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和樊嘉揚過招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4      字數:4867
  第二天,沒有提審。不過從送飯的警察臉上,我看出了不對。

  我能感覺到氣氛有點凝重,應該是楊桉澤的死被發現了。當然還有監控的電源被破壞了,不過他們找不到人,嘿嘿。

  中午飯送進來,我逗小警察,說:“哥們,看你臉色不對啊!是不是樊主任掛了?還是高雷雷被車撞了?”

  小警察‘噗嗤’,一聲笑了,說:“才不是呢!你們行動隊有個隊長,昨晚出事了。”

  “查到是誰幹的嗎?看你臉色,肯定查不到吧?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死個外人你不會繃著個臉的,行動隊的人跟你們又沒有關係。”

  “你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是的,我們一樓的監控室,昨晚被人破壞了,奇怪的是,局裏沒有丟東西,也沒出什麽事。你說奇怪不奇怪?”

  “肯定是有冤鬼,在你們這裏冤死的人太多了。”

  “胡說!我們這沒死過人!”

  “那你當我胡說好了。樊主任不是民俗宗教調查總局來的嗎?這些靈異事件,不都是他的業務範圍嗎?”

  小警察回頭看了一眼門口,才細聲說:“關鍵是他們也是一頭霧水啊!”

  他說完,就拿起早上的飯盒出門,把門鎖好就走了。

  照這樣看來,這個樊主任應該是有問題的,會不會是他殺了楊桉澤呢?楊桉澤是京城調查總局的行動隊長,這是武功高強的主,自身肯定會各種道法,不然怎麽做得了行動隊長呢?

  除了樊主任,還真想不出來是誰殺的楊桉澤。難道是蔣鳴?胖子應該沒這個本事。

  如果真是蔣鳴,說明他已經到了這裏。那我應該怎麽和他聯係呢?對了,晚上給他打個電話才行,還要了解一下家裏的情況。

  還沒有等到晚上,下午我就被轉監了。本來調查罪犯是警察的事情,所以我在警察局受審。現在要把我轉到省調查局的特殊監獄去。

  我被帶進了一輛依維柯的大鐵籠裏,這鐵籠是很粗的黑鐵鑄造。鐵柱都畫滿了紅色的符文,頂上還有很多黃符紙貼著。

  警車一路拉著警笛穿過市區,奔向郊外。我抬頭注視著窗外的情況,可是路上沒有看到一個熟人。

  特殊監獄在市郊二十公裏處,周圍都是大片的稻田,可視距離幾公裏,很遠才看到有高山。這是一個常人難以逃脫的地方,出了監獄就是幾公裏的平地,非常難隱蔽。

  警車一進院子,從一隊走過來的黑西裝裏麵,我看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怎麽那麽臉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

  車停穩,上來一隊黑西裝過來交接,我抬頭四處找那個臉熟的人,但是沒有找到。難道我看錯了?

  坐電梯到負二樓,前後倆人夾著我。進的監房也是那種特殊監房,但是更加的厚重,就連牆壁都是整塊厚鐵板焊接而成。

  鐵板之間的焊點,是漂亮的魚鱗焊,密密麻麻沒有一點縫隙。抬頭看看頭頂,天花板隻有拳頭大的送風孔。監房隻有一麵是欄柵,由手臂粗的鑄鐵上下焊接而成,縫隙隻能伸出一個拳頭。

  打量完周圍環境,我就躺到了鐵床上。被子有點潮,濕黏的感覺。還沒有等躺舒服,就要提審了。倆黑西裝讓我把手伸出來,戴好手銬再開門,真夠謹慎的。

  提審室黑乎乎很陰森,隻有鐵椅子頭頂有一個刺眼的罩燈,周圍黑暗什麽也看不到。不過遠處有一個發著暗紅色光的爐子,這是......,用刑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汗毛倒豎,這媽的要用刑?一想到被皮鞭抽,被烙鐵燙,我就渾身發涼。實在不行,得把龍組的中將老爺爺抬出來,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一屁股坐到鐵椅子上,寒氣把全身都給涼透了,就像坐在冰塊一樣。

  雙手被固定在前麵的鐵板裏,雙腳也被固定在地上的鐵板裏。這是重刑犯的待遇啊!

  現在隻有腦袋和屁股能動一下。我茫然四顧,除了身後倆黑西裝,就再也沒有人。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頭頂的喇叭響了起來。

  “陳大恒,現在你在調查局的特殊監獄,這裏布置著有各種法陣,從來沒有人能從這裏偷著離開,所以你不要想著逃跑。”

  聲音是樊嘉揚的。

  “來到這裏的,都是重刑犯,在這裏受審之後,會送到大西北去吃沙子。你想好咯!老實交代,隻要是戴罪立功,就有機會減刑。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小王呢?就是那個王鬆,他在哪?”

  “他?王鬆已經畏罪自殺了!”

  什麽?畏罪自殺?我從震驚到震怒,也就是幾秒鍾。特碼的,小王才二十來歲,正是青春少年時,就被搞了一個畏罪自殺。臥槽!

  “樊嘉揚!我草你奶奶的!小王是無辜的!你這個喪心病狂,竟然把他給殺了,你不得好死!”我開口大罵著,現在我確定,這個樊嘉揚,肯定是殺死楊桉澤和小王的人,說不準麥玟鼎也是他救走的。

  我在座位上不停掙紮,雙手雙腳的符文就開始大亮,有絲絲的雷意在撕咬著我的皮膚。

  可是我本身就懂得控雷,這些電量,不就是給我撓癢癢麽?

  越是掙紮,雙手雙腳的鐵板雷意就越強。很快就達到我五雷掌的雷意強度。在強度相當的時候,突然‘啪啪’兩聲,我手腳的鐵板上,那些符文全部燃燒了起來。這是短路了?

  隨著火光的熄滅,我動了一下手腳,再也沒有感到雷意。這是失效了嗎?

  後麵的黑西裝趕緊拿起對講機,匯報說天雷符文失效了,問還繼續審問嗎。頭頂的喇叭一陣沉默,然後說先帶回監房。倆黑西裝就把我手腳打開,門外慌慌張張跑來一個白胡子老頭。

  老頭邊跑邊說,怎麽會失效呢?從來沒有試過啊!

  回到監房,我躺了一會兒,就有人送飯來。這是很簡單的白飯青菜,草,這些東西喂豬都不要,拿來給我吃?

  我抬頭看了一眼送飯的黑西裝,一愣。咦!這個不是看到的那個熟人嗎?

  黑西裝麵無表情看著我,然後目光投落白米飯裏麵。我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這個人,好像是幾年前見過,可到底是誰呢?

  我端著飯坐到床上,一邊扒飯一邊想。突然嘴裏有個什麽東西,吐出來一看,是一個紙團。

  左右看看,沒有人。展開紙團,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蔣鳴來找過我,說家屬已轉移--柯思源。

  柯思源?思源?對了,我記得幾年前,在石家莊包了個的士,然後送我們到聊城的一個水庫,後來又送我們到亳州求醫。那個司機就是叫做思源。

  難怪這麽麵熟。可是的士司機,又這麽會來到四川蜀城呢?還是這裏的守衛。他是怎麽加入的調查局?

  我把紙條捏成粉末,灑在地上,再用鞋底擦了擦。然後一邊扒著白飯青菜,一邊想著。

  蔣鳴知道我在這裏,這是其一。我家裏人到了南真觀,這是其二。那說明我不是孤軍奮戰,外麵至少還有一個蔣鳴。蔣鳴會和淩雲子聯係,才能搞到更多的消息。也就是說軍方也知道我被抓了?他們不搭救我,難道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這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審問過我了。每天都會給我準時送飯,但不是思源,思源隻出現過一次。可能他是輪值的,那就再等等吧!

  監房在地下負二層,周圍是厚厚的鐵板牆,門外也沒有人把守。從意識中可以知道,隻在步梯那邊有一張桌子,後麵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看守了。

  這裏靜如止水,除了前後幾個監房關押的犯人,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也許地麵上已經暴風驟雨了,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很想出去,可是又怕打亂蔣鳴的計劃。

  終於,輪到思源送飯了。當著他的麵,我直接摳出紙團,展開一看:蔣鳴在斡旋,再等幾天。

  我朝著他點點頭,把紙條碾碎,灑落地上。看著思源把飯盒拿出去,我坐在床上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

  飯吃了一半,突然聽到‘轟隆’的手蕾爆炸聲,雖然很隱約,但還是通過換氣孔傳了進來。我留意著通氣孔傳來的聲音,好像還有‘噠噠噠’的槍聲,這是怎麽回事?上幾天都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啊?

  等我把剩下的飯扒完,就聽到樓梯口方向傳來大量的腳步聲。放下飯盒,我疑惑地站起來,這是怎麽了?

  一會兒,思源慌慌張張開門進來,他隻有監房的鑰匙,沒有欄柵的鑰匙。

  “大恒!我們基地被攻擊了,樊主任叛變,現在外麵一團亂,我們學員守不住了,都退到了地牢!”

  “思源你不是開玩笑吧?樊主任一個人能打整個基地?他是超人還是鋼鐵俠?”

  “哎呀!不是開玩笑,基地過半人手都被樊主任調去查案了。剛才樊主任把守衛都集中在廣場訓話,然後門口衝進來幾台假軍車。就打起來了。”

  原來,基地有十個教官,三十個學員,六十多個守衛。結果樊主任是京城來的大官,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把八個教官調去查案,還有二十幾個守衛也跟著去了。

  現在剩下二十個守衛值班,二十個守衛休息,結果都被樊主任叫來集中訓話。

  然後門口衝進來幾輛假軍用卡車,下來幾十人,對著人群就掃射。現在幸存的守衛正在和來人槍戰,基地首長對上了樊主任。剩下的倆教官和來人中的修行者戰到了一起。

  三十個學員都是手無寸鐵,沒有辦法打開槍庫,隻好躲到地底下的監牢裏麵。

  “我要出去,把那個樊主任給弄死!”

  思源話音剛落,突然停電了,周圍一片漆黑,頭頂的送風孔也沒了新鮮空氣。應該是線路遭到了破壞。黑暗中,我對思源說,我出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著。思源說我沒有鑰匙啊!

  我人已經出到了一樓。前麵廣場躺著十幾個守衛,血流成河,周圍有零星的槍戰。大門口方向停著幾輛假軍用卡車,但是沒有見到樊主任他們。

  我瞬間出現在卡車周圍,不停變幻著身位,找到開槍的敵人。這些人都穿著迷彩服,特別好認,我運起麒麟臂,一拳一個。

  殺了十幾個,終於引起了這邊人的注意。從卡車衝下來倆人,都拿著冷兵器。倆人配合得很好,一看就是東洋忍者的招數,一個拿著短刀專攻底盤,在地上滾來滾去。

  另外一個拿著一把軟劍,不停跳躍,引人注意。那把軟劍耍得眼花繚亂。

  倆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讓我有點手忙腳亂。運起五雷掌,我攻向地上那個迷彩,對著他連續打出幾個五雷掌。兩人在轟隆的雷聲中大驚後退。

  我抓住機會,對著跳來跳去很靈活的那個家夥就轟。他在空中無法躲避,被我三掌轟中一掌,掉了下來。

  等我衝過去補拳,他砸出一個黑球,我怕是手蕾,趕緊躲避。結果轟一聲響,一股白煙散開,倆人都不見了。

  東洋忍者?怎麽會在華夏腹地的蜀市郊外有忍者的?這來人是東洋人?樊嘉揚和東洋人勾結?

  我躲在卡車車廂裏麵,趴下身體,發散意識來查找。在一個營房門後,有個人在急促呼吸著,這個應該是那個專門砍腳的家夥了。再找,二樓走廊有一個人趴在地上也急促呼吸,這是耍軟劍的那個家夥?

  當我瞬間出現在房門前麵,後麵的人已經警覺,馬上後退,我隔著木門一個五雷掌打過去,聽到對方‘啊’一聲慘叫。

  再運起麒麟臂,往走廊頂一跳,對著樓板‘轟’一聲砸了過去,樓板穿了一個大窟窿。

  趴在走廊的那人,一聲悶哼,幾個打滾就不見了人影。

  我回頭衝進破碎的房門,一道雪亮的刀光衝我劃了過來。我瞬間消失,出現在那人的後背,用鴛鴦臂的餘威一拳砸在他後背。這個迷彩服‘哇’一聲向前衝,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轟然倒下。

  草!吃了我幾下五雷掌,還能堅持這麽久。最後不還死在我的鴛鴦臂上了?

  對著迷彩服吐了一口唾沫,我出現在二樓走廊。另外一個迷彩服身法輕盈,腳尖點幾下人就不見了。

  我在走廊慢慢走,用意識掃描周圍。突然,在一個房間的衛生間裏,感覺到有一個人跪在地上,正在從懷裏掏東西出來。

  瞬間出現在他後背,那人驚覺有人靠近,正一個手抓著藥丸往嘴裏送,猛然扭頭看了過來。

  一個五雷掌轟過去,迷彩服手裏的藥丸灑了一地。他後背被五雷掌轟得一片焦黑,趴在廁所一陣抽搐,然後雙腿一蹬就斷了氣。

  我走過去,在他懷裏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青花瓷瓶。拔出軟木塞聞一下,一股清涼香氣撲鼻而來。好藥。

  撿起地上的軟劍,甩了幾下,不會用,嘩嘩響。我把鴛鴦臂的勁力輸入,軟劍一甩,挺直了。奧,原來是這樣用的啊?

  外麵槍聲已經變得零星起來,迷彩服的抵抗已經接近尾聲。我拿著短劍瞬間出現在走廊,然後幾聲槍響,被我用軟劍把子彈給擋開。

  下麵最後一輛卡車已經發動,正在快速倒車,看來是想跑。

  我發散意識,瞬間出現在車廂裏麵,七八個迷彩服看到我大驚,紛紛拿槍對著我。

  左手的軟劍一甩,這些人的腦袋,手臂,槍支就斷了一地。他們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副駕駛有個迷彩服聽到動靜,掏出手槍往這邊連著開了幾槍。我瞬間出現在他座位旁,把他嚇呆了。軟劍架在他脖子一拉,一股熱血噴了我一臉。

  草,下次拉脖子拉對麵,這樣就不會噴我一身一臉了。

  把司機捅死之後,我出現在房頂。這個基地有三十多畝,都是四五層高的樓,這些樓層把整個場地圍成了一個‘日’字。

  在遠處房頂,有倆人正在對侍,他們手裏都拿著冷兵器。有一個不認識,但是對於樊嘉揚樊主任,我還是很熟悉的。

  樊嘉揚,這個死老頭,把我關了這麽多天,還差點對我用刑了。這回老子拚了老命也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