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一樣了，我從來都是我。”

  “是啊。”趙雲將諸葛亮緊緊環在臂彎裏，臉側摩挲著諸葛亮的發頂，“希望你不再變了。”

  前方，將會回到蜀漢。

  那裏，有著自己不得不去麵對的人——黃月英。

  這段時間，趙雲一直沒有在諸葛亮的麵前提到黃月英的事情。

  因為他怕，他怕一提到這件事情，諸葛亮就會後悔，就會離開自己。

  為了能站在他的身邊，自己可以不去計較他是否已有妻室的事情，盡管這樣對於黃月英來說，太過殘忍。

  “你在想什麽。”

  “軍師看出來了?”

  “自然，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我……”

  趙雲拉開距離，徑直走去船邊扶著圍欄，才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趙一，是誰。”

  “……”

  “之前你提到過這個名字，還是在……那種時候。”趙雲的擰著眉頭，“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便覺得你大概是把我和什麽人重合起來了。是他嗎?”

  “你說的不錯。”

  諸葛亮無奈地淡笑一聲。

  趙雲，則是驚疑地看著諸葛亮。心，揪作了一團。

  他不知道，為何諸葛亮竟能這般坦誠地回答自己的問題。

  “他是令我動了凡心的人，準確來說，是我真正意義上愛著的人。”

  諸葛亮毫未回避趙雲的目光，道：“他曾答應過我，不論轉世多少次，都會找到我，守護我。”

  “轉世……?”

  “嗯，”諸葛亮輕笑一聲，“隻是我沒想過，他真的做到了。”

  “軍師到底在說什麽？”趙雲不解。

  無奈地看了眼趙雲，諸葛亮輕歎口氣：“隻是他依舊像曾經那般遲鈍，不僅聽不懂人話中的意思，還吃起了自己的醋。”

  “軍……”

  “這夜，喚我仙君罷。”

  “仙……君?”

  “嗯。”

  諸葛亮斂眸淺笑著，繼而探出手，撫上趙雲的麵頰：“等待，真的太苦了。”

  雖然不能理解諸葛亮話中的意思，但趙雲卻是能體會到諸葛亮散發的孤寂和哀傷。

  醋意仍在，趙雲咬咬牙，伸手鉗製住了諸葛亮的下頜，令他麵對自己：“‘仙君’，是他對你的稱呼嗎。”

  “你……還沒聽懂?”

  “聽懂什麽。”趙雲的眸中，泛著星星點點的藍色幽光，透著寒意，“聽你是如何心悅那人，如何苦等不得，又想要我去代替的嗎？”

  “趙……嘶。”

  下巴忽的被捏得吃痛，諸葛亮眯起眸子，沉聲道：“趙雲，你弄疼我了。”

  “既然仙君喜歡，那麽便喚我趙一吧。”趙雲壓近，“我會變成仙君想要的模樣。告訴我，之前，他都是怎樣觸碰你的。”

  “趙雲。你……你先冷靜。”諸葛亮本欲解釋，卻隻覺解釋不通，隻能軟聲請求。

  然事實證明，憤怒的趙雲是可怕的。

  “喚我，趙一。”

  被粗魯地抵按在船欄之上，諸葛亮忽而感到身下一陣寒意。

  “趙雲，你瘋了嗎。不要在這種地方。”

  “趙雲沒瘋。現在的我，是仙君心愛的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