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作死小能手
作者:
白止樺 更新:2021-05-20 11:19 字數:2734
“這…”
韋昌山等麵麵相覷。
猶豫良久,韋昌山詢問:“司空,徐國公神秘莫測,飛天翱翔不在話下,是否是他陷害您?”
陳弈?
他懷疑過陳弈。
甚至懷疑皇帝指使,陳弈操刀昵,怎奈對方行事滴水不漏,他沒有證據啊。
何況陳弈隆恩正盛,把他攆出長安,恰好仍是皇帝受益。
懷疑又能怎樣?
“是他所為又能怎樣?”裴寂心有餘而力不足。
韋昌山厲聲說:“若是徐國公,下官定當為司空報仇。”
“對,必須誅殺陳弈。”一群官吏低聲附和。
裴寂微微擺手,冷笑著說:“切勿冒失,本官與太上皇以有對策。”
陷害。
他也會。
他與李淵的計劃,早有好幾個策略針對陳弈。
陳弈身兼數職,掌握兵權,北伐之戰功高蓋主,誰敢保證皇帝不會猜疑。
昔年,陳勝吳廣起義,一句大楚興陳勝王,攪動秦末風雲。
今長安傳出大隋興,陳弈王昵。
當年,他為慫恿李淵起義,晚宴上灌醉李淵,召來晉陽行宮內楊廣的妃子侍寢,醉醺之中李淵犯下滔天大罪,不得不被迫起義。
倘若故技重施昵。
流言蜚語,殺人於無形。
禍亂宮闈,觸及皇帝逆鱗。
林林總總,陸續實施,陳弈不死也得滾出長安。
等邊塞形勢緊張,諸將率軍戍邊,長安空虛時,少數死士殺進皇宮。
大唐,還得變天。
裴寂滿懷憧憬回鄉。
時日,下午。
他與百官的對話,已經出現陳弈書房。
程處默表情凝肅,慎重,望向陳弈大氣不敢喘。
近來,他派內衛悄悄監視韋昌山。
通過崔家銘,韓立生,恰好順藤摸瓜監視朝廷好幾名官吏。
搜羅出兩名官吏的把柄,為內衛網絡消息。
晌午,韋昌山等為裴寂送行,不久,送行者內有官吏麵見程處默送來消息。
陳弈聆聽程處默的匯報,麵孔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背靠軟椅,指間彈在書案。
針對他?
李淵聯合百官針對他,挺看得起他啊。
書房再無他人,程處默摸到陳弈身旁,焦急的說:“陳弈,太上皇欲鏟除你,你怎能笑得出來?”
收到消息,他快馬加鞭趕來山莊,熟料陳弈似乎不當回事兒。
“為何不能笑?”陳弈猛地攥緊拳頭。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程處默緊張的說。
太上皇,皇帝鬥法。
陳弈無端卷入其中,若坐實陳弈造反的話,他身為神武軍係統的人,肯定無端牽連其中。
此事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
“嗬嗬!”
陳弈端起茶杯輕抿,冷聲詢問:“長安有何變化?是否傳出風聲?”
“風平浪靜。”
程處默相信,所謂的平靜,也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若衝突爆發,他們均沒法獨善其身。
聞聲,陳弈輕輕揉著鬢角詢問:“長安,是否有名叫法雅的僧人,目前是否與太上皇來往?”
法雅。
葬送裴寂仕途的人之一。
不過,他的到來改變大唐曆史走向,陳弈不確定法雅是否仍在長安?
“法雅,問他作甚,昨日起,陛下禁止僧人進出皇宮,法雅被迫留在宮外。”程處默疑惑的詢問,不明白陳弈為何突然提起僧人。
“好!”
“去黑市搜羅一批武器,設法藏進府內。”陳弈叮嚀。
他不知道李淵,裴寂有何陰謀,但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使得李淵焦頭爛額,與李世民父子爭鬥。這…
程處默聞之驚訝,緊張的像緊繃的弓弦,急聲說:“這麽做容易露餡,何不為法雅藏些小物件,譬如龍袍。”
“龍袍?”
陳弈不禁望向程處默,讚許道:“你小子,有進步啊!”
聞聲,程處默猛地仰起頭,得意洋洋的說:“廢話,也不看看誰執掌梅花內衛,沒點過人之處,怎能搜羅天下情報。”
此前陳弈贈予他兩本情報學的書籍,他花費心思苦讀,筒直受益匪淺,北伐時,神武軍作戰,梅花內衛搜集情報,盡管沒有神武軍那般顯赫,依然功不可沒。
“馬上去安排!”陳弈叮嚀。
“等我好消息?”
梅花內衛越來越成熟,網絡各路人才,包括擅長做些雞鳴狗盜,偷雞摸狗之人。去法雅府內藏件龍袍簡直毫無挑戰性,再公然揭發出來,擒獲法雅,必能牽扯到李淵。
他再反戈一擊,必能把李淵拖下水。
“去吧!”
程處默躊躇滿誌離去時,陳弈突然叫道:“等等。”
“大將軍,你還有何吩咐?”程處默問道。
陳弈掏出柄步槍扔給程處默:“拿著,送你了。”
步槍?
程處默接過步槍來回輕輕撫摸,不可思議的詢問:“給我,真的給我嗎?”
殺進定襄城時,他親眼目睹陳弈槍殺突厥兵勇,比長弓,強弩不知厲害多少倍。
皇帝對槍愛不釋手,苦口婆心討要,陳弈不厭其煩才勉強贈送,今日陳弈毫無征兆的送給他。
“一柄槍而已。”
陳弈滿不在乎的說,掏出十盒子彈扔給程處默:“好好練槍,過陣子再送你些子彈。”
“好好好!”
程處默大喜過望,拍著胸脯說:“放心,兩日內,法雅人頭落地。”
一路小跑衝出莊園,程處默上馬填充子彈,猛地對著天空射擊,嘭一聲,槍聲震耳發聵,他聞著硝煙的味道,麵孔露出享受的表情,拍馬回長安。
隔日。
宮門處。
一名穿著袈裟的僧人,麵色猙狩的衝著宮門守軍怒喝:“誰給你們的權力,敢阻擋貧僧進宮。”
幾日來多次嚐試進宮,接二連三遭守軍阻撓。
長安城風雲驟變,裴寂一係官吏紛紛被貶低,陸陸續續拜訪他問計,他急需進宮麵見太上皇。
何況,李淵失勢,他自身難保。
“法雅,陛下有旨,嚴謹僧人進宮。”守將厲聲警告。
從前法雅深受太上皇寵信,壓根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今朝堂形勢巨變,皇帝禁止法雅進宮,加之裴寂被驅逐出長安,守將再傻也清楚長安的變化。
今日,無需再遷就法雅。
“你…”
法雅怒指守將,守將猛地拔刀,刀鋒指向法雅:“死禿驢,再囉嗉,休怪本將以擅闖宮門之罪宰了你。”
哢嚓...
哢嚓...
哢嚓...
十餘名守兵齊刷刷拔刀,森森刀鋒指向法雅。
“你們...你們狗仗人勢。”法雅何曾受過此等羞辱,剩餘之餘甩袖離去。
胚...
守將瞥了眼法雅,衝著地麵吐口口水,朗聲向守軍宣布:“今後,誰再敢放妖僧進宮,老子加倍處罰。”
“喏!”
守軍齊聲高喝。
法雅聽聞守將言語,氣的渾身顫抖。
一路怒氣衝衝回府,滿腔怒意無處發泄,猛地抓起家裏的瓷器砸起來。
砰砰砰…
瓷器破碎聲此起彼伏,室內幾名丫鬟,家丁見狀,紛紛垂首靜默,嚇的大氣不敢喘,生怕招惹法雅,惹來無妄之災。
嘭...
當法雅再次摔碎瓷器時,破碎的瓷瓶內突然出現件金色衣物,法雅見狀氣惱的喝道:“可惡,那個混蛋私藏衣物。
丫鬟,家丁聞聲望去,當他們注意到法雅撿起的衣物時,撲通,撲通紛紛跪地。
龍袍?
法雅作為僧人,在家裏私藏龍袍。
不禁僭越法度,更大逆不道,此事竟然發生在自己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