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臨時占用
作者:位卑憂國      更新:2021-08-18 00:43      字數:3155
  “他穿常服是很帥,怎麽說呢?哎!對了,記得有一次,那會他還是少校,剛晉的銜,當時在軍區大門口,他的形象引起了政治部一個首長的注意,首長把他叫到麵前,問他,你這帽子怎麽回事啊?他趕忙扶正了帽子,之後,首長讓他到門衛崗亭站哨一小時,這不是處罰而是真正的軍人身姿,軍隊叫軍姿,你就能想象到他穿軍裝的形象了吧?不過,隻要沒有領導在,他戴帽子還是斜的,真的很帥,很多人都跟他學來著。”

  “真想親眼看看,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怎麽能沒有呢?這事包在我身上,他要是敢不從,看我不打壞他的牙,哦!對了,你知道他資助災區傷殘兒童這事吧?”

  “剛聽說,說是四個。”

  “現在是三個了,一個已經不在了,是個高位截肢的九歲女孩兒。再就是那個基金,他對於資本運營太匱乏了,你可以先從這裏入手,但是記住,不能太露富,這樣的話,準能感動到他,你別看平時他充狠耍橫的,實際上他心特軟,當然任務時期除外,那會容不得你多想,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是不是也有腹肌?”方雨晴說著比劃著腹部。

  “早沒了,我都離開多久了,再說到了後期就沒那麽拚命了,也許和結婚有直接的關係,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哪能和童子雞比啊?”

  “你……你……說他是童……子雞?他說自己不是。”

  “你想想啊?長年累月地不是在山裏,就是在基地,一線哪來的女人啊?退一萬步說,即便有,那也不能不通過接觸就直接做吧?沒有充足的時間來交流。多數都是臆想著吃自己,他這病估計也是這個原因吧?所以想歸想,總的有時間,地點,對象吧?你別說找那些職業的啊?這在軍隊會直接影響前途的,頭讓驢踢了也不會的,除非沒人知道。”

  “那要是有了需要怎麽辦?”

  “能怎麽辦?自己解決嘍!男人和女人生理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男人是天生具備攻擊型的也就是侵略性的,女人呢!天生就是被動防禦型的,也就是造就了主動和被動一說,這事就是這樣,與生俱來的。”

  方雨晴離開房間時已經接近淩晨三點了,坐在車裏,心情很好,看著滿天的繁星,有種久違了的輕鬆感受,看來人還是需要交流的,說出了心裏話,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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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方雨晴給蔣炎打電話約時間,對方告知要到下午才能有空,同時,蔣炎告訴方雨晴,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用短信的形式,發給劉毅,不要想對方回不回,隻要你想他了就發,也不要定時間,把這個當做工作日誌來做。

  “我們分開已經一百三十三天了,我無意傷害誰,對不起!單身很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這麽牽掛一個男人,我不奢望你能這樣想我,甚至不去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這一刻我在想你。”編完短信,方雨晴瀏覽著短信內容,很認真的點了發送鍵。

  傍晚,韓啟明、蔣炎、安春秀驅車來到約定地點,北苑路1066號,這裏是中國海運進出口集團公司的總部。任靜到的時候,大家都入了座,寬敞的區域內隻有這麽幾個人,顯得很空曠和冷清,任靜與大家打完招呼後,徑直走向了最裏麵的居室,重新來到桌前時,已經換了裝束,一身休閑的家居服飾,方雨晴笑著看向安春秀說道:

  “你要不要也換換,忙了一天了,讓身體放鬆一下吧?”安春秀有點遲疑地看著任靜,很是向往地點點頭。任靜拉著安春秀走向了居室,蔣炎問道:

  “我也想換換,尤其是這鞋,一天了,腳疼。”

  “女裝我有,男的沒有,這是我的家,沒有男人來,所以實在是不好意思,有拖鞋但都是女式的,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試試。”方雨晴說道。

  “你積點德好吧?咱們是來吃飯的,你要換鞋?求你了,積點德成嗎?”韓啟明看著蔣炎說道。蔣炎有點難為情地點點頭,對著韓啟明豎了下右手中指。

  “這是你的住處嗎?乖乖,這麽大?”安春秀欣賞地問道。

  “這算什麽啊?這還大啊?這整個一棟……”任靜沒說完,就被方雨晴打斷了,方雨晴說道:

  “租的,公司項目運作場地,目前還沒規劃到這裏,我臨時占用。”

  “哎?這倒是有個賣點,劉毅有個夢想,一直都未能實現,想不想了解下?”韓啟明說道。

  “哦?說說看,不會是要架飛機吧?”任靜打趣道。

  “他很早就想有一所屬於自己的住房,你們也許不知道,劉毅一直都沒有自己的住所,助養孩子是主觀原因,他的工作從四年前開始機動在全國各地,說實話也不需要有自己的住所,又沒親人需要照顧,反正到哪都有公寓,這輩子他算是交給了部隊。”蔣炎道。

  “那轉業後呢?總不會一輩子都留在軍隊吧?我聽說到了一定級別,上不去就隻能轉了,不是啊?”

  “是倒是,但是他不在這範圍裏,上校晉級大校還說得過去,但大校入將這是個坎兒,困死在這個級別上的軍人不勝枚舉,上頭得有人提你的名字,還得有點鋪路錢,能不能成還另說,劉毅助養的那幾個孩子,你們知道每月的開支是多少嗎?都是殘疾兒童,醫療費用是國家的,隻是生活費用。”蔣炎說道。

  “孩子能有多大的開銷?”安春秀問道。

  “你忘了他們都是殘疾人,他們的生活是不能自理的,需要專人照顧,而且這種職業的陪護都是經過醫務培訓的,還有,他們的飲食標準是要結合治療方案的,都帶有食譜和供應食堂。”韓啟明說道。

  “這怎麽算啊?各地標準都不一樣的。”任靜答道。

  “一個月的費用占去他津貼的五分之四。”韓啟明道。

  “五分之四?”安春秀有些吃驚地問道。

  “也就是近年來國家普調現役待遇後的標準,之前的津貼也沒多少,雖然他享受副師級待遇,軍銜和職務不成正比,但是,這是兩個概念,他還有……”

  “行了啊?點到為止,咱們雖然不是現役了,但條例不會全忘了吧?你給人家留點發展空間和懸念好不好?”韓啟明及時打斷了蔣炎的說話。

  “得了,我們不問成嗎?你們能不能說下他那個個人一等功的事,我知道和平年代的軍人一生都不見得能拿到這份榮譽的。”方雨晴問道。

  “喲!看不出啊?你還真用了心,這也能看到?”蔣炎讚賞道。

  “那是他剛晉級到中校,在一次抗洪搶險的行動中,按照上級指示,動用了一個加強營在堤壩下遊,緊急布設三道防洪備用堤壩,當時‘小鳥’帶人是在泄洪道上觀察水位和泄洪道。

  防洪堤壩內側布設著攔截密集網,這種網能夠有效地形成攔截雜物,防止產生對堤壩的衝撞,每個網都是用鋼製標尺固定,有點類似於柵欄的作用。

  就在大家緊張地搶工期的緊要關頭,水量加大接近了警戒水位,同時,大量的雜物漫向堤壩,造成密集網鬆動,一旦破堤,咱不說經濟損失,單就是施工的人數,幾百號戰士在水道上,想躲都沒地兒,‘小鳥’此時指揮著戰士們死守堤壩,又下了兩道密集網,但是作用不大,因為沒法固定,起不了作用。

  就在這時,‘小鳥’舉著標尺跳進了洪水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充當起了柵欄,後來又跳下去了好幾個人,硬是為加固堤壩爭取到了寶貴時間,保住了堤壩。沒有人員傷亡,‘小鳥’的身體超過百分之三十組織受損,你們說,按照你們的概念,他的這種行為應該受到什麽嘉獎合適?”蔣炎說完,徐徐地呼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一個包袱。

  方雨晴此時離開了桌子,來到窗前,端著手中的酒杯,思緒有點遊離。軍人的使命和責任可以在這一刻,寧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辱使命,這是怎樣的非凡氣度啊?黃*光和董*瑞也是這樣的一種信念吧?方雨晴想著,如果沒能護住堤壩呢!他能和黃、董一樣名垂千史嗎?

  “能不能說說‘風神’的事?聽說軍區很多人都知道?”安春秀忽然問道,臉上神情很是想往。

  “風神也就是個說法,沒人能說清楚,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他,因為他倆是搭檔,現場目擊者,別人?都是瞎傳。”韓啟明說完後,盯著蔣炎,眼神中是讚許。

  “與‘小鳥’一起去過的人都知道,隻要是任務,任務區域裏都會有風,說來真奇怪,這風來無影去無蹤,要知道,狙擊戰術裏對風速,風向,空氣,地表濕度等等因素都有要求,風就好像是專門給他刮得一樣,也就他能做到準確無誤,距離是狙擊手的保命法寶,加上有風的臂助,這對於敵人來說可不是件好事。也就是我了,因為我是觀察手,多數時間都是我在看。”蔣炎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