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賀團長那邊抓了幾個逃兵！”袁文光來陳凡的指揮部報告。

  “逃兵？這就新奇了，我手底下還是第一次出逃兵呢，走，帶你們看看去，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來我這兒當逃兵。”

  陳凡算是小刀剌屁股開眼了，新編八十八師當出兵，真的是天下奇聞。

  其實陳凡思想上並不那麽痛恨逃兵，尤其是新兵當中的逃兵，畢竟誰都有害怕的時候，誰也有吃不了這種苦的時候。戰場上沒有什麽熱血，有的隻是殺與被殺，這種情形之下，有幾個逃兵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就連小鬼子那邊都不可避免。

  但是來新編八十八師投軍的可都是自願的，陳凡手底下可沒有抓壯丁抓來的士兵，既然是自願來當兵的，還有逃兵一說，那可真就是新鮮事兒了。

  陳凡和趙宮開車來到了新兵的訓練駐地，士兵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帶隊訓練的都是老兵，這些老兵都參加過戰鬥，身體上有了殘疾，無法再上戰場了。

  既然讓他們閑著也是閑著，陳凡幹脆把這些老兵交給了賀誌學，讓他們在此地帶部隊訓練，這些老兵戰場經驗豐富，能夠傳授給新兵不少戰場上的技能，讓新兵在戰場更利於保護自己。

  賀誌學派人將命令傳給陳凡的時候，他早已經帶著那幾個逃兵在廣場上等著陳凡了。

  “師長！”賀誌學給陳凡敬禮。

  陳凡並沒有回禮，而是伸開雙臂給了賀誌學一個擁抱：“賀大哥，習慣這兒的生活嗎？這麽長時間了我也沒有來看你。”

  “師長，我知道你忙，我應該去看你才對，可是自從這新兵招募開始就沒有停下過，士兵換了一茬又一茬，這第二茬士兵也快要送到部隊中了。”賀誌學告訴陳凡，“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挺有意義的，沒想到還能夠為我們的部隊做點事情，不過昨天晚上我這兒管教不嚴，出了五個逃兵，師長你還是處罰我吧。”

  部隊中出現逃兵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指揮官肯定有責任的。

  “賀大哥，你不會打他們了吧？如果真的打了，一會兒對峙的時候就說沒有，我肯定是向著你的。”陳凡悄聲地跟賀誌學說。

  “師長，你別開玩笑了，命令就是命令，軍規就是軍規，你問問來過我這兒的士兵，我打過他們一巴掌嗎？”賀誌學說。

  “那為什麽要當逃兵？我這兒條件不好嗎？”

  “說是想家了，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我認為不是想家的原因，可能是吃不了訓練的苦，昨天晚上逃跑的時候，被我的士兵給抓住了，不過抓他們的時候有幾個士兵免不了忍不住對他們動了些粗。”

  士兵最看不起的人就是當逃兵的，抓住他們之後，難民會對他們拳腳相向。

  “走，我們去看看！”

  陳凡他們來到了五個逃兵的麵前，他們都蹲在地上抱著頭。

  “為啥當逃兵？”陳凡問他們。

  “想家了，想回家看看。”

  “在你這兒當兵太苦了，我們想回去。”

  “來這兒幾天了？”陳凡再次問。

  “第七天了！”

  “七天？”陳凡算了算日子。

  “師長，時間吻合一些！”趙宮提醒陳凡。

  大量難民湧入陳凡他們防區的時間，就是在七天之前。

  “哪兒人！”

  五個人自然是來自於五個不同的地方，但是這幾個地方都是在淪陷區，陳凡也沒有辦法核查他們的真實身份。

  “你們是難民？”

  “對，我們是跟著難民一起來到鶴城的！”

  “原來你們還互相認識，可是從你們五個人的祖籍來看，你們可是天南海北，相互認識的可能性不大呀。”陳凡說。

  “我們是在逃難途中認識的，因為找不到飯吃，我們一起商量著來投軍的。”

  幾個人的回答毫無破綻，就像是這五個人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我已經都問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這幾日陳凡已經下令讓他們防備小鬼子間諜的事情，賀誌學也特意注意過這幾個人了，詢問了很多問題之後，並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發現任何差錯。

  “你確定？賀大哥，咱們要不打個賭？”陳凡笑著說。

  “賭什麽！”賀誌學問。

  “現在你也有軍餉了，我好久沒吃烤雞了，雖然鶴城的烤雞不如陪都的烤雞好吃，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如果這些人有問題，你請我吃烤雞，沒有問題，我請你吃烤雞。”

  “好，反正這些軍餉也是你出的，一隻烤雞而已，錢我還是能夠出得起的。”

  “趙宮，帶著人，把他們五個分別看押起來！”

  五個逃兵分別被關押在了五間小黑屋中。

  “師長，接下來怎麽辦？”趙宮問。

  “會演戲嗎？”陳凡問趙宮。

  “不太會！”

  “那會大喊大叫嗎？”陳凡再次問趙宮，“就是那種慘叫。”

  “這個會！”

  “一會兒，模仿一下受酷刑的樣子，鬧得動靜大一點，爭取讓他們都聽到，叫的越慘越好。”陳凡說。

  “明白了！”

  很快慘叫聲就傳遍了整個營地，殺豬一般的叫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然後中間又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五六分鍾的時間，直到整個營地安靜了下來。

  聽到慘叫聲的五個逃兵，在小黑屋裏他們已經是滿頭大汗，這個時候陳凡帶著賀誌學他們走進了房間裏。

  “喝水嗎？”陳凡問。

  “不……不……，我不渴！”

  “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的嗎？”陳凡笑著問。

  “沒……沒什麽！長……長官，我們以後再也不當逃兵了，我們願意留下，再也不敢當逃兵了。”

  “是逃兵的問題嗎？剛剛的慘叫聲聽到了吧，他可都招了，什麽事情都跟我說了，如果你還說謊，我也會讓你嚐嚐酷刑的滋味，如果從實招來，我會考慮放過你們的。”陳凡繼續說。

  逃兵聽到慘叫聲的時候早已經慌了，他認為自己的同伴受到了酷刑，按照他們同伴的尿性，怎麽可能忍受得住這種酷刑呢，恐怕早就已經招了。

  “我招！我全招！長官問什麽我招什麽，長官要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逃兵被驚嚇得滿頭大汗，隻想自己少受一些罪。