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麵容是一種典型麵容，又比如痢疾等急性熱病，臉色會潮紅，表情煩躁，這叫急性麵容。

  臉色很憔悴，目光無神，表情壓抑的多半是慢性消耗性病，比如肺結核和惡性腫瘤。

  再比如有的人眼球突出，目光閃爍，這種可能是甲狀腺功能亢進麵容。

  雙頰紫紅，口唇輕度發紺，常見風濕性心髒病二尖瓣狹窄麵容。

  護士測完體溫，脈搏和呼吸。

  芽芽跟家屬道：“患者是彌漫性腹膜炎，自述有飲酒史，考慮是腸穿孔造成的，要急診手術，如果是結腸穿孔的話，咱們要先造瘺。

  因為結腸穿孔後，糞便汙染腹腔，可能會導致嚴重的感染等並發症，咱們三個月後再做個閉瘺手術，兩次手術費用加起來大概是五六百塊錢。

  當然，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們醫生也會盡最大的努力，爭取把風險降到最低。”

  患者聽到的：“@#$$%!&8*,五六百塊錢......@#&*@！@￥....手術不一定成功”。患者的老伴拉著孩子就要走，“醫院騙錢！”

  芽芽又花了點時間，雖然沒爭取讓老太明白，但好歹患者的孩子們明白了，這才做了手術。

  患者送去留觀室的時候，家屬又來找，苦兮兮的說能不能調個位置，他們不住四床位。

  “我們醫院隻有急診樓有四號和十八號床，但是這兩個床號是最好的，從來沒有走過病人，病情好轉得也很快。”芽芽驕傲的挺起胸膛，“至少在我來醫院後，就是這樣”

  這兩個床位也是急診樓臨時搬遷以後新設的，之前還是芽芽管的床呢！

  患者家屬臉色轉陰為晴，這才放心的走了。

  忙活了幾個小時，芽芽才有時間展開信。

  那是小紅子那篇小說的退稿，那時地址填的京都，退回這來了。

  那時時間緊沒做什麽修改，那時時間緊幾乎沒做什麽修改，晚上芽芽把五千來字的小說重新謄寫了一遍，改掉錯別字，又去翻箱倒櫃，直到快吃飯了才溜達去幫薛愛蓮忙。

  薛愛蓮正在包餃子，給她揪了點麵疙瘩說：“去，去外邊玩去。”

  芽芽揪著麵疙瘩又回了屋，一陣瘋找。

  外頭，薛愛蓮提著個醬油瓶喊：“還沒有熟哦，不能偷偷掀蓋子，蒸熟了才能吃哦”

  芽芽都已經上班了，但薛愛蓮還是然後覺得放人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出門時順帶把大門鎖上，喊了句誰來了都不能開門，這才提著醬油瓶子走了。

  屋裏頭讓芽芽翻得亂七八糟，總算是找到想要的東西。

  這年頭瀘市有一本暢銷雜誌叫《青年一代》才成立幾年，但很火爆，一期發行五百萬份都能賣光。

  這出版社在京都有分社，芽芽仔仔細細的記下來後才把東西歸位。

  隔天她沒空，大後天時才顛顛的跑去了出版社。

  李敬修來時撲了個空，盯著看家的大黃良久，指了指鼻子旁邊，“有東西”

  大黃別過身，爪子往臉上一陣掏。

  無論多少次，大黃給回應比不給回應還讓李敬修吃驚，又道：“芽芽回來後，你跟她說一聲”

  大黃自顧自的掏臉，沒做任何反應。

  李敬修邊想著下回再詐詐它，一邊走出去。

  另一邊出版社，人家讓她把信訪到指定的位置。

  芽芽聽到工作人員跟一個來詢問投稿消息的同誌道，一星期就能收到幾百封來信，一個月幾千封投稿的小說，回信的時間不好確定雲雲，就悄悄的把自己的稿子放在最明顯的位置。

  回到半路就讓大黃給截了道，芽芽一路尋思大哥什麽事，一邊朝老李家跑。

  之前打長途得去郵政局，打‘113’跟長途電話台掛號登記，由話務員代替撥叫對方的電話號碼。

  今年為了生意方便，劉秀珠特意到電信局申請辦理自動接續，由專門人員上家裏來安裝了自動撥號設備，這樣打長途不需要到郵政總局去，也不需要等話務員連線兩方，隻要撥電話號碼的時候加上鵬城的區號，從鵬城直接打到京都，或者從京都直接打到鵬城。

  老李家，芽芽喊了一嗓子，李奶奶開的門，看到大黃跟著芽芽叮囑她隔壁新樣了一條大狗，路過時不要動別人家的狗，狗咬人。

  “奶奶，我已經長大了，不會隨便逗人家狗的”

  李奶奶說孩子，咱不能狂啊，別說十幾歲的年紀，就是幾十歲了，逗狗，還是會被咬呢。

  劉秀珠聞聲出來，道父子兩去買糯米了，聽說這一批糯米好，可以等端午的時候用，一邊讓芽芽掃地去。

  芽芽剛掃好地，劉秀珠獎了她一顆糖。

  李敬修先提著一袋糯米進了門，環顧四周問親爸還沒有回來？買糯米的時候忽然瞧不見人。

  話剛落李嶽山後腳就跟進來，滿意的對媳婦說：“兒子長大了，走丟了也知道回家。”

  李敬修無言的站在一邊，他想不通自己都到了工作的年紀了，買糯米的時候親爸還會悄咪咪的躲起來，測試他走丟後的反應。

  劉秀珠居然也覺得沒什麽不對，喊兒子去把剛燒開的水倒進暖水壺裏。

  李奶奶喊，“哎呀，他還那麽小，燙到手了怎麽辦拉”

  李敬修已經搶先一步進了灶房，老李家三個人站著盯著他倒水。

  李奶奶感慨：“孩子長大了，都會倒水了。”

  大人一走，李敬修無奈的朝芽芽眨了眨眼，瞧她臉頰鼓鼓一塊，問：“糖哪來的？”

  “幹家務阿姨獎勵的”芽芽嘟嘟噥噥說。

  在家吃飯時，哥哥還會拿錢哄著她，說把飯吃完了給一塊錢。

  劉秀珠在裏頭喊芽芽搬個板凳進去，她要擦擦衣櫥頂上的灰。

  芽芽現在已經比劉秀珠高一點點了，想幫忙擦，劉秀珠還不讓，說：“你夠不著，等會從椅子上摔下來咋辦啊，讓阿姨來。”

  芽芽隻好在催促聲中下了凳子，又讓劉秀珠趕出了房間，小聲跟竹馬說：“就算我們到了一百歲，在長輩的心裏，還是小孩子呢。”

  李敬修笑著點頭，現在親爸媽吃完飯想出去溜達，還問他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