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作者:豆醬      更新:2021-09-22 06:17      字數:2111
  正說著話,有個一直在後頭觀望的女人走過來,劉秀珠驚呼了一聲,才發現這人長得跟小紅子好像,奇特的是小紅子有一顆痣在左邊,那個女孩有一顆痣在右邊。

  這人,剛才似乎在理發店打了個照麵,隻不過那時瞧的側臉,現在正臉一瞧,才覺有八九分像。

  再細看,小紅子皮膚細膩些,臉色也紅潤,倒是比那女人再年輕些。

  “閆妮兒?”那人遲疑問,“你是閆大妮?”

  “瞎認什麽”小紅子一口拒絕。

  芽芽不解的瞧著聲音忽然變得尖銳的小紅子,那是連劉秀珠都察覺到的慌亂。

  “怎麽會呢,我是二妮,你的脖子上有一個疤,那是小時候爸喊你去送農具,你不小心跌溝裏,鋤頭砍到了脖子,當時流了好多血”

  “我叫聶紅”小紅子指著芽芽,“這是我妹妹,我脖子的傷是小時候給人打壞了留了疤。”

  那女人才真的遲疑,再一聽小紅子的語調跟自己不一樣,她是南方人,口音較為明顯,呢喃著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見她們要走,那女人又立刻拽住小紅子。

  “不對!你絕對是閆妮,咱媽叫霍春香,咱爸叫閆衛民,我跟你是雙胞胎,咱們住在山裏,你離家出走後媽哭了好多回!”

  芽芽瞧見把小紅子抓疼了,於是幫了一把。

  已經有不少人看戲,那女人篤定說:“你左邊屁股有青色的胎記,一定的!”

  “我姐那沒胎記,隻有一個疤”芽芽說、。

  那個女人雖然語塞,但卻一直不肯放棄,還是劉秀珠將人攔住,讓他們先走。

  等她回到四合院也不好問人家家事,切菜的時候還把手給霍了個大口子。

  晚上,劉秀珠悄咪咪問兒子,“芽芽跟小紅子回家後,沒發生什麽吧,那人我尋思著肯定認錯了,可是世界上真有沒血緣關係,卻那麽像的人。”

  李敬修不緊不慢的翻著書,慢慢說:“沒什麽事”

  “壞孩子,都不理你媽媽,我找你爸爸去!”劉秀珠撩開電話機的簾布,給李嶽山單位打電話。

  一接通就撒嬌喊:“當家的,我手兒今兒被切了!”

  李敬修抬眼皮瞧了眼那麽多年過去還如膠似漆的夫妻兩。

  那頭聽說劉秀珠切菜時手霍了個大口子,急得語調都飛了,再一聽兒子在身邊就說:“你肯定往輕了說,我不信,讓敬修來。”

  李敬修隻好舉著電話解釋了一回,等那邊終於相信,說‘把話筒給你媽’時才完成任務。

  “你要小心點,剛才聽你那麽說,我手都在抖”李嶽山一邊安慰媳婦一邊自責,“再等等,差不多再有兩個月,我肯定能調過去,到時候我來切菜,你看著就行!”

  “這不還有兩個月麽,要是我忙不過來怎麽辦”劉秀珠攪著電話線,一臉甜蜜。

  話筒那邊回答得很迅速。

  “不還有兒子?兒子不是白養的!”

  李敬修收起書打算回屋,路過時聽見親媽說:“孩子要切到手咋辦?”

  那邊極其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死不了”

  長途依舊得靠人工轉接,貴得很,不過現在劉秀珠生意做得挺好,雖然不是萬元戶,但家產也有七八千塊了,今年成為萬元戶不是夢,也舍得下血本奢侈。

  屋裏,李敬修眉頭緊鎖的攤開淩波的那一份坐標。

  他曾經試圖用過很多數學,物理公式,也請教過學校裏不少數學係,物理係的老師,沒有一丁點的收獲。

  現在他甚至在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個不留神,寫錯了縱坐標或者橫坐標。

  李敬修向來保持嚴格七個小時睡眠時間,不會過多的消耗精力去熬夜,也不會因為沒事做,沒人管就不管不顧的睡上一整天。

  睡覺對他來說向來是個必需品,而不是享受品。

  今夜做夢了,夢了什麽記不清,但就是心情擰巴成一團堵著不舒暢,還有些不安。

  清晨起床,他讓劉秀珠今兒再給李嶽山打個電話,又道晌午不回來。

  晌午,跟著同學出門吃飯的芽芽剛下樓就瞧見把著自行車頭的竹馬。

  兩所學校離得挺遠,一半晌午不碰麵。

  李敬修把人擠到道路內側,避免朝著食堂湧去的學生撞到芽芽,說:“我昨晚做了個夢。”

  芽芽笑著跳起來揉李敬修的頭發。

  李敬修打小做到什麽夢自己嚇到自己,起床後就一定得把心愛的玩具摸一遍,再到親爸親媽那裏,哪怕是人睡了都得搖醒,瞅著是活的,能呼吸的,這才安定。

  發展到後來,又加了一個芽芽,因為做噩夢驚醒,看過玩具和親爸媽,說什麽都要瞧一眼芽芽才甘心的事情也沒少做、

  “不怕不怕哦”

  李敬修微垂著頭,瞧著踩在石塊上還得墊腳尖才能夠得著自己的小女孩,從下往上含著笑意看著她,伸手:“怕,抱抱”

  隻是玩笑話,沒想芽芽真撲了過來。

  由於身高差,李敬修覺得芽芽整個人都在自己懷裏,她每天喝牛奶,又時常去奶站屯奶皮好寄回家,身上還有一股奶味。

  哪怕自己知道李敬修胸口,此時芽芽也篤定是自己抱著李敬修在安慰。

  “芽芽!芽芽!芽芽!”

  食堂裏,傳來極其著急的呼喚,芽芽立刻結束了對竹馬的安慰,趕緊往食堂跑。

  這學期學校試行桌菜製度,就是一周六天,早上稀飯和醬菜,有時候饅頭包子,中午三個菜一個湯,一桌一桌的上,都是這樣的配備,一個學生每個月收七塊錢。

  芽芽那一桌人不齊不好意思開動,又不願意離開位置,就扯著嗓子喊了。

  沒一會,芽芽舉著鋁飯盒跑出來。

  七塊錢一個月很值當,三個菜裏幾乎都有肉類,水產和素菜,很多生活比較艱苦的學生如果要吃這種水準的,一個月沒有十幾塊下不來,所以都挺樂意。

  兩人坐在樹底下,吹著小涼風分飯吃。

  午休還有一點時間,李敬修也沒走,幫著芽芽那個班收眉豆。

  學校後麵的空山開成了田,除了高二生和初三生,其他年級都得認領一塊田,自行決定種什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