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張虓

  朱雲鵬走後，顧文斌打電話叫來了滕思遠：“滕局長，《CAT工程》的前期計劃都失敗了，你要認真反省，找出失敗的原因。”

  滕思遠說：“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那個臥底搞的鬼。”

  “那個臥底你查到了嗎？”

  “正在查，已經有些線索了。”

  “哼，等你找到那個臥底後，我們再來討論失敗原因吧。我今天找你來是要告訴你，總部決定，調朱雲鵬到總部參與《CAT工程》之三‘幽靈行動’的製定。”

  滕思遠吃了一驚：“調朱雲鵬？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朱雲鵬最近行蹤詭秘，有很多疑點，前些日子發生的事都牽扯到他。幽靈行動是《CAT工程》的重要環節，事關兩航的後期計劃。所以，還請次長三思。”

  “你說朱雲鵬身上有疑點，有什麽證據？”

  “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正在調查中。”

  “我們不能僅憑無端的猜測就妄下結論，沒有證據的事最好別說。”

  “但是，幽靈行動……”

  “好啦”顧文斌打斷滕思遠：“總部已經決定了，你就執行吧。”

  “唉，”滕思遠無奈的搖搖頭。

  朱雲鵬和小馮走進情漫漫酒吧，服務員迎上來：“歡迎光臨，二位先生請坐。”

  “把你們經理找來。”

  “您是？”

  小馮介紹：“這是情報二局的朱副局長。”

  “失敬，您稍等，經理馬上就到。”服務員轉身去找經理了。

  過了一會兒，經理匆匆走來，對朱雲鵬點頭哈腰地說：“歡迎朱副局長光臨小店，您有何吩咐？”

  “10月12日晚上的服務員現在都在嗎？”

  “都在。”

  “把那天所有的服務員都找來，我要向他們了解點情況。”

  “好的，您稍等。”經理對身邊的服務員說：“把他們都叫來。”

  “是。”服務員轉身離去。

  經理衝吧台做了個手勢，吧台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請二位品嚐一下小店的咖啡。”

  “謝謝。”朱雲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酒吧的服務員都集中起來，經理對朱雲鵬說：“朱副局長，服務員都在這裏了，您有什麽事情就問他們吧。”

  “好，謝謝。”朱雲鵬掏出蕭劍鋒和趙佳欣的照片，說：“請各位認真回憶一下，10月12日晚上，你們見沒見過這兩位客人。”

  幾個服務員傳看蕭劍鋒和趙佳欣的照片，一個女服務員說：“哎，前些日子不是有人來調查過這兩個人嗎？”

  朱雲鵬說：“是有人調查過，可是，據我們所知，你們提供的信息不太準確，所以，我今天重新核實一下。”

  女服務員看著趙佳欣的照片說：“您是說12日晚上嗎？我見過他倆，那天晚上是我接待的他們。當時，這個女的穿了一件漂亮的風衣，所以，我印象很深。後來，他倆又來了幾次。”

  “12日晚上，他們始終在酒吧裏嗎？我的意思是，中間有沒有人離開過酒吧？特別是這個男的。”

  服務員小羅想了一下：“我好像記得，中間有一段時間，隻有那個女的在聽音樂。”

  朱雲鵬一聽，立刻警覺起來：“你是說，這個男的中途離開過？”

  “是，我給鄰座的客人上酒，看見那個女的一個人坐在那裏。因為這個女的長得很漂亮，所以，多看了幾眼。”

  “這個女的一個人呆了多長時間？”

  “我沒注意時間。噢，對了，這個男人不在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和這個女人聊了一陣。”

  女服務員說：“對，我想起來了，是有個男人和這個女人聊了一陣。那個男人帶了一個女孩子，好像叫什麽曉影？”

  小羅也想起來了：“對，是叫曉影，這一對兒來過好幾次了，有一次，我接待了他們，聽那個男的問曉影學校的事情，好像這個曉影是個教師。”

  “謝謝，你們提供的情況太重要了。”朱雲鵬的眼神裏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入夜，在朱雲鵬的秘密據點裏，小馮向朱雲鵬匯報：“都搞清了，那個曉影全名叫甄曉影，原來是雲滬中學的數學老師，前些日子離職了，她的男友叫夏林，是國防部運輸局機要處的少校參謀。”

  “甄曉影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關雲橋68號，和一個女學生合居一屋。”

  “立刻秘密拘捕甄曉影，帶到這裏來。”

  “是。”小馮扭頭出了門。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關雲橋68號門前，小馮帶兩個人從車裏出來，走到門前拍了拍門。一會兒，一個女青年開了門：“你們找誰呀？”

  小馮問：“你是甄曉影嗎？”

  “是，你們是誰？”

  “我們想找你了解點情況，麻煩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要了解什麽情況？在這裏談不行嗎？”

  “這裏不方便，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麽要跟你們走？”

  小馮一揮手，那兩個人上去扭住甄曉影的胳膊，拉著她就走。

  “放手，你們幹什麽呀？”甄曉影極力掙紮著，無奈人小力弱，被兩個小夥子拖著走向汽車。

  一個女學生背著個挎包從一條小巷裏走過來，聽到甄曉影的叫喊聲，急忙閃到牆角處。她看到甄曉影被兩個人拖上汽車，小馮上車後，汽車急速駛去。女學生驚呆了，略一思索，拔腿朝巷子裏跑去。

  甄曉影被帶到朱雲鵬的秘密據點裏，被按在椅子上。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你們到底是、是什麽人？要、要幹什麽？”

  朱雲鵬坐在她對麵，和藹地說：“小姑娘，你別害怕，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們不會難為你的。”

  “你們想知道什麽就問吧。”

  “問題很簡單，10月12日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甄曉影想了想：“我記不太清楚了，您能提示一下嗎？”

  “好，這麽說吧，10月12日晚上，你是不是和你的男友在情漫漫酒吧約會？”

  “噢，我想起來了，是，那天晚上我是和男友在那個酒吧約會。”

  “你男友叫什麽名字？”

  “他叫夏林。”

  “10月12日晚上，你和夏林在那個酒吧約會時，看見一個叫趙佳欣的女人了嗎？”

  “是，趙佳欣也在那個酒吧。”

  “她是一個人嗎？”

  “她和男友蕭劍鋒一起去的。”

  “下麵的問題很重要，你一定要聽清了，如實回答。”

  甄曉影點點頭。

  “趙佳欣和蕭劍鋒始終都在那個酒吧裏嗎？”

  “不是，他們剛來不久，蕭劍鋒好像去衛生間了。夏林見蕭劍鋒走了，過去和趙佳欣聊了一陣。”

  朱雲鵬心中暗喜：“蕭劍鋒出去有多久？”

  “大概有40多分鍾吧？”

  “你能確定嗎？”

  “我能確定。”

  “好，謝謝你。”

  走廊上，朱雲鵬對小馮說：“立即秘密逮捕趙佳欣。”

  “是。”小馮帶幾個人急速離去。

  徐濤在家中書房台燈下看幾份資料，桌上還有一些照片。他把照片和手裏的資料反複進行對比，又在一個本子上記著什麽。

  忽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噠噠、噠噠噠”。

  徐濤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門前開了門，一個女學生閃進屋裏。

  徐濤問：“你怎麽來了？”

  “不好了，出事了，晚上7點多的時候，甄曉影被人抓走了。”

  徐濤驚出一身冷汗：“壞了，甄曉影出事會牽連到趙佳欣，如果趙佳欣被鋪，鍾聲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