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明看見眼前的白色藥瓶的瞬間，就完全崩潰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隱藏這麽深的東西會被人發現。

  “這種藥物應該會上癮吧！”江河把藥瓶遞給身邊的鄭楠。

  “確實，這類藥物在國外也屬於違禁藥物。早起用於重症精神病患者，但是患者在服用藥物一段時間出現了很嚴重的幻視幻聽，甚至出現暴力傾向。隨著藥劑的量也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反應！

  我接觸的重症精神病藥裏，這種藥物效果最快，鎮靜作用幾乎是所有的藥物裏最好的一個。就像速效救心丸一樣，患者在發病前，或者發病過程中都可以服用，穩定自己的精神狀態。可惜，凡事都很難保持兼顧，這個藥物最大的缺點就是，服用時間越長越有依賴性，有種吸毒的感覺。這種藥物類似零幾年有一陣出的抗病毒藥類，有些學生為了尋求刺激，開始吃這類藥物。”

  鄭楠搖搖頭指著藥瓶子，看著李家，哼笑一聲，“你的病應該並不嚴重，但是服用這類藥物應該是為了尋求刺激。現在已經產生了依賴！”

  鄭楠話音一落，李佳右手就要去搶奪鄭楠手中的藥瓶。鄭楠立即收手，搖搖頭，“說清楚，否則這藥我不會給你，一會兒你犯病，我想應該比較痛苦，會不會看見死者在你的腦袋，會不會看見你內心自卑的自己？”鄭楠的言語攻擊並沒有像江河那麽的猛烈，從某種角度來講，更偏向於催眠。

  “給，給我藥，給我藥，我，我的頭，我沒有，都是，都是李婭，李婭，我迷戀她的身體，她是陰陽人，還有，還有她的夢想，我才是可以跟她身心合一的人，我，我才是，你們不會理解的，你們這種人生來就是低賤的，永遠不會知道什麽才是靈魂的淨化，我們都有罪，不是嗎？”

  江河發現，由於精神問題，李佳右手已經開始扶住了頭，全身開始抽動，支支吾吾又說道：“你，你放開我，給我藥，給我藥，李婭不會放過你們的，李婭……”李佳突然就要把頭砸在桌子上，雙眼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雙手重重地在桌子上不停地抓撓。

  “胖子，這樣會不會對他的身體健康造成威脅？”

  “不會的，這家夥應該吃了不有一陣子的藥了，這種藥早就對他沒用了！盧哥，我跟你說啊！這藥其實已經停產了，隻有一些小國家還在繼續生產，據我所知，南港市有一批人就是搞這種藥的！”

  “行，這事兒先放在！亮子，把李佳先帶出去，做好檢查以後給我一份體檢報告！”盧廣說完，趙亮和兩個警察帶著李家離開了會議室。

  江河感覺李婭還是很會利用人，或者說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們都在努力的找尋自己的同類。

  羅西，孟小東，房東和李佳四人，心裏都是有一定問題，而且多多少少都有精神疾病。李婭自身也有，所以大家與其說都是患者，但其實更像是病友，相互依靠的病友。

  “審問繼續，在一個就是房東劉海！若蘭，你簡單說一下！”

  趙若蘭點點頭，走到大屏幕前，“劉海，男，今年六十八歲，南港市人，早年在南港市開出租車，因與兄弟中了一等獎的彩票，五百七十八萬兩千三百七十億元五角。來南港市本想開廠，卻因為哥哥生病，隻好在匯豐大廈買了一層，邊照顧哥哥邊當包租公。哥哥三年後病逝，一個人在14層繼續當包租公，每月收入可觀，但從劉海的銀行戶頭的轉賬記錄，我們發現劉海曾經往羅西的賬戶裏轉入三百多萬！在零零年一共三筆，每筆一百萬，間隔時間都是一個月。”

  “這筆錢幹什麽了？是跟羅西之間有什麽交易？毒品嗎？”盧廣疑問道。

  “哈哈哈……讓你們都知道我的秘密，我真是，真是心疼啊！這可是我的秘密啊！這麽能讓你們這些人知道呢？這些都是我的寶貝啊！”劉海哼笑兩聲，看著江河搖搖頭，“遺憾啊！你們跟13室的那個美女的事情沒被我看見，要是，要是你們也在床上玩一玩的話，說不定能激起我的興奮，哈哈哈……我可能會比李婭還要先動手的。”

  江河發現劉海幾乎沒有對自己的罪行產生任何的內疚感，似乎在跟警方進行炫耀一樣。

  “動手？你也要對李婭動手嗎？”盧廣疑問道。

  “她可是我感覺最有意思的女人，你們以為她很純潔嗎？還是你們以為她是個好女人？不是，她根本不是！李婭也是腦袋有問題，非要說什麽這個女人符合她的標準，不就是自己玩自己的賤貨嗎？我每天都看！”劉海說完以後，哼笑兩聲，右手夾了一下，示意要跟煙。

  盧廣為了審問順利，從兜裏拿出一根煙遞了過去，“問你什麽說什麽。”

  “行，我這都栽你手裏也無話可說，反正這一天我也等很久了！”江河發現劉海好行內心隱藏的秘密狠毒，眼角中流露出半絲的解脫。

  “等很久了？什麽意思？你之前還犯了什麽事兒？”盧廣其實也感覺劉海的這個長相似曾相識，但這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盧廣，再等等吧！其實我就等你們抓我這一天呢！那筆錢其實就是我要羅曼的錢，羅西那裏有一些存貨，你們也知道那東西有多好，還有一些錢是我想讓羅西幫我找到那個韓小美，幫我做腎髒移植手術。”

  “你這個錢花的還是挺有意思啊！一分錢也沒留下來多少！要不是你有先見之明，買了公寓，每個月都有固定的錢進賬，要不然你活都費勁！”鄭楠道。

  “這麽說吧！我發現李婭的這件事兒也是偶然，跟李婭攀上也隻是對她好奇，我還沒玩過這樣的女人，自然要試試！而且我看她挺有錢的，當然也得給自己找找後路，我這都一輩子沒結婚了，是不是得讓人給我生個孩子啊！”劉海說著說著，嘴角微微揚起，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