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關鍵時刻總有人添亂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03-20 21:39      字數:2344
  時間倒回到一刻鍾之前,碧桃女觀。

  莊曉蝶給林雁書蓋上被子,又把一壺熱水放到床邊,“小林姐,你就好好躺著休息,睡會兒,等事情了結,我們再帶你去張姐姐哪裏。”

  林雁書微微頷首,早上的時候,她就覺得嗓子有點發癢,隻是她一向身體好,出生在船上,在臭味和香水味混雜的巴黎長大,也從沒得過病,覺得者有什麽大不了的,結果中午爬上的時候,腦袋就開始有些昏沉沉的,等吃過了午飯,人都軟了。

  到後來實在扛不住了,想一個人去山腰的碧桃女觀休息,結果莊曉蝶看她這樣,就跟了過來。

  “我沒影響到你的任務吧?”林雁書有些抱歉的問道。

  莊曉蝶拍了拍自己的步槍,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什麽影響,我現在派不上用場,阿姐那邊傳來消息,那家夥,不怕槍,我如果不用槍,別說司衛營的人,就是早上那些被老劉一招放倒的警員,我也一個都打不過。”

  咚咚,兩聲敲門,一名司衛走了進來,“莊隊副,有位楊夫人,她非要離開道觀。”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這個隊副,就是比槍法贏來的,又不管事,讓老何做主。”

  對方話剛說到一半,莊曉蝶就揮手趕人,她現在沒有用武之地,心頭正煩著,實在不想去管閑事。

  “楊夫人說,她女兒不見了,何隊副的意思是,讓你陪她去找。”

  司衛接著說道。

  “不是,你們不是負責看著道觀,不讓人出去的嗎?”莊曉蝶有些惱火,堂堂司衛營,居然連女人小孩都看不住。

  過來通報的司衛,也是有苦難言,來這碧桃女觀,清修的夫人小姐,就沒哪個不是富貴人家。

  他們這些司衛,有命令在,當然也不至於怕誰,但他們一群大男人,實在不便嚴密的監視這些人。

  “行行行,我去。”莊曉蝶噌一下坐起來,抄起槍,很不耐煩的跟著司衛一同離開。

  很快,莊曉蝶見到了司衛口中的楊夫人,第一眼,莊曉蝶就愣了,楊夫人一身清灰的女士道袍,不著粉黛,卻是美得不像話。

  莊曉蝶出身富貴,不過,她和那些整天抱著話本小說長籲短歎的閨閣小姐不一樣,她最煩那些東西,尤其是看到那些話本小說裏,描寫女人的字句,就忍不住要大肆嘲笑。

  什麽膚白勝雪,美目流盼,什麽青絲如瀑,桃腮帶笑,這得是多酸,多臭,多不想用心的文人,才會用的老套字句。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女人。

  但,三年前,一個人,打破了莊曉蝶的認知,那個人,是張雲苓。

  此時此刻,第二個打破她認知的人出現了,就是眼前這位楊夫人。

  她們兩個,真的可以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

  “那個,楊夫人,你有線索嗎?”

  莊曉蝶問道,完全沒有了先前不耐煩的樣子。

  楊夫人輕聲說道,“沒有,不過,我女兒應該是跟著她的狗,去了道觀後麵,桃林那邊。她好動,平日裏,這個時候,我會帶她和小狗一起去桃林那邊玩耍。”

  “走。”

  莊曉蝶招呼一聲。

  與此同時,桃林。

  蔣紋鳶和高大的男人相互對峙,劍撥弩張,一觸即發。

  汪汪汪。

  正全神貫注觀戰,緊張程度不亞於當事人的白予,被突如其來的狗叫給弄得猛地一驚,貓尾巴都豎了起來。

  白予朝狗叫聲的方位看去,是一隻肥嘟嘟的小狗,全身白毛,四條小短腿,一看就知道是剛斷奶沒兩月的狗子。

  小白狗看到蔣紋鳶和男人根本沒理會他,又上前兩步,汪汪叫了兩聲。

  白予一爪捂臉,蔣紋鳶這凶女人,還說他膽大,這才叫狗膽包天好嗎。

  對於蔣紋鳶與高大男人來說,此時,整個世界,除了對方,根本不會注意到其他。

  兩人同時啟動。

  男人一刀砍出,直奔蔣紋鳶受傷的肩膀,卻突然旋腕,變招,目標由蔣紋鳶的肩膀,變為手指。

  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下一幕,就是蔣紋鳶手指被齊根斬斷。

  電光火石之間,蔣紋鳶卻突然鬆開了緊握釘頭錘的右手,這一刀,砍在了釘頭錘上。

  殺招失敗,男人臉上,卻反而閃過一絲笑容,這一刀,原本就不是真正的殺招。

  此時,男人另一隻手,已經揮刀向下,照準蔣紋鳶的大腿,一刀橫切。

  然而,男人沒想到,鋒利的刀刃,割開了裙擺,卻沒有如同預想的那樣,割開蔣紋鳶大腿動脈,而是一下子,滑開了。

  蔣紋鳶順勢一腳踹到男人膝蓋上,頓時,男人身體一斜。

  同時,蔣紋鳶伸腿,腳背一彎,把還未落地的釘頭錘勾起,一腳踢回空中,左手伸出,在半空中抓住了錘柄,反手一錘。

  失去平衡的男人,強行躲避,卻還是被這一錘掃到,一片頭發連同一塊頭皮和頭蓋骨,直接被掀飛,還在跳動的鮮活腦仁都露了出來。

  “雪球,雪球,你快回來,回來!”

  遠處傳來一個小女孩焦急的聲音。

  聽到小主人的呼喊,名叫雪球的小狗,卻隻是後退了幾步,齜牙咧嘴,對這蔣紋鳶和被掀開了頭蓋骨的男人,狂吠起來。

  白予也是氣得咬牙,這種時候,怎麽突然又冒出個小鬼頭添亂。

  沒有猶豫,白予朝著小女孩跑了過去,他雖然心裏厭煩極了,恨不得一爪子拍死這種麻煩小鬼,但還是選擇了過去保護無辜。

  蔣紋鳶手舉釘頭錘,指著男人說道,“放棄反抗,及時就醫,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男人一手捂著被掀開的頭蓋骨處,冷笑三聲,“嗬哈哈哈,武!生!”

  突然,男人背後出現一個虛影,一個畫著臉譜,一身花哨戲服,頭戴花盔,背插旗幟,腳上一雙厚底靴,手持長柄大刀,典型戲台武生扮相的人。

  “我,還不能倒在這裏。”

  男人一手捂著腦袋,單手短刀,衝向蔣紋鳶。

  蔣紋鳶連續幾錘,砸中男人的身軀,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越戰越勇,看著已經失去理智,卻又不是單純的蠻力,男人的武技,也驟然提升了一大截,轉眼間,已經全麵壓製了蔣紋鳶。

  原本就有傷的蔣紋鳶,隻能被迫格擋,連連後退。

  飛躍式提升的武技,或許是命圖的能力,但這種狂暴的恢複力和爆發力,絕不是命圖的能力。

  “隻能,嗯,怎麽有個小孩。”

  蔣紋鳶剛有計劃,卻猛然發現,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