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我當時在廠子裏其實見過一次趙國斌，雖然他坐在車裏，戴著口罩，但是眼角上的那個不起眼兒的疤我還是記得。記得那天是我們即將要離開化工廠的前一天。一輛黑色的轎車進了化工程，當時這裏的負責人是個女人，叫劉玉華。長得真是不錯，但也是個賤貨，他帶著趙國斌進了辦公室，兩個人先是翻雲覆雨以後，就開始談論起接下來的計劃了！”張影將手裏的煙頭丟在了地上，又點了一根。

  “計劃？做假案子是嗎？保證後期羅曼的銷量？”

  “是的，與其說這時化工廠，這裏更像是神秘研究所，剛才我們出來的那個通道，其實可以通到辦公樓下麵的實驗室內，你們看見的那兩個怪人其實當年是他們的實驗品！”張影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但是當他說起怪人時，原本已經躺下的薑熙珍又精神起來了。

  “你，你是說他嗎？到底，到底……怎麽回事？”薑熙珍的語言能力稍微有點兒恢複了，這就是語言環境潛移默化的影響。

  “對啊！他們一直都這樣嗎？怎麽長成那個樣子，是朊病毒嗎？”鄭楠忙問道。

  “你這胖子真是急性子，我還沒說完呢！慢慢聽！當時我因為沒有進入實驗室那邊，隻有盧廣進入了，我隻是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了一些有關實驗室的事情。當時趙國斌跟劉玉華說，接下來他會支走我們幾個，因為我們知道的太多了，然後要他們快點準備好羅曼這批貨！還說要在6月18號除掉一些不配合的毒梟，隻剩下三個他培養的毒梟。”

  “現在外麵也是由三個人控製“驚飛”的交易是嗎？隻是都縮減了！”江河從張影那裏拿了一根煙，點了起來，靠在牆上，“你發現的不止這些吧！方程式，交易證據，這些，哈哈哈……”

  張影右手捂著頭，“我沒想到自己會被劉玉華勾引，自己收集的一些信息竟然被她給發現了，我，我本想殺了她，但是，但是沒下去手！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成為了他們追殺的目標！”

  “其實趙國斌也想除掉你是吧！劉玉華隻是一個觸發點而已！”江河心想，這裏麵有一部分責任其實在張影自身，他現在說出來以後才感覺光是把責任都推在盧廣他們身上也不是那麽回事。

  “盧哥一直都不知道，所以以為是我，是我自己做了什麽事兒暴露了！所以在他得知選擇一個人犧牲的時候，就選了我！”

  “你自己也選自己是吧！你想保住性命是嗎？”江河疑問道。

  “是的！隻有這樣我才能帶著證據安全離開！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所以我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李美把這件事兒告訴了盧哥，是盧哥派人在後麵追殺的我，他不信任我了！我藏在另外一個地點的證據交給了一個女孩！”

  “女孩？哪個女孩？你女兒嗎？你還有相信的人？”鄭楠一臉疑惑，他感覺張影應該是個多疑的人，根本不會對別人產生信任，這一點可能跟他的經曆有關係，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

  “不是，算是個我感覺還挺好的女孩，我當臥底的時候還資助過她一筆錢讀書！”張影說完的瞬間，江河就感覺不太對勁兒了。

  “韓小美？”江河最不願意說出來的名字，這個由三個肉體組成的名字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你怎麽知道？這個女孩很有意思，她把正義竟然看成一種奇怪的信仰，跟我說什麽火焰盛典會淨化南豐市，我當時還有點兒不太相信，南豐市如此混亂不堪的時地方，竟然還能被正義洗刷！”

  “她是我一個朋友，你把證據放在了哪裏？”江河心想，張影如果是前幾年見過韓小美的話，應該就是自己最後在實驗室裏見到的已經瘋狂的韓小美。

  “在金珠路17號的一個別墅區，其實那個地方是我給她買下來的，別人都不知道，算是我把所有的寄托都給了一個有信仰的女孩，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江河感覺張影剛才的某一個瞬間跟王傑好像。

  對韓小美的認可幾乎達到了一個極致，甚至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照片嗎？還是什麽？”

  “視頻，在一張手機儲存卡裏，那個地方趙國斌調查過，根本不會發現什麽的！”江河發現張影似乎相當自信，看來東西應該放在了很隱秘的地方。

  “放在哪兒了？你怎麽說話總是說一半啊？”鄭楠剛問完，隻見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爸，快走，這裏不安全，他們跟上來了！”王珂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一臉緊張，全身是雪，臉都凍得通紅！

  江河看了眼外麵的風雪，根本沒有小，心想，剛才即便是繼續逃也沒有價值！畢竟張影還受傷呢！其他人也是疲憊不堪，他們來就來吧！直接幹掉就好！

  “有槍嗎？”江河疑問道。

  “有，可是你不能開，你也不是警務人員，也不是壞人，在這裏老老實實呆著吧！”張影慢慢起身，看著王珂，“你把地下室打開，讓他們下去躲一躲，一會兒都解決了再出來！”江河見張影給王珂一個眼色，感覺不對勁兒。

  他見地下室的位置在壁爐下麵，相當隱秘。

  “等等，你什麽意思？就你們兩個跟他們打？”江河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是啊！怕我們爺倆打不過？就是他來個五六十人，我們要也一樣，你們趕緊下去，別耽誤我們幹活！”

  “你隻是要死嗎？”江河雙手緊緊握住張影的胳膊。此時王珂已經打開了地下室，首先讓薑熙珍下去。

  “當當當……”遠處傳來幾聲槍響，多了幾個人的聲音。

  “你們快點，沒時間了！”王珂催促道。

  鄭楠看了看江河，“走啊！哥們，趕緊的，我們難道要跟他們拚命，一個也活不了！”

  “你們先下去！”江河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命令的口氣。

  “江河，我們快走吧！”露露說道。

  “都走，都走！快點兒！”江河話音剛落，木屋的玻璃瞬間被打破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王珂罵道：“曹！趕緊走你們！”說完，拿著手槍對著外麵不停地開槍。

  露露等人不敢在猶豫了，走下了地下室。張影見江河不放手，突然用槍頂住了江河的腦門，“你不下去，我現在就殺了你，省著一會兒被他們帶回去審問！把我們都害了！”

  “為什麽要繞這麽一大圈才說出真相？”江河疑問道。

  “孩子，因為沒人會相信一個‘罪犯’的！韓小美說的對，南豐市是應該有團火焰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