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你們早就認識了？”盧廣疑問道。

  “也不能算是認識，應該還有一麵之緣，當時我第一次在機場上遇見這麽美的女人，所以就去問了她要了聯係方式。李婭隻是問了問我的職業，我以為他對我感興趣，就說了一下，當初我還有點兒自卑，哪知她真的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但是告訴我七天以後再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在考驗我！我們認識以後，僅僅在一四年以前見過兩次麵。

  當時我就是迷戀她，她也很開放，第一次見麵就給了我全部，我也了解她的身體情況。我一點兒也沒有什麽嫌棄的，甚至對她的遭遇感到了一絲絲的同情，第二次她就告訴我了這些殺人的事兒，還問我願不願意為她死，其實我現在都願意，我隻感覺她是個那麽美，那麽純潔的女人，這麽能受到委屈呢？”

  江河發現李佳訴說的時候，眼神相當陶醉，這種眼神羅西也有。但是當他知道李婭根本就是在利用他以後，就沒有這樣的眼神了。

  “所以你就幫助她找獵物？”盧廣接著問道。

  “獵物？並不是獵物，盧警官，在她的眼裏，這些女孩是需要被解脫精神的，而不是被禁錮在一個社會的現實思想裏，所以她要拯救，拯救這些女孩，拯救這個世界！”

  江河發現李佳越說越邪乎，說著說著好像在做邪教傳播一樣，他的這個癡迷感更像是環島私人療養院裏的凡高，他們都對自己心目中的女人具有一定的癡迷，打算完成她們心中的理想，所以才會做出那麽多的傻事。

  “接著說，當晚到底怎麽回事？”盧廣聽送來的警員說，其實李佳並不是很配合，審問過程中，隻要提起第三期案件的時候，他就特意的岔開話題，說一些沒有邊際的話。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當晚？”李明話音剛落，隻見大屏幕上立即出現了當晚的場景，就連一邊的房東也大吃一驚，嘴巴微微張開老大。

  “你們，你們，怎麽會？這個東西不是銷毀了嗎？”

  “有些人想當作紀念藏了起來，這很意外吧！你看見的李婭根本就不是純潔的女人，你應該知道這個房東和李婭的關係吧？你也應該知道李婭到底需要的是什麽吧？”盧廣連續性的質疑，瞬間讓李佳呆楞住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又如何？我改變不來這些，但是我願意去包容，我愛她，我愛她的全部！隻要她喜歡的，我都會幫她得到！”

  “你想過她愛你嗎？她在乎你嗎？你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江河突然站了起來，把李婭在與自己對峙的那一滴小段視頻找到，李婭最後自私的表現在這一瞬間可以說是展現的淋淋盡致。

  李佳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那是自己的曾經的女神，那是幫助過自己，絲毫不求回報，還願意寄托所有的女人。

  “不，不可能，你們騙我，她是，她是那麽的大公無私，她幫我，幫我支撐起診所，讓我看見希望，怎麽，怎麽會？”

  “你冷靜一下，這就是現實中的李婭，也可能這才是她內心的寫照，你想想，仔細想想，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是這樣的？”

  “……”李明陷入了沉思，心裏矛盾不已，他怎麽能相信？就算那是事實，他依舊不願意相信。

  “傻子，真是傻子，那個賤貨就是這個德行，你們還傻乎乎的幫他，我看著你就可笑，窩囊廢，老子玩她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心酸啊？隻能在一邊錄像的手！”突然房東開口了，江河發現眼前的這個老大爺哪是什麽普通的角色，就剛才那一席話的語氣直接就好像亮出了刀子一樣。

  “現在還沒有到你，請保持沉默！”趙亮提醒道。

  “哼，窩囊廢，就是個窩囊廢……”房東嘀咕兩句以後，李佳竟然流出了淚水。江河等人都很驚訝，這還沒怎麽樣呢？這家夥怎麽就哭了？

  鄭楠小聲在江河耳邊疑問道：“怎麽回事？江河，這家夥不會真這個德行吧？”

  “你應該早就承認了吧！一隻在自己欺騙自己找安慰！”江河直接回答了鄭楠的問題。

  “我，我……那又怎麽樣？她還是愛我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聽我的話，在我的診所裏吃掉，吃掉那個女孩的腦漿子，我告你們，她就是聽我的，還有拋屍的時候，這都是我的計劃！”

  江河冷笑一聲，“她是不是在殺了人以後楚楚可憐的看著你，希望你幫忙？然後再給你一定的好處？” 李佳愣了一下，隻聽房東哼笑一聲，罵了一嘴，賤貨。

  “李佳，你不承認也得承認，這都是證據，你看看那張正在切割受害人頭顱的臉是不是你的？”

  江河再次播放視頻，上麵的一切就在這一刻是那麽的清晰。這是鐵一樣的證據。

  “你讓李婭和王麗娜兩人在診所裏吃飯，你們三個人吃的火鍋，然後在過程中李婭通過安眠藥和麻醉劑讓王麗娜陷入昏迷中，你進行切割手術，我想那腦漿子你們是不是放進火鍋裏煮了？”

  江河的追問讓李佳沒有任何機會喘氣。盧廣疑問道：“江河，你怎麽知道他們吃的是火鍋！”

  “第一，我們在死者的胃裏發現的了一些食物殘渣，這些食材混合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正經八百的菜，倒是像火鍋，肉類，蔬菜，還有魚丸，蘑菇等等。第二，如果李佳在他們之間，而且李婭還要利用他，肯定是要給他一席之位的，所以吃火鍋最溫馨，也最熱鬧。完全可以讓受害人卸下心理防線！”

  盧廣心想，當時確實林局也有過這樣的推斷，但是實際告訴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判斷案發現場。即便是當時猜測王麗娜家可能是第二現場，但是也沒有充足的證據。

  李佳在江河的猜測下已經沒有什麽不能承認的，僅僅一個視頻完全可以讓他心理崩潰！

  “當！”這時江河拿出一瓶藥物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在你的包裏找到的！我想你應該是每天都服用吧？”

  “嗯？江河，這是治療精神疾病，緩解壓力，輔助睡眠的藥物！”鄭楠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