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的主人是盛北弦
作者:三月棠墨      更新:2021-08-29 13:44      字數:6359
  與陶甫見完麵之後,楚心之心事重重地出了咖啡廳。

  媽媽給她留了一幅畫,直覺很重要。

  可這幅畫眼下卻不翼而飛了。

  怎麽辦?

  “到中午了,先吃飯。”盛北弦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帶她到附近的餐廳用午餐。

  坐在桌子上,盛北弦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再擰著眉,都要長皺紋了。”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

  楚心之看向他,眉頭卻蹙得更深了,“你說我媽媽要送我的畫為什麽放在別人那裏?”

  盛北弦手指敲擊桌麵的動作停下來。

  修長的手指彎出一道弧度。

  “可能那幅畫很重要吧。寶貝當時年齡小,沒有能力保存。”盛北弦總是能一陣見血。

  楚心之撐著額頭,“那現在怎麽辦?畫也丟了。”

  “寶貝……”盛北弦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憐惜,“有些事想破腦子也想不到就不要再想了,讓自己的大腦休息一會。嗯?”

  他揉揉她的頭發,看到她臉上的傷痕,語氣越發憐惜,逗她說,“都成福爾摩斯了。”

  “嗤。”楚心之沒忍住笑了一下,繼而說道,“可是,我覺得那幅畫肯定與這些事有關啊。”

  盛北弦傾身過去,在她額頭親吻一記。

  無聲喟歎。

  楚心之微微眯眼。

  聽到耳邊傳來低沉性感的聲音,“可以約你那個朋友出來見一麵,她不是說好像見過嫌疑人嗎?讓她認認是不是警局裏那個。”

  楚心之瞳孔縮了一下,陡然抬頭看向他,“我怎麽沒想到?你好聰明!”

  聽到她發自內心的讚美,盛北弦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有臉側向她那一邊。

  “那寶貝要不要獎勵一個。”

  楚心之:“……”

  中午十二點半,餐廳人很多欸。

  楚心之豎起大拇指,“給你手動點讚。”

  盛北弦:“……”

  楚心之掏出手機,準備給陶媛打電話,她的手被盛北弦握住了。

  “先吃飯。”

  “……好吧。”楚心之把手機放在桌上。

  這時,盛北弦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看,是警局裏一個人發給他的消息,說是還沒有結果,那個凶手什麽都不肯說。

  盛北弦回複知道了,把手機放在邊上。

  吃過午飯。

  楚心之給陶媛打了一個電話。

  不巧,她正在上課。

  楚心之三言兩語跟她說明了情況,陶媛一聽事情跟她爸爸有關,二話沒說逃了課。

  趕到與楚心之約好的地方已經是下午兩點。

  甜品屋。

  陶媛穿著淺黃色的針織衫,淺藍破洞牛仔褲,白色板鞋。

  頭發又剪短了。

  紮了一個哪吒頭,露出略帶嬰兒肥的一張臉。

  她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

  一眼看到了角落裏的楚心之。

  放慢腳步走了過去。

  “累死我了。”她坐在楚心之對麵,一隻手在臉側扇了扇,直接問道,“楚楚,你怎麽想起來問這件事了。”

  楚心之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陶媛一隻手橫在她麵前,“等等。”

  她招來服務員,像說順口溜一樣,中間不帶停頓地說道,“要兩杯奶茶,麥香味和草莓味各一杯,麥香味的奶茶要冰鎮的,草莓味要常溫的。還要一個巧克力聖代,不加珍珠奶球的那種,再加一個黑森林蛋糕……嗯,就這些吧。”

  楚心之:“……”

  服務員也是愣了愣,然後說了聲好。

  陶媛轉過頭看著楚心之,“好了,現在說正事吧。”

  楚心之拿出手機,從相冊裏麵找到盛北弦傳給她的凶手的照片。

  “陶叔叔出事那次,你看到的嫌疑人是不是這個?”她把手機遞給陶媛。

  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把陶媛點的東西放在桌上。

  “請慢用。”

  “謝謝。”

  陶媛抱著一杯冰奶茶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看著手機裏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長得猥瑣粗鄙,眉梢有道疤。

  陶媛皺著眉回想,“這……不像啊?”

  其實她並沒有看清那個猥瑣大叔的長相。

  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

  陶媛在腦子裏仔細回想前幾次見到那個猥瑣大叔的場景。

  好像每次都帶著帽子,要不就是口罩。

  見陶媛在回想,楚心之靜坐著,沒出聲打斷她。

  陶媛突然想到什麽,嘴巴一張,吸管從她嘴裏掉下裏。

  她用手捂住了照片上男人的上半部分眉眼。

  露出鼻子和下巴。

  她瞪大眼睛激動道,“就是他!”

  “你確定?”

  陶媛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她激動地抓著楚心之的手,“楚楚,你都不知道啊,老娘見過他幾次了。我就覺得這男人不對勁,特麽的哪會有兩個陌生人之間見好幾次麵,這緣分……堪比許仙和白娘子了好吧。”

  “嘔。”她吐了吐舌,做嘔吐狀,“我都覺得惡心。”

  “你見過他好幾次?”

  陶媛仰著頭想了想,“我跟你數數啊,第一次,我和你,還有顧長腿喝下午茶那次,我去上廁所,回來時不是跟你們說過在女廁門口遇上一猥瑣大叔麽?就是這貨!”

  “還有,咱們去《星光》劇組探班那次,我們在酒店上廁所,我出來時也碰見了這個男人。”陶媛喝了一口冰奶茶壓壓驚,“我當時就覺得晦氣。果然吧,當時咱們就碰見那個女明星,叫什麽來著?哦,那個沈曼莉,被人……呃,分屍了。”

  說到這裏,她哆嗦了一下。

  一輩子都不想回憶沈曼莉死時的場景了。

  “後來我爸出事故那次,我不經意間在電視上看見他,他當時好像穿著施工人員的衣服,畫麵一閃而過,我當時就覺得特別熟悉。”

  “真是覺得哪有他,哪就出事。”

  “現實版的掃把星,妥妥的。”

  “誒,楚楚,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陶媛拿著手機在楚心之麵前晃了兩下。

  楚心之回過神來,“我聽見了。”

  她的後頸傳來陣陣涼意。

  沈曼莉,應該也是這個男人殺的。

  薑振聰呢,他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

  沈曼莉,陶甫,薑振聰,她,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楚心之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隱隱浮出水麵,卻又抓不著最關鍵的那一點,讓人撓心撓肺。

  “楚楚?你怎麽又走神了?”陶媛吃了一口蛋糕,看著她,“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楚心之笑笑,不想讓她擔心,“沒事。”

  “那你的臉怎麽了?”她指了指她臉頰上的傷痕,“看著像刀劃傷的。你別告訴我是盛少弄的。”

  瞥見陶媛唇角露出的猥瑣笑容,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能不能純潔一點。”

  “略略略。”她頑皮地吐舌頭。

  “吃你的蛋糕!”

  “你請客。”

  “還用你說。”

  “……”

  陶媛不傻,楚心之特意叫她出來,問了這些事,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她不想讓她擔心,才選擇沒說。

  她抿抿唇,吞下一口甜膩的蛋糕。

  楚心之不說,她卻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她想問,有什麽可以幫忙。

  一想到她身邊有盛少,盛少能幫她做的,肯定都幫了。

  所以,一直到最後,陶媛都沒問。

  陶媛走後,楚心之也跟著出了甜品屋,坐上了車。

  盛北弦一直在車內等她。

  她上來後,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微眯著眼睛,慵懶地像一隻小貓咪。

  隻有盛北弦知道,她不是慵懶,是累。

  盛北弦朝前麵的祁兵吩咐道,“回景山別墅。”

  景山別墅的風景怡人。

  純天然的風景區,空氣特別好

  道路兩旁種著核桃樹,鬱鬱蔥蔥。

  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縫隙,撒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

  抬起頭,偶爾能看見幾顆未曾掉落的綠皮核桃掛在枝頭。

  車子一開進風景區,盛北弦就讓祁兵打開了車窗,讓夾帶著花香和土壤氣息的風吹進來。

  楚心之的長發被吹得淩亂,有好些搭在臉上。

  她沒有用手拂開,任由發絲淩亂地揚起。

  覺得舒服。

  盛北弦抬手,幫她把臉上的發絲撩到耳後。

  楚心之搖晃著腦袋,讓風把頭發吹得更加淩亂。

  “好舒服。”她笑道。

  盛北弦勾唇,穩穩摟著她的纖腰。

  由著她享受這一刻的輕鬆。

  車子一路開進景山別墅,停在正廳外。

  還沒進去,就聽到屋子裏傳來嬉笑吵鬧的聲音,還有狗叫聲。

  大半天的煩悶瞬間消失了大半。

  門鈴響了,劉嫂邊盯著兩個小家夥邊挪動腳步過去開門。

  “先生,少夫人。”劉嫂驚訝,“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還不到五點呢。”

  楚心之換了鞋,笑著說,“提前回來了。”

  客廳裏,兩個小家夥坐在地毯上,彥彥正在吃東西,小爍和楚默在玩玩具,大白趴在地上吐著長長的舌頭。

  彥彥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楚心之回來了。

  東西也不吃了,扔給大白吃,他從地上爬起來,張開小手朝楚心之跑去,“麻麻~”

  剛靠近她,就被盛北弦拎著領子提了起來,抱在懷裏。

  結果——

  他防住了這一個,防不住那一個。

  小爍一下子撲到楚心之懷裏,抱住她的小腿,“麻麻~,麻麻~”

  楚心之笑了笑,彎腰把他抱起來。

  “又重了。”她都快抱不動了。

  她的懷抱被占用了,彥彥不樂意地撅著小嘴巴。

  “白白,白白……”

  大白一聽到有人叫它的名字,興奮地跳起來,圍著盛北弦轉來轉去。

  盛北弦:“……”

  第二天。

  兩人沒在家用早餐,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盛家老宅。

  盛老爺子看著精神好了不少,摸摸彥彥,又摸摸小爍,最後,拉著默默看來看去,“嗯,都沒瘦。”

  盛老太太也滿意地笑了。

  還以為他們兩個不會照顧孩子,準備讓林嫂跟他們去景山別墅,看著幾個小家夥都白白胖胖,她就放心了。

  “都別站著了,一起吃早餐,林嫂剛做好。”盛老爺子招招手,大家都去了小餐廳。

  盛以輝叫住了盛北弦。

  兩人落在了最後麵。

  他壓低聲音說,“昨天警局抓了個人,說是當街行凶,要殺楚楚,這怎麽回事?楚楚怎麽會招惹那種人?”這件事他都沒敢讓家裏人知道。

  盛以輝從政,警局中自然有他認識的人。

  昨天那事,受害人是盛家的少夫人,警局的人就將事情報告到盛以輝這裏了。

  他聽了也是心驚。

  “案件還在審問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殺楚楚。”盛北弦據實說。

  盛以輝皺眉,擔心道,“那上次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他幹的?”

  盛北弦:“不知道。”

  盛以輝:“……”

  他捏了捏眉心,“警局那邊我會盯著。難保他不會有同夥,你那景山別墅安不安全?可得保護好楚楚和幾個孩子,要不老爺子那兒……唉。”他語氣沉重,難掩擔憂。

  “嗯。”

  盛以輝見盛北弦麵色冷峻,也相信他有實力保護好妻兒,便也不多問了。

  他的事,他不好插手。

  可,文青就楚心之這麽一個女兒,他不能讓她出事。

  前幾天他派了人查楚心之那丫頭。

  毫無結果。

  那丫頭往日的生活簡簡單單,還是個不愛與人交往的性子,實在沒得罪過人。

  怎麽就……

  盛以輝歎息一聲。

  盛老太太在小餐廳吆喝,“你們叔侄倆說什麽呢,趕緊過來吃飯。”

  “哎。”盛以輝應聲。

  兩人往小餐廳走,他有忍不住說道,“有需要就說一聲,我在政界這麽多年,好歹有些人脈。”

  盛北弦點點頭,應下。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餐。

  幾日不見,彥彥和小爍都會自己拿著勺子在碗裏搗來搗去了,就是挖不起來,到最後,還得用手抓。

  看得老爺子和老太太哈哈大笑。

  馮婉看到楚心之,也沒了往日的陰陽怪氣,甚至出聲招呼她用餐,見她碗裏的粥沒了,主動幫她盛。

  楚心之都震驚了。

  她扭頭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盛北瑜。

  盛北瑜聳聳肩。

  她也覺得她媽變化挺大的。

  可能上次下毒那件事嚇到她了。

  畢竟凶手還沒找出來。她在努力表現,以證清白。

  警察局裏。

  一大早,中年男人就被拉到了審訊室。

  繼續審訊。

  他的手被醫生包紮過,纏著厚厚的繃帶。

  失血過多,臉色看著比昨天蒼白。

  坐在他對麵的一名警察敲了敲桌子,“告訴你,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你一天不開口,咱們就耗一天,十天不開口,就耗十天,看誰耗得過誰!”

  中年男人看著她,輕嗤一聲。

  從眼神到表情都是鄙視。

  警察咬咬牙,牙槽都是疼的,冷聲問,“姓名!”

  “孫異。”

  問話的警察:“……”

  做筆錄的警察:“……”

  靠!

  怎麽這麽容易就開口說話了。

  問話的警察趁熱打鐵,“哪個孫,哪個異?”

  中年男人嘴角扯出一個譏誚的笑,他的嘴角受傷了,這個動作做起來牽扯到傷口,甚至都流血了,他卻絲毫不在意,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猩紅的血,好像在品嚐美酒。

  咕嚕!

  看到他動作的兩名警察忍不住暗道,真惡心!真變態!

  中年男人:“你是我孫子的孫,異類的異。”

  警察一噎。

  要不是上頭有規矩,不能用刑。他真想效仿古代酷刑,好好折磨他一番。

  “年齡。”

  “四十三。”

  “籍貫。”

  “……”

  沒有聽見中年男人的回答,做筆錄的警察抬起頭,看著他,“住哪兒?”

  男人冷哼,“不知道。”

  “你!”問話的警察正要發火,又想著,他好不容易開口,總要問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你要殺楚心之?”

  中年男人好不否認:“是。”

  問話的警察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承認得這麽爽快。

  “原因?”

  “我殺人沒原因,我的主人叫我殺誰我就殺誰咯。”男人的語調十分輕快,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沒等警察問下一句話,他就主動招了,“對了,順便送你們一條消息,免費的。”

  兩名警察嘴角齊齊抽搐。

  “高蕾是我殺的,楚錦書是我陷害入獄的,沈曼莉是我殺的,陶甫也是我殺的,不過他命大,沒死成。”說到這裏,中年男人還有些恨意,旋即,他語調又輕鬆起來,“薑振聰也是我殺的。”

  不過呢,程昊不關他的事。

  誰讓他看見他了。

  主人擔心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派人將他撞了。

  聽到男人說的這些,兩名警察都震驚得說不出來話了。

  做筆錄的那名警察更是驚得忘記了記錄。

  好在,旁邊放了錄音設備。

  另一邊,在監控室裏隨時關注審訊室情況的一眾警擦也震驚了。

  原來——

  近兩年內發生的無法破解的命案都是這個男人所為。

  在場的警察,無一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恐怖了。

  媽的!

  頭皮都開始發麻。

  這個男人是殺人變態吧!

  中年男人看著他們吃驚又恐懼的樣子,笑得更為得意。

  “想知道過程嗎?”

  “……”

  沒聽到回答,中年男人譏笑道,“高蕾死的最簡單,車撞死的,不過她死之前我給她注射了含酒精的藥劑,到了一定時間才會揮發出來,造成了她酒駕出車禍的假象。哈哈,騙過了你們這些愚蠢的人。”

  “楚錦書呢,弄點毒品到他公司,他就被抓進監獄了,折磨得剩下半條命,結果沒過久,因為蓄意殺人又進去了,現在估計不死也剩下一口氣了。”

  “沈曼莉……她是我迄今為止最痛快的一次任務。那個跳樓的薛雯雯知道吧?我威脅她,如果不在沈曼莉的酒裏下藥,我就把她患有神經病的事情捅出去。小明星嘛,當然最怕這種黑料了,她乖乖照做了。然後,我就順利的進了沈曼莉的房間,拿著消聲電鋸把她分屍了。嗯,分屍的時候,她還有知覺,隻是叫不出來。哈哈。本來還想做了薛雯雯的,可是那個女人膽子太小了,自己跳樓了,真沒趣。”

  兩名警察:“……”

  “薑振聰死得挺可憐的。”中年男人邪笑一聲,語氣帶著怪異的惋惜,“男人的那玩意兒都沒了,下輩子投胎隻能做個女人,哈哈。我是從他書房後窗翻進去的,他發現的時候,我的繩子已經勒上了他的脖子,嘖嘖,你都不知道,活活勒死的時候有多恐怖,臉都是紫黑紫黑的。”

  中年男人嘴上說著恐怖,麵上的表情卻分外愉悅。

  好像在講述一個非常有趣的遊戲。

  眼見兩名警察都是一臉菜色,他笑得更為得意,眉梢上的那道疤痕都變得生動扭曲。

  監控室裏,有幾個警察也是臉色蒼白。

  尤其在他說起沈曼莉和薑振聰的死狀時,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心中越發確定了。

  這男人就是一個變態!

  問話的警察定定神,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兩口,壓下了胃裏翻起來的惡心感,

  想起上頭有交代,說是這個男人背後還有幕後黑手。

  想必就是他口中的“主人”了。

  “你的主人是誰?”

  中年男人靠在椅子上,神情真誠,一字一頓道,“盛北弦。”

  兩名警察:“!”

  盛北弦?!

  是他們知道的那個盛北弦嗎?

  盛家的大公子,盛老首長的嫡親孫子,鼎盛國際現任董事長!

  難道說,同名同姓?

  中年男人輕笑,“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盛北弦。”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人都是他讓我殺的。不要問我原因,我說了,我不知道,他讓我殺誰我就殺誰。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兩名警察互看了一眼。

  接下來怎麽辦?

  這要請示上頭的人吧?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走進來一個身穿製服、臉色嚴肅的人。

  兩名警擦立刻站起來,“包局。”

  犯罪嫌疑人,哦不,現在應該確認了,叫凶手。凶手牽扯到盛家的少夫人,已經引起了上頭的高度重視,讓局長親自過來監督案子的進展。

  局長包正茂,人稱包公,出了名的清正廉潔,公正無私。

  剛才他在監控室裏看到了凶手的交代,已是忍不住跑了過來。

  受害人是盛少夫人,幕後凶手是盛少?

  這算什麽?

  滑稽!

  包正茂站在中年男人麵前,字正腔圓,“空口無憑,證據?”

  “嗬,當我傻。”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我要是把證據給你們了,你們礙著那一位的身份地位,肯定會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