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隻想吃了五百年人參的兄妹兩，大夥很無語。

  老族長一直在等，不過等兄妹三出了村口也沒有等來。

  回鎮子的路上，聶衛平問幺妹，“人參要不要給八公分村的族長一些。”

  剛才老族長雖然沒有明著要，但眼神直勾勾的。

  芽芽托舉著人參，“不給”

  她要給，隻是因為想給，而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聶衛平也隻是因為人情世故提了一嘴，既然妹妹心裏有注意，其他人怎麽想無所謂。

  他都無所謂了，李敬修更加無所謂。

  回家之後，房東對那麽大的人參也嘖嘖稱奇。

  聶衛平切下幾片放瓷碗裏，加水密封碗口隔著水拿文火蒸煮。

  芽芽還沒有吃過人參，對人參的期望值非常非常的高，當聶衛平喊可以喝了的時候第一個竄出了房間。

  李敬修在京都吃過人參，但也是幹人參，而且那時候他小不能大補，記憶裏隻是嚐了嚐味，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於是兩人直勾勾的等著聶衛平分湯。

  也就幾克的量，分成三碗差不多，芽芽又拿了個空碗，打算給房東一家一碗。

  聶衛平從三碗裏勻出來一點，湊成了四碗。

  芽芽先喝了一口，眨巴了下水，再品了一下，吐出兩個字：“能喝”

  李敬修倒是覺得味道不錯，微苦後有回甘。

  芽芽皺著眉頭說：“明天還是跟雞煮吧，或者跟瘦肉燉

  聶衛平說：“你還小，吃多了容易上火，不能常吃，等回家吧”

  算了下回家的日子，芽芽更後悔稀裏糊塗的吃了一頓清水燉了

  她要吃肉肉！

  不過三哥說得對，所以她喝了湯之後抹嘴就去房東那送湯。

  房東高興得不得了，把碗放到碗櫃上，他男人隔三差五就要去搬樹去賣，很損身體。

  “我們去山裏，回來時總是一身的泥巴，勞煩您幫忙洗過衣服曬過衣服”

  “你這小姑娘心思還挺細膩。”

  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裏洗衣服，有時候她瞧見兩孩子褲腿都沒洗幹淨，就拿過來順了下手，亦或是下雨時瞧見都沒回來，就幫忙收衣服關個窗啥的，也沒想那麽多。

  房東笑著誇，又問人洗衣服不，她一塊弄了。

  芽芽搖搖頭，這幾天估摸著都不會再到八公分村了。

  房東提醒，“那麽大一根人參，得想個法子保存吧。”

  芽芽覺得也是，吃了晌午飯以後不困覺，就溜達著出了門。

  鎮上隻有合作醫療站，裏頭都是經過培訓的赤腳醫生。

  兩間挨著的舊木房，一間開處方和打針，另一間是藥鋪。

  藥鋪裏有三個女人正在織毛衣，瞅見她進來，其中一個問：“抓什麽藥”

  藥鋪裏有濃重的中藥香，芽芽吸了兩口說香，另外兩個女人笑了，哪裏有說香的。

  芽芽看了一圈，說：“要甘草”

  趁著人抓甘草的時候，她抓緊打聽保存人參的辦法。

  三個女人也不知道，其中一個說：“泡酒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你手裏要是要新鮮的人參，兩百克就好，加白酒，泡三周就能喝”

  泡酒芽芽也有想過，默默的念了幾遍年輕女醫生給的方子。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喜歡做自己擅長的事，對不擅長的事情習慣敬而遠之。

  這是人類規避風險的本能

  如果一個人忽然進入一個並不熟悉的領域，那麽一定是有所傍身。

  所以幾個人都覺得芽芽手上有新鮮人參。

  藥鋪也收人參，藥鋪最年輕的小姑娘就說：“人參保存不好就壞了，你要有就送到我們這裏來，能收，品相不一樣得的錢也不一樣。”

  芽芽‘哦’了一聲，問：“還能看品相？”

  “當然，人參皮紋蘆體須都要”女人就巴拉巴拉的說起來。

  等人介紹人參差不多了，芽芽驚呼，“那得賣不少錢麽。”

  “那可不是麽。”女人又巴拉巴拉的繼續說。

  等芽芽把人參的基本鑒定還有基礎的市場價都給套出來後，瀟灑的跟三個人告別，嚼著甘甜的甘草出了門。

  她又溜達了一圈，倒是找到幾個老中醫，但說的辦法要不麻煩，要不就是不太可行。

  等晚飯前芽芽回家，剛從屋裏出來的李敬修問：“怎麽樣了？”

  “我想打電話給大黃”

  “你想它了？”

  芽芽幽幽的歎了口，要是大黃能跟著一塊來就好了。

  雖然坐回車可以托活物，但活物都擠在一塊，條件非常差。

  “原石怎麽樣了？”芽芽問

  李敬修拉著她進屋。

  帶回來的金伯利岩放在桌麵上，李敬修已經用放大鏡看清楚了鑽胚，他繼續拿起筆在畫著切割線。

  芽芽說：“明天我陪你到農場，你陪我打電話”

  李敬修欣然接受。

  房東夫妻來還碗，瞧見李敬修屋裏頭大大小小都是沒見過的東西，隨手操起一個小瓷盆往裏頭瞧了瞧。

  “什麽東西，跟水似的”

  “汞”

  芽芽就湊過去看

  “水銀？”

  汞房東不知道，水銀那可太知道了，立馬就把瓶子放回去了，手還往衣服上蹭了蹭。

  芽芽背著手看著，“據據說汞最容易煉成人造金”

  李敬修，“是真的”

  女房東來了興趣，“那你們是想要多少黃金都自己煉？”

  李敬修道：“人造金，是硫汞混合物，也叫死硫，不一樣”

  “以前術士經常拿汞煉丹，聽說有一種丹叫陰丹，從生第一胎男嬰的母乳裏提煉，把乳放在文火上加熱，真的的鍋就是銀汞合金。一邊加熱，一邊也能用警署製成的湯勺慢慢的攪動，直到製成奶藥丸。

  陽丹就是利用尿蛋白中的尿素來製，讓蛋白沉澱物多次精華，最後變成白色無味的粉狀物，再加棗泥做成藥丸，空腹的時候拿酒做”

  說完，她跟李敬修都覺得有點惡心，咧嘴做嘔吐狀。

  房東媳婦問：“啥是尿蛋白，尿唄？”

  芽芽點頭，“應該是童子尿吧”

  女房東倒是不以為意，他們這裏有個外地媳婦，經常拿童子尿煮雞蛋，吃起來倒是有點茶葉蛋的味道。

  “你說你瞎嗶嗶個啥，不懂還一個勁的問”房東男人在一旁嫌棄，說：“你不走，我走了”

  女房東哼了兩聲不理。

  沒一會，男人拎著個板凳回來丟給自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