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他們見趙立已經恢複，就紛紛離開。

  房間裏就剩下趙立和趙小荷兩個人，趙立見趙小荷情緒不高，開口安慰道：“小荷，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完還活動一下兩條胳膊，表示自己真的真的已經恢複，看到趙立的舉動才相信他真的是恢複了。

  “少爺為什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的事情，還好這次有驚無險，你要是出點什麽意外，那小荷怎麽辦？”

  趙小荷向趙立抱怨道。

  看來是上次的瘋傻經曆，讓趙小荷有了陰影，這次趙立受傷讓她想起了那次守著一個瘋傻少爺的無助和絕望。

  趙立建話題有些沉重，就玩笑道：“這不正好，你家少爺能夠消停一段時間，把心思都放到讀書上，全力應付舉子試，到時候我以舉人老爺的身份迎娶你過門，到時候華山上下誰不羨慕小荷。”

  聽到舉子試的事情，趙小荷情緒稍緩，對趙立道：“少爺你先的功夫也不低，安安穩穩地做個老爺不好麽，咱們不再做那麽危險的事好嗎？”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這個話題了，趙立決定開誠布公地跟趙小荷談一談，掙紮起身在床上做正，拍拍床邊對照自傲和道：“來小荷，做到我跟前。”

  “你知道嗎，其實人的一生很短的，我現在已經二十四歲了，按照能活到八十歲算我還有五十多年可以活。”

  “這五十多年裏，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老年時間，生鏽的身體，顫顫巍巍的走路，搬不得重物，幹不得重活，皮膚起皺，身體發臭。”

  “我不想自己那樣的活著，我害怕死亡，畏懼衰老，每天想到這些我都覺得不寒而栗，這種感覺比死亡本身更讓人難以忍受。”

  “但是把功夫練到深處的人，卻可以保持容顏不老，即便是幾十年後身體依然像年輕時強壯。”

  “既然功夫達到一定得境界，能讓人容顏不老永遠年輕。”

  “那麽我的功夫一直進步，是不是就能一直活下去，一直年輕地活下去。”

  “在長久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顏麵前，五六十年和一年兩年並沒有什麽區別，用有限的時間拚搏出一個無限的未來，就算可能性再小都值得全力一試。”

  “這是我的追求，是我的理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停止的。”

  “如果將來沒能成功我也不會後悔，相比於老死在病床上，倒在前進的路上是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我希望在這條路上你和我一起前行，而不是阻止我。”

  說完趙立抓著趙小荷的手，期待地看著她。

  聽著趙立的話，趙小荷有些發蒙，要知道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吃盡了苦頭，後來被賣到趙立家才算生存有了保證，本來以為這輩子最好的歸宿就是做為一名小妾被少爺收入房內，那日聽到少爺要娶她為妻時，趙小荷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盡管現在已經成了正牌的華山弟子，但她還是把自己放在是女的位置，害怕那隻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現在聽到趙立的這些話，趙小荷發現自己的夢飄得有些遠，又是長生，又是不老的，但是看到趙立期待的眼神，趙小荷還是點了點頭。

  趙小荷也知道自家少爺的執拗，勸是勸不回來的，能和自己說這麽多，看來是已經拿定了主意，沒有改變的可能了，要像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隻能跟著趙立一路前行，她可不想有一天趙立風采依舊，而自己已成斑駁的老太太。

  這時在心裏趙小荷告訴自己，一定要緊跟著少爺，成為一名長生久視的劍仙，和自家少爺永遠地在一起。

  沒錯趙小荷想的就是劍仙，那個趙立曾經描述過的畫麵。

  “少爺既然已經決定了，小荷就不在勸你了，隻希望我能和少爺一路前行，伴你左右，隻是不要把我落下太遠才好。”

  趙小荷想通後對趙立說道。

  “怎麽會，小荷你的資質比我還好，隻要用心能就能有所成就，我還盼著有一天我們神仙眷侶名揚天下呢。”

  “我雖然不反對你嚐試秘術，但是下次必須得保證有人在身邊，出了問題也好及時施救，就像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等到天亮可能少爺就出意外了。”

  趙小荷認同了趙立後，趙立很開心。

  最親近的人能夠認同自己的追求和理想，趙立一時間想不到還有什麽事能比這件事更讓人興奮得了。

  “不過少爺得答應我一件事。”

  趙立正開心，對趙小荷的要求，都不帶考慮的直接應了下來。

  “我得跟你住在一起，看著你。”

  “住在一起？”

  趙立聽到趙小荷的要求後，把身子向床的一邊挪了一挪，讓出半張床的位置。

  趙小荷看到趙立的舉動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怎麽能睡在一張床上。”

  沒想到自己會錯意了。

  趙立看著有些羞澀的趙小荷道：“那你的意思是？”

  “沒什麽”

  小聲說完這句話，趙小荷扭身跑出趙立的房間。

  看著跑出去的倩影，趙立大聲道：“我的房間可放不下兩張床。”

  趙立的話讓奔跑中的趙小荷腳下一滑，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趙小荷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緊緊地關上，靠在門上，摸著發燙的臉頰，在心裏暗罵趙立不正經，隨後又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隨了趙立的意，搬過去住。

  貼身丫鬟和未婚妻在心裏來回切換。

  作為貼身丫鬟，聽從趙立的安排貼身服侍倒是無可厚非，而且對主子的要求沒有拒絕的權利。

  作為未婚妻子，在成婚之前，和趙立保持一定的距離又是人所共識的。

  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趙立滿臉鮮血的樣子闖入腦海，原本平衡的想法快速向一邊傾斜，最後趙小荷一咬牙，抱起自己的被子枕頭，來到趙立的門口，躊躇了幾秒鍾後推門進去。

  在趙立的注視下，在床的另一邊整理好自己的鋪蓋。

  也許是被趙立看得不好意思了，強忍著羞澀道：“我...我是為了照顧少爺...”

  “我謝謝你。”

  “你......”

  趙立的逗弄讓趙小荷羞不自已，恨不得飛身離開。

  “我們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趙小荷滅了燈後，摸到床邊，窸窸窣窣脫掉外衣，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緊裹著被子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