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繼續，盧廣在審訊室外焦急的等待。

  江河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江先生，你是第一個聽我耐心講完故事的人！”

  “我平日卻是很喜歡聽故事，其實在療養院裏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你的身份，而且你也給我帶來了很多驚喜，可能一會兒還有會更多的驚喜！”

  “驚喜？江先生，你，你什麽意思？”

  “先不著急，王傑，繼續說吧！你是怎麽把她們聚集在一起的？“

  王傑雙手交叉，笑道：“江先生應該能猜到，現在換一下，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江河感覺這就好像做買賣一樣，大家相互交換也沒什麽。

  “我跟小美曾經是一對兒戀人，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幾乎可以達到百分百的契合！可惜隨著平靜生活的消磨，慢慢地她就想飛出那個牢籠！我當時也無奈，隻好放她飛出去，之後再也沒聯係過！直到我收到了她的死訊。”

  “江先生，你想知道韓小美的故事，我可以告訴你！以為你們分手沒多久，我們就見過一麵！”江河有些驚訝，感覺王傑恢複正常的狀態，說出來的事情可能更多。

  江河喝了一口冰塊已經融化的可樂，感覺味道淡淡的，突然感覺生活就是如此吧！

  刺激不會每天都有，有的隻有平常心。

  王傑見江河沒有多說什麽，似乎好像默認了一樣，便開口講道：“那天晚上，下著雨，跟你第一天來的天氣一摸一樣，我在酒吧跟一個客戶正在談生意，後來我看見吧台的位置有一個穿著素色裙子，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孩，我很好奇就端著杯子走了過去。”

  原來韓小美離開風水閣以後，自己在另外一個地方租了一個房子，但是卻感覺空空的，不光是心理空空虛，肉體也是一樣。所以就經常泡吧，過著風塵女子的生活。

  “我上前搭訕，剛開始她沒搭理我，但是後來我送她一張速寫，哼！她便跟我說起了話！”江河發現王傑的笑容異常得意，尤其是說起韓小美的時候，他原本消沉的心態立即提起了精神。

  “是她的速寫嗎？你倒是挺會看人！”江河心想，王傑利用那麽多時間充實自己的知識，看來複仇的力量想象得多。

  “是的，我利用十五分鍾畫了一張，她很喜歡，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原來韓小美跟王傑認識麽多久就確定了一種極其微妙的關係，這種僅僅在精神層麵的曖昧實在是令人難以捉摸，就來行王傑自己也感覺很奇怪，有時候會問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對韓小美下手。

  “你之後幫她鋪路是嗎？”江河心裏其實早就明白，之所以不讓韓小美去什麽南方，主要是書畫圈子跟演藝圈子一樣，都有他們獨有的規則，並不是因為你畫的好，就會有人欣賞你！

  “是的！我和韓冰兩個人同時幫她，而且她有那個白桐當經紀人，也減少了我們少的力氣！”

  “你早就見過白桐，為什麽沒有懷疑我？”江河感覺以王傑的能力絕對是可以察覺到自己這個時候來肯定不是正常的！

  “其實我懷疑過你，但是看過你早起的成就，以及現在的精神狀態！感覺你並非是警方派來的！”王傑其實早有懷疑，但是多次測試以後，打破了他的懷疑。

  “韓小美其實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精神疾病，而且在我手下的一個人裏買毒品！有一次他在我的麵前犯了病，完全換了一個人的模樣！”

  “精神分裂是嗎？小美的第二人格！”江河感覺一個人越是討厭的一麵，自己的第二人格也會慢慢的變成這個樣子。

  “是的，而且很嚴重，經常會有幻覺，說起一個男人的名字！”

  “什麽名字？”江河突然有點兒好奇。

  “水可！我後來才反應過，原來是你！”

  江河心想，這確實符合韓小美的性格，經常會弄些小的藏頭詩，或者是帶著自己情緒的畫作。

  “你慢慢地將她帶進療養院，應該是就是那次犯病吧！”

  “是的，她自己也從來沒有過那麽聽我的話，可能是那個時候太需要一個人來關心她了！”王傑將可樂杯子裏最後一點兒水喝完，又說道：“你其實背叛了他是嗎？跟那個白桐不親不白的，她也跟我說過！”

  “是嗎？我跟她早就分手了！她的事情跟我在沒有任何關係！”江河突然被王傑這麽一說，心裏最不想麵對的事情突然又冒了出來。

  “嗨……你還是沒有放下，果然，沒放下就不要放下了，這可能是你我唯一能有的共同記憶了！江先生，感謝你聽我說完這個故事，剩下的你應該都可以從小美的日記，和真正的《十三日》畫作中發現。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江河看著王傑，突然感覺剛剛的那一刻，自己與王傑好像是朋友一樣，眼前的這個可憐人的緊密複仇計劃，竟然毀在自己的心理扭曲中。

  “如果回到過去，你還想著報仇嗎？”

  “不會，我會選擇帶著韓冰好好學習，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小美的盛典，還會繼續！”王傑最後一句話瞬間讓江河為之一振。

  江河心想，怎麽回事？盛典繼續？“

  “你想幹什麽？“

  “我沒想幹什麽，我隻是感覺還會有人繼續成為下一個韓小美！”王傑的眼睛突然圓瞪，隨後發出悲慘的笑聲……

  江河慢慢起來，心想，難道王傑所說的下一個韓小美可能就凡高！那小美到底還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轟隆！轟隆！”幾聲巨響，王傑重重地用手在桌板上一頓砸，越砸越重，並且開始自虐，瘋咬自己的手臂。

  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盧廣帶著人趕緊衝了進來，控製住了王傑。

  “王傑，冷靜點兒，冷靜點兒！”王傑的嘶吼聲繼續，響徹整個審訊室。

  “回來了，韓小美回來了，江河，你們誰也逃不掉！誰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