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壞男人和小狐狸
作者:藍靜恩      更新:2022-05-17 22:04      字數:2097
  陸韶城已經霸道地開口,“不可以。”

  鍾舟自然不敢有異議。

  紀恬深晃了晃陸韶城的手臂,“不是說次數越多越有效嗎?我想盡快。”

  陸韶城看著她,溫聲說,“增加次數也是逐漸增加的,這周就一次吧,下周增加一次。聽話。”

  這次催眠,雖然讓陸韶城的心揪了一把,爸爸的事沒有進展,對於紀恬深本人的效果,是肉眼可見的。

  她除了仍然孕吐,活潑了不少,她更加堅信,自己沒有做過傷害爸爸的事情,她心中那個隱秘的角落裏,沒有罪證,隻有深藏的愛。

  商都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陸韶城從書房裏出來就聽見朱姐與紀恬深在下麵廳裏說話。

  “外麵還下著雪,太太不要出去,孕婦的體質比一般人弱,萬一感染了風寒可不是小事,孕婦是不能用藥的。”

  “我隻是想看看雪,你看我都穿這麽厚了,要不,再加一件?”紀恬深戴著毛線保暖帽,圍著厚厚的圍脖,戴著手套,外麵罩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下麵穿著雪地靴,遠遠看去,像一隻笨企鵝。

  朱姐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太太,這還怎麽加衣服?”

  “朱姐,你去忙你的。”陸韶城從樓梯上走下來,在家裏他就穿了件深咖色套頭毛衣,休閑長褲,沒有多餘的裝飾,卻也是身形修長挺拔,甚至還很溫雅。

  既然先生下來,就沒她什麽事兒了,朱姐笑了笑,識趣地消失。

  紀恬深看著陸韶城走近,一根手指纏著帽子上的毛線球,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韶城,我就是想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陸韶城點點頭,拿了門邊掛的外套,有條不紊地穿上,又從鞋櫃上拿了馬丁靴。

  紀恬深的眼睛閃著。他係好了鞋帶,瞅著她一身的裝備,還算明白自己的身體,穿的夠多,他伸手將她的圍脖往上拉了拉,遮住口鼻,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拍拍她的頭頂,“走吧,去看雪。”

  一出門,就看到雪花紛紛揚揚從天而降,就像柳絮一樣那麽輕盈,紀恬深興奮起來,要邁大步,腰身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頭頂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慢點兒。”

  她抑製著心內的激動,放慢腳步,一隻手伸起來接著雪花。空氣幹冷的,卻也是新鮮的,放眼望去,廳院,乃至別墅外麵,是一望無際的白色,整個世界就像一個童話王國。

  到了院子中間原本是草坪的空地上,紀恬深本要邁過去,又停了步子,回頭看後麵的陸韶城,“你能幫我找一根樹枝嗎?”

  他猜到她要做什麽,真是小女生思想。

  很快,陸韶城拿來一個木棍,紀恬深接過,開始在那一片平整的沒被破壞的雪地上忙活。

  陸韶城始終看著她,嘴角一抹微笑,又是一抹自信,隻不過,在她在雪地上寫出第一個字後,他的眉就禁不住聳了一下。

  她隔了一個字的距離,跳著去寫第三個字。

  陸韶城表情玩味起來,看著她寫完第三個字,站到第二個字的空位前,握著木棍寫完。

  紀恬深跑回他跟前,帽子上布了一層雪花,連睫毛上都落了一片,看起來滑稽又可愛,她眯著眼睛說,“送給你陸先生。”

  陸韶城看著那三個字,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樣子,雖然他沒有和女孩子在雪地裏浪漫的經驗,不過也有所耳聞,那些女生不都會寫“我愛你”“在一起”或者把兩個人的名字並排寫下來再劃一個心形嗎?

  這個小東西,竟然送給他“壞男人”三個字。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作欣然接受狀,“老婆,我也回你一個吧。”

  他拿過她手中的木棍,大步走過去,大手一揮,快速寫完三個字,木棍隨手一扔,微挑著眉說,“好了,小狐狸。”

  紀恬深明顯不滿意,露在外麵的眼睛睜大一些,走到他跟前抗議,“你不應該送我小可愛或小仙女嗎?”

  “為什麽?”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麽誇自己喜歡的女人的。”

  “聽說現在的女人都稱自己的男人是男神。”

  紀恬深挑眉,“我怎麽能用那種濫大街的稱呼呢?”

  陸韶城深感認同,“我們果真心有靈犀。”

  紀恬深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他湊近她,笑著問,“我竟不知道我在你的心裏是一個壞男人,老婆,你這心思藏的真是深。”

  紀恬深怔了怔,想起第一次在心裏偷偷罵他是壞男人是那麽曖昧的情形下,所以這個三個字在她的心裏有著一種不可言明的深意,她有點發窘,“我藏什麽心思了,我很簡單的好不好。”

  “失憶在紀家的時候看到我在電視上的樣子竟然也會哭,你可從沒告訴過我。”

  他竟然提起這個,紀恬深索性不看他,扭頭看向別處,狡辯道:“誰說我哭了?我被鍾舟催眠了好不好?就是哭,也是被氣哭的。”

  她這個樣子,倒讓陸韶城更有了捉弄她的心思,更覺得她閃動著睫毛嘴硬的樣子,是那麽地動人。

  他轉到她跟前,一下子攔住了她的腰,凝眸看著她,“你失憶後不是在搬到泰和花園後愛上的我,在紀家的時候就已經動心了是不是?”

  這是她的秘密,被他這麽直白的指出來,紀恬深扭動了一下身子,仍然嘴硬著,“沒有。”

  他輕笑,“對,沒有,是單相思。”

  他一說單相思,紀恬深不由得想起元穎說,去年那段時間是她陪著他的。

  紀恬深氣哼一聲,索性道:“對,單相思!不像有的人,也沒有失憶,就冤枉我,還左擁右抱,國內一個,國外一個!生怕我不知道,那麽高調,你當時肯定是故意.”

  話未說完,圍脖突然被拉下,紀恬深措不及防,他的吻便壓了下來,將她未說完的話堵回了嘴裏,綿綿密密的吻,她連喘息的空都沒有。

  他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深入索取著。

  唇齒間刹時都是他的氣息,他獨特的氣息,紀恬深從來都抗拒不了,隻能任他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