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張虓

  霍子雄打開關押趙佳欣的屋門鎖，幾個小夥子進來，趙佳欣和甄曉影驚恐的看著他們。

  “佳欣，我是霍子雄，來救你們了。”

  “霍大哥，”趙佳欣激動的撲在霍子雄懷裏，淚水奪眶而出。

  “佳欣，你受苦了。快，跟我們走。”

  小馬背起趙佳欣，另一個人攙著甄曉影，霍子雄等幾人護著他們，快速離去。

  小馬背著趙佳欣從地下室出來，霍子雄提著手槍跟在後麵，幾個人悄悄走進別墅客廳，向門口走去。這時，二樓有一個人從屋裏出來，看見樓下的情景。那人拔出槍來：“什麽人？”

  躲在樓梯後的徐濤抬手“啪”的一槍，正中那人前胸。霍子雄等人快速出了門。

  槍聲驚動二樓屋裏的人，三個隊員衝出來舉槍向樓下射擊，“啪啪啪，”樓下徐濤和隊員開槍還擊，“啪啪啪，啪啪”槍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

  小馬背著趙佳欣從10號別墅大門口跑出來，甄曉影在一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著，霍子雄等人掩護他們從院裏撤出。

  這時，從別墅旁邊的院裏衝出七、八個人，一齊向霍子雄他們射擊。

  徐濤大喊：“你們快走。”他端起衝鋒槍向追敵猛烈掃射，小王也跑過來掩護，“噠噠噠，噠噠噠，”激烈的槍聲響成一片。

  在徐濤的掩護下，院裏的人迅速撤出，向一條街上退去。一輛卡車開來，小馬把趙佳欣放到車上，幾個人上了車，霍子雄看看前麵，徐濤和小王正和敵人激戰。

  徐濤回頭看著卡車，大喊：“快走啊！”邊喊邊射擊。一陣彈雨襲來，徐濤身中數彈，一頭栽倒在地。

  “隊長——”小王嘶喊著，端著衝鋒槍猛烈掃射。又一陣彈雨，小王中彈倒地。

  卡車剛要起步，別墅院裏又衝出幾人，“噠噠噠，”一陣槍響，卡車司機一頭倒在方向盤上。霍子雄藏在車後，舉槍還擊，“啪啪啪”槍聲響成一片。

  七八個人向卡車圍了過來，霍子雄等已經寡不敵眾。危急時刻，一輛摩托車高速駛來，車上的人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兩隻眼睛。黑衣人一隻手扶著摩托車車把，另一隻手中的衝鋒槍響了，“噠噠噠，噠噠噠，”一陣疾風暴雨般的猛射，圍向卡車的人全部倒下。這個黑衣人是蕭劍鋒。

  霍子雄跳上卡車，把犧牲了的司機推到旁邊座上，駕車急速駛去。

  摩托車飛似的消失在遠方。

  第二天早晨，脖子上包著紗布的朱雲鵬向滕思遠匯報了事情經過：“情況就是這樣，趙佳欣被他們救走了，我們損失慘重。被擊斃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就是順鑫車行的老板徐濤。”

  滕思遠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冷冷地說：“這麽說，是獵豹小組的人救走了趙佳欣？”

  “對。”

  “你抓甄曉影和趙佳欣，為什麽事先不向我報告？”

  “我擔心會走漏消息。”

  “你是擔心從我這裏走漏消息？”

  “不，我是擔心您身邊的人。”

  “你是說蕭劍鋒。”

  “對。”

  “就因為趙佳欣和蕭劍鋒在談戀愛嗎？那可是我介紹的。”

  “誰介紹的不重要，關鍵是這個趙佳欣是共產黨，她接近蕭劍鋒的目地就是為了策應和掩護他。”

  “那你認為蕭劍鋒就是那個臥底？”

  “對。事情已經很明顯，趙佳欣在刺殺案的當晚和蕭劍鋒一起在酒吧約會時，蕭劍鋒中途離開酒吧40多分鍾，就是到香江酒店行刺林易等人了。”

  “既然你抓到了甄曉影和趙佳欣，為什麽不嚴加看管，現在人被救走了，又成了死無對證。”

  “可有甄曉影的口供啊？”

  “夏林不是也有口供嗎？他們兩個誰說的是真的，現在還能定論嗎？而且甄曉影推翻了最初的供述，這又該如何解釋？”

  “夏林突然攻擊我，就是要求死，他是想來個死無對證。”

  “你把人家折騰的那麽慘，他恨不得扒了你的皮，這個說法不是也能成立嗎？”

  “這……”朱雲鵬語塞了。

  滕思遠背著手，在一個茶館的包間裏來回走動，腦子一刻不停的想著問題。

  趙佳欣被徐濤的人救走，這說明趙佳欣就是獵豹小組的人。如果刺殺案當晚，蕭劍鋒的確中途離開酒吧那麽長時間，那趙佳欣替蕭劍鋒遮掩就隻能有一個解釋，趙佳欣是蕭劍鋒的同夥，她在掩護蕭劍鋒。可是，假如趙佳欣和夏林說的是實話，那甄曉影為什麽要撒謊？夏林又為什麽甘願一死而為趙佳欣遮掩？滕思遠感到非常困惑。

  蕭劍鋒推門進來：“出什麽事了，幹嘛跑這兒來說？”

  “來，劍鋒，坐。”

  蕭劍鋒坐下：“怎麽了，是不是又出事了？”

  滕思遠點了一下頭：“劍鋒，你多久沒見到趙佳欣了？”

  “有3、4天了吧。怎麽了？”

  “趙佳欣被抓了，你知道嗎？”

  “什麽？被抓了？”蕭劍鋒故作驚訝：“被誰抓了？”

  “朱雲鵬。”

  “媽的，這個王八蛋。”蕭劍鋒怒罵一聲，拔出槍來，轉身欲出屋。

  “站住，你幹什麽去？”滕思遠大喝一聲。

  “我去找那個死豬問問，他憑什麽抓趙佳欣？”

  “憑什麽？憑趙佳欣是共產黨。”

  “放他媽的屁，他想整我就衝我來，別捏造事實陷害趙佳欣。”

  “趙佳欣真的是共產黨，她是獵豹小組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

  “昨天晚上她被徐濤帶人救走了。”

  蕭劍鋒心頭一陣釋然，他愣愣地看著滕思遠：“這麽說，是真的？”

  滕思遠望著蕭劍鋒，誠懇的說：“劍鋒，你是我兄弟吧？”

  “那當然。”

  “你要還拿我當大哥和姐夫的話，你就跟我說實話。你不知道趙佳欣是共產黨嗎？”

  “趙佳欣是我姐和你給我介紹的，你們都不知道她是共黨，我怎麽會知道？”

  “在你和趙佳欣的接觸中，你發現她有什麽企圖嗎？”

  “你是想說，她想策反我？”

  “有這種跡象嗎？”

  蕭劍鋒想了想：“也許她是有這個想法，但我和她接觸的這段時間裏，她還沒表現出來。”

  “10月12日夜裏，你始終和趙佳欣一起在那個酒吧裏嗎？”

  “當然，薛玉明不是調查過了嗎？”

  “可為什麽夏林的女友甄曉影說，那天晚上，你中途離開酒吧40多分鍾，你怎麽解釋？”

  “甄曉影為什麽要這樣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找那個甄曉影和夏林了解一下不就清楚了嘛。”

  “甄曉影和趙佳欣一起被救走了，夏林也死了。”

  “夏林死了？怎麽死的？”

  “被小馮開槍打死了。”

  “媽的，就不能留個活口嗎？”蕭劍鋒心裏一陣緊縮：“這麽說，死無對證了？”

  滕思遠充滿疑惑的眼神從蕭劍鋒臉上掃過：“你踏實了？”

  “我本來就挺踏實的。朱雲鵬那小子死盯著我不放，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認為你就是那個臥底，鍾聲？”

  “他說我是臥底？我還想說他是臥底呐。”

  “你說他是臥底，根據是什麽？”

  “根據？最好別從我嘴裏說出來，那樣倒覺得我在洗白自己。你還是跟嘯天和玉明去分析吧。”

  滕思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