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如夢初醒

  ‘蠱火’差點沒暈過去，一個夢至於這麽緊張嗎？但‘蠱火’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仙女’一旦察覺自己有半點的輕視，發起飆來，他可承受不起。忙接口道：

  “夢而已，不值得這麽緊張，那都是虛幻不真實的，沒必要……”

  “不是！這個夢是……是……夢裏有你……還有……”‘仙女’的神情有點兒神遊般的意境，像是在回憶著夢境，依舊遲疑著。

  “你是不是近期太累了，別這麽辛苦，對身體……”‘蠱火’寬慰著‘仙女’。但‘仙女’此刻卻圓睜著雙眼，一臉惱怒地瞪著‘蠱火’，這可是發飆前的預兆，‘蠱火’非常清楚，連忙改口問道：

  “我這不是忙嗎？不是……我知道……”

  “過來！”

  ‘仙女’命令完，直接走向了海州軍區大門前的登記室，徑直走了進去。‘蠱火’遲疑著跟在‘仙女’身後，從窗戶上看到‘仙女’出示了證件，跟裏麵的戰士說著什麽，就在這時，從軍區大門口駛出來一輛轎車，看著車牌有點麵熟。

  駛出來的車明顯是準備上路的，但似乎也看到了‘蠱火’，很別扭地拐了一下，停住了，副駕駛門上墨色的玻璃迅速下落著，出現了一個戴著作訓軍帽的腦袋，隨著他的問話，後麵的車門隨機打開了，‘感冒靈’出現在眼前。

  “你不是剛出來嗎？都這個點兒了，還要進去啊？”一身便裝的‘感冒靈’笑著問道。

  “我……也不是……我……”‘蠱火’支吾著，實在是太突然，原本自己也不準備進去，何況自己也是剛從裏麵出來的，找安春秀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消息，逼不得剛找完‘感冒靈’，結果‘感冒靈’也不知道，說什麽安春秀不是軍人，軍區無法對其定位。

  登記室內快速衝出來兩名戰士，他們跑動迅速，跑動，立正、敬禮一氣嗬成地站在‘感冒靈’不遠處，對著‘感冒靈’報告道：

  “首長好！警衛營一連二排一班戰士王樹成，劉德勝正在執勤中，請首長指示！”

  “沒事沒事！怎麽龍大隊進軍區還需要這麽嚴謹嗎？可別忘了，龍大隊可是咱們軍區特別單位的特別顧問啊？”‘感冒靈’回禮後笑著說道。

  兩名戰士像是忽然發現‘蠱火’似得，轉身向‘蠱火’敬禮，說著同樣的話，‘蠱火’慌忙回禮，正準備說話，就見‘仙女’快速地跑到‘感冒靈’麵前，立正敬禮後對著‘蠱火’一擺手，意思是讓他過去。‘蠱火’無奈地走向前去，對著兩名士兵擺了下手，意思是沒事了。

  “你這樣可不好，小丁啊！你一個上尉軍官，怎麽可以這樣向一個上級將軍采取這樣的手勢呢？是不是？這要是被法製處知道了，怎麽得了？以後……”‘感冒靈’也多少知道點‘仙女’是‘蠱火’的克星，‘蠱火’在‘仙女’麵前那是一個乖巧。

  “是，首長批評的是，屬下知錯了，但屬下有情況向兩位首長匯報，這關乎國家安全。”

  ‘蠱火’一聽‘仙女’這麽說，立即就感覺到玩笑開大了，雖然自己是少將軍銜，但‘感冒靈’雖然也是少將，但‘感冒靈’是鄰海艦隊的副司令員，而且也不是同軍種，‘仙女’是武警編製，即便是真有關乎國家安全的情況需要向上匯報，也不能對海州軍區說，更何況‘仙女’所謂的關乎國家安全的情況，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報告首長，她可能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或許是近期太忙太累了，有點……有點神智不是很清晰，您別見怪！您……”

  “你才神智不清晰呢？我清醒的很！”眼見著‘仙女’一副生氣的模樣，‘蠱火’考慮著這下完蛋了，‘仙女’發飆還是小事，這要是驚擾到了‘感冒靈’怎麽得了？

  “今天是十七號，我叫丁琳，隸屬華夏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特種警察學院，您是華夏海軍裝備部副部長陳萬洲，代號‘感冒靈’，您是少……哦……不……是……中將，這位是華夏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突擊隊’少將大隊長龍炎，代號‘蠱火’，我像是神智不清晰嗎？”‘仙女’正色道。

  “好了好了！你說說吧？是什麽情況關乎了國家安全？”‘感冒靈’說道。

  ‘仙女’煞有介事地四顧了一下，突然看到了‘感冒靈’的座駕停著，疾步就向車輛走去，‘感冒靈’和‘蠱火’莫名其妙的互看了一眼後，跟了上來。副駕駛座位上的秘書慌忙下了車，替‘仙女’拉開車門，將手臂橫在了門框上。

  ‘蠱火’看到‘感冒靈’秘書的軍銜是中校，卻替一個女上尉開車門，真夠滑稽的，而且‘仙女’居然是毫不客氣鑽進了車裏，司機也下了車，慌忙解釋道：

  “您別見怪，這小孩兒是特招的，不懂規矩，我也不是她的直屬上級，所以就……”‘蠱火’忽然間就沒了詞了，以他和‘感冒靈’的私交，知道即便是一個玩笑，‘感冒靈’也會不看僧麵看佛麵擔待的，隻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剛才在裏麵我忘了說，你是不是給‘小鳥’搞過坦克？”‘感冒靈’小聲地問道。

  “就借到兩台，軍直的手續是完善過的，怎麽了？”‘蠱火’緊張了起來。

  “你知道他幹嘛用嗎？”

  “說是訓練用，怎麽？難道不是？”

  “是倒是，但從報告和訓練大綱上看，是用來攻擊集訓隊員的……”說著話，兩人走到了車前，停止了對話，坐進車裏，‘感冒靈’坐在後座上，‘蠱火’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感冒靈’說道：

  “不管是什麽，我需要更正一下，我是少將，不是中將……”

  “是，您現在是少將，但沒多久就會上中將的，還會離開裝備部，擔任華夏西南戰略……什麽的總指揮，那名稱太長，我記不全，您別打斷我，我……我……”說著話的‘仙女’有點急切地回憶著什麽，眼睛注視著車頂，慢慢地閉起了眼睛，口中卻沒停：

  “天空很暗，有很多發亮的物體，海麵上有個大塊頭的怪物，上麵還站著一個人，半空中有好幾個長翅膀的鳥人，有個有著黑翅膀的鳥人快死了，地麵上很多地方都在冒著絲絲縷縷的黑霧，都圍繞在一個女人和一名老者處在斷崖邊上在跳舞的周邊，‘小妞’號戰機在持續地開著火……”

  正當‘蠱火’準備製止‘仙女’之際，就見‘感冒靈’突然間用右手捂住了‘仙女’的嘴巴，對著‘蠱火’點了一下頭。‘蠱火’快速地升起副駕駛這邊的車窗，抬起身體伸手到駕駛員一側按了下全車鎖，全車鎖定功能具有封閉全車窗的作用。

  ‘仙女’驚慌地睜開眼睛，雙手使勁地掰開‘感冒靈’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掌，喘著氣問道：

  “海州軍區特種大隊的那個代號叫‘小鳥’的首長，是不是有雙胞胎？”

  “什麽意思？”‘蠱火’問道。

  “在這個夢裏，我看到了兩……不……應該是三個‘小鳥’，而且他們之間好像還很不和睦。”

  “你能描述下，你看到的小妞戰機長什麽樣兒嗎？”‘感冒靈’饒有興趣地盯著‘仙女’的眼睛問道。

  “那麽高，誰看的清啊？”‘蠱火’感覺‘仙女’的神情不像是在杜撰。同時餘光也看到‘感冒靈’像是放心地鬆了口氣似得，猛然間像是想起什麽來似得又問道：

  “那你怎麽知道那是小妞號戰機的？”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這款戰機是用可燃冰做動力推進燃料的，何況當時戰機之間好像也是這麽對話來著，叫什麽小妞一號、二號、三號……交叉火力……等待增援，對了！還有個叫什麽‘核桃’的……他就……”

  ‘仙女’話沒說完，‘感冒靈’的姿勢很像是又想去堵她的嘴巴，結果是‘仙女’身體後退著一下子自己捂住了嘴巴。

  ‘感冒靈’身姿不變地愣了會神，右手指了指駕駛座位，示意‘蠱火’去開車，忽然又發現這樣做不合適，對著‘仙女’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後，坐正了身體，再次沉吟了片刻，伸手按下車窗，對著秘書說道：

  “回去！通知部門，緊急會議！通知空航裝備部列席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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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還在下著，小了許多。這起事故就這麽形成了，異常突然，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傍晚。

  藺依依此刻還沒有蘇醒，處在昏迷中，不時地發著囈語，想必是還沉浸在危險的境地中，海州市政法委副書記藺朝國，慈祥地注視著愛女，身旁的老伴早已是泣不成聲，被人攙扶著，周邊圍著太多的顯赫人物。

  “你……們……快……救命……救……你……啊……快……走……”

  躺在病床上的藺依依昏迷中說著夢話，臉部有著輕微的擦傷，手腳還在不停地動著，也就是這種情況，會影響到患者休息，醫院采取了限製措施，固定住了藺依依的四肢，但藺依依的反應依舊還是有些劇烈，頭部擺動的頻率很劇烈，以至於手腕處已經出現了被勒紅了的痕跡。

  “傷者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但無大礙，稍作休息就可複原，從症狀上來看，藺隊長是被人擊打後頸部昏厥的，從傷處上看，應該是鐵質鈍器，同時左上臂呈現出動物尖利的爪痕，傷口已經處理過了，無需擔心，過不多久就會蘇醒過來的，請放心！”院長麵帶微笑解釋道。

  “具體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傷了這麽多人？”秦江市公安局長湯誌龍悶聲問道。

  “據說，刑警隊於今天午後出動前往四五一地區測量坐標，藺隊長帶隊，到了現場才知道有一個民間團體在圍捕兩隻逃逸的雲豹，當時正值下雨，考慮到雲豹的危險性，藺隊長不顧個人安危，毅然決然地帶隊前往接應參與圍捕的民間團體，並及時通知了秦江市野生動物保護部門，後來與兩隻野生雲豹發生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