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傻子廢後？長得可真夠醜的。”

  有人盯著畫像看了一陣後，皺著眉頭評價。

  “確實挺醜。”旁邊有人附和，“也不知道皇上當初是怎麽想的，這世上女人那麽多，怎麽就偏偏相中了她，娶了她為皇後呢？”

  “這沒準啊，皇上是看中了唐丞相的能耐，也沒準……皇上他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有人語氣曖昧。

  他說完，一旁有人哄笑了幾聲。

  若是在汴京城裏，在天子腳下，怕是無人敢這麽堂而皇之地議論當今聖上。

  但如今天高皇帝遠，正所謂鞭長莫及，就算天子再有威嚴，也管不住千裏之外普通老百姓的嘴。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的人在得知告示上的內容後，覺得不可思議。

  “廢後唐氏被奸人劫持？真的假的？誰沒事會跑去劫持她？劫持她有什麽用？”

  “就是，就她這身板兒，劫回去不得花好些糧食才能養活？”

  “估摸是想要挾皇上或者唐丞相吧，不過就我所知，唐丞相對這個女兒不甚在意，如今皇上也將她廢了，她就更沒什麽價值了，劫持她的人估計也是一時腦袋發熱，等到最後發現她沒什麽用，極有可能將她滅口。”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唐寧站了一會兒，見無人理會她，也未將她和廢後聯係起來，轉身默默地走開了。

  那些看客的話，唐寧並未放在心上，畢竟原來的她，顏值上確實讓人一言難盡。

  走了一會兒，見前麵有家商鋪鬧哄哄的，唐寧駐足瞧了瞧，發現有不少姑娘三五成群從那家商鋪裏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裏攥著個精致小巧的白色瓷盅，個個神情歡喜。

  是她做的唇脂……

  心念微動，唐寧抬眸瞥了瞥，看到了商鋪的名字——雲鬢花顏。

  “……”

  這名字……是夜無殤自己取的？

  唐寧拎著竹籃進了鋪子，立馬有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

  “這位姑娘，您想買點兒什麽？本店有胭脂還有眼下城中最時興的首飾，我拿來給您瞧瞧？”

  唐寧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夥計幾眼，是挺幹淨討喜的長相，瞧著也很機靈。

  唐寧沒接他的話，而是問：“我瞧見剛才那些姑娘手裏拿著個小巧的瓷盅，她們買的什麽？”

  “哦，那個啊，那是本店最新推出的唇脂，總共三種顏色，塗在唇上特別好看。”夥計笑著道。

  “不過姑娘您稍稍來晚了一步，就在剛才，唇脂已經賣完了。若是姑娘您喜歡，我可以將您的名字登記在名冊上，等下回來貨的時候，我給您留一罐。”

  唐寧就覺得，這夥計業務能力不錯。

  不單是他，就是店裏正在招呼其他客人的夥計，也都挺能說會道的，而且極有分寸。

  看來，跟夜無殤合作，是很明智的決定。

  在鋪子裏轉了轉，瞧了瞧櫃台上擺放的那些胭脂水粉，唐寧說：“既然唇脂沒了，那我下回再來。”

  夥計臉上的笑容不變：“那行，姑娘您過幾天再來，唇脂估計三天以後有貨。”

  離開雲鬢花顏，唐寧直接回了寧宅。

  夏青正坐在廊下摘菜，見她回來，笑著將懷裏的菜籃子放到地上。

  “小姐，您回來了，我去給您沏壺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