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突然開口，不禁令審訊室內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趙亮猛地回頭，急衝衝地走到嫌疑人麵前，怒道：“你如果不願意配合可以不用說話，浪費時間不說，我很討厭你的聲音！”

  “亮子，冷靜點兒！”蘇媚趕緊穩住趙亮。其實大家都理解，為了這起案件，趙亮幾乎能耗費精力的地方都耗費光了，甚至動用了自己的線人。但是毫無作用，自己手裏的資源跟這起案件八杆子打不到邊，完全沒有什麽作用。

  “什麽意思？我……”趙亮剛要反駁，就看見了江河和蘇媚堅毅的眼神，他們似乎在告訴趙亮冷靜下來，隻有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趙亮慢慢冷靜下來，蘇媚轉頭疑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麽辦？他開始出現了心理壁壘，前兩關我們輕而易舉的擊破了，但是後麵好像還有徐傑和張震兩個人的。”

  江河搖搖頭，道：“這個家夥內心時間比我之前我想象中的要複雜，而且不僅僅隻有這這幾個人格，應該還有保護枷鎖，這樣下去確實浪費時間，得對症下藥，找到跟他主人格相反，或者是相似的一個人格進行突破！”江河說完以後，開始用自己的病狀來套用嫌疑人的身上。

  他心想，與自己的一模一樣的人格暫時還沒出現，但是自己的第三人格還是與自己的偏差很大的。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麽懦弱過。

  那麽同樣，嫌疑人的相反人格在哪兒？為什麽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他身後的那些東西呢？是因為沒有服用一些藥物進行輔助？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沒有什麽壞東西在內心世界裏，還是因為他跟自己一樣，人格過於繁多，根本無法捉摸？

  “張震死了，那麽接下來是誰？誰又能幫你一把？我想應該是老師徐傑吧！他比你要有耐心，或者說是比你對孩子更好！比你更堅強，其實你還是很懦弱的，外強中幹，如果沒有這身肌肉作偽裝，可能你什麽也不是！”江河突然說出一句話，令嫌疑人大吃一驚。

  “我懦弱？那你呢？每個人都有懦弱的一麵，徐傑，徐傑就是一個偽君子，他，他假裝當老師，其實就是坑害這些孩子，找這麽一些特殊的孩子，然後滿足他的心理需求，跟我沒有關係……跟……”突然嫌疑人表情僵硬，雙手高舉，嘴巴大張，好想看見了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

  “你們……你們……”緊接著嫌疑人嘴裏支支吾吾的叫著，質問一般的口吻……“啊……你們這些學生，為什麽這麽不聽話，你們，你們這些……”說著說著，嫌疑人慢慢沒了聲息，雙手自然落下，放在了桌麵上。

  趙亮一臉驚訝，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有些像電影或者小說中所提到的鬼附身，不禁令染感歎這一幕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但是又想起剛才江河所說的，眼前的嫌疑人隻是人格分裂產生了人格獨立罷了，並沒有特殊的問題。

  “你是徐傑？”江河感覺應該是剛才餘震的人格因為本性和肢體上的失敗而被輕易的破解了。但是現在出現的徐傑應該是一個文質彬彬的老師形象。真的很難相信一個人會有如此之多的人格。

  “他又是徐傑了嗎？什麽時候變的？你怎麽知道是他？怎麽看出來的？”蘇媚一臉疑惑的看著江河。

  江河小聲說道：“你看他的手，好像在做著數學推算！”江河發現嫌疑人的手指來會擺弄著，跟自己以前看到的一年級小學生用的手指速算大法差不多，這種方法對於初級數學不是很好的學生還是很管用的。

  “這可是小學生的辦法，怎麽，怎麽可能？”蘇媚很難相信一個可以教奧數的男子會這樣去做。

  “他應該僅僅隻是在回憶一些事情，還有沒有進一步的對一些事情進行完成的融合！”江河心想，人格的獨立性雖然可以讓一個人偏離自己，也可以讓自己認識自己。

  這就是人性的可怕之處，這就是為什麽我們會不能正視自己，說不定此時此刻的你並不是你自己的。

  江河深吸口氣，看著眼前的嫌疑人疑問道：“數學書，每個學生的學生編號，數學筆記，這些構成你所謂的數學框架的東西，是不是有些過於明顯！”

  “過於明顯？先生，我想你對數學的理解應該還是很膚淺的吧！”嫌疑人雙手停止了掰動，慢慢地放下，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江河等人，又道：“我感覺數學應該是人類學科中最偉大的學科，我們可以看到的人和東西都可以用數學來表示，你，我，他，都可以用數學輕鬆的表示！”

  “數字嗎？你認為我們都是數字，也就是所謂的數字編碼標注的人？”趙亮疑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大家都數字，隻是編碼不同，我也希望可以讓人類的社會變得越來越好，或者說是越來越完整，這樣對人類社會不是更好！”嫌疑人一邊說一邊雙手又開始擺弄起來，好像在轉動魔方一樣。

  讓人類社會越來越完美？這句話似乎聽得相當熟悉。韓小美！江河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女人。江河有的時候甚至無意間把韓小美想成一個邪教崇拜的聖女！這些人都無腦一般的崇拜，他們的腦袋如同穿刺了一樣，迷失了本性。

  蘇媚兩人也看了看江河，大家心照不宣。江河尋思一會兒，疑問都：“配方的化學分子式，藥片，還有摩斯電碼，看來你也準備了不少東西，但是為什麽會暴露呢？你想讓大家都認識你嗎？還是？你不知道如何隱藏他們？”

  “你們真實愚蠢的人類，我把這些秘密分開放在人的身上不是更好，到時候他們就好像機器一樣，永遠的幫我儲存這些秘密！”嫌疑人冷笑一聲，好不尊重生命的本源。

  “你根本把這些人都當成了什麽？那你是什麽？那些可都是孩子啊！”趙亮忍無可忍，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