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趙亮！”蘇媚再次將趙亮拉到了一邊，怒視著他說道：“別人了你的身份，你是個警察。”蘇媚說完以後，慢慢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嫌疑人疑有問道：“徐傑，你認為我們是數字，那你是什麽？你也應該是數字嗎？”

  “是的，我們都是由數字組成的，沒有比數字更精確的了。”嫌疑人一臉自豪的說，隨後右手手指擺弄了兩下，好像要什麽東西。

  “要筆和紙？”江河疑問道。

  “是啊！”嫌疑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趙亮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蘇媚。嫌疑人又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自殺的！誰也不是個傻子。”

  “我是怕你殺人！”趙亮哼道，隨後蘇媚給了他一個眼色，他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拿來一根筆和紙，又道：“少耍花樣！”

  “哼哼哼……我不會跟你們這些無知的人廢話的，這個人倒是可以！”嫌疑人看了看江河，笑了笑說道。

  “你……”趙亮原本要衝上去再次質問嫌疑人，但是還是忍下了。

  “你想寫什麽？寫我們身上的數字？”江河感覺眼前的嫌疑人應該是在研究配方的時候發現了什麽東西，之後就鑽研進去了，很可能鑽了牛角尖。不過這個人格似乎很自大，很可能暴露的地方更多一些。

  嫌疑人拿起筆以後奮筆疾書，寫了一堆歪歪扭扭的數字，光是看這些數字，很難理解他是一個老師，這些數字看起來就跟孩子寫的一樣。

  “10-9-8-6，12-2-7-0……”又是一些四個數字連起來的編號，他又開始寫了起來，整整有五個人的。

  “五個人？我們四個，另一個是你，還是他？”蘇媚問道。

  “我是造物主，當然不是我了！”江河心想，看來應該還是摩斯電碼的一種特殊形式。雖然沒有聲音，但是肯定是有母本做依托的。我們得找到一定的規律才算贏，但是現在得把母本找到，一直都沒有那邊的消息。

  10，12，8……這些開頭的數字到底是什麽？難到是頁碼，還是首字母？江河開始回憶那本故事會的內容。他趕緊拿出手機，翻找上麵的目錄，並發現了8頁到12頁，確實有這方麵的隔頁，每兩頁就是一個檔，每兩頁就是一個檔。

  “頁碼，這幾頁是殘缺不全的，沒有，他可能是相對應著什麽字！我們把他想的過於正常了！”江河說道。

  “過於正常？什麽意思？”趙亮剛問完，恍然大悟道：“這，這……怎麽可能？他說話很正常啊！”趙亮明白了江河的意思，眼前的嫌疑人說話其實是沒有章法的！

  “精神病殺人，法律沒辦法按照正常的殺人犯來定罪啊！”蘇媚疑問道。

  “精神病？我們隻證明他是在有理智的情況下殺的人就可以！”江河心行，這樣的人格分類患者肯定在獨立人格的麵前是清醒的，甚至可以說是另一個人。證明的是他犯罪的時候行為冷靜！並不是神經失常就可以。

  “是啊！他對孩子們的動手的時候，邏輯很強，解剖手法嫻熟，一看就是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犯罪行為！”趙亮說道。

  “沒錯，而且有時候我們要想漂泊洋蔥一樣看見的一個人層層壁壘後麵的東西！”江河慢慢轉過頭，再次眼神施壓。

  嫌疑人依舊得意洋洋地看著江河，但是剛剛就那麽一刻，江河看見他眼角微微顫動了一下，很明顯是害怕了。

  “有了！有了！那個本《故事會》出版社那裏留有存根，我們可以通過這個看！”蘇媚將手機遞給了江河，江河發現是出版社整理的電子版。

  “太好了，麻煩對照一下，按照頁碼，段落，第幾個字，甚至第幾個音嚐試著這麽破解，還有那些孩子的。“江河說完轉頭看著嫌疑人笑道：“你很聰明，但是容易畫蛇添足。我看了一下這幾頁的內容，都是些有關於情感的故事，母親，父愛，友誼，等等，這些是不是都是你缺失的部分？”

  江河步步緊逼，為了可以刺激到嫌疑人的內心世界，他反複的將這些元素融合在嫌疑人的本人格中。突然，江河再次抬頭的瞬間，她看見了一個身影，一個鬼鬼祟祟，縮頭縮腦的，十足的懦夫樣子。

  “這就是張震嗎？”江河內心反複的問道。他聯係了這些孩子，還有現在的幾個人特殊人格，他發現張震正在想辦法的獲得一些自己原本殘缺的人格，童年經曆。想到這裏江河不想再想了，他的內心開始問自己，“我呢？那四個人格也是我缺少的部分嗎？還是我向往的自己？”

  “江河？發現了，我們五個人正好這幾個字！”蘇媚拿起筆，在嫌疑人身前的紙上寫上，“解放心靈枷”。五個字。

  “少個鎖！就是他了吧！”趙亮說道。

  “是的，我們這裏有六個人，他隻寫了五個人的！為什麽不寫自己的？”蘇媚疑問道。

  “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沒辦法進行排列數字！他在給我們做第三層暗示，看來這家夥的主人格還是很恐怖的！”江河也是才想通，為什麽嫌疑人會在第一時間的打出兩枚煙霧彈來迷惑他們。

  “你是說他在給我們催眠？”蘇媚兩人大吃一驚，就連不遠處的坐在一邊做筆錄的蘇晴也相當驚訝。

  “帶入思維！我們都被他的話迷惑了。剛開始，他利用陸飛燕的身份來減少我們對他的攻擊，畢竟女性人格總會讓人產生一種保護欲。然後利用一次絕對否定和一次正義觀點來迷惑我們，讓我們相信他的內心還是有一塊淨土的！但是現在看，他是想讓我們認為，這一切都是對的！”江河一席話驚醒夢中人，雖說大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處於施術者的嫌疑人來說，他開始緊張起來。

  “哼哼，你還沒搞清我是誰嗎？我就是我，徐傑，一個可以利用數學挽救這個世界的人，你們的內心都沒有解放，怎麽能與我為伍？”嫌疑人說話越來越走向邊緣，完全偏離了話題。

  “那些孩子呢？你教他們數學也是為了解放他們的心靈嗎？”江河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