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你別走！”韓小美突然叫住了江河。

  “我們還能見麵嗎？”韓小美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祈求。

  “恐怕沒幾乎了！那個善良陽關的韓小美會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裏的！”

  當江河說完這句話以後，韓小美終於露出了笑容，眼角的淚水隨之落下。

  “江河，你還記得我們原來的住所嗎？”

  “記得，我曾經去過那裏，也發現了《十三日》最後的畫麵，你在王傑那裏不是養病，你跟我一樣，抹去了部分記憶，讓他們對你進行精神刺激，創作出更好的畫！”

  “那些不是畫，是一種精神！你明白嗎？”江河發現韓小美的眼神突然有所轉變，就在剛剛那一霎那，她的眼底再次閃現出，那帶有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那些畫是你追求‘人類完美計劃’的縮影，可是那時候創作，你並沒有現在這麽陰暗！那也可能是你回複純潔的最美時刻，在療養院的是一個韓小美，他幫你背負著精神壓力，而一直在燈塔裏的才是你！你從來就沒出去過，你看得清每個在療養院裏麵的患者情況，而他們以為韓小美隻有一個，唯獨隻有王傑和劉氏姐妹知道！”

  韓小美哼笑幾聲，“江河，你的確聰明！但我的計劃不會結束，會有人繼續的，生命的完結就是開始！”

  空氣凝重了！

  韓小美等了許久才再次開口，“江河，《十三日》其實，母親和白叔叔兩人的想法就是十三日完成的，我隻是記錄了一下精神層麵的東西。”

  “轉變，是嗎？一個人的性格轉變，或者是心理變化，這些才是你關注的點！而你後來的轉變無非也是如此！跟你自己探究的事情一摸一樣。”江河深吸口氣，轉身準備離開，眼前的女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悔改！

  “江河，去我們曾經留下記憶的地方再好好找找，我在那裏留下了點兒東西！我現在說不清，但是可能會幫你！或者，或者說找到這件事兒背後真正的主謀。

  “你是說投資人是嗎？既然馮嫣可以把這件事兒捂得這麽嚴實，說明本市的一些高層應該在幫她，這一點盧哥已經調查了！光是金有一個人可做不到這麽完美！”

  “江河，我知道你有一天肯定會找到那裏，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麽的快！”韓小美顯得有些遺憾，她感覺江河似乎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像一個動物一樣！”江河心想，如果剛才躺在病床上跟韓小美的是他，那麽他也將沉淪，永遠的活在原始社會中。

  “……”韓小美緊緊盯著江河許久，“再見，江河！”韓小美冰冷的放下一句後，把頭轉向一邊，默默地掉著眼淚。

  “再見！”江河頭也沒回的離開了。走出病房門，趙若蘭一臉遺憾地看著江河，“完了？這麽快，我以為，我以為你們……”

  “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她沒有什麽改變，而且現在證據確鑿，人贓並獲，我沒什麽好說的！”江河深吸口氣，把一直掐在手中的煙頭丟在了垃圾桶裏。

  “回去吧！趙局長和盧組還在南區分局等你，由於案件比較複雜，總局派人，想從頭到尾聽你說一下！”

  “總局？好吧！”江河內心焦灼，這一場混亂發生以後，他再次失去了所有！

  淩晨，南豐市再次陷入了陰雨中，江河坐在警車上，看著外麵的雨水落在車窗上，似乎又有種去往環島私人療養院的感覺。

  沉重，無奈，遲疑。

  “江河，你一無所有，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女人，你都保不住！你雖然洗脫了罪名，可是你知道自己去那裏以後發生了什麽嗎？江海他們到現在都不告訴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訴，這件事兒我已經放下了！”

  江河與第二人格的陌生人交談，但是一直躲在陰暗角落裏的第三人格，竟然蠢蠢欲動，“江河，你們兩個難道一個人都不可憐韓小美嗎？你們有誰主動問過她，問過她好壞的？你們有人關心她嗎？問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閉嘴，因為她不需要！殺了那多的人，還需要關心？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又誰來給他們買單？”江河的主人格再次占了上風，直接壓到了兩個人格，這一瞬間，江河好像在腦海中看見了幾個人，模模糊糊，他們的身體殘缺，根本不正常。

  “江河，江河，醒醒！”江河耳邊突然回蕩著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趙若蘭。

  “他好像太累了，先讓他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盧廣的聲音隨之而來。

  不知過了好久，江河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當他睜開雙眼時，露露竟然趴在他的胸口上。

  “你，你怎麽進來的？這可是警察局啊！”江河沒想到露露竟然如此膽大，她雖然沒有案底，但肯定也是警察的追查的人員。

  “我，我特意來找你的，案子不是破了嗎？你該休息幾天了吧！”露露邊說邊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文件夾。

  “這是，這是什麽？”

  “證據，很重要的證據，這次結束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獎勵我！”江河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剛才這麽短短的一會兒，露露查到了什麽。

  他拿過文件夾，打開一看，令人驚訝的是，文件夾裏的照片竟然都是韓小美與其他男子親密的照片。

  “這，這，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麽用？有三個她，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上麵的那個韓小美。”江河有些不敢接受，這些照片上的男子，都是一些上層人員，江河就認識三個，這三個完全可以有能力幫助韓小美掩蓋下水道實驗室的事實，甚至是整個實驗的資助者。

  “這些夠嗎？其實這些照片都是從JR那裏搞來的，我感覺他完全有能力進行這種工作，隻是沒人逼他一把！但是他做完了，恐怕要跑路了！”

  “你逼他的？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有，從流水賬單可以查到每個月都有一大筆資金注入，最後一筆就在兩周前，可以通過警方的監控攝像頭對他們的行跡進行捕捉，看看他們是不是來過濱河路附近。”

  “非常好，非常好，有了這個證據，幕後的指使者也可以一網打盡，嗯……我看你應該來我的偵探社，高薪聘請，可以是兼職！”

  “算了吧！我要是當就是老板娘！你自己想好了再來找我，你找沒找到你體內病毒的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