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哥，看來你要欠我一隻烤雞了！”陳凡衝著身後的賀誌學得意的笑了笑。

  “你什麽都還沒有問呢。”賀誌學說。

  “趙宮，去其他四個房間，告訴他們所有人，他們的同伴都已經招供了所有的事情！”

  此時房間裏隻剩下了陳凡，賀誌學和那個要逃跑的士兵，陳凡不急不慢地讓士兵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士兵麵前。

  “賀大哥，你審還是我審？”陳凡說。

  “還是你審吧，我對這種事情不敢興趣。”賀誌學撇嘴，其實他心裏在疼他的烤雞。

  “說說吧，你的身份和來鶴城的目的。”

  陳凡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士兵，對陳凡來說，審問這些人忒沒有技術含量了，不過反正他出來是找樂子的。

  “我們是南德城內的皇協軍，奉山中雄一旅團長之命，前來鶴城偵察你們部隊的情報。”

  這幾個逃兵就是南德城內的偽軍，他們來陳凡這兒參了軍，本以為很快就能夠進作戰部隊的，可是訓練了五天之後，仍舊沒有任何結束的跡象，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單單是新兵訓練就要三個月之久。

  他們早就忍受不住訓練之苦了，所以幾個人再次湊在一起，合計著要逃跑，反正他們到山中雄一那兒去胡編亂造一份情報，山中雄一也沒辦法去證實結果如何。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新兵營這兒管理如此嚴格，他們就這樣被抓住了。

  “打探出點什麽來了嗎？”陳凡問他。

  “沒有，我們來這兒五天，隻在新兵營待著，新兵營周邊到處都是崗哨，新兵訓練期間，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根本沒有空閑的時間。”

  賀誌學可是體會過戰場上的殘酷，他知道戰場上的存活跟運氣有很大的關係，運氣這種東西誰也摸不準。但是剩下的東西就跟實力有關係了，所以在這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的時間裏，賀誌學盡可能的把戰場上用到的都教給這些士兵。

  所以新兵進入訓練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自己的時間。因為賀誌學命令所有士兵，吃飯，上廁所都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完不成這些東西，新兵就要多訓練一圈，對於本來就時間緊張的士兵，多訓練一圈意味著更沒有時間吃飯了。

  也正是這種緊迫的訓練環境下，這些潛入進來的偽軍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打探情報，一想到接下來在這麽苦的條件下忍受三個月的訓練，他們當場就崩潰了。

  “我說你們呀，打仗不行，刺探情報也不行，訓練還不行，留著你們還有什麽用呢。”陳凡說。

  “長官饒命啊，我們也都是華夏人，看在同是華夏人份上，求長官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華夏人的份上？你們也配？”陳凡聽到偽軍說的話，竟然被氣笑了，“你們一點用處也沒有，我為什麽要留著你們？”

  “長官，隻要放我們回去，我們願意作為在南德城的內應。”偽軍說。

  “你們做我們在南德城的內應？嗬嗬！到時候我要信你們的情報，我就要把我們上萬的兄弟都搭進去。”

  就算這些偽軍真心投靠，陳凡也不敢用他們，他們隻要有一個情報說了謊，就要害死他們不少兄弟，他可不想把兄弟們的命托付在這些偽軍身上。

  “長官，隻要您肯放過我們，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偽軍淚流滿麵。

  “好，既然如此，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們有多少人進入我們的防區？他們都藏在哪兒？”

  “有二百多人，至於他們藏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是分小組行動的，不過他們當中大部分人根本不會來打探情報的。”

  “不會來打探情報？這怎麽講？”陳凡問。

  “我們打探情報就是為了發財的，做這種活兒收入不少，但是也都冒風險，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出去逛一圈，回去之後大家都商量好，然後編一份情報上報，領取獎賞就行了。”

  “還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呢，大開眼界！”賀誌學聽到這種方式都感覺到新奇。

  如果真的把打探情報的事情交到這些人手中，非得把部隊給坑死不可。

  “這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忽悠山中雄一了！”

  陳凡聽到這個想法後終於明白幾天前故意做的誘餌沒有引這些偽軍上當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是是是，我們這是在曲線救國，我們在國都的老大就是這麽說的。”偽軍似乎發現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陳凡當然知道國都內的那個老大就是偽政權的當家人，正是這個人認為華夏不可能贏得戰爭的勝利，提出了曲線救國的策略，其實這種策略就是自欺欺人的一種策略。

  “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呢，給小鬼子當狗腿子還當出理來了？”陳凡瞪了一眼偽軍。

  “師長，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放他們回去了。”賀誌學說。

  “為何？”

  “搞情報工作哪兒有那麽容易，為了一份情報會死很多人的，如果這些偽軍都能夠獲得了情報，然後輕鬆的活著回去，以山中雄一的能力，肯定不會相信的。”

  情報工作也是戰場的一部分，隻要是戰場就要死人，這點山中雄一比誰都清楚，如果這些能力不太行的偽軍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去，那麽肯定是有問題的。

  “嗯，不錯，看來是該讓他們付出點代價，這樣一來，山中雄一才會對偽軍帶回去的情報信以為真。”

  “長官！長官，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他們都還指望著我養活他們呢。”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選擇的路付出代價，我們戰死的兄弟就沒有父母孩子嗎？他們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他們就該死嗎？賀大哥，他們就交給你處理了。還有查查七天之間入伍的新兵，但凡有可疑人員，先抓起來審問。”陳凡對賀誌學交代，“我看看趙宮他們那邊有線索了嗎，希望能夠審訊出一點有價值的情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