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介入
作者:位卑憂國      更新:2021-05-18 01:10      字數:3497
  005、一片空白

  “小鳥”狐疑地接過來並沒有打開,反而是端著對三人用一種奇怪的語言交流了一小會兒,也就幾句話,任靜一句也沒聽懂,三人中年長者點點頭後,雙手聚攏躬身向“小鳥”和自己分別行禮之後,率先向門口走去,餘下兩人顯得有些躊躇,但很快也跟了上去,到了門口又折回來對著‘小鳥’兩人行了禮後,快步走了出去。

  “你現在就走嗎?”任靜欲擒故縱地問道,說著話攏了攏耳際邊上的秀發,露出一絲靦腆的嬌笑。

  “小笨蛋,你不知道哺乳期不久無益於身體嗎?我先洗個澡,順便看看!”“小鳥”壞笑地曖昧地點了一下任靜的鼻尖,指了指手中的儀器說道。

  “那我叫人給你放水。”任靜失落地想起,女人產後需要幾十天的恢複期的,不自禁地羞澀了一下,忙用說話掩蓋窘迫,但“小鳥”阻止了任靜叫人放水,端著儀器走向了浴室,任靜慌忙去給“小鳥”收拾換洗的衣物。

  正當任靜一件件地將衣物疊放好準備抱起走出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小鳥”的驚呼聲,任靜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了浴室。浴室中“小鳥”站在“嘩嘩嘩”流著水的浴池裏,左側浴池壁上放著麗塔的那個小本兒,小本兒開啟著,“小鳥”盯著屏幕一臉的驚愕。

  “怎麽啦?”任靜狐疑地走向前去,注目向屏幕——一間很寬敞的房間,屋頂上有著一隻很像是機械手臂的物體,機械手臂末端抓著一個**著的獸體的腰部,這個獸體的個頭忽大忽小地伸縮著,但始終無法脫離機械手臂的束縛,他的身上還纏著一圈亮晶晶的繩索,這個繩索也隨著人的伸縮變換著粗細規格。

  周邊還有幾個像是在蹲著的東西,個頭大小各異,看形態很接近人類,隻不過這些人的四肢都長於普通人群,背上背負著形態各異的像是被斬燒焦、斬斷了的翅膀殘留物,盤根錯節地凸顯著,麵部神態也都呈現出焦急恐懼的神情,雙目都聚焦在半空中的獸體身上。

  猛然間,隻見一個人突然暴竄而起,竟然是一個全身**的女人,緊接著,原先蹲著的這些人全都向上方躍起,全都是赤身裸體,女性居多但也不乏有男性,束縛獸體的機械手臂靈巧地在空中做著閃避。

  “這……這……不是……不是那晚在海邊與黑色煙霧遭遇後變形了的那些變異體嗎?”

  “嗯!這玩意兒,是個多性體,既可以胎生也可以卵生,她們已經成了他的代孕工具了,他們到達地球的時間有一個多世紀了,你留麗塔的聯係方式了嗎?快撥過去!”“小鳥”依舊是盯著屏幕嚴肅地問道。任靜記得麗塔將自己的名片與隱身衣放在一起的,慌忙衝出浴室。

  小鳥坐在浴池的邊上,正在與麗塔通著話,任靜給他搓著後背,‘小鳥’簡直髒到了極致,撫摸著他鑄鐵一般的背部肌肉,任靜瞬間聯想起以往的那些個細膩的二人世界,這一刻裏,任靜忽然生成出一種迫切想回華夏的願望來。

  “Ellas son kru vatios cool oeste del pla, la humanidad y la entré esto puede haber llamado "zombie" pla el pla, tal vez de cleveland, sin embargo es e de de la etnia para nada más……”任靜聽到‘小鳥’用低沉的音調對著電話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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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曉雨將‘土豆’安置在了溪水湖畔的一個商務酒店裏,這裏正在搞開發,到處都是建築工地,這家酒店的客源少的可憐,夏曉雨用現金定了一個靠近最裏側的套間,她怕用卡會暴露位置。

  一天了,‘土豆’一直處於迷糊狀態,時常說的夢話就是八個字“我也是軍人,為什麽?”夏曉雨斷定‘土豆’不是扮演者,因為她切實地感受到了‘土豆’從心底裏發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失落。

  每到‘土豆’說這八個字的時候,身體都會呈現出一種極大的痛苦掙紮。這不是能裝出來的,尤其是人在虛弱的病態中,夏曉雨深信這一點。

  第二天淩晨四點,‘土豆’醒了,房間裏很暗,窗簾沒有拉嚴,留著幾十公分的口,透過光線看著周邊環境,‘土豆’有些驚異,他小心地下了床,觀察著室內每一個角落,摸著身後,槍不在了。

  看著右腳,傷口處理的很好,仔細回憶著,最近的記憶裏,一個女人給了自己一個胸罩,要他清理傷口,之後就記不清了。

  床頭櫃上放著很多藥瓶,紗布,繃帶,水杯,床腳上立著兩個黑色的塑料袋,一個封著口,感覺是該扔了的,另一個敞著口,靜靜的聽了聽,似乎有均勻的呼吸聲,‘土豆’忙屏住呼吸,還有,似乎是外麵傳來的,‘土豆’悄悄地向外間移動著。

  外間有一套很大很長的組合沙發,拉著窗簾,中間有個長方形的茶幾,茶幾上有物品,自己站立的左側牆上掛著個電視機,亮著一個很小的紅點,右麵是一套組合櫃和一個冰箱,沙發上似乎側躺著一個蓋著什麽的人,‘土豆’又聽了聽,睡著的人呼吸聲更大了些。

  ‘土豆’返回到了黑色垃圾袋前,輕輕地翻看著裏麵的物品,除了繃帶就是藥棉,打開封著的塑料袋口,裏麵有些爛布,藥棉,繃帶,紗布,最底下是一條長褲,看不到顏色,還有一套不知道什麽質地的衣服,摸著很順滑。

  拎出來後,一個物品落了下來,‘土豆’抓起來一看,也有暗色的血跡,摸著有點像海綿,很薄,邊上有點磨手,‘土豆’想起來了,快速地翻找著另一塊,終於找到了,這就是女子交給自己裹傷口用的胸罩。

  夏曉雨已經醒了,從‘土豆’站在套間門口她就醒了,故意裝出睡得很熟的樣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就是不想讓‘土豆’發現,她知道,再美好的夢都有醒的一刻,現在就是夢醒時分。

  聽著‘土豆’翻動物品的聲音,夏曉雨坐了起來,她知道‘土豆’在翻看的垃圾袋,不久就會來問她怎麽回事,夏曉雨呆呆地等著,要麵對的終究要麵對,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於夏曉雨來說,不是要怎麽選擇,而是別無選擇。不經意間,夏曉雨淚水滑落麵頰,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哭,但她知道此刻唯有哭泣才能平緩心情。

  ‘土豆’沒有她預想的那樣來質問她,她聽到了衛生間裏的燈開了,傳來流水的聲響,夏曉雨很奇怪,但她沒動,任憑淚水無助地流著,有種想哭出聲音的衝動,夏曉雨將毛毯蒙在頭上,極力壓抑著聲音。

  感覺沙發陷了下去,‘土豆’坐在了旁邊,夏曉雨靜靜地等著‘土豆’掀開蓋在頭上的毛毯,她囑咐著自己,隻要‘土豆’掀開毛毯,她就會毫不吝惜地將自己奉獻給對方,哪怕是強奸也沒什麽。

  但是,‘土豆’沒掀她的毛毯,而是很輕很輕地說道:

  “謝謝,讓我看看你的腳傷,好嗎?”夏曉雨伸出左腳,‘土豆’離開沙發,像是蹲在了邊上看著,觸動夏曉雨的腳時也很輕很輕,夏曉雨感覺到的是極端殘酷的溫柔,這一切即將化為烏有,這對於夏曉雨來說就是殘酷,但‘土豆’的動作又是如此的溫柔。

  “處理挺好的,你是醫生還是護士?”

  “我是惡魔,是毒蛇!”夏曉雨心底這樣痛恨著自己。看著夏曉雨沒應聲,‘土豆’站起身來說道:

  “我知道嚇著你了,但是,我不是有意的,這點希望你能明白,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精心照顧,也許吧?也許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好了,我該走了,你保重。”

  夏曉雨此時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應該做些什麽,至少應該幹點什麽,她感覺出了‘土豆’已經離開了身邊,去了裏間。

  夏曉雨掀開毛毯,外麵的燈已經被‘土豆’打開了,夏曉雨注意到,自己的雙腳已經被重新包紮過,紗布、繃帶、藥棉都在茶幾上,夏曉雨說道:

  “天亮吧?天亮後我去給你買套衣服,這兩天沒顧上。”

  ‘土豆’隻穿著短褲出現在了門前,他凝視著夏曉雨的麵頰,夏曉雨看得出‘土豆’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感激,一絲詢問,一絲迷茫,一絲遺憾,一絲無奈和太多的悲涼。

  夏曉雨趕緊避開低下頭。她很希望‘土豆’能過來張開強有力的臂膀抱緊自己,給自己一些勇氣,一些能麵對現實的勇氣。

  ‘土豆’走了過來,輕輕地坐在了夏曉雨身邊,摸著夏曉雨的頭發,很溫柔地將夏曉雨的頭輕輕地按向自己的右胸口,左手握著夏曉雨的雙手,也是輕輕地撫摸著。

  “知道嗎?我是一個逃犯,一個被華夏人民和所有勢力追逐的逃犯,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做任何壞事,但我就是一個逃犯,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隻能有今天,明天也許隻能想想,那是不存在的。”

  驟然間,兩人都感覺到了門口有動靜,沒等二人有所反應,門就開了,門口站著三個頭戴麵罩的黑衣人,像是特警,手裏拿著武器,很緊張的樣子,向內移動的非常小心……

  動了手以後,又進來了幾個人,夏曉雨呆呆地坐著,這個時間她幾乎是無意識的,直到停止了打鬥以後,夏曉雨快速地來到裏間,看到‘土豆’被按在衛生間門前的地上,‘土豆’的右手緊緊地拉著衛生間的門框,身邊五六個人製著他,一個人手裏舉著一支注射器,紮在‘土豆’的脖子上,直到‘土豆’昏迷,他拉門框的手都沒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