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手頭比較拮據，我女朋友不久要回國了，我想買一輛好車。”大張說。

  “你幫我把情敵趙凡塵擼走，買好車的事，我會讓你實現。”蔣悅希罅著眼縫說道。

  蔣悅希再次小聲複述了她的計劃，確認地問他是不是真的願意冒險幫她滅了這個情敵，雙眼閃爍著尖刺的目光，

  “趙凡塵是個善良的女人，你用的方法是不是太惡毒了一點?”大張有點為難地說道。

  “在我眼裏，情敵是最大的敵人，敵人都是可惡的，我看不到她的任何優點，”蔣悅希冷笑道，“你說趙凡塵善良，想必你也是被她的美色吸引，暈頭轉向，才說出這樣的話。”

  大張在心上犯嘀咕，他明明知道，他為了蔣悅希的私利，跟她同流合汙，是要把自己變成魔鬼，可能這就是錢能使鬼推磨的真實演繹，也就顧不得趙凡塵是善良的了。

  大張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是半人半鬼的存在，這次他幫蔣悅希，就算是徹徹底底地是一個鬼了。

  所以……他一口喝完了酒瓶裏的二鍋頭。

  蔣悅希草草吃了幾塊烤肉，起身離席走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喝悶酒，麵色酡紅的像紅信石，不一會就不省人事腦袋栽了下去，圓乎乎的腦袋差點在烤爐上嗞嗞被烤著，幸好服務員發現的早。

  ……

  此時，趙凡塵和在席的每個人融洽地交談著，品味著美食，這是她來深圳工作後，跟朋友最開心的一次飯局，卻不知背後有魔鬼在盯望著她。

  席間，大家討論最多的是，周小柒和李源的魔幻合同愛情。

  最為高漲的辯論，是李源和曹直侃侃滔滔。

  曹直紅著脖子，說道：“薩特當年寫出《存在與虛無》，嘴臭的羅素都承認那是存在主義最好的作品，至今是把‘存在’與‘虛無’闡述的最好的人。李教授是不是應該寫出同等水平的關於古代遺址，古屍，古物等學術著作，才能有這個心氣和深度，讓你們的合同式愛情長存，否則隨時會夭折。我的意思是，世間男女達不到波伏娃和薩特的思想深度，合同式愛情就是過家家，因為你們不能真正理解薩特思想中的精神、肉體和情愛的自由，有著怎樣的意義。”

  李源不慌不忙道：“薩特、波伏娃和奧加爾組成的新式家庭，至今是天下人豔羨的，我也不例外。”

  周小柒掐了一下李源的手臂，嗔怪道：“我們的合同上可是明文規定，合同期間，雙方必須忠貞，否則就是犯規，犯規合同就失效。”

  李源厚著臉皮道：“你沒有波伏娃的心胸和境界，容忍別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的關係中，說明我們的合同愛情是缺失的。”

  周小柒翻了一個大白眼兒，說道：“我預感你遲早會出軌！”

  為此，他們兩個又打起嘴仗來。

  趙凡塵和鄭維度自始喝著飲料，吃著美食，沒有參與他們的爭論。

  趙凡塵自覺她不懂哲學，不懂薩特，更不懂他留給後人的愛情觀。鄭維度一心隻想著湯婉娩，根本沒有心思，參與跟自己無關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沉浸在有了湯婉娩消息的喜悅中，思維裏全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