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其實江河並沒有在意，他經曆過生死，對生死早就已經看破了。

  現在他幾乎一無所有，更是了無牽掛了。

  “不需要了！”江河剛要下車，就被露露拉住了，“江河，你不能這樣！”

  江河不語，握著車把手許久，轉身看著露露，雙眼凝重。

  “我知道你失去了所有，我也知道你受到了太多的壓力，但是，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這個世界的黑暗還需要你來點亮，我知道韓小美提起過火焰盛典，現在我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你真的明白嗎？”

  “精神，充滿希望，生命的延續……這些看著簡單，但其實很難做到！”

  “不，不，江河，是你，你的正義像火焰一樣，一直在黑暗中點燃！你難道要熄滅？”

  江河看著露露，右手從兜裏拿出打火機，又點了一支煙，深吸口氣，“謝謝！”說完，江河把打火機放在露露的手裏，“如果有一天我還有這樣的想法，心中的火焰熄滅了，你就幫我點一支煙！”

  “江河……”露露看著江河的背影許久，直到雨水掩蓋了江河的背影。

  江河返回南區分局以後，坐在走廊許久才走進了盧廣的辦公室，此時警方已經對後期的計劃作出了明確的方案。

  “江河，案件結束了，我準備送你去防疫中心，或者是生物研究所，暫時從你的血液中發現的病毒我們還沒有完全的檢測出來，血清也沒有在現場發現，可能是你在接觸江海的時候感染上的，江海將進入隔離區隔離，我也沒有辦法！對不起！”

  “能破案已經很好了！這個病毒具有很強的傳染性嗎？”

  “聽鄭醫生說沒有，但是可能會破壞本體！對個人的生命有很大的威脅，嗯……可能是韓小美他們在研究抗體時無意間產生在江海體內的，先別太擔心，危險性不大，但也不能疏忽！”

  “那就好！”江河情緒低沉，慢慢起身，走向辦公室，此時盧廣等人早就坐在裏麵等候江河了。

  “江哥哥，你好點兒沒有？我們沒辦法去中心醫院那邊，聽盧組長說，江海和韓小美他們很快就要送到防疫站那邊等候進一步檢查！你，你也得去嗎？”

  “是的，我也得去！但是之前想跟你們聊聊這個案子！”江河點了一支煙，坐在了一邊，異常的消沉。

  鄭楠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袋麥麗素放在了江河的桌子旁邊，“吃吧！這可能是最後一包了！”

  “烏鴉嘴，什麽最後一包！江河，別聽胖子的，隻是你暫時不能跟外界接觸，我心裏其實有很多疑問，整個實驗為什麽非要找七個人進行實驗？碰巧嗎？這幾次滅門案的一家都是七個人！”

  “其實我之前也有所懷疑，後來發現這可能就是一場騙局！”

  “騙局？你是說，這些幾個家庭的主人早就跟馮嫣和韓小美有關聯係，以手術幫忙永生為由來騙家人來？然後親手殺害！是嗎？”

  “我走了好幾個彎路，現在感覺這個應該就是事實，王傑的審問還在繼續嗎？”

  “在繼續，我們請鄭鐸幫忙，看看能不能突破王傑的心理防線！”盧廣遞給江河一杯水。

  江河心想，鄭鐸的催眠手法很厲害，在世界上都很名，江河之前的催眠手術就是他協助鄭楠的。

  “好，我感覺馮嫣第四階段如此荒謬應該是跟女人的心理變化有關係，也可能是實驗進入了瓶頸期，出了移植器官和藥物維持，還是不能對人的身體進行本質上的突破！所以最終就用了原始的手段！”

  “江海，三個韓小美，羅森，蔣雅！這六個人幾乎是完美的，但是需要藥物進行維持，抵抗體內的生物本能！韓小美曾經提過很多次有關於精神的問題，那我們都明白人類的精神基礎是通過社會教育和家庭教育逐漸獲得的，她為什麽不進行教導呢？”

  “教育？現在可以這麽解釋，馮嫣是沒辦法賦予任何的義務的，她隻負責生出來，進行檢測而已，所以你們可以看蔣雅，她幾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大都是聽從金有的話！而其他人，她隻能放出來，讓他們自己生存，但隻有江海，羅森和現在抓到的韓小美對社會的適應程度最高！這也是馮嫣的實驗項目！人類適應才是最終的檢測！”

  “真是複雜啊！我感覺母親的情感付出實在是太……甚至我感覺她的實驗就是對生命的曲解，我，我可能永遠都無法原諒她！”白桐的雙眼漸漸濕潤，她現在同樣一無所有，甚至都不想回家，那裏實在是太空了。

  “我剛才簡單的看了一下實驗計劃書，卻是前三個實驗階段跟江河猜想的差不多，但是卻有很多違背人倫的問題，不適合實驗！”

  “我已經交給上級了，剩下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案子有些複雜，但還是破了，不過王傑倒是很令我驚訝，沒想動他竟然布了這麽長的線！”盧廣感覺對王傑這樣的罪犯根本不能手軟，用精神疾病來找借口免除死刑，實在是不能讓人接受。

  “盧哥，我懷疑有人在輝光醫院中做內應，可以查一查！”

  “什麽？江河，你說咱們醫院有內奸？我，我怎麽不知道？”

  “你記得我去輝光醫院的時候，有人好像一直跟蹤我們，最近有人辭職嗎？或者是無故沒來！”

  “你要是這麽說，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個，是個女的，來了有半年了，叫李娜，長得還挺漂亮，就是有點兒冷淡。我撩了她幾次，全然沒有反應！”

  “她的身份可能跟江海一樣是假的，調查很困難，但能抓到更好！“江河一會兒功夫將手裏的麥麗素全都吃光了。

  “對了，剛才說道金有，我想起個事兒，金有那裏有很多跟江海等人交談時的視頻，也算是寶貴的證據，海妖號也被我們查出來了，等進一步調查時，肯定要把上麵的那隻老虎抓到。”

  江河把露露提供的資料遞給了盧廣，“盧哥這個給警方，你們自己看看！”

  盧廣傑過來一看，頓了一下，點點頭，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了，一會兒有車來接你，你就先去，別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

  “偵探社暫時關閉，等我回來再說，你們也不要看我！好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