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容貴妃給皇太後力道適中的揉捏肩膀，皇太後愜意的眯眼慵懶著。

  “離請安還要小半個時辰，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皇太後問道。

  “可是擾了姨母的睡眠？”容貴妃一臉自責道。

  皇太後拍拍她的手，笑笑，“怎麽會。哀家有些認床，這一晚沒怎麽休息，巴不得你來陪我。”

  “芙兒也一夜沒有合眼，早知道就來和姨母做伴了。”容貴妃麵容露出些憔悴。

  皇太後打量她，問道：“可是皇上？”

  容貴妃低頭哽咽，“皇上他，已經整整半年沒有碰過芙兒了。”

  “……你不是小產了嗎，說不得皇上是怕你身子不好。”

  “太醫說過了一個月就可以了。”

  “唉！其實這個也要怪你。”

  “怪芙兒？”

  “你太著急了。”

  “姨母的意思……是雪兒？”

  “你想要一個皇嗣沒錯，但你剛小產就讓皇上臨幸其他妃子。皇上為著補償你的心理，會應允，但代價卻是對你的那份恩寵。加上你又成了不易孕的身體，皇上龍精寶貴，自然也就少臨幸了。

  說起來，那丫頭兩次就懷上了？”

  “是，雪兒曾經批過命，命卦上顯示是多子多孫的，所以芙兒才……事實證明她確實好生養。”

  “那她身體可恢複好？”

  “雪兒年輕，加上月份小，幾乎沒有什麽影響。隻要在下次懷上時多注意保胎就沒事了。”

  “終歸還是氣運有欠，壓不住皇嗣。對了，那個清月軒的雲更衣是怎麽回事？”

  一說起雲姝，容貴妃就一臉難看。

  “那小賤人生生要氣死了我……”

  ……

  雲姝走著走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凝霜忙取了帕子給她擦。

  雲姝擺擺手，“沒事，沒有鼻涕。”

  “那也擦擦。怎麽突然打噴嚏了，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好著呢，八成是有人在說我壞話。”雲姝隨意道。

  “打噴嚏能知道有人在說壞話？”凝霜一臉懵懂。

  雲姝見狀，思忖著這裏應該是沒有這個說法的，便決定給她普及一下，道：“有道是一罵二想三感冒。就是打一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兩個是有人在想你。至於三個或三個以上，那還是趕緊的收拾收拾去看大夫吧。”

  “……準嗎？”凝霜懷疑。

  雲姝攤攤手笑道：“誰知道呢，就是這麽一說。”

  “你們主仆倆可真是樂嗬。”對麵的岔路口，方怡款款而來。

  雲姝上前幾步，招呼道：“方姐姐早啊。”

  “遠遠的就聽見你的聲音了，在說什麽？”

  “沒說什麽，就是打了個噴嚏。方姐姐也是去未央宮的嗎？”

  “是啊，一起走吧。”

  隨著眾人給皇太後請過安後，又跟著皇太後去了禦花園。

  滿園的的芍藥開了，皇太後和圍著她的高位妃嬪說說笑笑。有才華橫溢的妃嬪，張口一首芍藥詞，更是引得皇太後撫掌喝彩。

  雲姝跟在最後麵，也欣賞著滿園的芍藥。

  明衍帝下朝後，沒有急著處理朝務。換了一身輕便的玄色龍袍，更顯得身材挺拔頎長，帶著張有德朝未央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