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直道：“我是經易公司的搬運工……幸會！再此之前，我羨慕你身上的肌肉，現在知道你是考古學教授後，我對你的博學表示跪服，同時對我表姐獨到的眼光深深折服。”

  趙凡塵打住道：“我們每人從菜單上，點一個自己喜歡吃的美食吧！”然後把麵前的菜單首先遞給鄭維度。

  他從趙凡塵手中接過菜單時，看到她右手手腕上戴著一個紅線，上麵有一個水晶紀念章，是她和湯婉娩在清水寺拍的照片，出於對美麗日本的留念，最近一直戴在手腕上。

  鄭維度翻開菜單，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合上菜單，對趙凡塵說道：“我可以看看你手腕紅線的上照片嗎？跟你合照的人好像似曾相識。”

  鄭凡塵大方地把照片給他看，說道：“這是我和我的上司，去日本一個寺廟拍的。一是，第一次出國；二是我覺得日本很美好，在手上戴幾天，回味一下。”

  鄭維度僵直地看著照片上的湯婉娩，差點激動的流淚，但他控製了自己的感情，聲音微顫道：“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趙凡塵道：“我的上司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湯婉娩。剛才，你說似曾相識是假，被我上司美麗的容顏吸引是真。”

  鄭維度控製著終於找到湯婉娩的激蕩心情，說道：“世界上每個人都喜歡美的東西，我被你迷人的上司吸引，理所當然。”

  趙凡塵道：“我的上司長得美，可能是她吃飯要吃長得好看的菜，用來喝水的杯子也要長得好看。”

  鄭維度會心地幸福地笑了，心情愉悅道：“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吃個飯還要菜長得漂亮！”

  趙凡塵以為是自己說的幽默，鄭維度才笑的。

  趙凡塵跟服務員要來更多的菜單，每人分配一個菜單，讓大家點一個自己喜歡吃的美味。

  鄭維度知道了湯婉娩是趙凡塵的上司，沒有馬上說出來，是因為他想把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埋藏在心裏，自己慢慢回味，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去經易公司找她。這是他十年來遇上的最為開心的事，比他成功完成高難度的手術，得到大眾認可，還讓他覺得人生值得，不由地胃口大開，點了芝士菲力牛排和魔係鰻魚飯。

  ……

  6

  “上次你說我幫你忙，你會給我錢的。”餐廳裏的橘黃色光線，投射到大張那張大油臉上，可能是烤肉散發的油粒子凝結到了他臉上，簡直可以在上麵煎餅。

  蔣悅希用青菜卷著烤肉，說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很不適合在飯桌上來說，被熟人撞見，會落下不必要的話柄，但我想用吃飯來賄賂你。既然你想要的是錢，不是出於友情幫我，這頓飯就沒有必要吃。上次你表現出，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我以為你把友情看得更重，才請你吃飯。但這不重要了，我們已經在飯局上了，你按照我的方法，讓趙凡塵這個鄉下佬離曹直遠點，如果她不知趣的話，就讓她身敗名裂。你做得到，我可以給你合適的錢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