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 日月
作者:夜蘭妖      更新:2021-05-23 14:03      字數:6645
  “所以……”克萊曼汀再次看向書封,神態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你當時看完這本書,有什麽收獲?”

  “二年級收到書時,要不是衝著校長的名頭,我差一點沒看完。”伊萬斯鬆了口氣繼續說:“而且就算看完了,還覺得難以置信,而且校長公開的履曆上,不包括這本書的寫作。”

  “為什麽你……”

  “因為他在這本書裏有歧視麻瓜的傾向!我的爸爸,媽媽,姐姐佩妮,還有其他親人,都是麻瓜,我怎麽能容忍有人詆毀他們——哪怕是暗示性的!”

  “怎麽會?”克萊曼汀微微皺眉:“我覺得作者對麻瓜很友好啊。他甚至把普通人間的祝福,算到廣義的白魔法中。”

  “不是這個,不是祝福,是願咒那一塊兒。”伊萬斯立即糾正道:“校長從願咒對施咒者的血統要求上,得出巫麻通婚讓白魔法式微的結論,說的好像錯都在麻瓜一方似的。”

  “他的結論有理有據,不能說是錯的,而你最後一句‘好像’,恐怕不是他的本意吧?”

  “就算不是他的本意,但這種典型純血至上論點,校長怎麽能隱隱迎合?”

  “不,莉莉,這次是你太敏感了。”克萊曼汀很快想通了關節:“校長應該是在以學術的客觀視角,解釋了巫師血統純度對施咒的影響,巫麻通婚也隻是他對白魔法衰落原因的推斷之一,這種說法沒有情感上的惡意。巫師的血統純度可以測量,鑒於普遍認為魔力寄存於血液,故而純血統確實有它的優勢。但要注意,它是純血論的理論依據,對理論的應用卻不唯一。”

  像是第一次聽聞這種言論,伊萬斯驚奇地睜大眼睛:“不會吧!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這種理論和應用的偏移關係,我也可以給你舉個極端例子。麻瓜二戰的發動者,阿道夫·希特勒,據說十分推崇弗裏德裏希·尼采的學說,比如超人哲學和權力意誌,但他的反猶太主義以及采取的屠殺行動,則萬萬不能讓尼采為他埋單。對尼采哲學的解讀和應用千千萬萬,原哲學家的思想早已被湮沒,甚至為私人目的所歪曲。某種程度上講,理論是無辜的,好比一張白紙,有功還是有過,都在於在上麵落筆的人。”

  “你是想說,理論上血統越純越好,不完全等同於血統論?”

  “對,前者是經驗研究後得出的客觀事實,後者就不得不牽扯很多現實問題,比如曆史衝突,比如集團利益,並且受時代和地域的影響,你看,血統論就沒傳出英國,而且和千年前的理念相比,到如今也不盡相同了。”

  “那我冒昧問一句——”伊萬斯小心翼翼地覷向她:“你看起來並不反對純度理論,那你對血統論的認可度多高?”

  “我……”克萊曼汀說著先搖了搖頭:“單從理論出發,我無法否認的,是巫師整體血統純度日漸降低的事實。而血統論中,我最認可的,大概隻有其中看似最冠冕堂皇的說辭,即巫師對自身生存和發展困境的擔憂。這一點很容易被濫用,之前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同樣我的認可,看成惺惺作態也不為過,因為我不認為自己有能力為它做出什麽貢獻。”

  “別這麽說,我看出來了,你是學術派,有憂國憂民之心就勝出常人許多!”伊萬斯重新輕鬆地一笑。

  “這可就是頂高帽子了,我還是敬謝不敏了。”克萊曼汀笑著婉拒她的讚美:“話說回來,總之校長這本書,不管他寫作時心態如何,立場如何,基於學者身份和做學問的要求,他不會大張旗鼓地歧視麻瓜。你看他不是在結語才表態,應該抑製和限製黑魔法,斯萊特林的巫師還要說,他這是格蘭芬多式的對黑魔法的敵視呢。”

  “放心,我早就不計較他歧視麻瓜的嫌疑了。”伊萬斯反過來安慰她:“初級巫師考試時,我和西弗勒斯鬧掰,暑假我又翻出了這本書,就寫信質問了校長一番。他回信解釋說,這本書是他剛從霍格沃茨畢業後寫就的,本著一顆實事求是的學術之心,並沒有展現任何的政治立場。他還為引起我的誤會道歉了呢!於是我大度地原諒了他,並且端正態度,把書又好好地讀了一遍。”

  克萊曼汀啞然失笑,寫信質問鄧布利多,還真是格蘭芬多的小女巫敢做的事。

  “校長在信裏說,這本書的研究結果讓他很遺憾,特別對於願咒,他本人也施展不出來。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純血,他的父母雖然都是巫師,但母親和我一樣,都是麻瓜出身,好在他早年用頭腦彌補了血統的先天劣勢,如今隨著年齡閱曆的積累,他自稱‘術士(warlock)’也更加理直氣壯,可見血統論並不正確,就像麻瓜中天才和人才的關係一樣,如果自己不努力,天才也會泯然眾人,反之,奮發向上的人,不管天賦如何,一樣能取得成功。”伊萬斯的眼睛亮晶晶地眨了眨:“校長真是我們非純血巫師的榜樣!”

  這解釋天衣無縫,還燉了好大一鍋心靈雞湯,克萊曼汀腹誹道。雖然“心靈雞湯”這個說法,要到十多年後才麵世,但這種勵誌的言論古已有之,而且從來不缺乏受眾,眼前的伊萬斯就是個實例。

  “茶喝完了嗎?還是涼了?”她瞥了眼伊萬斯的杯子:“還要麽?我剛剛燒了一壺熱水。”

  “要!”伊萬斯放下書,拐著她去廚房,路上心血來潮地又問:“克萊爾,你可是姓卡羅啊,你能施展願咒嗎?書上列了好幾條保存下來的咒語,你有沒有私下試過?”

  “能。”克萊曼汀沒有否認。但她能施展的原因,和姓不姓卡羅無關。

  “真噠?”克萊曼汀頓時驚喜萬分:“你施展一個給我瞧瞧唄!”

  “……好。”克萊曼汀召來魔杖:“我最熟悉的,是一條分享情緒的咒語。”

  “是施咒者和受咒者心靈相通,還是情緒一方傳遞給另一方?”

  “是單向的。我之前用過……一次吧,我是情緒的接受方。傳遞和接受的咒語相同,但魔杖揮動的軌跡相反。”

  “那你把你現在的情緒分享給我,好不好?”伊萬斯握上她拿著魔杖的手的腕部搖了搖:“我真的很好奇!”

  “你這是在——撒嬌?”克萊曼汀彎起嘴角。

  “答應我嘛!答應嘛,我的親親克萊爾!”

  “可我現在沒什麽特別情緒。”

  “就平常心也不錯啊!沒有情緒也是情緒。”伊萬斯再接再厲地搖:“好嘛!好嘛!”

  “好好,鬆手。”克萊曼汀最後答應得也不算勉強。

  “耶!”伊萬斯放開手,搶過她的茶杯,連自己的一起送到就近的一張桌子上,然後朝著她張來雙臂:“來吧!”

  “不用這麽誇張!”克萊曼汀拉下她手臂,把杖尖對準她的胸口,不甚明顯但清晰有秩地小幅搖動:“感同身受!”

  柔和的白光落到伊萬斯的身上,讓她先怔愣了幾息,接著打了個冷顫才緩過神。

  “怎麽了?”克萊曼汀趕忙斷開連接:“你感覺不對勁?”

  “沒有,沒有。”伊萬斯連連擺手,力求詳實地描述:“我確實接受到了一股外來的情緒,感覺不強烈,也很玄妙,但是……它帶給我的體驗,就像有人突然對我潑了一盆涼水,不難受,不刺激,就是讓人豁然變得冷靜,一點心火都生不起來。你平日的心態難道就這樣?”

  “靜如止水而已——你難道平日不一樣?”

  “可我也沒有靜到這種地步啊,不信你感受下我的情緒試試!”

  “也好。”

  克萊曼汀再次念出咒語,在第二股白光落到伊萬斯身上時,一種陌生的感覺同時反饋。她隻覺得渾身神經一鬆,整個人如同曬在秋日的陽光下,還有模糊的曲調在耳邊響起,輕快又明媚,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不過,借助理智,她在失態前移開了魔杖,溫暖的感覺潮水般退去。

  “嗯……我剛剛覺得你更加親近了,其他倒沒有什麽大的感受。”伊萬斯回味了一下:“你呢?”

  “我發現,你的心裏住著一顆小太陽。”克萊曼汀溫和地笑著,撫了撫她深紅色長發,暗地裏還有些驚訝,除了伊萬斯似乎能時刻保持的樂觀心態,還有她對她潛在的信任。方才並沒有人唱歌,那麽她聽到的聲音,該是伊萬斯不自覺分享的記憶。很可能若她一個人時,就會不自覺地哼著歌,因此通過願咒一同傳遞過來。

  “呀,小太陽!”伊萬斯開心地捂住胸口,隨即又懊惱地哎呀一聲:“和你一比,我的比喻就太不好了,什麽涼水呀,真不夠優美。嗯……那這樣,我的心裏住著小太陽,你的心裏住著小月亮,如何?”

  “不能更妙了。”克萊曼汀也學著她捂住胸口,想象這顆跳動的心髒,如何散發內斂的月光,將黑暗的體內世界照徹。

  兩人喝完茶後,回去繼續看書,倒是伊萬斯又抽出那本《白魔法溯源》,還振振有詞地解釋:“最近報紙上討論黑白魔法的不少,看上去還不如校長寫的客觀公允,我想再重溫一遍。”

  “隨你。”就算今天不是清閑的周日,克萊曼汀也不會輕易幹涉她的學習安排。

  次日周一一早有課,她們像上周一樣,趕在所有人起床走動之前去禮堂用餐,卻意外地看到教師席中央的鄧布利多。他的腳邊有一方半舊的行李箱,就不知是剛返校還是準備離開。

  “早上好,鄧布利多教授!”伊萬斯拉著克萊曼汀上前問候。對上鄧布利多慈祥的笑容,克萊曼汀也禮貌地問了聲好。

  “早上好,莉莉!早上好,克萊曼汀!”鄧布利多放下食物一一回應了:“你們怎麽都起得這麽早?還湊巧在路上遇見了?”

  “不是,我們睡一起啦。”伊萬斯搶著回答:“又怕某些麻煩,就一早出了門。您呢?您怎麽也起這麽早?”

  鄧布利多的笑容幾不可查地轉深,但說出口的卻是半真半假的抱怨:“對我來說,這將是個忙碌的一天——上午為霍格沃茨公務出差,下午參加威森加摩的會議。不早點起來,恐怕連好好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麽忙!您真是辛苦啦!”伊萬斯送上一個體諒加鼓勵的笑臉。

  “不辛苦,不辛苦。”鄧布利多嗬嗬笑笑:“每每想到城堡裏可愛的孩子們,我就覺得幹勁十足!”

  “可我們今天又要一整天都見不到您了吧?”

  “唔,實話說吧,不隻今天。威森加摩的庭審暫定每周二、五舉行。不過要是明天的審判順利,周三早上我們就能再見了。”

  “那教授,我能再占用您幾分鍾,問您一個問題嗎?”伊萬斯偷偷看了看他手邊攤開疊放的幾份報紙。

  鄧布利多點點頭:“一個問題的時間我肯定有。”

  “我想問問您——您對黑魔法到底是什麽態度。”伊萬斯頓了頓,像是覺得這麽問太籠統,接著劃出範圍:“報紙上有人說,魔法不管黑白,都是巫師使用的工具,單就工具而言,無法判定善惡,慣例上的二分法,是很簡單明了,但也有失偏頗,您讚成這種說法嗎?”

  “這種挑戰傳統的觀點,能夠發表出來,起碼邏輯自洽。”鄧布利多思考了片刻又道:“全世界的巫師對黑魔法的公認看法,都是批判與抵製。但我猜想,你會問我,恐怕多多少少覺得那種說法有道理。隻用傳統做反駁理由,難免顯得保守又頑固,像是老一輩拿權威壓人。我時間有限,暫時無法給你掰開揉碎地分析,就引用一位哲學家的理論,希望能對你稍微有所啟發。”

  “您說!”伊萬斯示意身邊的克萊曼汀:“我不太了解哲學,但要是領悟不了,克萊爾也能幫我。她可是從盛產大哲學家的國家來的!”

  “放心,是一位古希臘時期的哲學家,他的理論還沒有太晦澀艱深。”鄧布利多含笑的目光劃過兩人:“他叫亞裏士多德,是柏拉圖的學生,蘇格拉底的徒孫。不過,他哲學的研究重心和傾向,和他的兩位前輩大相徑庭。他在《物理學》一書中,提出了著名的‘四因說’,來解釋世上萬物,包括讓事物存在改變的‘目的因’,引起事物發生變化的‘動力因’,以及顧名思義的‘質料因’和‘形式因’。但在他的另一本《形而上學》中指出,構成事物的兩大元素,隻有材料和形式。”

  “他自相矛盾了嗎?”伊萬斯迷茫地問。

  “或者,是他的角度不同,研究對象也不同,即形而上下之別?”克萊曼汀跟著補充。

  “克萊曼汀,你的解釋不錯,但我想這個答案,你就算告訴莉莉,她也不能明白。”

  克萊曼汀搖頭:“我也不是很明白,隻是記得您特意提了兩本書的書名。”

  “我確實是特意的。”鄧布利多加快語速:“不管形而上下,研究對象都屬於自然界,魔法再神奇,也是自然之物,也該適合這兩種理論。對比這二者,你會發現二元論比四因說少了目的和動力,所以亞裏士多德加以協調,把隻占質料和形式的事物,叫做物質實體,是一種獨立於人的終結性存在。在它身上,最終目的已達成,所有動力都耗盡,不再有變化,是永恒靜止。在此狀態之前的事物,則包含產生、存在、變化乃至消亡的過程。你們覺得,哪種理論適合用來解讀魔法?”

  “當然是四因說!”伊萬斯跟上了他的思路:“魔法要靠巫師施展出來,巫師是動力因,也具有目的因,而魔法的質料因和形式因,應該分別對應魔力和咒語內容以及揮杖方式。隻有這四方麵都全了,才能成功施展出咒語。”

  鄧布利多讚賞地一笑,轉頭詢問又克萊曼汀:“你讚成嗎,克萊曼汀?”

  “讚成,但二元論也並非行不通。”克萊曼汀邊思考邊回答:“巫師加以研究的咒語,書上分門別類的咒語,也是屬於魔法,但卻不包含變化,沒有目的和動力,正好如您所言,它們是靜止的——哦,我明白了!形而上學的東西向來理論性極強,人能施加影響的存在又切實可變,那麽分別套用兩種理論的魔法,其實有應用性和理論性之差。那些被施展出來的黑魔法,都和施咒者的目的有關,即內心充斥的某種惡欲,不可饒恕咒進而照應極端惡欲。若沒了這項目的因,黑魔法無法被應用,也就和巫師沒有關係,仍保留在理論層麵。報紙上那些討論,是把不同層麵的魔法混淆在一起,對生活中包含目的和動力的魔法,用靜態甚至割裂的方式去理解,才會得出‘魔法是工具,與善惡無關’的結論。”

  “又是理論和實踐的差別嗎?”伊萬斯抓住了重點:“真巧啊,我和克萊爾昨天剛討論到。”

  “你們很不錯!”鄧布利多撫掌讚歎:“雖然分別身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但仍具有拉文克勞精神,不,恐怕很多拉文克勞也難以看得這麽清楚!”

  “您過獎了……”克萊曼汀謙虛地頷首致意:“也是您博聞強識,點撥得恰到好處。”

  “好了,我得再多吃幾口食物,總不能餓著肚子出發。”鄧布利多點點自己的食盤:“你們也趕快各就各位吧,其他學生正陸續趕來了。”

  “日安,鄧布利多教授!”克萊曼汀和伊萬斯齊聲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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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本來題目叫“學用”,學與用,即理論和實踐,和內容最為貼合,但是——這個題目可能會嚇退不少人,所以改為“日月”,誆你們進來接受說教洗禮~嘿嘿~

  反正日和月分別代指莉莉和女主,這裏她們是主角,如此命名也沒有很文不照題。

  本文對黑白魔法的設定主要集中在“1-39 黑白”一章裏,假托了鄧布利多一本早年書作,不較真的讀者可以不用回頭溫習,這些私設隻是為了讓尚未喪智毀容的黑魔王的崛起更加陰謀性地合情合理。

  神奇動物係列裏,格林德沃尚且需要又喬裝打扮又妖言惑眾,本文的伏地魔自然也要耍些手段攪風攪雨。

  其實為了讓女主參與到這個過程中,這些行動已經刻意延遲並集中化了,不過還好也沒晚太久,原著裏鳳凰社大致成立於1970s,也即黑魔王崛起的時間。他在1955-1956重新出現在英國,此間十幾年應該是招兵買馬的階段,沒有喪失理智的黑魔王隻會更謹慎些。

  另,前文的bug已修,“1-170歌鴝”章也刪了兩段女主的心理活動,目的是降低她的政治敏銳度,她上輩子是拉文克勞,這輩子才入斯萊特林三年多,盧修斯引導她也隻若幹月,從學者到政客的初期轉變,個人理解上應該比較慢。

  還有兩個注釋,摘自或借鑒自“每日英語聽力”的《詩翁彼豆故事集》——

  1. Warlock:“術士”是一個很老的詞。盡管有時它也可以代替“男巫”使用,但它最初被用來形容一個學習了決鬥術和全部武術魔法的人。它也是一個表現英勇壯舉的男巫的稱號,就如同麻瓜們有時被授予英勇行為一樣。……現今男巫被稱作術士有兩種情況:形容一個有著極其凶狠外表的男巫,或作為一個有著特殊技能或成就的男巫師的稱號。因此,鄧布利多稱他本人為威森加摩的首席術士。——J·K·羅琳

  2.鄧布利多本人在羅琳的設定中應該是讀哲學著作的,因為他引用過魔法哲學家伯特蘭·德·潘西-普羅方德斯的名著《對自然死亡之實際及抽象結果的研究,特別是對精神與物質的再度統一的研究》中的言論,另還有羅琳親自注釋諸如“這句引言顯示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僅對巫師文獻涉獵甚廣,而且對麻瓜詩人亞曆山大·蒲柏的作品也很熟悉”,所以鄧布利多不僅是慈祥的校長,果敢的鳳凰社首領,還是位博聞強識的學者。鑒於女主拉文克勞本性,兩人接觸中,鄧布利多在這方麵的個人見地也會稍作展現。前文給伏地魔按了個哲學博士學位就有此考慮,做為尚未隻拚武力的對手,思想高度要盡量保持一致。(感覺在給自己搞事情出難題/(ㄒoㄒ)/~~)至於女主,尼采和希特勒都算是德國人,她了解點母語文化不為過,但目前僅是一般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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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打開網頁版發文,一不小心又囉嗦了。

  感謝讀者“Sirius”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