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了，我們要玩個刺激的遊戲。”無視直線和拐彎，一直是急速飛馳的綠葉子突然慢慢減速，大橘貓出聲提醒。

  “什麽遊戲？”兩個小孩本能地感到不太妙，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席默更是抱緊了盧小曼。

  “高空墜落過嗎？跳崖跳樓之類的？”

  “沒有。”盧小曼撥浪鼓式的搖頭。

  “我跳過海。”席默想起往事，臉上浮現淡淡的笑著，“萬江界人的傳統遊戲，從浮島往海裏跳。”

  “這種跳水法會死人的！”盧小曼詫異地瞪起眼睛。

  “對，年年死好多人，可是擋不住更多人這樣玩，男女老少和凡人修士都愛這麽玩，而且離海麵越高的浮島越刺激。”席默眯起眼睛笑，“修士們仗著摔不死，最愛從自己門派浮島往海裏跳。”

  “你們真是作死能手。”盧小曼隻能佩服地豎兩個大拇指。

  “好，有經驗就好。”大橘貓扭臉看了兩個小孩一眼，眼裏盡是等待看好戲的快意。

  “我們要下落？”

  “直落地麵？！”盧小曼伸長了脖子往外麵看，想估算一下現在離地麵的高度，但這地麵翻轉的末日景象，什麽都估算不了。

  “難說要下落多長距離，有個大裂縫正在形成，我們要抓住成形瞬間的間隙急速下降，否則會被吸到虛空去的。”

  “咕～”兩人齊刷刷地咽了一下唾沫。

  “繃緊肌肉，做好準備，我沒有時間說一二三開始。”

  席默趕緊抬手托住盧小曼的下巴，把她的嘴巴牢牢閉上。

  “不可以張嘴，否則突然停下的時候可能會咬斷舌頭。”

  盧小曼咬緊牙關，衝席默點點頭。

  大橘貓的尾巴突然拍了一下，緊接著盧小曼就感到了熟悉的失重感，急速下墜開始了，比自由落體還要刺激。

  兩人在如此下墜的速度下本能地閉上眼睛，席默緊緊抱住懷裏的盧小曼，托著她下巴的手也沒有放開。

  這種不適讓人失去時間感，明知下墜不會太久，卻仍然覺得好像過去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感到了猛地一震，下墜停止了。

  有席默護著，盧小曼既沒咬著舌頭也沒磕疼牙齒，兩人張開眼睛，相視一笑。

  “好了，你倆抬頭看一眼，看看那條大裂縫的吸力有多大。”

  兩人依言抬頭，然後愕然地張大了嘴巴。

  頭頂上方亂七八糟的飄浮物完全清空，露出了一大片原本的天空。

  “天啊！”

  “這就是空間裂縫的吸力？！”

  “好，我們繼續，看看樂綸現在的方位，我們沒有時間停留。”大橘貓可沒時間讓這兩個小孩感慨個夠，還得找人呢。

  “嗯，在那邊！”盧小曼和席默一起指向左前方。

  “嘖，那小子運氣真好。”大橘貓抖了抖胡須。

  “這是反話？！”盧小曼驚叫。

  “那邊已經稀碎了，他的小圓牌大概是落在哪個碎片上，而他藏身的隨身法屋可能在另一塊碎片上。”

  “呃，還好找不？”席默麵露苦色，不敢想象也不敢猜。

  “他的影子還很清晰對吧？”

  “嗯，有鼻子有眼。”

  “行，沒死就好找。”綠葉子輕輕地前後晃動起來，大橘貓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剛才的大裂縫破壞了我們原本的路線，坐穩了，我們得找一條新路出去。”

  席默端坐不動，依舊把盧小曼護在懷裏，當綠葉子猛地加速出發時，互相依靠和支撐的這兩個人僅僅顛簸了一下就穩住了，然後盯著小圓牌，繼續充當起人肉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