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善於斂財的丫鬟
作者:
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20 字數:2704
立正殿,李世民收到商賈募捐的銀錢,和精心鍛造的禮物,整個人龍顏大悅,越發期待科舉選拔的人才。
楚國公府。
幾日間,陳弈迎來送往。
陳弈派家丁把所有禮物原封不動退回去。
終於清淨,閑暇,他的心思轉向置辦中秋過節的貨物。
這是他來大唐過的首個中秋,對林嵐萱,阮蓮心,楊青蘿而言,也是四處奔波,四海為家,終於穩定下來過的第一個中秋。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他計劃著陪著幾人。
至於黛麗絲,則沒法領會其中的奧妙。
幾日間。
陳弈時常身著勁裝在朱雀街溜達。
這日,陳弈買好過節禮物,心情暢快,沿路哼唱著小曲:“秦時明月漢時關,滾黃河藍藍的天,壯士鐵馬將軍劍,旌旗半卷出長安…….,何必回頭傷往事,且把風流唱少年,萬裏江山千均擔,守業更比創業難。”
整頓世家非朝夕之事,目前各類措施有序推行。
假以時日,朝堂世家官吏肯定減少。
嘿'嘿
陳弈越想越高興,情不自禁郎笑。
然而,他尚未察覺到他得意哼唱時,後麵兩名少年郎鬼鬼祟祟尾隨,完全被他的歌聲吸引。
一曲落音,後麵油頭粉麵的少年郎啪的收起扇子,扇子打在掌心誇讚道:“好個萬裏江山千鈞擔,守業更比創業難,兄台的曲子妙哉,妙哉啊!”
聲音來的突兀,陳弈好奇的回首望去。
一名相貌俊美,同樣穿著勁裝的少年郎,騎在馬背向他額首微笑。
“謔!”
“好俊的少年郎。”
瞟見對方時,陳弈猛地一驚。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自詡翩翩公子,與眼前少年郎相比卻相形見絀。
少年郎烏發束起,戴著精致的發冠,麵孔畫著淡妝,唇角微微上揚,憑添幾分撩人姿態,勾魂攝魄的眼睛打量著他。
一時,陳弈情不自禁想起電視劇裏,馬背回眸一笑的陳敏。
若非少年郎聲音粗狂,他定把對方視作姑娘。
少年郎坐在馬背,身邊的小廝也是油頭粉麵,長的異常俊美。
呃!
這兩貨不會是打南邊來的吧?
陳弈暗自嘀咕。
但與他打交道的暹羅國商人,身材低矮,膚色泛黃,不似這等明媚皓齒,肌膚勝雪。
莫非……是女子。
前世電影,電視劇裏,常常出現女扮男裝的女子,喬裝打扮出來溜達,遊玩。
陳弈托腮,計劃好好研究研究。
少年郎身材劍挺,胸膛一馬平川。
但身軀散發出淡淡幽香,似乎是某種香水味。
陳弈不清楚唐朝男子是否噴香水,至少與他熟絡的程處默,柴哲威等世家子,身旁的曹繼叔,薛仁貴等不噴香水。
眼前主仆頗有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味道。
他沒法斷定對方身份。
這兩貨是宮裏的太監。
呃。
陳弈不歧視太監,仍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少年郎見陳弈默不出聲,一雙眼睛在他們主仆身上掃來掃去,特意數次關照他們胸前,不禁心生不滿。瞧見陳弈身軀發顫,惡寒,拍馬悄悄拉開距離,少年郎秀麵越發錯愕。
他們這般嚇人嗎?
“兄台,兄台……”少年郎輕呼幾聲。
陳弈回神,尷尬詢問:“小哥,何事?”談話間,他堅持不懈的在少年郎胸前研究,總感覺眼前少年郎性別詭異。
小哥。
少年郎麵龐一怔,正欲說話發現陳弈仍在打量自己,嫵媚的星眸狠狠剜了眼陳弈,似笑非笑詢問:“兄台,莫非有斷袖之癖?”
“我卄!”
陳弈似遭驚雷,高聲驚呼。
他對天發誓,自己性別男,愛好女,怎麽可能喜歡男孩子。
熟料尚未探明少年郎性別,反讓對方誤會。
攜美出行。
下次必須攜美同行,免得上街研究男子胸脯,遭人誤以為有斷袖之癖。
發現少年郎依舊望向自己,陳弈決定拍馬快走。
誰知少年郎策馬緊追追來,與他並駕齊驅道:“在下很喜歡兄台的曲子。”
“嗯!”
陳弈不願久留,更不願多言。
他感覺這貨才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少年郎發現陳弈態度冷漠,越發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追問:“兄台,長安人?”
“是長安人。”陳弈道。
“長安果然人傑地靈,不愧為天子腳下。”少年郎望著陳弈道:“在下鬥膽請求,望兄台把曲子贈予在下。”
原來喜歡曲子啊。
陳弈深呼口氣,有過吟詩作曲的經曆,他深知才華橫溢的才俊,在長安頗有幾分後世明星的地位。
這少年郎莫非是自己小迷弟。
不過,他急著回府,哪有時間把歌曲寫出來,不耐煩的說:“哪是什麽好曲子,隨性哼唱,隨性哼唱。”
聞聲,少年郎滿麵佩服,抱拳作揖詢問:“兄台是遇到什麽高興事嗎,是否分享給在下聽聽?”
刨根問底。
這是準備上門查戶口嗎?
陳弈心情不爽,決定逗一逗少年郎:“偶得一首好詩。”
少年郎眼色發亮,策馬靠近陳弈道:“兄台,快快分享出來。”
陳弈向少年郎勾勾手,對方側首靠近,頃刻間香氣撲鼻而來,陳弈越發懷疑對方身份,輕吟說:“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吟詩中,陳弈目不轉睛打量著少年郎。
少年郎聞聲麵紅耳赤,氣息緊促,陳弈掩口竊笑,長臂搭在少年郎肩膀道:“小哥羞怯,難道是童男?”
少年郎很不適應陳弈的親密舉動,聽聞童男兩字,麵頰越發緋紅,卻忍著怒氣,翹起眼皮瞥向陳弈說:“讓兄台見笑了。”
這時,陳弈表現的越發親切,朗聲說:“相遇即是緣,長安煙花之地不少,今晚為兄做東,帶小哥去長長見識,保證小哥一發入魂。”
少年郎神色越發難看,扭著肩膀掙紮著,推掉陳弈長臂,麵色平靜的說說:“在下逛遍長安各處煙花之地,盡是些庸脂俗粉,著實提起不起興趣,兄台喜歡,不妨獨自前往。”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
一番試探,陳弈基本確定少年郎是男兒身,和煦的說:“不逗你了,生意上賺了點小錢。”
呼!
少年郎如釋重負,暗呼口氣。
秀眸望向陳弈說:“巧了,在下家裏也經營生意,不知兄台經營什麽?”
“羊毛!”
陳弈隨口打哈哈。
羊毛?
少年郎與身邊小廝一愣,羊毛賤如泥土,商人棄之如履,整座長安城僅陳弈去年冬大肆收購羊毛作為棉
衣出售,夏日炎炎,怎會有商人經營羊毛昵?
不合常規啊!
“兄台,切莫玩笑?”
陳弈鏗鏘有力的說:“我從來不與錢開玩笑。”
“但羊毛如何賺錢?”少年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少年郎走南闖北,遇到過各類生意人。
唯獨陳弈把羊毛製成毯子出售。
這青年乃長安人士,難道也精通羊毛毯子的製作方法。
陳弈像往常鄙視李世民一樣鄙視少年郎,撇撇嘴說:“羊毛自有其價值,小哥難道沒有說欲長錢,取下穀的道理嗎?”
少年郎自然懂得白圭的經商理論,奈何羊毛絕非下穀,堪稱廢物:“羊毛沒有價值啊,因其膻味,臭味太重,賤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