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私營武裝
作者:位卑憂國      更新:2021-05-18 01:10      字數:3522
  夏曉雨快速地衝進了衛生間,映入眼簾的是兩片分離開的胸罩,看的出是洗過的,但沒洗幹淨,皺皺巴巴地掛在晾衣架上。

  車裏坐著樸新成,門口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看到夏曉雨後快速地上了車,閃著警燈向遠處駛去。

  “則詞飄先還不搓(這次表現還不錯),就四四間長樂點(就是時間長了點),海號拉,美百跑(還好啦,沒白跑)。”樸新成說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對夏曉雨說道。

  夏曉雨看著他,有種想撕碎他的衝動。樸新成說著話,在夏曉雨大腿上拍了怕,夏曉雨身體一哆嗦。下意識地挪開了腿,樸新成不依不饒地跟著夏曉雨移動後的腿,輕摸了一下。

  ‘獵鷹’接到簡強的電話,說溪水鎮被當地警方封鎖,說自己進不去,也沒有‘土豆’的任何消息,兩人約好了見麵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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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鳥”又消失了好幾天了。這日任靜剛給孩子喂完奶,就聽到外麵有了動靜,先是由傭人出去察看,但一直也沒見回來,疑惑中,將孩子交給傭人,急忙來到外間,這才發現外間是之前那個有著慘白膚色的手持魚鱗蛋體的女子和另外一個侏儒,自己的兩個傭人和兩個護衛,此刻都是被禁錮在原地的。

  通過交流,任靜明白了,這個白種女子是來要那個魚鱗蛋體的,說是上次之所以遺漏了,事實上,任靜清楚這個所謂的玩具蛋體的確很得孩子的喜愛,時時抱著不撒手,說實話,任靜有些不忍心取走孩子這麽喜歡的這個別致的玩具,但又很無奈。

  任靜讓白色女子放開這些被禁錮著的護衛傭人之後,告訴對方,現在就去取蛋讓他們稍等片刻。任靜也清楚孩子雖然小,但他什麽都懂,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準備跟孩子說明一下,實在不行就隻能奪了,這麽小點的嬰兒能有什麽反抗之力,畢竟是別人遺漏的物品,這麽據為己有顯然有些不講道理了。

  但是,情況顯得並不是任靜想的那麽簡單,孩子是絕對拒絕的狀態,而且也不是任靜原先想的那樣可以強拿的,因為此刻的這隻被孩子緊緊抱著的鱗蛋表麵出現了奇特的光暈,而且奇燙無比,甚至是站在孩子身邊都能感受到這股熾熱,更別說用手去拿了。

  不得以,任靜隻能將實際情況予以說明,女子讓侏儒請進室內,沒成想剛走進室內半步的侏儒,驟然間就趴在了地上,就這麽趴著倒退了出去,嘴裏發出著一陣奇怪的語句。

  外麵那個白膚色女子一臉的驚愕神情,眼睛骨碌亂轉地不時地看向任靜和敞開著的內室門,但絲毫沒有想進去的舉動。更為奇特的是,女子居然趴在地上用嘴唇親吻完任靜的腳趾(任靜光腳穿著拖鞋)之後就離開了,而且任靜還聽到門外女子漸行漸遠的唱著很像是一種即興的歌曲,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傳的很遠。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任靜就有點摸不著門道了,首先是聽到一陣非常悅耳好聽的鳥叫聲,這種叫聲是任靜一生中從沒有聽到過的,耳膜中每接收到的一次鳴叫,都能使任靜的心續為之有所牽絆,生成出的聯想是自己生日當天,“小鳥”站在舞台上為自己演奏小提琴的場景,而搖床上的孩子,此刻的小臉上也透出著一種近似於欣喜的模樣來。

  任靜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就曾經被數以萬計的海鳥襯托過的經曆,如果沒有那些海鳥的付出,也許自己當時就會被摔死也不無可能,因此,任靜走了出來,她想看看是不是還是那些海鳥,結果發現一隻海鳥都沒有,反而是一群從沒見過的鳥類,這種鳥頭頂上有著一叢很像是皇冠的物體,周身的羽毛呈五彩繽紛的色彩,煞是好看,大概有十來隻,多數都站在屋簷上,地上也有一兩隻,步態輕盈地在原地徘徊著,對於任靜的現身,這些鳥似乎並不害怕。

  倒叫任靜為之吃驚的是,室外的這些個護衛們有六成的人都處在一種膜拜中,顯然這種鳥很具神聖性,好奇歸好奇,孩子還在屋內,任靜穿著睡衣頗覺涼意,所以任靜沒等這些鳥離開,就先回了房間。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更為蹊蹺,任靜回到房內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是天快亮的時候,就被嘈雜聲所驚醒,當她得知是非洲EO傭兵集團派來了代表需要麵見自己時,的確是吃驚不小,緣於之前剛到達這裏的時候,來接自己和“小鳥”的就是非洲EO傭兵集團的首腦,清一色的黑人,顯而易見,這些人見到“小鳥”時,全都施了鞠躬禮,反倒是“小鳥”站在原地大咧咧地無動於衷沒有絲毫客氣,甚至連句客套話都沒說過。

  雖說任靜對非洲不是很了解,但她多少從韓啟明(與歐洲傭兵團隊的中間商有接觸)口中知道點兒非洲EO傭兵集團是個什麽樣的組織,據說這個傭兵團隊敢於直麵美國黑水公司,EO之前是叫南非私營武裝公司,後來經過演變成了非洲傭兵集團公司,也就是說,之前掌控的區域是南非,如今是整個非洲。

  事實勝於雄辯,EO公司自從變更了名稱之後,還真沒有境外的傭兵隊伍來染指,傳說,美國XE和英國SI或者是以色列IZO等組織都曾找過EO談合作,結果都碰了一鼻子灰,最後好像就剩下美國XE有點兒不服氣,采取了點行動,結果被全殲,之後就再也沒敢輕舉妄動的了。

  傳說非洲所有國家,哪怕是再小,隻要是國際上承認的獨立國家,皇室女眷安全保衛一律都是EO的業務,即便是發生了戰爭,那也是國與國之間的事,與皇室女眷無關(非洲女權運動並不完善,但非洲皇室注重傳宗接代而重視女性的存在),皇室可以終止與EO的合約,在這個時間段裏,進攻方務必需要給EO人員的安全撤離時間,否則就是公開挑戰EO集團,試想一下誰有這樣的膽子?

  在整個非洲版圖裏,EO傭兵團隊就是非洲的保護神,這也是非洲所有成員國公認的事實。有不少非洲小國家的**武裝力量都不如EO隊伍,當然EO也俸接戰爭派遣,但那種天價是所有人都望而卻步的,迄今還沒有發生過一次。

  任靜所處的這個區域是加蓬共和國的皇室女眷庇護地,安全保衛工作就是他們負責的,而且,任靜還聽說,傭兵集團專門抽調了一個女子中隊來守護這裏,還給任靜專門配備了一個翻譯,當任靜得知這裏的官方語言是法語時,一心想著可以鞏固法語基礎,所以任靜就沒有留下翻譯,任靜處在內室區域,除了皇室成員外,他人根本就進不來。

  但今天的這個來求見的客人有點奇怪,他本人並不屬於EO集團,卻又處在EO隊伍的保護之下,或者說成是EO傭兵集團甘願替他出頭也未嚐不可,緣於任靜看出來了,這個上了點歲數的人有著和“小鳥”一樣的派頭,對EO集團的成員無絲毫的尊敬,甚至說成是反感也不為過。任靜看著傭兵集團帶隊人員遞上來的名帖,知道這人名叫紮伊爾·雷特蒙斯。

  這個名叫紮伊爾·雷特蒙斯的人是個很邋遢的男人,還沒進門,任靜就聞到了一股酸臭氣息,所以,出於禮貌任靜強忍著,與紮伊爾麵見完之後,她推測這個叫紮伊爾·雷特蒙斯的男子必然是有事說,如果需要較長時間的話,在這種體味下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必然會失禮,與其到那時尷尬,還不如一勞永逸地徹底解決問題的根本。所以不等紮伊爾本人同意,就吩咐了傭人侍奉他去洗澡,並拿出一套幹淨的男裝讓紮伊爾替換,並明確告知這身衣服是自己丈夫穿過的,由於倉促,沒有多餘的新衣物奉上,但這身衣物是洗幹淨消過毒的。

  紮伊爾捧著那套衣物站在原地停留了一小會兒後,低著頭思忖了好一會兒,任靜以為她還有什麽別的要求,紮伊爾最後提出需要剪刀,做了個剪胡子的手勢,任靜敢不同意,她巴不得這個紮伊爾修整幹淨呢!任靜生來就比較反感留胡子的男人,具體是什麽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尤其是像紮伊爾這麽長的胡子,簡直就是蓬頭垢麵。

  任靜估計這個叫紮伊爾的人可能會有什麽重要的事,同時也能感受到這人的氣場不低,那份自信不是裝出來的,即便他穿的很是破爛邋遢,試想一個流浪漢來到皇室裏,那種處事不驚的鎮定神態,足以說明眼前的一切都不足為奇,再或許,既然有傭兵集團的專程陪同,那定然有著不同凡響之處。

  真叫任靜猜對了不少,紮伊爾洗完澡出來後,從麵相上看至少年輕了十歲,加上他那堅定自信的眼神,倒叫任靜印象深刻。修剪了胡子的紮伊爾是不是非洲人任靜不敢確認,黑歸黑,但絕對不是純黑的血統,反倒像是曬黑的,任靜注意到紮伊爾的領口少扣了一個紐扣,胸腔露出的膚色就與臉部的黑色有些區別,紮伊爾長著一副亞洲人的麵相,頭發也經過了剪修,看來這才是他之前需要剪刀的主要原因。最奇特之處在於紮伊爾居然會說中文,雖然不是很流利,但至少他能聽得懂任靜的表述。

  紮伊爾·雷特蒙斯眼神直直地盯著嬰兒房間的門好一會兒之後,眼睛中閃現著一種在任靜看來有些奇特的光暈,讓任靜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紮伊爾坐了下來,臉上露出著微笑,笑容裏是一份久違了的安詳與平靜,這使得任靜在情緒上很是安慰,原本略顯緊張的心情也平複了不少,原先在任靜看來,這個時間這些人都透著不平常,必然是有什麽緊急的事件要發生才對,這會兒受紮伊爾神情的影響,任靜安靜了下來。

  “紮伊爾·雷……雷特蒙斯先生是吧?請見諒,您這名稱有點……長,請問您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