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雙持?打的就是雙持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03-20 21:39      字數:2317
  即便清楚眼前的一切,都隻是幻想,但聽到母親那種說話的語氣,白予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緊握的拳頭,也跟著一同顫抖。

  “小予,你手怎麽回事啊。”母親關心道。

  白予連忙搖頭,“沒什麽。”

  母親立即側過臉去,望著白予父親,“都怪你,非要教兒子擺弄那些玩意兒,手都折騰的抖了。”

  白予的母親以為白予是玩手藝活,累了,就斥責起了老頭。

  麵對自己老婆的責難,白予父親幹笑兩聲,看著白予,一臉欣慰。

  白予知道父親為什麽欣慰,因為,他那些引以為傲的技藝,大哥和二姐,都不願意學,甚至還有些看不起,覺得父親再厲害,也不過是莊稼把式。

  隻有白予清楚,老頭子手藝很高,完全不亞於某些所謂的大師。

  老頭子的作品,不是那種一般鄉下藝人的作品,充滿了匠氣,老頭子的作品,別具一格。

  老頭子沒學曆,但是有文化,看過不少書,也去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作品,如果不是這樣,他當年,也不可能拿下自己的母親。

  沒有成為大師,隻是因為沒有一個當大師的老師。

  “吃飯,吃飯。”母親又道。

  白予沉了口氣,心中開始倒數計時。

  他給自己留了一分鍾的時間,一分鍾後,他將滅掉這份不存在的美好。

  “怎麽樣?”

  “好吃。”

  白予答應道。

  五十五。

  “話說,隔幾天,你哥你姐回來,我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物色一下對象。”

  “可以。”

  白予點頭。

  四十八。

  “找對象這種事,我覺得吧,還是順其自然。”

  “怎麽順其自然,這鎮上,都看不到幾個年輕的女孩兒。”

  白予悶頭吃飯。

  四十。

  “兒子,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城裏。再說了,就是在鎮上開飯店,也是夏天,也有很多城裏人啊,有的是機會。”

  “胡扯,在城裏,就和幾個人,鼓搗個鞋店,現在誰還穿那種手工的皮鞋,一天都沒兩個人。夏天,夏天來避暑的,都是老頭老頭帶孫子,哪有年輕女孩?”

  白予大口吃肉。

  二十九。

  “你懂什麽,現在經濟好了,品味上來了,才又有人穿手作的鞋子,靴子,上次我去兒子店裏,他正握著一個小姑娘的腳,給人量尺碼呢,你別說,現在的小姑娘,也是正抗凍啊,大冬天,就穿個絲襪。”

  “兒子,那姑娘漂不漂亮?”

  白予正咽紅燒肉,差點給噎著,話說老爹也是不懂,女人那種幾乎不透肉的厚褲襪,就腳跟,足尖半透,雖然也稱不上十分保暖,但絕對比一條牛仔褲頂多了。

  十六。

  “兒子,別光吃啊,問你呢。”

  “還行吧,腳挺漂亮,小腿勻稱,長靴短靴都能駕馭。”

  白予一本正經回答道。

  十一。

  “唉,你這兒子,怎麽這方麵這麽不開竅。”

  “老婆你這話說的,難道不是你兒子?”

  八。

  “小予,我不管,你今年二十六了,明年,你得帶回來一個。”

  “結婚,我們不催,就是覺得,你該談個女朋友了。”

  白予放下筷子。

  三。

  白予站了起來了,“對不起,爸,媽。”

  老兩口一臉莫名。

  一。

  天,紅了,天,黑了,天,又亮了。

  白予走出了通道,來到山洞之外,就在他前麵兩步,蔣紋鳶也在,後背紅色製服中間的燕隼刺繡格外醒目,高高束起馬尾辮之下,白皙的後頸處,幾縷飄出來的發絲上,掛著細小的汗珠。

  白予看不到蔣紋鳶的臉,但可以想象,她此時的神情。

  白予身後,另外三名司衛,站著一動不動,似乎是被困在了幻境之中。

  往前,蒼涼之色映入眼簾,天空已經鍍上了一層灰蒙,地上,一大片早已隻剩枯枝的桃樹,東一團西一簇的淒淒荒草,幾排幹癟得玉米杆,全都是枯老的灰青色,不需要寒風拂過,肅殺之氣已然侵透天地,構成一幅冷冽的畫卷。

  男人就站在那裏,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蔣紋鳶抽出釘頭錘,“既然沒有趁機逃跑,玩弄這種無聊的把戲,有意思嗎?”

  遠處,男人仰頭長歎一口氣,“這不是我的把戲,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神佛,也沒有法術,沒有妖異,你剛才走過的路,隻是一條存在於佛寺和道觀之間的小路,它一直都在,看得見,也看不見,走得通,也走不通。”

  砰,蔣紋鳶一槍打在男人身上,男人仍是一動不動。

  蔣紋鳶收起她的左輪槍,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本官沒心情和你打機鋒,要麽束手就擒,要麽,我就試試,把你頭敲碎,你是不是還能在這裏廢話。”

  男人一聲幹笑,“真不愧是漢昌有名的嫁不出去的姑娘,蔣大人,我說,我不想動手,你信嗎?”

  蔣紋鳶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有什麽話,去跟法官說,我隻抓人,或者殺人。”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拔出兩把短刀。

  “雙持?”蔣紋鳶擺好架勢,嘴角微微上揚,“你實在不太走運。”

  “請招。”

  一聲出口,兩個人同時衝向對方。

  白予在遠處看著。

  蔣紋鳶手中釘頭錘,不斷劃破空氣,發出呼嘯之音,每一捶,就好像是要把人的腦袋,直接砸進肚子裏。

  男人雙刀揮舞,眼花繚亂,每一刀,飄逸刁鑽,猶如穿花蝴蝶,又像是黃蜂毒針。

  蔣紋鳶活生生一隻狂猛小母虎,身材高大男人,反而像一隻玩花活兒的大黑熊。

  兩人的風格,都和自身形成了強烈反差。

  短暫的交手之後,兩人同時選擇後撤,拉開距離。

  男人有些驚訝,在這種短兵搏殺中,他用的胡蝶雙刀,應該是明顯占優,但對方,好似對雙持武器的套路極為熟悉,剛才的交手,他有兩次,正要施展殺招,結果對方突然變招,逼得他隻能反手格擋。

  蔣紋鳶也不輕鬆,男人用蝴蝶刀,果然還是和女人不一樣,如果她自身不是經曆過數十次生死搏殺,就剛才那幾秒鍾,她起碼已經中了兩刀。

  “不能再和她浪費時間。”

  男人心中暗道。

  “傷口崩了,沒時間耗下去。”

  蔣紋鳶也是同樣的想法。

  下一擊,決勝負,兩人心中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