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六章 下策
作者:菲碩莫薯      更新:2021-11-10 09:17      字數:2147
  秦遊與喬冉聊了一會,沒聊出個所以然。

  二人都想不通,為什麽南宮九隻是單獨用南宮家的力量和秦遊折騰,而沒有尋求其他世家門閥的幫助。

  秦遊總覺得這鬼女人沒憋什麽好屁。

  來到了院落中,剛要從賀季真和鳳七手裏搶幾個烤番薯吃,一頂官轎落在了停在了騎司衙署外麵。

  剛下朝的上官鄂,穿著官袍,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秦遊樂了,頓時迎了出去:“誒呦,這不是宰輔上官大人嗎,您怎麽來了。”

  隨著和南宮家爭鬥趨於白熱化,上官鄂幾乎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秦遊這邊,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秦遊對上官鄂大為改觀,知道這老頭靠得住。

  上官鄂路過爐火時,皺了皺眉。

  秦遊趕緊將上官鄂拉進來。

  上官鄂一步三回頭:“那是…那不是…”

  “啥也不是,您看錯了。”

  要知道番薯可是種糧,吃一個,不知道要少種多少,真要是讓人知道秦遊天天吃“種糧”,不知道要被民間罵成什麽樣。

  將上官鄂拉進了屋子裏,秦遊熱情的泡了杯茶。

  “上官大人,這是什麽風給您吹來了?”

  上官鄂接過茶盞,微微笑道:“今日在殿中,又有人針對於你。”

  秦遊臉上毫無意外之色。

  要是哪天沒人針對他,他才會覺得奇怪。

  呷了口茶,上官鄂望向了門外啃紅薯的賀季真,淡淡的說道:“賀先生,當真是三道隱門的當代掌門?”

  秦遊麵色劇變:“誰和你說的?”

  “看來…”上官鄂苦笑了一聲:“看來賀先生當真是當年破城夜的那位墨衣客了。”

  秦遊再次冷聲問道:“上官大人,此事,是誰和你說的?”

  “非是和我說,而是和陛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將此事捅了出來。”

  秦遊麵色大急:“怎麽會?!”

  “刑部員外郎陳肇早朝出班,以追查當年舊案為由,說是查到了三道隱門餘孽的身份,此人就在京中,正是你的門客賀季真。”

  “不可能!”秦遊霍然而起:“一個小小的刑部員外郎,怎麽可能會查到賀季真的身份,而且這事都過去十多年了,完全沒可能。”

  對於上官鄂,秦遊不想隱瞞,而且他知道,否認也沒用。

  “有沒有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便是老夫的來意,陛下命老夫來的。”

  “陛下?”

  “是,陛下讓老夫問問你,賀季真,可知你越王府二世子秦文的下落。”

  秦遊苦笑了一聲:“不知。”

  “陛下也是如此說的,賀季真是你門客,又跟著你為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你應是知他底細,既然知曉他的身份,早就應該詢問過了。”

  秦遊微微鬆了口氣,笑道:“被天子信任的感覺,挺好的。”

  “陛下的確是對你信任有加,讓老夫來,不過是順便問上一問,其實,為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您說。”

  “陛下讓你調查,為何刑部員外郎陳肇會知曉賀先生身份。”

  秦遊點了點頭。

  張昭不過是個刑部小小的員外郎罷了,這件事,肯定是別人和他說的,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的眉頭,十之八九是南宮家的人,也絕對和南宮九脫不開關係,那麽接下來要查的,就是南宮九怎麽會知道賀季真的身份。

  既然知道賀季真的身份,那麽,是不是也了解當年的內情,更甚至,或許會知曉秦文的下落?!

  “請上官大人轉告陛下,秦文是我二哥,現在有了頭緒,我肯定會一查到底的,有了進展,我馬上入宮稟報。”

  “好,老夫會如實轉告,除此之外,陛下讓老夫來為你籌謀劃策。”

  說到這裏,上官鄂頗為自得的笑道:“如今你與南宮家勢如水火,陛下似是覺得你疲於招架,這才讓老夫前來詢問,看看可有什麽事老夫能夠代勞一二。”

  秦遊雙眼一亮,想了想後說道:“有個女人,叫做南宮九,最近針對我的所有事,都是她搞的。”

  “你要如何做?”

  “上中下三策,就是不知道上官大人能不能幫我了。”

  “上策如何?”

  秦遊指了指外麵的兵器架:“您隨便挑個順手的家夥,然後去捅死那個南宮九。”

  上官鄂一臉呆滯:“這是上策?”

  秦遊撓了撓下巴:“我覺得挺上的,您是宰輔,隨便找個由頭,就說她要刺殺您,然後您正當防衛唄。”

  “一派胡言。”

  “那就中策,您把所有與南宮家交好的文臣資料都給我,對,還有武將,武將也別放過,我搞點黑料,殺雞儆猴。”

  上官鄂啞然失笑:“這算什麽計策,連後發製人都算不上。”

  “那就下策。”

  上官鄂已經沒有聽下去的興趣了,上策都這麽水,更別說下策了。

  秦遊自顧自的說道:“南宮家之所以這麽猖狂,無非是潿江地盤上有著大量的番蠻部落聽他們的話,這不是最近籌備水師嗎,您就寫個折子,讓白彪可以在全國各道挑選精銳兵卒以及青壯,一旦朝廷同意了,我就讓白彪或者司哲動身,慢慢往潿江那邊溜達,直接召那些番蠻部族,要錢給錢,要官兒給官兒,要女人給女人,反正要什麽給什麽,將所有番蠻都拉攏過來。”

  上官鄂神情微動:“釜底抽薪?!”

  “誒,這個詞兒用的好。”秦遊樂道:“釜底抽薪,聽著就高大上。”

  “可南宮家在潿江以北經營數十年,那些番蠻,豈會輕易動心。”

  “朝廷籌備水師,勢在必得,他們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如果不被征召,那他娘的就是叛亂,是造反,調集附近所有府兵和屯兵衛,平了他們,當然,就是做做樣子,一手大棒和滅族,一手甜棗和好處,他們知道怎麽選。”

  上官鄂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秦遊足足伴隨,這才開口道:“你這混賬小子,這才是上策!”

  “是嗎?”

  秦遊聳了聳肩。

  他覺得上中下這玩意,應該以時間來計算,就好比上官鄂直接捅死南宮九,快速有效,自然是上策,挖別人黑料,需要時間,算是中策,去潿江拆了南宮家的基本盤,更耗時間了,當然是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