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男兒立世,當心懷天下
作者:
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9 字數:2727
法雅柃起龍袍,渾身猛然一震,所有怒意散去,取而代之身體不寒而栗。
龍袍。
他府內怎會藏有龍袍昵?
法雅快速回憶,他從來沒有收藏過龍袍啊。
是誰?
到底是誰陷害他?
急忙仰首打量四處,發現丫鬟,家丁目不轉睛望著他。
一時間,法雅渾身懼意更甚。
若他獨自知道,還能毀屍滅跡,但府內家丁,丫鬟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可能隱瞞。
何況他不知道何人陷害他,保不齊有人泄密,法雅急忙收起龍袍,衝著家丁高喝:“此事誰敢泄密,貧僧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是!”
丫鬟,家丁戰戰競競的點頭。
法雅聞聲,吼道:“還不快滾。”
毀屍滅跡。
他必須得趕緊毀屍滅跡。
否則,若丫鬟,家丁泄密,朝廷嚴查起來,他先下地獄。
幾名丫鬟,家丁離去,法雅快步走廳堂,向守軍低喝:“晚上,悄悄宰了他們。”
傍晚。
法雅驚慌中,驅逐內院的丫鬟,家丁,護院,獨自在內堂,書房,臥室搜查。
裴寂退出尚書省,有人在他府內私藏龍袍嫁禍於他,他得找出所有把柄,免得自己落難,百口莫辯。一番辛苦的搜索,法雅分別在內堂與偏廳找到兩件龍袍。
法雅抓著龍袍,雙目充血坐在塌上,思緒徹底不淡定了。
陷害。
某人陷害他,針對他。
裴寂作為三公失勢,他小小僧侶幹涉政務,怕是要喪命。
逃?
離長安越遠越好。
法雅猛然抬起頭,下意識起身。
皇帝禁止他進宮,分明知曉他與太上皇的關係,沒有太上皇的庇護,皇帝震怒,災難隨時降臨。
法雅走到庭院內,卻猛然止步。
天色已晚,城門關閉,他沒法出城啊,借著李淵贈送他的令牌出城,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法雅氣惱的甩著衣袖回府。
等。
必須等。
天亮時,再設法出宮。
何況,該殺掉府內知情的丫鬟,家丁,免得有人泄密,甚至有人是皇帝的密探,特意混進府內監視他。法雅府內生變。
入夜,程處默即收到梅花內衛傳回的消息。
‘‘嘿嘿...”
程處默蕩笑,換上便裝,即刻領數名親信前往法雅府外監視。
他堅信法雅見到龍袍,肯定淪為驚弓之鳥,慌張之餘,必生歹心,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幸好內衛做了幾手準備,即使法雅有所警惕,照樣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午夜時。
法雅府內一聲慘叫,打破黑夜的寧靜。
不久,院內起火,把夜空照的亮如白晝。
‘大人,是否衝進去?
有內衛望著法雅院內熊熊烈火低聲詢問。
衝進去?
此時起火,坊內更夫,巡邏兵,必然快速趕來,程處默不打算提前暴露自己,免得布局的跡象過於明顯。
卻也擔心法雅毀屍滅跡,使得內衛的努力前功盡棄。
猶豫中。
府內突然敞開,一道黑影連爬帶滾跑出來,慌慌張張的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隨之,府內衝出幾名持刀護院追殺。
果然殺人滅口。
這蠢貨。
程處默得意的拇指劃過唇角,郎笑著說:“走,去救人。”
正要衝出去時,一行巡選兵趕來,逃命的丫鬟如抓到救命稻草,急聲叫道:“大人,救命,救命,法雅私藏龍袍。”
見狀,後方追殺的護衛急忙止步,快速朝著府內逃去。
程處默帶親信走上去,掏出令牌喝道:“內衛辦案,各司配合。”
為首的巡邏兵打量著程處默,再瞧著他手裏令牌,梅花,梅花內衛,徐國公設置,效忠於皇帝的機構,從前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晚竟然有幸見到了,急忙躬身道:“大人,法雅私藏龍袍。”
程處默收起令牌,喝道:“保護證人,生擒法雅,通報刑部。”
“喏!”
巡邏兵隊長頷首。
幾名護院逃回府內,法雅手持火把燒毀屍體,這時候,有護院急聲叫道:“兵,外麵有巡選兵。”聞聲法雅表情一愣,隨之丟掉火把向內院跑去。
身影尚未消失,程處默已領兵闖進府內,撿起地麵的火把拋向法雅,嘭一聲,火把砸在法雅腿部,火星四濺之時,法雅重重的摔在地麵。
“拿下!”
程處默領內衛搜查府邸,輕輕鬆鬆在法雅書房內找出慫恿李淵複辟的折子,在臥室內找出新的龍袍。法雅!
圖謀不軌,鐵證如山。
次日。
此事法雅私藏龍袍,慫恿李淵複辟,濫殺數名丫鬟,家丁,此事驚動長安。
刑部官吏上書匯報,李世民龍顏大怒。
與此,他恰好需要再清洗一波李淵的舊臣,直接將法雅事件擴大化,刑部對法雅嚴刑拷打,逼問出與法雅來往的官吏,半日間,朝堂內十餘名官吏再度被貶嫡。
另外,李世民臨時調遣皇宮禁軍,撤去太極宮諸將,兵勇,把親信調往太極宮,密切監視李淵。
一時李淵處境愈發艱難,好似困於籠中的金絲雀,幾乎徹底淪為孤家寡人。
經過刑部一輪嚴密的審查,最終以謀反罪,殺人罪判處法雅死刑,當日李世民即刻批複,特意叮囑直接拉出午門斬首,似乎有意叫板李淵,惡心梨園。
法雅被誅,舊臣被貶,李淵越發不容易與外麵取得聯係。與裴寂商議針對陳弈的計劃,縱然幾乎完美無瑕,卻不得不早早擱淺。
韋昌山等被貶的官吏,少數燒幸留在長安的官吏不得不蟄伏起來。
黃昏,陳弈收到程處默飛鴿傳書送來的密信。
一場危機解除。
陳弈卻不敢掉以輕心。
李淵沒有搬出太極宮,總有舊臣盼望李淵複辟,何況誰敢保證李淵不借助旱情之事,做最終的拚死一搏。
對陳弈而言,李淵乃困獸之鬥。
時值六月,越來越燥熱的天氣,才是他的勁敵。
冬季,靠著地暖取熱,火坑避寒,不受寒冬之苦。
炎炎夏日,氣溫暴漲,稍稍活動渾身大汗淋漓,除持續洗澡,遊泳,製作寒冰,借冷飲去暑外,他著實沒有辦法子。
這日。
蓮心坐在陳弈旁邊,輕輕揮舞扇子為他去暑,嵐萱為他垂著肩膀,奉酒,遞冷飲。
陳弈享受雙嬌的服侍,望著香汗淋漓的雙嬌,不禁萌生其他的念頭。
嵐萱,蓮心依然身穿長裙,縱然是絲綢製作的長裙,炎炎夏日依然顯得臃腫。
陳弈好奇的詢問:“穿這麽多,不熱嗎?”
“熱!”
嵐萱,蓮心異口同聲回道。
室內已放置寒冰,冷冰散發的絲絲涼氣稍稍降低室內溫度,怎奈每日耗費冰塊數量龐大,卻是收效甚微。
陳弈麵色無奈,詢問說:“往年怎樣避暑昵?”
以前有空調,風扇,夏日無需飽受酷熱之苦,他想知道古人怎樣避暑。
蓮心加大力道,順便遞給陳弈把扇子,莞爾輕笑說:“夫君,有扇子,你歇著,蓮心繼續幫你扇風?”
“那你不熱嗎?”陳弈問道。
“熱啊,但夫君涼快。”蓮心笑嘻嘻說,今年好歹有寒冰去暑,往年可沒有這待遇。
陳弈拽著蓮心拉進懷裏,輕拍著她柔荑說:“半柱香還行,時間長了,你不也香汗淋漓,為夫可不舍得,得想辦法少穿點。”
“啊!”
蓮心掩口輕呼,秀眸望向陳弈,情不自禁想起他拿出內衣,撅起嘴幽怨的說:“夫君,你不許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