應該查一下楊桉澤,他跟聖靈會有聯係。”

  “你說謊!陳大恒,你反舉報的話,現在也不是時候。”

  “好吧!既然你是審訊專家,那我就坦白吧!自從知道昨晚九點聖靈會麥玟鼎和袍哥會堂主王嘉毅碰麵,楊桉澤就下車打電話,當時他是避開我們打的電話。當然這個碰麵的事情,現在看來就是一個圈套。”

  “至於這個圈套是針對誰的,我不清楚。但起碼不是針對我。”

  然後我把昨晚做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當然把會穿牆術給隱瞞了。這是我的底牌,誰也不能說。

  聽完我的話,高雷雷和張惠茹就沉默了。高雷雷說你的話我會記錄在案,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倆警察把我帶回了監房,然後我聽到提審小王的聲音。

  午飯是簡單的盒飯,下午又開始提審了。

  這次多了幾個人,有當地調查局領導,也有京城下來的領導樊嘉揚。樊嘉揚是這次帶隊過來四川的領導,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據說是總局的一個外事辦主任。

  高雷雷的提問都是避開楊桉澤,隻抓住我晚上八點半出去,然後還有腳印的事情。

  難道這個高雷雷有問題?還是樊嘉揚的意思?這是誰要陷害我呢?為什麽要拿我當替罪羊?

  楊桉澤有問題,這是肯定的。上午我回答高雷雷的話,怎麽現在就摘開楊桉澤了呢?我盯著高雷雷的眼睛看,想從這個年輕人眼裏看出點什麽,但是他很平靜。

  再看那個張惠茹,她隻是作為痕跡專家過來取證的。參與審訊,根本不是她的工作,那她坐在這裏是想幹嘛呢?

  我老實回答了提問,就再也不想說話了。這次真有把自己軍方身份公布的念頭。

  “我想打個電話。”

  “審訊期間,是不能往外打電話的。”

  “那我的事情,我的推薦人蔣鳴知道嗎?”

  “就是因為你的推薦人是蔣鳴,現在蔣鳴已經被停職,監視居住。所以你不要想別的,老實交代最好。”

  “你們把蔣鳴停職了?誰的決定?”

  “這是京城上麵的決定!”

  “好吧!你們太過分了,忠奸不分,你們查不出來的話,我會自己查!”

  說完我就不再出聲。等回了監房,我就蒙頭大睡,我打算給蔣鳴三天時間。三天內,他把我家人轉移了,我再做事就毫無顧忌了。

  第二天的提審,我就低頭睡覺,一言不發,第三天也一樣。他們見審不出什麽,就沒有再理我了。

  我不管他們怎麽想,但我是必須要出去的。

  這次出去,先抓到楊桉澤,無論能不能搞到有用的信息,都先弄死他,草!

  晚上,夜深人靜。我發散意識,發現周圍沒有什麽人,就出現在一樓監控室。

  現在是深夜兩點鍾,除了門口的保安,就是一樓監控室有一個值夜的人。看到他在椅子上打瞌睡,我就一個掌刀把他打暈,再找到監控的電閘,把閘刀給拉了。

  看到還有UPS不間斷電源,也一起給拔了。然後出了大門,往附近的招待所走去。

  去龍池的時候,有次偶然聽到他們說,京城來的行動隊,是住在招待所,而楊桉澤住的是501雙人房。

  那好吧!楊桉澤,我來了。

  今天是開追悼會的日子,這些行動隊應該還沒有走。

  上到五樓,我隱蔽在樓梯口附近,這裏沒有監控能看到。發散意識,掃描501房,這裏......,怎麽沒有活人?

  進到501,一股衝鼻的血腥味把我驚了一下。定睛一看,床上的楊桉澤卷曲著身體,已經沒有了呼吸。在他脖子上,有一條血口,血跡還沒有凝固,這是......,殺人滅口了?

  我盯著楊桉澤的屍體,百思不得其解,他會被誰給殺了呢?

  這裏是單位的招待所,到處是監控,誰能夠在這裏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

  糟了!我肯定又被計算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監房,就聽到外麵有很多腳步聲。

  門開,進來兩個年輕的警察,後麵跟著京城總局來的樊嘉揚主任。他還帶著高雷雷和張惠茹,一起出現在我跟前。

  隔著鐵欄,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樊主任,大半夜的,又要提審啊?”

  樊嘉揚打量了下周圍的布置,再伸手撥動一下門鎖,最後用那陰毒的三角眼看著我。

  “你沒有出去?”

  “樊主任,您真會開玩笑,這監房的圍欄,是用千年寒鐵打造的,周圍還有各種符文布置,晾我有翅膀,也飛不出去啊!對了,樊主任您大半夜的,這是查房嗎?”我調侃道。

  這個小老頭,一臉狐疑地看著我,盯得我的臉很不舒服,好像有很多蟎蟲在爬一樣,癢癢的。

  最後他‘哼’了一聲,袖子一甩,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我鬆了一口氣。還好趕回來及時,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