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五盟來拜山石內亂 疆野開關南郡得安]五月十八日至七月朔日
作者:留安山人      更新:2021-08-10 20:31      字數:2101
  劉弘突襲鈿氏,救下天權與五盟受困諸軍。鈿氏畏劉弘之威,又因北華處啟軍糾纏不休,有稱和之意,派使者鈿寶義捎口信來。

  ??皇甫崇聽之,須發倒張,拍案而起,指天大罵:“皇甫崇與反賊誓不戴天,豈肯言和!”幾要拂袖而去,幸有謀士萬利拉住,躡皇甫崇之足,麵帶憂色。皇甫崇猛醒:南郡軍勢,尚不足以當鈿氏,目下尚不可開戰!因回瞋作喜:“啟天明敢奪寶器,真反賊也!鈿主欲伐之,皇甫崇自不阻攔。”提筆修下和約,與使者兩方畫了押印,道:“上覆汝主公:皇甫崇但願保南郡一方淨土,並無異誌!”

  ??遣走鈿寶義,皇甫崇忍氣吞聲道:“鈿狗無禮!止留口信,亦非真心言和,須早做準備。”派人送書與興邦知軍,具言前事。引軍將還南郡,笑番設宴棧別,席間醉問:“君欲往何?”

  ??皇甫崇實說:“回南郡備戰。”

  ??笑番擰眉:“君忘此地後患否?”

  ??皇甫崇雙肩一抬:“奈何有心無力?”

  ??笑番懇請:“勿失良機!曼亢奐實乃五盟之禍殃,五盟上下無人不厭此輩!天將動手,如屠一狗耳,何懼他人議論!”低低道:“天將可以結交曼亢奐親信包文英,此人亦有忠義之心。”皇甫崇領會其意,頷首道:“謝老將軍教我!”席散,皇甫崇教先移兵山石城,途中廣發傳單,數落曼亢奐用風正烈舊將,不忠;違反盟約吞沒糧財,不信;與鈿氏私通,不義;任愚親乾滬為將,不智;末曰:“此不忠不義不信不智之人本當撲殺,天權承運好德,饒了不殺——留待公判!”

  ??天權與山石二處鋒芒畢露,史侗道:“上上之策,非攻下山石,而是擒住曼亢奐。”皇甫崇笑:“此番須吾親往擒拿之。”葉少鋒與吳火殤俱願從,皇甫崇哂二人:“不勞諸公虎威,此去,人愈少愈能顯天權之仁。”止帶夏隱月與盧羽,風塵仆仆,來到山石。

  ??山石城外戒備森嚴,皇甫崇嘲諷道:“曼亢奐惜一死至此!”報與把門郎中:“爾等告曼某:何時何地均由他,皇甫崇恭候大駕!”

  ??然而皇甫崇在城外從早候到晚,未聞回音。皇甫崇對盧羽,夏隱月談:“曼亢奐這一出,吾可看不懂了!”夏隱月問:“師傅有甚對策?”皇甫崇與盧羽均道:“此緩兵之計也,然曼亢奐援軍何在?空費心力,不過晚死數日而已。”

  ??次日,山石城中四麵起火,殺聲震震。盧羽言:“城中必有變亂。”少頃,城門大開,百姓捧出鮮果彩禮,跪獻皇甫崇。一漢身軀雄壯,手提一頭尚在滴血,正道而出,在皇甫崇前單膝跪地:“天將皇甫崇,小人乃山石末將包文英。曼亢奐無道,吾代山石一場老幼斬之!現獻首級並山石城印與天將。”皇甫崇扶起,將頭拿了丟在一旁:“包兄弟請起!皇甫某募兵,隻為天下百姓。既然民心如此,請包兄弟為山石城主。”包文英振臂高呼:“山石滿城,都與吾歸順天權!”

  ??曼亢奐身亡,其五盟並入天權,名義上仍號為“六方軍”,實天權與五盟已融為一體。知軍亦掌五盟事,推行新製。

  ??皇甫崇收五盟後,人報南蠻王子反殃戰勝瓦卡魯德,稱要報“南國舊恨”。皇甫崇召眾謀士商議:“南蠻素與天朝有隙,子反殃莫非心懷不軌?”萬利道:“聞說子反殃改革幣製,鑄幣代以物易物,南蠻商賈之業日興,其誌必不在小,可乘其尚未成氣候時進兵。”知軍反駁:“不可!明公稱聽命天朝,今北廷及副都均未有一言涉南蠻,吾等豈可代行王政?”皇甫崇連連稱是。

  ??葉少鋒暴躁道:“那吾等便坐視南蠻攻打南郡?這不是當王八麽?”吳火殤不悅:“怎會坐視不理?必要之時,自會行動。”

  ??皇甫崇決議:“南蠻要打壓,南郡也要守。列位有何良計?”

  ??知軍羽扇輕搖,微笑道:“餘有一策在此。諸位,南郡以商為強,便以商代戰,南蠻如何能當?”

  ??“以商代戰?”

  ??“正是。開弛關禁,南蠻商賈必蜂擁而至,買南郡好物。”

  ??夏隱月似恍然大悟:“則吾等倍加其價,以賺巨利?”

  ??知軍收扇正襟危坐:“非也!不但不能加價,還應跌之。”

  ??“跌?”葉少鋒大叫,“知老兒,爾腦無恙否?”

  ??知軍正色:“蒙葉將軍問!無恙。試想,南郡跌價,物美價廉,南蠻往來諸商必大肆采買。南蠻出產,反受南郡挾製。先使南蠻得眼前蠅頭小利,使其無意擾我天朝;久之,則南蠻民生盡係於南郡之手,那時能抗天權之威否?”眾皆服其論。

  ??皇甫崇先以樂芬持禮,結好南蠻,又讓知軍依計而行。蠻子見識,果如知軍所料。其國既從中獲利無數,亦不思動幹戈。一件大事,冰消瓦解。

  ??如此安寧無事數時,因鈿氏大勝畢、啟聯軍,撕毀和約,先攻雙戚,天權急調兵馬來救,中邦之地,狼煙再起。

  ??血與火,權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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