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沒有她的話，祥瑞怕是很難在決賽中取得好成績。

  可是現在，不得不查了。

  距離會試隻剩下三天的時間，隻有通過明月樓才行。雖然她很不想麻煩那位東方燕……

  不過，這不是關係到她個人，這是關係到所有女人的未來。

  魏瑜按下心裏的那口氣，把指令傳達給了常寧，讓他去找東方燕，查譚音的底細。

  還有個莫宛，半途突然冒出來，也很可疑。

  莫宛就是金陵人，查起來容易得多。

  魏瑜親自去看了她家的豆腐攤，暗中觀察了她相依為命的母親，訪談了認識她家的鄰居，都沒什麽問題。

  而且，他們鄰居都說，這孩子從小會算賬，誰家算不明白的帳到了她那裏，都能算得明明白白的。

  她很想讀書，總跑到附近的私塾外麵偷聽先生講課，那先生見她聰慧，還抽空指點過她一二。

  這麽看來，她的問題也不大。

  那就可能是譚音。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她希望，是李元景推測錯誤。

  可是，如果不是學生的話，那又究竟是什麽？

  考試可能牽涉到的細節在她腦子裏挨個過了一遍……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魏瑜想著這個的時候，學生們都已經下學走了，她正在學院的廚房裏做補腦的藥膳。

  突然，有人觸碰了一下她的手。

  魏瑜醒過神來，就見青兒站在她旁邊，剛才，應該就是她碰了自己。

  “青兒？”魏瑜叫道。“餓了嗎？”

  青兒搖頭，往外走去。

  魏瑜奇怪地看著她。

  她碰了自己一下，然後又走了。這孩子的心裏在想什麽，真是無法理解。

  豈料，她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魏瑜。

  魏瑜衝她說：“你們先等會，馬上就好了。”

  青兒皺眉，走回來，突然扯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怎麽了？”魏瑜莫名其妙。

  她年紀不大，力氣不小，拉著她往外走，轉過幾道彎，走過小操場，來到一個狹窄的屋間通道。

  她沿著那個通道躡手躡腳地走進去，並示意魏瑜也過去。

  魏瑜突然覺得有些意思，果然輕手輕腳地走到她旁邊。

  屋間通道後，是圍牆。

  她貼在牆上，凝神聽著什麽動靜，然後，眉頭緊皺，一臉失望之色。

  魏瑜徹底被她搞暈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到底怎麽了？你能不能開口說句話？”

  青兒看了看她，果然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那邊。”

  她指的是圍牆。

  魏瑜走到圍牆邊，左右看了看，房子跟圍牆之間有一米來寬的距離，形成一條窄巷，窄巷中全是浮土、枯葉，還有屋簷滴水形成的深深淺淺的坑洞。

  魏瑜詫異地發現，還真有點問題。

  右手邊有腳印。

  而且，貌似是有人經常來這裏而形成的腳印，有一小塊地方的土都被踩死了。

  魏瑜看向身後的青兒，問：“你發現這裏有人，想讓我來看看？”

  她點點頭。

  “是誰？”

  她搖搖頭。

  “沒看清是誰？還是不認識？”

  “看不見。”青兒說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