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娘親教的
作者:香菇魚丸      更新:2021-05-10 09:10      字數:3171
  南宮冥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閃爍的燈光,神情有些凝重,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司馬清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她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頭特別的痛,鼻子也有些呼吸不暢,想起昨天被南宮冥拉下來水,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扶著額頭,習慣性的喊道:“白蘞,白蘞。”

  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了四個婢女,手中端著洗漱的用具,恭敬的立在一側俯了俯身,“奴婢給王妃洗漱。”

  她這才完全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房間的擺設,深沉的令人感到壓抑,南宮冥的房間,她怎麽到這裏來的。低下了頭看著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婢女問道:“昨晚我的衣服誰換的?”

  “是奴婢換的。”一個小婢女站出來說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好不是南宮冥,不過以他孤傲的性格怎麽會幫人換衣服這種瑣事。想到昨天密密麻麻的蜜蜂,問道:“白蘞呢?”

  “白蘞姐姐在自己的屋中,但是她的身上被蜇了許多紅色的小包,躺在床上養傷,便讓奴婢們幫您洗漱穿衣。”

  昨天她逃跑的時候沒有見到白蘞,還以為她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還是被蜜蜂蜇了,也不知道她的傷勢怎麽樣了。蜜蜂的威力不小,有些蜜蜂都是有毒針的,昨天的一窩子蜜蜂也不知道是誰放了出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們先退下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幾個婢女為難的看著彼此。

  司馬清婉苦笑古代的規矩真多,“你們給我準備一些吃的吧,我自己穿衣服,習慣了白蘞的伺候,其他的人,我不習慣。”

  “喏。”

  司馬清婉將衣裙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對著臉盆舀起了水,水花散開,映照在水中的臉蛋,左邊紅色的印記格外的鮮亮。她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便用絲巾蒙在了自己的臉上。

  走出了門外,冷一站在門口,冷峻的神情和他的主子一模一樣。

  “王爺吩咐了,讓王妃同他一起用膳。”

  司馬清婉笑了笑:“我先去,等他一起用膳也是可以的。”說著便往前走去。

  “王妃,”冷一的聲音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還請不要違抗王爺的話。”

  她一隻腳踩在空中,另一隻腳保持平衡,身子晃了晃,收回了腳,不情願的問道:“那王爺還需要多久才出來?”

  “屬下不知。”

  “王爺是在書房嗎?”

  “是。”

  “他待了多久了?”

  “……”

  “是在看兵書,還是與人商量在商量軍事?”

  “……”

  “王爺昨天回來,有沒有被蜜蜂蟄了,頭上頂著一個大包回來了。他昨天應該被蜇了,被蜜蜂蟄的人,飯量很小的,他應該不餓的吧,要不我先去了好了。”

  冷一終於開口道:“王爺吩咐的,屬下隻是轉告,聽不聽是王妃的事情。”

  “……”

  好吧,她寧願在這裏多等一會兒,也不願意看到冷一淩厲的眼神。

  她在南宮冥的房間等了一個時辰,肚子餓的咕咕叫,南宮冥這才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見到她依然帶著一條絲巾,眼神微斂說道:“王妃怎麽還帶著一條絲巾?”

  司馬清婉疑惑的看著他,他不是一直帶著的嗎,為什麽今天不戴,莫名其妙。

  “妾身戴習慣了。”

  “是嗎?”南宮冥走到了她的身邊,趁其不意的時候伸出手要拿掉她的絲巾。司馬清婉慣性了閃躲了一下,臉上的絲巾落了下來。左邊紅色印記暴露在空氣中。

  “怎麽會?”他自言道,昨天明明看到已經消除了,還是她故意畫上的?

  司馬清婉不懂他是什麽意思,撫上自己的臉頰,有些微怒,“王爺,這是做什麽?”一看到就扯掉她的絲巾,是想羞辱她嗎?

  “你的臉……”為什麽又有紅色印記了。

  司馬清婉就算再不在意,但是被人擺明了要諷刺,冷笑一聲,“我的臉一直都是這樣,王爺第一天知道。”

  他頓了半晌,眸子變得深沉,眼底的懷疑與防備讓她看不透,但更多的是傷心。相處了這麽久了,大家雖然成不了情人,但是朋友的關係,應該是有的,如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妾身餓了,可以去吃午餐了嗎?”

  他盯著她許久,最後低沉的說道:“嗯。”

  司馬清婉踏出屋子,卻不見他走,反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沒有和她一起出去的意思。

  “王爺不去?”

  “不去。”他淡淡那的說道。

  司馬清婉卻不樂意了,耍她的的嗎,但人家畢竟是王爺,她又能說什麽,轉身離開,走到了門口瞪了一眼冷一,眼中的意思,讓她等了這麽久,還不是一個人去。

  冷一側過臉,當做沒有看見,臉上卻微微的紅,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是有些小小的囧。

  司馬清婉也沒有去吃午餐,被南宮冥給氣飽了。她回到自己的何夕小院,走到了白蘞的房間,看到她躺在床上,嘴唇發白,臉上有幾顆空色的小包。她連忙走了過去。白蘞見到她來準備起身,司馬清婉將她扶好不要亂動問道:“看過大夫了嗎?”

  “還沒。”她聲音極細的說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她也不等白蘞回應,便掀開了她的衣服,見到她的後背有不少的紅包,怎麽會被蜜蜂蟄的這麽的嚴重。

  “昨天夜裏你跑到了哪裏去了,怎麽會被蜇的這麽的多。”她一邊用藥膏擦拭她的傷口,一邊問道。

  “我,”她眼中有一絲的閃爍,抿了抿嘴唇說道,“白蘞本來要給小姐拿吃的,但是皇宮,我不熟悉,途中迷了路,繞了好久才走出來,但是卻被蜜蜂給圍住了,白蘞很害怕,蜜蜂一直追著我跑,”她側目看向了一看的玉兒,“還是她救了我,將我背了回來,給白蘞塗抹了藥,又照顧了白蘞。”

  司馬清婉隨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站在一邊的玉兒默不作聲的,若不是白蘞提醒了她,她就像透明了一般,自己半點沒有察覺到她。

  “玉兒?”她這才仔細的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個頭很矮,差不多十三四歲的孩子,身體也很纖瘦,容貌,太過於普通,也因為她一直低著頭,所以記不住她的樣貌,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存在。

  “小姐,玉兒人很好的。”白蘞艱難的坐了起來,“你就讓她和白蘞一起住吧。”

  司馬清婉蹙了一下眉,白蘞不是提醒她要防著玉兒,蓮兒的嗎,她們都是司馬清城送來的人,信不得,用不得,時時刻刻的警惕著。是因為玉兒救了她,所以她放下戒備的心了嗎,白蘞一向單純,也許別人用的是苦肉計。可是她既然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拒絕,如果被人看出來什麽端倪告訴了她的幾個好姐妹,那就麻煩了,暫且就這樣吧。

  她點了點頭,給白蘞端來了一杯水,“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養傷,我讓其他的人伺候我,你就不要費神了,好好養病。這個是藥膏,記得早中晚塗抹一次,知道了嗎?”

  白蘞點著頭,將杯中的水端起來喝,仰頭一刹那盡是懊惱與自責,無奈自己又不得不這樣去做。

  司馬清婉將她安頓好了之後,看了凡兒,小家夥竟然跟在冷一的身後學武術,不過狀況卻有些多。

  “哥哥,你可以慢一點嗎,太快了,凡兒跟不上。”凡兒手中拿著一把木劍,姿勢略顯滑稽,反應也有些遲鈍,反正總是跟不上節奏。

  冷一冷著一張臉,想罵又忍住的憋屈的模樣,司馬清婉看的都想笑。

  “姐姐,你來看凡兒了。”小肉圓子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抱怨道“那邊的哥哥好凶,明明是他要教凡兒武功的,教到一半就不願意教了,還一直凶凡兒,姐姐,哥哥是個壞人。”

  冷一一臉的懵,他什麽時候凶他了,他還惡人先告狀,練一個武功,幾乎告訴王府所有的人,他冷一是一個冷酷暴躁不講情麵的人,他要是真的這麽冷血,他大可以直接殺了這些在背後說他壞話的人。

  “武功嗎,就是要慢慢的學,凡兒還小,冷一,你就不能讓他一下嗎,和一個孩子認真做什麽。”司馬清婉護住凡兒對著冷一說道。

  冷一臭著一張臉,“屬下還有其他的事情,小少爺還是另擇他人教她武功吧,屬下沒有這個本事將他教好。”說完,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這是輕功嗎?司馬清婉和凡兒愣在原地,她問道:“凡兒,你真的得不打算跟在冷一哥哥的學習武功了嗎?”

  “凡兒不會放棄冷一哥哥的。”

  “……”希望吧。

  凡兒也是閑著,司馬清婉便將他帶到自己的一心小院,教他辨析藥草,學習醫術。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小肉圓子很有醫學才能,辨析要吃的時候特別的認真,一點也不像學習武術的時候,耍賴敷衍,甚至和她的小老鼠們打成了一片,相處的非常的融洽。

  凡兒還小,字都沒有認識幾個,認識的藥草卻不少。她做的筆記上麵幾乎畫著藥草,旁邊寫著它的藥效,功能和副作用,有些沒有的,他還告訴她,讓她補上,驚訝的是他說的幾乎都對。

  司馬清婉像是挖到了寶貝一樣看著他,問道:“凡兒,這些知識誰教給你的?”

  “娘親。”他自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