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她也是你能碰的?”
作者:朝思暮歡      更新:2021-08-31 04:24      字數:4212
  若是說datura是顧淮,雖然會震驚,可也不得不令人相信。

  他要是想,確實能有那個本事。

  梁政扯唇冷笑,轉身就走向沈漾的那個房間。

  ……

  外麵狂風暴雨,風吹得船都在跌宕晃悠。

  船的房間之內,開了明亮的燈光,明晃晃的照著沈漾的臉。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之下,顯得尤其的誘人。

  她平躺在船上。

  談嘉時盯著她曼妙的身姿,扯唇笑了笑:“我實在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沈小姐也有落在我手上的這一天。”

  語氣裏,都是不懷好意,都是譏誚和嘲諷。

  “以前你是怎麽對我的?說我癩蛤蟆?”

  沈漾靜靜的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心底冷笑。

  她幾乎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聲音極其的微弱:“落在你手裏,你就不是癩蛤蟆了麽?”

  “嘴硬。”談嘉時冷笑,“顧淮的人是吧?”

  他把自己的袖子微微往上弄了弄:“我倒是看看,顧淮的女人多香,我也想看看,他知道你被玷汙了之後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說著,他往床前架上了攝像機。

  “你不必覺得委屈,你也不必覺得他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我會把這一段錄像完完整整的發給他。”談嘉時笑著:“沈漾,落在我手裏,可比落在其他人手裏好多了。”

  “畢竟那幫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我還是會珍惜你的。”

  說著,整個人都往沈漾那邊去。

  沈漾眸子一閉,心如死灰,淚水從眼角話落。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任人拿捏的這麽一天,一丁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她謹慎了這麽久,還是落到了魔爪裏。

  談嘉時攥著沈漾的衣領,動作很是粗魯。

  “啪——”門猛地被人踹開。

  談嘉時手裏的動作也因此猛地頓住了。

  回頭就看到一高大的身軀邁步而來,看清楚模樣過後,他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政爺……”

  梁政抬手就是給了他一巴掌:“她也是你能碰?”

  男人嗓音冰冷,蘊藏著怒氣。

  談嘉時被甩得踉踉蹌蹌,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男人這一巴掌力氣不小,他的臉沒一會兒就腫了起來,一片紅,這一巴掌扇得他幾乎整個腦子都木了。

  談嘉時不敢有任何動作,也不敢做出任何反駁。

  梁政邁步走到沈漾床邊,見他還沒有。

  梁政眉目一冷:“還不滾?”

  “是、是,我馬上滾。”談嘉時從房間出來,外麵大雨磅礴,落在海麵上,激起一個又一個的窩點。

  他不服氣的吐了一口口水,回頭瞪了一眼房間的門。

  什麽人,就連這個都有來截胡?嗬嗬……

  梁政還真是愛多管閑事!!

  一抬眼,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梁祁。

  他麵對著死沉的黑海,周遭氣息陰冷環繞。

  “主子…”

  梁祁側眸,眸色幽冷,渾身有這種暗雅的感覺,黑暗的優雅。

  修長的指尖微微的點了點欄杆,冷笑:“我也攔不住我哥。”

  “你去查,顧淮現在在哪兒,還有datura的動向。”

  “datura?”

  “查datura幹嘛?是不是又有什麽地方需要用到datura?”談嘉時沉眉問著。

  梁祁抿唇:“有些猜測,我需要證實。”

  他問梁政,datura是不是顧淮時,他隻冷笑沒回答,從那個笑容裏麵,他分辨不出什麽來。

  也不知道梁政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更不知道沈漾背後究竟有什麽後台,居然讓梁政親自過來讓他別動手。

  又或者,沈漾壓根兒就沒有什麽後台,這一切都是梁政編來騙他的。

  但不管怎麽樣,這個事情他是一定會徹查清楚的。他梁祁,從來不會做不明不白的事情。

  談嘉時接收到這個命令,點了點頭:“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查,現在在船上,我們是要去小島,隻能等船到達小島過後,我再乘船到碼頭。”

  梁祁:“車上到碼頭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人給盯上了,如果這個小島的位置暴露了,拿你的頭來見我。”

  “尤其是程寧和楚楚他們兩個和沈漾關係近,雖然現在他們兩個沒有要背叛我的跡象,但是也不得不防,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知道。”

  梁祁嗓音冰冷:“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感情用事的人,我手下的人也不能。”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他冷笑的看著談嘉時:“這種廢物東西隻會影響人的判斷,影響人的利益。”

  “倘若哪一天我手下的任何一個人,動了感情,那麽他就不適合留在滄海一粟。”

  滄海一粟需要的人,是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忠誠機器。

  而不是豐富多彩的。

  沈漾從冰冷變成現在這樣,無非就是動了感情,無非就是分不清楚感情和利益。

  感情這種東西似是而非,這種東西總是患得患失,看不見也摸不著,隻能靠感受。倘若哪一天感受不到了就會失落。

  利益這一種東西就不一樣,隻要你為了它努力,它就在那裏等著你,你擁有了就是實實在在的擁有了。

  有些人的人生觀,截然不同。

  談嘉時低頭:“我知道的主子,感情這種事情最會影響人的判斷,任何事情都需要用理性。這是您教的道理。”

  梁祁點頭:“知道就好。”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主子。”談嘉時叫住他:“裏麵就讓他那樣了嗎?不用管?”

  梁祁:“有什麽好管?我哥竟然喜歡撿破爛,那就讓他撿。”

  梁政那些話,梁祁還是聽進去了一些,他這個人生性多疑,任何事情都要查清楚。

  所以,有些事情暫時擱置一下去查清楚了也不是不可以。

  讓梁政舒服幾天,等查清楚,梁政要是還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他大義滅親了。

  ……

  房間之內。

  梁政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睫毛因為被淚水暈染過,有一些濕漉漉。

  嬌豔豔的一種美感,美得人心顫,像是暴雨天被風吹雨打的紅色玫瑰。

  他開口:“沒事兒吧?”

  沈漾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這個人萬分的熟悉。

  在腦子裏麵搜索了一下回憶。

  許久過後,才找到了那一些細碎的片段。

  “是你……”

  梁政:“你還記得我?”

  剛來到滄海一粟的時候,梁政幫過她,讓她在惡魔般的地方有了一絲溫暖。

  可得知這是梁祁的哥哥,沈漾離他離得遠遠的。

  都是一丘之貉,有什麽可好溫暖?

  沈漾不說話了,她不明白這人來的目的。

  梁政:“你不必這樣對我,我不會害你。”

  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一個針管,還有小小的藥瓶,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弄完後,他去拿沈漾的胳膊。

  沈漾虛弱無力,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你要給我注射什麽?”

  “當然是對你好的東西。”梁政嗓音沉:“我說了我不會害你,就不會害你。”

  他把針頭插入她的手臂,把那個液體緩緩的往裏推。

  不一會兒,就注射完畢。

  “好好的休息吧。”梁政坐下:“我就在這裏看著你。”

  沈漾還是不說話。

  梁政也無所謂,真的就靜靜的坐在了那裏。

  ……

  顧淮這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滄海一粟。

  程寧在。

  “淮爺,今天這雨怪大的什麽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顧淮沉著臉,根本就沒有心思跟他廢話。

  “人呢?沈漾呢?”

  程寧愣了愣,然後說:“您女朋友,您問我?她不早就不在滄海一粟了麽?”

  “你們老大呢?”周川開口問。

  “我們老大今天出去了都沒有回來過,不信你可以看監控,你非要來我這裏要人,我可是實在沒辦法。我沒有見到人也沒辦法交人出來。”

  程寧看著顧淮,男人撐著傘,屹立在雨裏,周邊的氣息沉得厲害。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程寧皺眉開口問:“我老大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然後沒有回來過。”

  他走進顧淮的傘裏,眼神認真的看著他:“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在滄海一粟,我和漾姐關係不錯,他拍賣會的那個場子老板也是我是我幫他找的。”

  “如果漾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幫。”程寧抿唇:“但是我不一定能夠那樣的盡心盡力,如果被他發現的話我也活不了。”

  “我告訴你這些不為別的,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可以相信我,我們老大不在這。”

  顧淮漆黑的眼眸看著他,沉默了兩三秒,而後開口:“你能查到梁祁的行蹤麽?”

  這句話,剛剛問出來他就後悔了。

  他皺眉。

  自己這是怎麽了,自己有關係不去動用,居然開口問他。

  眼前這個人就算說的再忠誠,也有可能會騙他的可能性。

  “我會竭盡全力查,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如果查到了的話我就發給你。”

  顧淮:“好。”

  他從兜裏拿出手機,兩個人加了微信過後。

  顧淮上車。

  周川:“那個人的話可信嗎?”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人?”

  “之前在醫院見過。”顧淮:“話不一定可信,我們自己去查。”

  話音剛剛落下,手機就又響起來了。

  沈承打來的。

  “姐夫,你跟我姐姐在哪呢?我都上台表演完了,怎麽沒看到你們?”

  顧淮呼了呼氣,語氣盡量正常,還帶著些笑意:“實在不好意思,我跟你姐姐今天有一些事情沒有趕過來,到時候給你補償行不行?”

  沈承:“那我姐呢?怎麽我打她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她去哪兒了?”

  “忙著呢。”顧淮:“忙完了我們就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聽話點。”

  沈承:“你們兩個人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密謀什麽國家大事。行吧,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後,顧淮說:“派人把他盯著點,別讓他出事。”

  那些人也很有可能會對沈承下手的。

  “是。”

  ……

  沈承掛完電話,就往外走。

  奇怪的是,薑星火也聯係不上,易小舒也受傷了。

  他沉眉,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承承……”忽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一回頭就看到走廊下麵站著沈忠遠。

  看到這個男人,沈承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轉身就走。

  沈忠遠跟上:“承承,別跟了你姐姐就不認爸爸了,爸爸始終是你的爸爸。”

  走廊上,他拉扯著沈承,因為大家都在音樂廳那邊看表演,走廊的人很少。

  沈承甩開他:“你之前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嗎?”

  “你是我爸爸,但是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父愛,我感覺我就像是你的玩偶一樣,每天都活得行屍走肉,你想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沈承輕笑:“你不是天天想讓我學習金融嗎?然後好去繼承你那個公司,那麽現在你的公司呢?就算我現在去把金融學好了,我去哪裏繼承公司?”

  他這一句話裏麵諷刺意味,滿滿的眼睛裏都是對他的恨意。

  之前不了解,現在知道他對小時候的沈漾都做了多麽過分的事。

  他就是一個十足十的惡人。

  沈忠遠被問得一時說不出話,轉念一想:“這個事情還不是得怪你姐姐,你姐姐要是給錢周轉公司也不至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要是不告我不威脅我,公司指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你姐姐一丁點的家庭觀念都沒有,你跟著她,也不會有好結果。”

  他看著沈承:“你相信爸爸,你是爸爸,親生的爸爸最喜歡你,連你二姐都不如你,你是聰明孩子知道怎麽選擇,你不要被她假象蒙蔽。”

  “不要覺得她給你錢就是對你好,隻有爸爸才是真的對你好,你跟爸爸回去我們好好學金融,我們重新白手起家,一定能夠做大再做強。”

  沈承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什麽做大做強?你覺得我喜歡金融嗎?你覺得我喜歡商業上麵的勾心鬥角嗎?”

  他冷聲:“我喜歡那些每天都要舉起酒杯的應酬嗎?你從來不問我喜歡不喜歡,你是喜歡我,喜歡行屍走肉的我,而不是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