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追尋的近在眼前，卻與你們的恐懼相伴。”紅骷髏看著眾人不斷變化的神色，繼續著自己的訴說，“這是永恒的交易，現在你們誰來充當祭品？”

  史蒂夫第一個跳出來勸阻：“諸位，紅骷髏陰險狡詐，他的話不可信。”

  紅骷髏看著激動的史蒂夫，露出嘲諷的笑容，不再言語。

  史蒂夫似乎想到了什麽，望向紅骷髏：“如果我們取得了靈魂寶石，可以交給別人或者被搶奪嗎？”

  “當然可以。隻有強者才配擁有這等至寶。”紅骷髏回答得好不含糊。

  “那麽我們換取他的意義何在？這不就是替別人做嫁衣嘛。”

  “等價交換，以摯愛之靈魂換取靈魂寶石現世，這是靈魂寶石訂下的規則。”紅骷髏攤了攤手，“至於能否長久地持有他，那是得到之人需要考慮的了。”

  “所以你也屬於可以搶奪的人對嗎？”史蒂夫說出對紅骷髏的猜疑。

  托尼阻止道：“隊長，各位，我想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不然以徐的能力，他早就可以直接過來拿取，沒有必要把我們送過來作為懲罰。”

  托尼環視大家一眼：“恕我直言，如今我們麵臨的是缺少補給和後勤，如果不能得到靈魂寶石，隻怕我們都將死在這裏。所以我們需要作出一個抉擇，是全部死在這裏還是犧牲其中一個。”

  對於道德水平不高或者一般人而言，這種問題毫無難度，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但道德水平不高或者一般人也無法被神盾局蠱惑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信徒而來和徐誠敵對。

  因此，在場的眾人無法坐視送別人送死而自己無動於衷且心安理得地幸存下來。當然神盾局的特工不在此列，他們隻是能力不足的跟班而已。

  “施密特先生，摯愛的定義是什麽？”班納首先回過神來，進入研究模式。他不想去做道德層麵的兩難選擇，而是試圖看看有無辦法繞開規則。

  紅骷髏聳了聳肩：“這需要問你的心，靈魂寶石會感受到你們的真實情感，從而判斷祭品是否合格。”

  紅骷髏再次藏了部分話，他被靈魂寶石賦予看穿眾人靈魂的能力，可以判斷祭品是否符合條件。但他為什麽要說出來了，他忍受了70多年的孤寂，如今有好戲正要上場，他又為什麽要幹涉呢。

  “我們知道人的情感是複雜的，一時的摯愛最終可能變成最為仇恨之人。所以這裏需要的摯愛是獻祭時當下的摯愛嗎？”班納繼續詢問道。

  “當然，這是靈魂寶石對持有者的考驗，需要讓持有者明白他的價值。”

  “那如果祭品掉下去了，卻因為肉身強悍沒有被摔死呢？這算獻祭成功嗎？”

  “在掉下去的過程中靈魂寶石會收取其靈魂，與肉體無關。”

  “肉體是否可以被回收？”

  “可以，肉體對於靈魂寶石毫無價值。”

  “那麽被獻祭的那位必須是自願的嗎？”

  “不需要。”

  “也就是說靈魂寶石需要的隻是靈魂，肉體哪怕摔下去繼續活著，也不影響整個獻祭過程。”

  “是。”

  紅骷髏擁有無限的時間，也十分樂意觀看眼下眾人的艱難抉擇。但卻不意味著他喜歡碰到班納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盡管作為指引者他必須回答問題，但越來越短的答案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多謝施密特先生的解答。”班納得到答案後走向查爾斯，“教授，你現在有能力把我和浩克分開嗎？”

  托尼雖然剛才加入了與其他人的爭論中，但他其實一直有關注著班納和紅骷髏的對答。此刻聽到班納的詢問，托尼突然了解到了班納的想法：“班納博士，你的意思是……用浩克來作為祭品？”

  “嗯，有這個打算。”班納點頭，“這些日子一直靠教授的心靈牢籠鎖住了浩克，我才能不被浩克所幹擾。但我能感受到，浩克正在越來越強大，遲早有一天他會衝破牢籠的。既然如此，不如借著這次機會，正好解決浩克的問題。”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班納博士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和諧之城，似乎銷聲匿跡一般，但他從來就沒有被人忽視過。至少在場的眾人都十分清楚浩克的強大，也十分清楚浩克產生的困擾。

  如今既不需要犧牲他人，又可以解決浩克的困擾，實在是一舉兩得。

  托尼分析道，“可是我們無法確定到底是你會被獻祭掉還是浩克會被獻祭掉。50%的幾率可不是太高啊。”

  “這個其實很簡單。”班納看向旺達，“到時候把我的靈魂先移出這具肉體就可以了。旺達，你可以辦到的吧。”

  “當然可以。”旺達從卡瑪泰姬返回時，經常會向和諧之城的其他人展示魔法的力量，其中讓靈魂離開軀殼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這樣的話，隻怕被浩克掌控的身體未必會這麽聽話吧。”

  “實在不行，你們動用武力把他逼下去吧。”班納對此倒是很放心，實在不行自己可以進入雖然掉落的狀態然後讓自己的靈魂出體，到時候哪怕浩克掌控了身體，也沒有辦法改變掉落懸崖的事實了。

  “那好，現在誰下去接你呢？你現在的身體我們問題都不大，但是如果是綠巨人狀態的話，隻怕我們都無法接下。”托尼本來想說自己下去接人，但如果自己下去的話，隻怕此刻靠他製熱取暖的人都會被凍死在這裏吧。

  “我下去吧。”奧蘿洛飛起，從另一邊向著山崖底部飛去。

  “那麽教授，麻煩你修改下我的記憶，讓浩克成為我的摯愛吧。”班納對教授交代道，“請務必讓我選擇犧牲浩克，保護大家。”

  查爾斯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沒有想到，我的心靈能力居然能在這種場合派上用上。”

  現在也不是什麽感歎的好時候，經過剛才的爬山，眾人依舊隱隱感受到了饑渴的感覺。

  查爾斯讓班納靠過來，雙手按住他的太陽穴，開始細致地為班納修改關於浩克方麵的記憶。

  很快，被修改了記憶的班納懷著沉重的心情來到平台邊緣，對著旺達點了點頭。

  旺達對著班納一招手，班納的靈魂被其從身體中召出，漂浮在平台邊緣。同時感知到班納靈魂體的教授解開了對於浩克的心靈牢籠。

  “浩克……”浩克的靈魂剛剛冒頭，正要展現自己的憤怒，旺達已經操控魔力，將其身體推下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