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清白
作者:桃花露      更新:2021-05-15 07:08      字數:6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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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不清白

  想起來真是心有餘悸,背後猶寒,許二妮也早就哭成了淚人,一個勁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齊風道:“這裏的事情,也就我們自己知道,以後萬不可再提了,也不要告訴家裏,免得他們擔心。

  好在之前秦業和荊亮幾個人都有分寸,找人的時候也沒有明目張膽地去找,還是悄悄地打探,所以別人也未必會知道。

  就算有人懷疑,秀容好好地在眼前呢,他們也不能說出什麽來。

  大家都覺得有必要如此,若是回家說了,隻怕人多嘴雜,到時候就出問題。

  荊亮已經將一切都備好了,過來道:“大家先去用飯吧,然後再去敘舊,好好歇息一下。

  荊亮是個細心的人,秀容回來以後,很多事情都是他處理的,以為不是親哥哥,所以有時候處理起來反而更加周到,也沒有那麽多顧忌。

  因為都是自己家人,席間也就沒有分開,大家一桌,一起吃了飯,然後秀瑤姑嫂三人去後院說話,秦業等人則陪著齊風在前麵,齊風也稍微給他們講一下在東平發生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仔細講的,而他不講的,別人也不會去問,他們都了解他的性子了,自然不會去逆他。

  後院,許二妮一個勁地念佛,口稱菩薩保佑,謝天謝地,這要是出了什麽事兒,那可怎麽活兒啊。讓她怎麽和公婆交代!

  秀容回來之後口風很嚴,什麽也不說,大家自然也不能逼問,但是根據之前大家知道的,自然也能斷定她是和馮清然一塊去的。尤其現在齊風回來,從他那裏也能斷定。

  否則就說是被人拐賣之類的也不現實。

  可她不想說,大家也怕刺激她,自然不好細問的,一個勁地說回來就好。

  她不說,秀瑤自然什麽也不會說的,所以許二妮也不知道太多事情,隻能約莫猜點。許二妮擔心的卻是秀容的清白在不在,以後怎麽嫁人,她拐彎抹角地問秀瑤,讓秀瑤探探秀容的口風。

  秀瑤道:“大嫂,你不用擔心,反正三姐回來了,其他的咱們就不要計較了。三姐自己心裏有數,不管什麽情況,也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許二妮歎了口氣,“瑤瑤,你還是姑娘不懂,這女兒家以後嫁人,那可是要講究完璧的,若是……

  “大嫂,我相信三姐還是清白的。

  清不清白,對秀瑤這個現代人來說自然不那麽重要,而且就科學依據來說,好多女孩子就算第一次也未必就會流血的。

  那邊許二妮察言觀色,卻覺得秀瑤說的可能是秀容沒了清白的,她就道:“那,這事兒可要跟婆婆說的,否則到時候議親,可是要麻煩的。若是讓人家婆家知道,隻怕老臉……

  秀瑤扭頭打量她,大嫂也知道不能瞞人呢,那當初他們家將她不能生育的事情瞞著秦家,倒是挺嚴實的,現在老許家的臉麵也沒被老秦家去打掉什麽。

  不過隻要人家不過分惹她,她向來與人為善,而且大嫂夠可憐了,她自然不會說什麽的。

  “大嫂,你放心好了,三姐沒事的,清清白白的。

  許二妮就鬆了口氣,笑起來,“那就好,其實如果不是也沒啥,我聽俺大娘說好多人成親的夜裏,可能也沒有的。然後事先都會準備一根銀針的,若是沒有的話就紮自己的大腿,到時候就有了。

  秀瑤冷汗噠噠的,聽著都疼,趕緊岔開話題,免得許二妮繼續下去。

  齊風來了濟南府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些人的,尤其是那些認識他的人,聽聞他來了,都要擺酒做東,請他赴宴。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雖然性子清冷,為人狠辣,可也正因為如此,才結交了那麽多各行各業的朋友。如今又有意可能會走武將的路子,就也去應酬一下,不過他的性子認識的人也都知道了,自然也不會強迫他,能來就是好的,而他若是有心應酬,也是讓人處處自在絕對不會因為他有什麽難受之處的。

  所以,他這一趟,反而又通過以前的朋友結交了另外一些人士,忙於應酬。

  巡撫大人聽說他來了,還派人下了帖子,請他去敘話,更是讓人羨慕。

  而秀瑤的鋪子也差不多,有荊亮提前來打前站,秦業又來幫襯,又專門擅長打理鋪子的掌櫃幫忙,自然沒有什麽問題。而且他們的鋪子,雖然也做零售,卻以批發為主,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家在濟南有個落腳地,所以不像其他鋪子要求那麽高,賺錢也不是那麽急迫。

  荊亮這些天變著法兒地弄好吃好玩的東西送去後院,給秀瑤和秀容補養身子,還請說雜書的來家熱鬧,為的是讓秀容能開心一點。

  這日秀瑤去和大哥盤貨,秀容就在院子裏看幾隻鳥啄食,發了半天呆,一抬頭看到荊亮站在不遠處慣竊地看著她。

  荊亮忙上前跟她招呼,作揖,“三姑娘,外麵有人賣小貓兒的,看著挺可愛的,你要不要挑一隻,養著也能打發時間。

  他其實早就來了,看著原本性子跳脫不甘寂寞的秀容竟然站在那裏對著幾隻鳥發呆,那簡直就不是她,他雖然心疼,可也知道秀容對他很反感,也不敢太過靠近。

  現在見秀容竟然沒有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心裏倒是有點歡喜。

  秀容哼了一聲,“貓兒狗兒的有什麽好玩兒的,要是我勤快還行,若是懶惰了,它們也髒兮兮的,又野蠻,反而讓人生厭。難不成,還得買個抱狗抱貓兒的丫頭?

  看她神色露出不屑,荊亮反而鬆了口氣,覺得她隱約又回去從前那個秀容了。

  他小心翼翼地陪她說話,盡可能地讓她寬心,卻又決然不去碰觸她的秘密。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秀容又沒聲音了,荊亮就想告辭,免得她厭惡自己。

  這時候,秀容突然冷冷道:“你不忙正事,這麽天天盯著我,是怕我尋短見呢,還是怕我再跟別的男人私奔了?

  聽她說得那麽直白,荊亮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連說不是的不是的。

  秀容瞥了他一眼,尖聲道:“什麽不是的?本來就是,我就是自作自受,這都是我計劃好的。你一定在看我的笑話吧,當初我那麽瞧不起你,處處針對你,不讓秀瑤發給你貨,現在你看著我這樣,是不是有一種得意的感覺?

  荊亮嚇得連連作揖,都不敢看她了,“三姑娘誤會了,我,我,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我要是有,就,就讓我天打雷劈!

  “當初我家境寒酸,全都是你們的慷慨大方,否則我們一家到現在隻怕已經家破人亡,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了。我荊亮對天發誓,對三姑娘一家感激都來不及呢,哪裏有其他的想法,若是有什麽不好的,不敬的,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秀容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覺得非常反感厭惡,想起馮清然那樣的,雖然看著優雅幹淨,風流瀟灑的,可骨子裏卻齷蹉猥瑣不堪,反而還不如荊亮這樣的,勤懇紮實,真誠做人。自己從前覺得他們是依附自己家的賺便宜的,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情愫,當時就讓她覺得好似是被乞丐看上了一樣的惡心感。

  可隨著時間推移,見識的增多,和荊亮相處也多起來,也知道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那隻最初年輕氣盛帶來的厭惡感也就淡了。

  自己這一次,荊亮和大哥們一樣著急出力,自己回來以後他又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也是看在眼裏的,隻是沒說而已。

  “你是好人,從前是我錯了,給你道歉。秀容斂衽施禮,慌得荊亮連忙還禮。

  秀容又向他道謝,然後就轉身要回屋去,荊亮忍不住道:“三姑娘,我們吃飯也會咬到砂子的,你萬不可為了一粒沙子就不吃飯了。

  秀容笑了笑,“多謝你提醒,以後我會擦亮眼睛,將砂子揀出去再吃飯的。

  荊亮望著她的背影,有瞬間的失神,他從來沒想到可以如此接近她,她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和自己說話。

  她雖然做了大家以為的錯事,可她卻一點其他人應有的那種羞恥也沒有,還是那麽自信傲然,也沒有低落頹廢的情緒,讓他覺得她一直都是那樣清高在上的,讓他仰望膜拜都不及。

  自從,荊亮對秀容更加恭敬、關懷備至,可她除了不再譏諷他,也沒有額外的好感,日子就這樣過著。

  秀瑤和大哥采購了一批孫郎中都推崇過的大藥房的丸藥,烏雞白鳳丸、保和丸、清心丸、養心丸等,每樣買了一些,以備自用,也可以送給姥爺家。

  秀瑤等人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冬至月,北風卷地,白草枯折,幹冷的風打在臉上都有中刺啦啦的痛感。

  秀瑤瘦了一大圈,柳氏等人心疼得不得了,尤其是秦揚,他和馮浩然正閉關出來,看到秀瑤那樣,秦揚驚訝地看到:“四姐姐,沒有我,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憔悴,你想我就去找我唄,我雖然不見客閉關看書,當然不會不見你的啦。

  秀瑤毫不客氣地彈了他一下,“美的你呀,我感冒了一場,剛好點。

  秦揚又認真地看她,“姐姐,你這個冷傷風,好得快的。

  想起他說什麽冷傷風熱傷風不冷不熱浪傷風的話來,秀瑤就汗顏,趕緊把帶回來的禮物分給大家,免得秦揚繼續糾纏他。

  秀瑤給秦揚買了一塊鯉魚躍龍門的玉佩,他如今大了,又是讀書人,自然也要佩玉的。另外,還給他做了兩身過年穿的錦袍,畢竟是濟南府的裁縫,那可比縣城的花樣款式要更時興一些。

  秦揚想起穿著錦衣的李思變,就有點不舒服,“姐姐,你給我穿這個,我還沒當舉人老爺呢。

  “老爺你個頭,不過是兩身新衣裳,過年穿的,現在沒你的事兒,好好讀書去。

  她也給馮浩然帶了禮物,是一塊雕成封侯掛印的鎮紙,一隻小猴子捧著印,活靈活現的,非常有趣。

  馮浩然卻毫不掩飾自己關切的目光,不知道她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瘦得那本來就小的臉兒越發不夠一個巴掌,小身板也是幾乎撐不起棉衣了。

  他就看了一眼齊風,齊風正在跟秦大福和齊奶奶幾個說話呢,並沒有注意他。馮浩然覺得才這些日子不見,怎麽覺得好像有什麽變了?不對勁的感覺,秀瑤瘦了,可那眉宇間似乎帶著點什麽不一樣的東西,然後齊風,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可馮浩然就是覺得不一樣了。

  當齊風狀似無意地瞥了秀瑤一眼,她原本正在跟他和秦揚說話呢,竟然有默契一樣回頭也看了齊風一樣,他們二人的目光就在半空相遇,然後她朝他笑了笑,齊風彎了彎唇角。

  馮浩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冷,一點點地似乎要冷透了的感覺,他就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做什麽也提不起精神了。

  秀容的事情,秀瑤等人隻字未向家裏透漏,而秀容也換了個人一樣,不再喜歡往外跑,也不再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對家裏那些長工、佃戶、仆人等也態度改善了許多。

  柳氏和秦大福驚呼女兒去了一趟濟南府變了。

  柳氏還有點憂心忡忡呢,秦大福卻覺得是好事,“我瞧著可能是去了大城市,見了光景知道自己的不足了,所以就改了。你看這一改,咱們秀容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呢。

  柳氏嗔道:“你見過大家閨秀?

  秦大福就笑,“沒見過真人,總歸聽過戲吧。

  柳氏就說秀容的親事該定了,閨女已經老大不小的,再拖就該是大閨女了。

  秦大福也說是,就和柳氏數算一下誰家的好。

  這段時間家裏也來了不少媒人提親的,柳氏也讓趙大娘幫留意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柳氏已經挑選了五六戶差不多的,然後再從中篩選。

  秀瑤和秀容回來,就幫著家裏準備給親戚們的節禮,而柳氏還是低調地張羅秀容的親事。

  一天晚上,大家清點玩了一些可以送禮的東西,秀容就對柳氏道:“娘,我想跟您商量點事。

  柳氏笑道:“好呀。

  秀容就和柳氏去了自己的屋子,先給柳氏倒了剜紅棗水。

  柳氏笑了笑,“你有話就說,和自己娘還拐彎抹角的。

  秀容猶豫了一下,道:“娘,我,我不想嫁人了。

  柳氏有點沒聽明白,什麽?不想嫁人?這是玩笑話吧,至少不是三閨女說的,四閨女說的還差不多呢。從前秀容可整天都將嫁人掛在嘴上的呢,還說要嫁什麽什麽樣的,柳氏都能背出來了,也都是按照秀容的要求在給她相親呢。

  秀容卻認真地道:“娘,我說真的。

  柳氏麵色嚴肅起來,目光也非常嚴厲,“秀容,你知道你說什麽?

  秀容說自己知道,“娘,我想了很久,嫁個門第高的,固然有麵子,可那男人也未必就是好的。就算他外表看起來可能瀟灑倜儻的,俊雅端方的,可他也可能不自由,或者在家裏說了不算,我嫁過去,那就是處處受別人轄製。嫁個貧寒的,也未必是好事,就好像我們家從前,一大家子人,整天吵吵鬧鬧的,為了口菜湯都能打起來。要是這樣的日子,那還是殺了我吧。再說了,再好的男人,也都是愚孝的,他娘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到時候如果婆婆看不上我,那我嫁過去,豈不是要被娘倆欺負?您看看秀美現在過得什麽日子?

  柳氏關切地看著她,“秀容,你到底怎麽啦?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秀容搖頭,“娘,我,我就是覺得,嫁人也沒什麽好的。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嫁了人未必有現在好,那我幹嘛嫁人?

  柳氏失笑,“秀容,你要是不嫁人,人家還以為咱們家怎麽了呢。隨即她又道:“秀容,你不能隻看嫁得不好的,你要看嫁得好的,你看你大姐姐和二姐姐,還有你小姨,不是都挺好嗎?就說你大妗子和二妗子,嫁得也好。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秀容還是不肯鬆口,臉上有一種與她那個年齡嚴重不符的滄桑表情,她全無興致,反而讓柳氏覺得她就好像那種看破紅塵的出家人一樣,柳氏心裏一咯噔,就覺得肯定出什麽事兒是自己不知道的。

  可秀容這丫頭,倔得很,又精明,是絕對不會說的。

  秀瑤,那丫頭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更有原則,她不想說的,別人也休想撬開她的嘴巴。

  柳氏想了想,就找荊亮問問,他跟著一起去的,不是自己家人,說得應該最客觀的。

  柳氏也做不出那種逼著兒女如何的事情來,所以秀容說不感興趣,柳氏也沒逼她,苦口婆心和威逼利誘,對秀容這丫頭是不好使的。柳氏隻能想別的辦法,至少要先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她也是又急又焦心的,這些個兒女,怎麽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呢?不,是除了秀瑤,怎麽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第二天她就讓人給荊亮送信,讓他來一趟。

  而秀瑤自然知道柳氏的意思,三姐不想嫁人,對男人灰心了,她知道原因,可娘不知道啊。三姐又不肯說,娘肯定要問別人,秀瑤為了避免被柳氏詢問,趕緊就說鋪子裏很忙,她要和齊風去看看,連齊風也摘吧幹淨,一走了之。

  過了幾日,柳氏弄清了真相,驚得她半天沒回過神來,自己枯坐在房間裏,直到秦大福回來,發現屋子裏黑漆漆的沒點燈才驚醒了她。

  “媳婦,你幹嘛呢?不點燈。秦大福點了燈,看柳氏坐在炕頭上,兩眼無神,麵色憔悴,不禁嚇了一跳。

  自己晌午出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麽才這半天她就這樣了?他關切地道:“你病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柳氏搖搖頭,擺手道:“不用麻煩,我沒什麽,你給我拿一丸孫郎中給咱配的那個清心丸吃吃,我心裏悶得慌,胸口沉沉的。

  秦大福就去找了藥來,卻沒急著給她吃,而是道:“我先給你拔一罐子,要不就艾灸一下。

  柳氏說那也行,她就覺得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點都透不過氣來,難受得要命,吐吐不出來,呼吸還不順暢。

  這丫頭竟然這麽膽大,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她說還是清白之身,可隻要傳出去她和馮清然私奔過,誰管你是不是清白之身,那就是一輩子的汙點,這一大家子也都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有把柄被人攢著。

  那馮清然竟然沒有回來,這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呢?

  柳氏問不到,心裏也忐忑著,就跟秦大福商量要去縣裏看看,她想去找二奶奶打探一下情形。

  馮清然的事情,齊風連秀瑤都沒告訴,別人更不知道了。柳氏去了縣裏,去二奶奶那裏串門,也隻旁敲側擊地打聽到馮清然去外麵做生意了,如今還有信送回來,似乎也沒什麽意外。

  柳氏也不知道秀容和馮清然的事情別人知道多少,她覺得馮清然要顧忌馮家的臉麵,是肯定不敢隨便往外說的,畢竟一個大家子弟勾引別人家的閨女,那也不是什麽好事。

  可自己閨女……柳氏氣得牙根疼。

  終歸是自己閨女,打罵也都這樣了,還是想辦法補救來得好。

  一般人家,這種時候都會想辦法把閨女嫁到遠地了事,免得丟人,可柳氏又不想女兒受委屈。馮家看不上她,自己卻覺得自己閨女是寶貝,就算做錯了事情,隻要能改,在自己眼裏看來,閨女也還是應該有個好歸宿的。

  隻是柳氏向來磊落慣了,兒子的手都不怕人,閨女這私奔的事情,她也覺得疙疙瘩瘩的,要是議親,心裏也虛得很,一來二去,也隻好先冷一冷,來年再說。 <ter class="clear"></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